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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文 / 暗流入海

    black看了看時間,節目基本上到了尾聲,可是後台這邊卻忙的一團糟。

    因為唐憐找不到了!作為壓軸的人,現在卻失蹤了,怎麼可能不慌亂呢?black依舊靠在一旁,與來往的人群格格不入。但是還有一個格格不入的人慢慢悠悠的晃到black的身邊,這人就是單善三。

    「知道她想跑,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跑了。我還以為有希望呢!」單善三盤腿坐在black的身旁,刻意把話給他聽。想要借助black的力量來尋找唐憐,可是black卻沒有搭話。

    「世風日下啊!做一個老師,悲催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少見了。」單善三有提了一句,然後仰頭看向black。可是他現在連眼睛都閉起來了。單善三知道無望了,砸吧一下嘴,歎了口氣。

    「既然她是你的學生,就要對自己的學生有信心。不是嗎?」

    black半個頭伸出後台的幕,嘴角微微上揚。「她有她的想法,我有我的工作。」完話就直接走出後台。

    單善三的表情卻變得非常嚴肅,看著black消失的背影,不知在心裡盤算著什麼。

    感覺比起導師,單善三更像black的監視者。雖然不怎麼稱職。

    而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唐憐不見蹤影,而主持人已經繪聲繪色的描繪今天的壓軸節目了。

    白色的三角鋼琴已經被搬到了台上,一身黑色燕尾服的雲迪已經站在單善三的身邊,隨時準備登台。

    單善三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雲迪,臉上的興奮溢於言表,單善三不禁搖了搖頭,原本雲迪個人的鋼琴演奏的節目,現在卻被拉來作獨唱的伴奏,這個落差肯定很大。但是現在更主要的是唐憐跑了,這個問題還是很難解決的。

    但是雲迪的情緒依舊高漲,難道他不知道唐憐的事情嗎?

    主持報完幕之後就退下,雲迪直接走到鋼琴處,從容的坐下。

    但是拉幕的人只看到一個人,不知道這個幕到底拉不拉開,不停的再用對講機著問題想要具體的明這個幕布應不應該拉開。

    雲迪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坐在那裡,一都沒有收到影響。

    但是台下的觀眾都開始議論起來,幕布半天沒有拉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而且這可是壓軸的節目,要是出了問題的話,銀月學院的面子上可是過不去的。

    台下的藍月卻有坐不住,之前的就不應該信單善三的話,把唐憐放在最後壓軸。她只是改一個詞曲,單善三就那麼有信心的把她壓軸。早知道應該強行壓下才對。

    單善三在後台看著坐在鋼琴旁的雲迪,但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以前曾經接觸過雲迪,他是一個很厲害的鋼琴家,有著世界級的水平,同樣有這世界級的傲氣。

    可是最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同意了,同意在這麼關鍵的節日上不單獨演出,同意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當伴奏。

    還有最關鍵的一,現在看著雲迪,彷彿在看另外一個人一樣,沒有傲氣,只有傲骨。

    將近兩分鐘過去了,黑幕還是沒有拉開,場下已經開始鬧起來,藍月有坐不住了,身邊的一些大佬都開始詢問。

    「藍校長啊!這是怎麼回事啊?」一位鋼琴界的大師問道,看來他還是比較關心即將出場雲迪。至於從未聽聞的唐憐,就漠不關心了。

    「可能是出了一意外,不用擔心。」藍月平靜的到,可是自己的心裡都有平靜不下來。

    「既然是意外,那就快解決嘛!不要讓觀眾們心寒嘛!」

    「知道了。」藍月一口答應,但是心裡卻犯嘀咕,這個老狐狸,吃人不吐骨頭啊!雲迪是他的關門弟子,本來沒有單獨演奏就已經很不滿了,但是作為壓軸的伴奏還是難以緩解心中的不快,現在又出現推遲的事情。這位大佬的怒火估計壓制不住了。

    只能怪單善三做事不靠譜了。

    「拉幕吧!」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身著一身黑色流蘇晚禮服的唐憐拿著對講機出現在後台的邊緣。

    單善三「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唐憐,眼裡充滿了狂熱。

    唐憐向單善三豎起一直手指,「僅此一次。」

    鋼琴邊上的雲迪也睜開了眼睛,看著後來的唐憐,嘴角微微一翹。

    幕布在唐憐的指揮下已經打開,一身黑色燕尾服的雲迪出現在觀眾的視野中。

    藍月身邊的大佬看著雲迪,笑的合不攏嘴。

    這時唐憐才接過身邊工作人員遞來的的麥克風,緩步走向舞台中央。

    白色的鋼琴,黑色的燕尾服。

    黑色的流蘇短裙,黑色的長髮,黑色的高跟鞋,白色的肌膚。

    兩種反差最大的顏色成了舞台的主調。

    唐憐緩緩的舉起麥克風,台下頓時安靜下來。

    「你已經不會再愛我」

    「也不再需要我」

    「於是乎我就這樣孤零零一人」

    「那時候你到底了些什麼」

    「傳遞不了的話語飄蕩空中」

    「明明心裡明白」

    「今天卻依舊許下」

    「無法實現的每份心願」

    「不要鬆開」

    「請緊緊握住我的手」

    「快要跟你兩人一起走下去」

    「十指相扣的手暖暖的」

    「相當溫柔」

    「你總是若無其事地惹怒我」

    「最後還弄哭人家」

    「然而事過之後」

    「你對我道歉的表情」

    「我是那麼喜歡」

    「不要鬆開」

    「請盡情地將我抱緊吧」

    「我想跳進你的臂彎中」

    「你我兩人相互貼著額頭」

    「邁入夢鄉」

    「你早就知道我們不會再相見」

    「不要鬆開」

    「緊抱著我我喜歡你」

    「你就不能再一次對我展露笑容麼」

    「趁著你的溫存尚未消逝之前」(ps:歌詞不算在字數之內)

    歌聲結束,鋼琴聲也隨之消失。舞台下沒有一絲聲音,沒有掌聲,沒有歡呼聲。

    唐憐向觀眾致意,和上台同樣的步伐離開舞台,雲迪也站起來,挑著嘴角,直接離開舞台。

    半分鐘後,舞台下頓時沸騰了,棚幾乎都掀開了。

    「剛才那是什麼?這麼震撼的聲音,感覺心靈都受到了洗滌。」

    「難以想像,竟然聽到如此美妙的音樂。」

    舞台下人群的激動難以形容,後台的工作人員都幾乎忘記了手上的工作。就連主持人都忘了上台。

    「再來一個!」台下頓時有人喊到,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幾乎全場都在喊著,「來一個,來一個。」

    聽到全場齊聲吶喊的時候,主持人才反應過來,匆匆忙忙的走上台來。安撫激動的群眾。

    唐憐下了台,直接往化妝間走去,雲迪也緊跟其後。單善三很快反應過來,平息一下激動的心情,立刻跟了過去。

    唐憐回到化妝間,簡單的卸妝,換回自己的衣服,戴上眼鏡,推門出來,整個過程不過五分鐘。

    「明天放假,我要回家了。」唐憐竟然出那麼多話。但是很奇怪的是,沒有以前的那種衝擊感,反而變得更加柔和,讓人平心靜氣。

    單善三反應倒是比較正常,可是雲迪卻有愣在原地。

    「回家可以的,反正學校聖誕之後是一個長假。」單善三回答道。

    得到答案的唐憐轉身就走,沒有給單善三繼續詢問的機會。

    當天晚上,唐憐就坐上回家的列車,一路上心神不寧的樣子,期盼著早回家,因為感覺心中總有什麼事情懸著。

    而在學院內,完全炸鍋了,唐憐這個正主跑了,剩下的人就非常麻煩了,開始就把後台工作人員堵在多功能廳,跟本就不讓出去。等到實在沒有辦法了,然後把特院的情況一,那名演唱者是特院的學生。

    這下子就好了,多功能廳跑的沒有幾個人了,都去特院尋找唐憐去了。沒想到此時正主,早就逃離了事故現場,正在往火車站趕。

    過了晚飯時間,一些普通的群眾已經開始散開,畢竟是一個學生,就算再漂亮,歌唱的再好,也無法阻擋飢餓所帶來的身體上的疲憊。

    在聽到歌聲的時候,腎上腺素激增,情緒高亢。等到那段時間一過,卻又被飢餓所影響,人就離開了。

    留下的就是一些狂熱者,星探和演藝公司的人。比起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來,他們懂得更多,知道這個歌聲背後的價值。當紅歌手出場費幾十萬上百萬,有很多都納入演藝公司的金庫,所以尋找一個,或者培養一個能夠達到如此境界的人,就相當於一個會下金蛋母雞。之後的歌唱道路順利的話,那就可以為公司創造無數的財富。

    所以人們趨之若鶩。同時也在後悔,為什麼沒有進行偷拍。雖然銀月學院對這種事情呈反對姿態,但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最後安保人員的幫助下,總算把這些人給勸散。

    花園裡這時來了一個新的客人。

    黑髮黑瞳,黃色皮膚,身高卻非常高,19的大個一身中山裝,黑色布鞋,非常純正的國風。

    「你回來了?周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植物園的旁邊傳來,周易定睛一看,原來是林曉榕坐在那裡,一臉憔悴的樣子,頭髮亂的跟雞窩一樣。

    「怎麼了,就跟被十幾個壯漢那個了似得。」周易笑著道,同時走到林曉榕身邊,給她搭了一把脈。「最近操勞過度了吧?用不用給你扎兩針?」

    聽到這話,林曉榕立刻站起來,擺手拒絕,貌似有什麼心裡陰影似得。「別我了,你怎麼回來了?」林曉榕對周易在這個時間回來還是很好奇的,之前因為某些事情,周易被支出去一段時間,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消息,現在突然回來,的確有些讓人意外。

    「活膩歪了。」周易淡淡的到,但是從語氣中完全聽不出想死的意思來。「我都想在這宅著了。看著你們待著這裡真舒服。」

    「你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奼女宅男。你是救死扶傷的大夫。世界沒有了我們,科技無非發展慢了幾年,可是沒有你,那就少了多少人命啊?」

    「你這是誇自己呢?還是損我呢?還是在同時進行呢?」

    林曉榕的心思被周易一語道破,但也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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