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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7章 :棄車保帥 文 / 一縷香韻

    「免!此次反『右白』行動中,朕恐防發生變故,朕擬好一道繼位密詔,讓你帶給靜王,不得有誤!快去!」

    「是!」

    陳規領命飛快步出御書房,傳送密詔而去。

    豪華的鳳棲宮大殿內,白太后一身艷紅高坐寢宮的鳳座上。不遠坐著一個文官,他一身緋紅仙鶴朝服,頭戴烏紗帽,腳踏一雙**朝靴,蒜頭鼻子,青蛙嘴,一雙鼠目,閃爍不定。此人便是楓朝右相白武光。

    這兩人一個美得張揚潑辣,一個醜得可以內斂無良,他們的外貌,讓棲鳳宮上下的人誰也不相信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倆。

    白武光張口青蛙大嘴飲了一口茶道:「太后,靜王帶兵已回到玄城,過不了幾天便會回到京城,皇上的病又時好時壞,我們該如何是好?」

    白太后冷冷地橫了白武光一眼,道:「靜王回來便回來,我們怕什麼!」

    右相白武光在座位上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道:「太后,話雖如此,但若皇上的病被他知道,難保他不會帶著兵馬趁機謀反!」

    白太后聽得眉目一皺,罵道:「御醫局的那班酒囊飯袋,天天問診,怎麼就沒有人說得出個病因,找出個好方子的!」

    白武光安慰白太后道:「皇上這病,太后放心,微臣新插進御醫局的黃綠,他可是在江湖出了名的斷症神醫,皇上的病因一定能診斷出來的!」

    「病因查出來了,好的方子是自然能找得出來!」

    白太后冷哼了一聲道:「哼!但願如此!」

    他們正說著,門外小太監稟報道:「荼嬤嬤與黃御醫求見!」

    白太后漫不經心地摩擦著手中的寶貝夾套道:「讓他們進來!」

    話音剛落,荼嬤嬤帶著一名御醫走了進來。

    二人向白太后與白武光行了禮。

    荼嬤嬤道:「太后,奴婢帶著黃御醫已為皇上診脈!」

    「好!過來給哀家錘錘背!」

    「是!」

    在荼嬤嬤為她輕輕得捶著背的時候,她問御醫黃綠。

    「皇上的病況如何?」

    黃綠恭敬地道:「回稟太后,皇上的病況甚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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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太后充滿戾氣的鳳眼冷冷地打量著黃綠,只見此黃綠一身御醫服飾,頭戴烏紗,腳穿黑色靴子,年若四十有餘,生得濃眉大眼,鼻直口方。

    白太后聽得眉目一皺,問:「診斷出是什麼病了嗎?」

    黃綠點頭道:「太后,微臣今天看出了點眉目,不知當講不當講!」

    白太后換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冷冷道:「講!」

    慣了江湖自在的黃綠大眼內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不滿,道:「以微臣所斷,皇上開始是勞累加急氣攻心所致咯血,其後病徵是服用五石散丹藥多量所致!」

    白太后微微驚訝:「五石散!」

    黃綠見白太后面帶疑惑之色,解釋道:「五石散是一種道家丹藥,能提神亢奮,不過能致人出現幻覺,它有毒性,會上癮,多服致命。」

    白太后鳳眼微微瞇了一下,問右相白武光:「御醫局何時給皇上配丹藥服用的?」

    白武光搖頭道:「太后,據微臣所知,御醫局從來沒有為皇上配丹藥。」

    白太后欣賞著自己手上的夾套,看不出神色,自言自語道:「這麼說來是皇上自己服食的了!」

    白武光用餘光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們,道:「如若不是皇上自己又會是誰呢!」

    聽到這裡,白太后身後的荼嬤嬤附在白太后耳邊道:「太后,奴婢以為會不會是夏嬪!」

    「她!?」

    荼嬤嬤見她面帶疑惑,知道她已把事情忘記了,提醒道:「太后還記得上回她私下給皇上用藥的事麼!」

    在荼嬤嬤的提醒下,白太后終於想起來了。

    她點頭同意荼嬤嬤的話道:「除了皇上,的確只有她敢做了!」

    荼嬤嬤見白太后認同她的猜測,便大膽道:「夏嬪她敢這樣,當然還得皇上他願意才行!」

    白太后在心中暗暗分析了一下:「你說的不無道理!」

    她轉頭問:「黃綠,皇上這個病有治嗎?」

    黃綠從容道:「回稟太后,微臣以為皇上這個症,已入血脈,要醫治的話,首先要皇上配合治療,從今戒去五石散,方是最佳良方。其次便是增強體質,忌服滋補藥物,多服解毒之藥!」

    右相白武光問:「你的意思是皇上不配合,戒服五石散,便無法醫治了?」

    黃綠點頭:「正是如此!」

    白太后不由得按了按皺得緊緊的眉心,拂了拂衣袖:「哀家知道了!荼嬤嬤你們都下去吧!」

    「是!」

    荼嬤嬤與黃綠退出了大殿。

    皇上若有什麼好歹,哀家以後該作何打算?

    白太后放下按著眉心的手,搖了搖,歎了口氣,對弟弟白武光道:「皇上,非要這般折磨自己,折磨哀家,哀家該如何是好?」

    白武光見殿內無人便,上前對白太后道:「太后,皇上既然不愛惜自己,病恢復無望,太后對他好也是枉然,太后,我們何不……『棄車保帥』呢?」

    白太后把眉一揚,問:「右相,你的意思是……要哀家造反?」

    白武光見白太后面無怒色,繼續道:「太后,皇上故意趁太后上香,偷偷召靜王進宮讓他帶兵出戰大蒙,本已是有意把太后和平解決的本意違背。亦可看出皇上的心已不再聽從太后意思!長此以往,太后以後的地位如何保證呢?」

    白太后靜靜地聽著,沒有提出異議。

    白武光見狀更是斷定姐姐,並不反對他的建議,便繼續煽動道:「太后,我們白家本是江湖人家,若不是太后你看上先皇,非要選秀進宮,爹娘又怎麼捨得放下盛名,為你隱退江湖呢?」

    「多年來,你我為先皇費心盡力,為新帝朝廷安穩效命!如今朝廷動盪,皇上卻有意捨你我而去,實在是太辜負你我姐弟一片苦心了!爹娘泉下有知定不能瞑目了!」

    說著說著右相當著白太后的臉抹起眼淚來。白太后不不禁想起年輕時候,戀上先帝楓愛民的過往種種,鳳眼也潮濕起來。

    白武光見時機已到,繼續煽動:「太后,我們何不借這回佔盡先機的優勢,改朝換姓,保住太后的富貴,白家的榮耀呢!」

    「這……」

    白太后猶豫著沒有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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