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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3孩子生下來後,放我自由 文 / 天堂有傷

    「隨便你怎麼罵……或許罵的我高興了……我再讓人把吳月梅的臉也一併給劃花了……」夏以天聽到夏清清的叫罵聲,臉色變的更加鐵青,不緊不慢的又加了一句。

    「嗯……我現在就挺高興的……我讓他們送一根吳月梅的手指來陪你怎麼樣……」

    夏以天說著,就作勢要拿過夏清清手中的手機。夏清清頓時被嚇了一大跳,手機就被夏以天輕易的從掌心抽走,眼見著夏以天在翻找號碼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她一把搶過夏以天手中的手機,聲音乞求的說道。

    「不要……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媽媽……我乖乖聽話……我乖乖吃飯……」

    夏清清的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夏以天捏著手機的大手上。如果一個人哭,是因為太過傷心,可是為什麼,眼淚,卻不能把傷心帶走汊。

    可是既然眼淚帶不走傷心,那麼為什麼傷心的時候還要哭。這又是一個無厘頭的問題,沒有人知道答案,卻每天都在重複著做這樣的事情。

    或許,從最一開始,夏清清就高估了自己。夏以天那樣無情又高傲的男人,又豈是她可以隨隨便便就可以威脅的。她終究還是鬥不過這個男人,她也不鬥了。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媽媽身首異處而無動於衷吧。

    夏以天看到夏清清哭的異常傷心的模樣,心裡的痛排山倒海的湧來,他捏著手機的指尖開始泛白,好半天他才掩飾掉自己的痛楚,面色溫和一笑朕。

    指尖,輕撫過夏清清的秀髮,夏以天這才溫聲說道。

    「這才乖……只要你乖乖給我生一個孩子……我就永遠不會再傷害你的媽媽……」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夏以天的手指若有若無的劃過了夏清清的臉頰。夏清清的身體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雙眼裡也劃過一抹惶恐。

    明明,面前男人的手指,溫暖如春,可是夏清清卻總感覺有一種莫名刺骨的寒氣縈繞在她的身邊,夏以天的每一次靠近,都會讓她全身忍不住的戰慄。

    因為面對著這個變幻無常的男人,就算是他這一秒心情大好的寵你疼你對你笑。但是你卻不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伸出鋒利的指甲,劃過你的喉嚨。

    夏清清比誰都清楚,夏以天用媽媽的生命威脅她給他生一個孩子,她沒有選擇,她只有為他生。就算她再怎麼恨夏以天,她也不可能去恨那個孩子。那畢竟是她十月懷胎,一脈相承的至親寶貝。

    可是,孩子生下來後,夏以天的手中,無疑是又多了一個可以威脅她的籌碼。

    這,才是最可怕的。她妥協一次,卻意味著她越來越被動,越來越被夏以天所掌握,到時候,她恐怕更加不敢違背夏以天了。

    想到這些,夏清清突然刷白了臉,她抬頭迎著夏以天的視線,聲音有些發顫的開口。

    「夏以天……我答應給你生一個孩子……但是我也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夏以天聽到夏清清的話,撫摸她頭髮的大手一滯,雙眼犀利的看向夏清清,聲音沉沉的問道。

    「什麼事情……」

    夏清清雙手不停的握了握,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全身的勇氣這才一字一頓無比認真的說道。

    「孩子生下來後……放我自由……而且你永遠不能傷害我的親人……」

    「怎麼……你想跟我談條件……」夏以天一聽夏清清的話,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聲音隱忍著怒氣般的響起。

    「夏清清……你要知道……你現在根本就沒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

    他要夏清清給他生一個孩子,目的就是能夠永遠的留她在他的身邊,夏清清那麼善良,依著她的脾氣,她怎麼可能拋下自己的親骨肉而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狠,開出的條件竟然是孩子生下來後還她自由,她這是表明了她要棄她的孩子而去嗎?她怎麼能這麼狠心,她怎麼能這麼殘忍,殘忍到連自己的親骨肉都可以不要。

    夏以天受不了一個母親,竟然不愛她的孩子。他愛他的媽媽,有時候,夏以天又無比的怨自己的媽媽。他怨媽媽為什麼要在他那麼小的時候,那麼不負責任的自殺拋下年幼的他獨自去面對那麼慘烈的事情。就算夏有城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就算她的愛情已經死了,可是她還有兒子,她還是一個母親,她怎麼能說扔下就扔下。

    他一直以為夏清清是最美好善良的,現在她竟然為了自由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拋下,這讓夏以天實在是接受不了。

    夏清清迎著夏以天吃人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沉暗了下去。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給你談條件……但是……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生……」

    「就算是你殺了我媽媽也沒用……我會給她陪葬一起隨她而去……」

    「夏以天……難道我這麼一點簡單的要求你也不能答應我嗎?你要的不過是一個孩子……」

    她要給這個男人生一個孩子那是因為要換取媽媽的生命安全,但是她也不能一生囚禁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沒道理她犧牲了一個寶寶,換來的卻是多一份威脅。

    她不是不愛她的寶寶,一想到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寶卻要被面前的男人給奪走,她就疼的撕心裂肺。可是,她卻別無選擇。

    夏清清在賭,她賭這個男人會答應她的要求,畢竟她提的這個要求跟面前這個男人的要求並不衝突。

    夏以天被夏清清最後一句話賭的胸口一陣窒息再也說不出話來,是啊,他一直在夏清清面前裝作無情表現的只想要一個孩子,既然這樣,他在得到孩子的時候,放夏清清自由又有何不可。

    可是,他又怎麼告訴面前的女人,他夏以天要的,從來就不止一個孩子那麼簡單。

    強壓下心底那些翻滾的情緒,夏以天這才對著夏清清咬牙說道。

    「好……只要你給我生一個孩子……我就放你自由……我也不會再傷害你所在乎的人……」

    夏以天安撫著夏清清,他覺得現在讓夏清清給他生一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或許她現在可以冷情冷心,等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她也不會真的能夠狠下心。

    夏清清一直望著夏以天,聽到他承諾的話,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還有一種濃烈的難過。

    面前的男人,她那麼深那麼深的愛過,可是他卻傷了她那麼深。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他一直都沒有讓她懷孕。而現在,楚雅因為流產而摘了子、宮再也無法生育,他卻來要求她給他生一個孩子。

    這樣看來,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她,他喜歡的,不過是她的身體。以前她的身體能暖床,現在她的身體又多了一個功能,還能生育。

    明明自己還沒有懷孕,明明現在肚子裡什麼也沒有,夏清清卻感覺肚子裡那裡隱隱的疼。女人最神聖的地方,那裡將會孕育一個寶寶,可是這個寶寶的出生,卻注定是一個悲劇。

    夏清清有些無法面對自己即將到來的寶寶,她注定是一個充滿愧疚和失敗的媽媽。如果有一天,她跟分別了多年的寶寶遇見,那一刻她會不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摟著他(她)小小的身體。她聽到自己的寶寶叫楚雅那個惡毒的女人媽媽時,會不會像個瘋子一樣衝前去推開楚雅告訴他(她),她才是他(她)的媽媽。如果,自己的寶寶叫自己阿姨,甚至敵意的問她為什麼要傷害他(她)的媽媽楚雅的時候,她又會不會崩潰的大聲哭泣。

    一想到這些,夏清清就感覺自己要瘋了一樣。這個時候,她突然有些希望,那天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是她,沒了子、宮的也是她,這樣,她就不用去當一個可悲的生子工具,也不用承受與自己的骨子分別之痛。

    夏清清黯然的拉了拉被子,手背上被針扎的青了一片的地方就地麼赤、裸裸的呈現在夏以天的面前。夏以天的眼眸一深,接著冷聲說道。

    「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共識,那麼現在,開始吃東西吧,我可不想我夏以天的孩子,生下來卻是一個在藥水裡泡大的病胎。」

    夏以天的聲音,帶著一抹嘲諷,緊接著他高大的身影就走出了臥室。夏清清的捏著被子的手一僵,心裡一陣無語,這個男人,還真是小氣。

    她不過是用那麼一句話威脅了他,只是不想懷孕罷了。卻沒有想到,他現在又拿這句話來咽她。

    夏以天走後,夏清清就準備起床下樓去吃點東西。雖然她沒有什麼胃口,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去吃,夏以天指定又會生氣,他一生氣,她跟她的媽媽就會倒大霉。

    或許是餓了四天,雖然這幾天她一直在打營養液,但是夏清清依然覺得有些有氣無力。尤其是紮了針的兩隻手,又痛又軟,一點力氣也沒有。她的身上穿著貼身的棉質睡衣,她也懶的再換,好不容易扶著床站起,她直接拿了一件外套罩在了外面就準備下樓。

    只是夏清清剛打開了臥室的門,就見一個跟她一般大小的女孩子端著一個托盤就走到了門邊。托盤裡依然是一碗小米粥以及兩個清淡的素菜,色澤搭配的很好,讓人一見就很有胃口。

    小女孩見到夏清清,頓時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她衝著夏清清輕聲說道。

    「夏小姐……夏先生說你身體弱就不用下樓去吃飯了……她讓我把飯菜端到臥室來……」

    「他……他說的……」夏清清聽到面前女孩子的話,有那麼一刻的錯愕。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前一秒還凶神惡煞的男人,後一秒竟然會吩咐小女傭做出如此溫情的動作。見小女傭一直盯著自己看,手裡還舉著東西,夏清清這才打開了車門,聲音溫和的說道。

    「先進來吧……」

    夏清清走進臥室後,就坐在了凳子邊,小女傭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把菜和小米粥從托盤上拿下來放到桌子上,聲音甜美的說道。

    「夏小姐……你身體不好手上又打了幾天的點滴……肯定沒有什麼力氣……我來餵你吧……」

    小女傭說的一臉真摯,作勢就用勺子舀起一勺小米粥再用筷子夾了些小菜放在上面向夏清清的嘴邊喂去。夏清清低頭看著面前女孩子的動作,沒來由的就想起兩天前的那一晚,夏以天也是用這樣的方式給她餵飯的。

    那一晚,夏以天的動作僵硬,顯然是不常作這樣的事情,可是她排斥厭惡著那個男人,說了好些難聽的話,把他氣的把飯和菜都給砸了。今天晚上,看到面前的女孩子把那晚夏以天的動作重現,她沒來由的心裡一陣不舒服。

    夏清清不著痕跡的用手接過小女傭手中的勺子往嘴裡送去,不知道是她壓抑情緒的還是因為她的手沒有力氣,所以她的手一直在顫抖。她見小女傭一直有些緊張的看著她,就隨便找了一個話題出聲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看你的年齡應該還在讀書,為什麼會來這裡做事?」

    小女傭見夏清清這麼隨和一問,緊張感頓時消失了一大半,她這才輕輕的說道。

    「我叫小翠,家裡情況不好,我五年前就開始輟學了。」

    小翠說這些的時候,眼裡有些黯然。夏清清看到她這個樣子,竟然下意識的問道。

    「能給我說說嗎?」

    夏清清說完後,又開始後悔。面前的女孩子,她今天才第一次見,對於她來說,還是一個陌生人,她本就不應該多管閒事。更何況她還是夏以天請來的人,萬一夏以天又在這其中耍了什麼心機,怎麼辦。

    只是小翠卻沒有發現夏清清的這些黯然思想,竟然緩緩開口講起了她的故事。

    「這個地方原本不是這樣的,道路不通很窮的。五年前這裡改成了旅遊區,我家在離這裡幾個山的小山凹裡。這裡改成旅遊區時大量招工,我爸爸為了掙錢就來到這裡打工。可是在建築房子的時候,有一棟樓倒塌了,我爸爸被埋在下面,五天後才挖出來。挖出來後,我爸的頭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了,再也沒有活過來。」

    「我爸死後,這裡的承建老闆就讓同一村的人帶了三萬塊錢以及骨灰盒回來就算完事。我家裡沒有什麼有能力的人,我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他們都還太小,母親身體也不好,也無力去跟別人抗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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