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五劫散仙大聲地傳達金刀門主橫刀的命令後,蕭青故意眉頭一皺,大聲地說道:「什麼?」
「這算怎麼回事啊?」蕭碧大聲地叫道,「我們不遠萬里趕到這裡來,卻又讓我們回去。這橫刀也太過分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完成了當年對他的承諾,以後金刀門的事與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了。」蕭青說道。
「就是,他橫刀的人情我們也還了。」蕭碧看著蕭青。
「好了,金刀門也不用回了。我們走吧。」蕭青一拉蕭碧。
「走,」像是故意說給小奇等人聽一般,蕭碧說道,「我們本就與世無爭,何必蹚這趟渾水呢!」
「冷充,你帶這些人回去吧。告訴橫刀,人情我們還了,從此各不相欠。」
對著五劫散仙撂下一句話後,蕭青一拉蕭碧,二人身形瞬間消失了。
「呵呵,有點兒意思啊。」伏魔真人微笑道。
「怎麼回事?」小奇不解,瞪著大眼問伏魔真人。
「一會再解釋吧。」伏魔真人擺擺手。隨後看向了傻立著面面相覷的金刀門人。
「你們還要留在這裡看風景嗎?」
噢!金刀門的人這才緩過神來,都看向了為首的五劫散仙冷充。
「我們走,立刻走。」看到小奇和他身後那些散妖們眼中的殺意,被蕭青稱為冷充的五劫散仙不禁身體一顫,連忙說道。隨後,他向著後面的人一揮手。
刷,刷,刷,金刀門的人個個抽身急退。
「哈哈哈!」看著那些近乎於逃走的金刀門散仙,兄弟盟的眾散妖不由得大笑起來。
「這回該解釋了吧。」小奇捅了捅旁邊的伏魔真人,他正望著金刀門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哦。」伏魔真人回過神來,「什麼事?」
「你呀,又在想什麼啊?我在問你剛才的事呢。」小奇甕聲甕氣地說道。
「原來是這事。」伏魔真人點點頭,「想一想啊,以我們的修為,自是能聽見那金刀門五劫散仙的話了。可那女子為什麼要他大聲說一遍呢?」
想了想,小奇搖搖頭:「不知道。你們人類太複雜,實在搞不懂。」
「她是為了找個合適的理由離去,又不失面子,所以才這樣做的。」伏魔真人說道。
見小奇還在凝眉思考,伏魔真人搖搖頭:「好好想一想吧。大個子!」
隨後,伏魔真人又陷入了沉思。不久,他若有所悟:「嗯,一定是的。看來,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小奇索性搖了搖頭,不再去想,恰好聽到了伏魔真人的話:「回去?」
「我的猜想很快就該有答案了。我們就在這裡等一等吧。」伏魔真人目視遠方,平靜地說道。
聽伏魔真人這樣說,其他散妖也大惑不解,紛紛議論起來。
「閉嘴,照做就是了。」小奇沖這些人一瞪眼,隨後落向一座山峰,盤坐修煉起來。
其他散妖敬畏地看了一眼小奇,縮了縮脖子,都悄悄地尋了一處中意的山峰,修煉起來。
這五十多人散落開來,覆蓋著方圓數百里的範圍。
對五劫散仙冷充下達完取消行的命令後,橫刀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神情有些頹喪。
「門主,我們就這樣地放過公孫無忌嗎?」大長老小心地問。
「如果是這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小子。」二長老眉頭皺了皺。
「唉!」橫刀歎了口氣,無力地說道,「龍族是好惹的麼?」
「門主,真的是龍族?」大長老有些懷疑。
「當然。」橫刀似乎心有餘悸,他看向眾人,「延氏三雄親自來了。不由得你不信啊!」
「什麼?」大長老手一顫,杯中的茶水差點灑了出來。
其他長老也都面現驚色,問詢地看向橫刀。
「延氏三雄可是龍族三大高手,十劫散妖,就算是十二劫的散仙對上他們也退讓三分。他們會親自為了公孫無忌來?」二長老不可置信地喊道。
「延氏三雄告訴我,公孫無忌結拜二哥就是龍族的族長,鱗甲域的域主。」橫刀看著面前的茶杯,說道。
「結拜二哥?」眾長老彼此相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議。
「都說公孫無忌是龍族的朋友,沒想到他們的關係竟是這種程度。」
「就是,龍族我們可惹不起。」
「多年以前,有個仙門自以為高高在上,可不到半天,就被龍族滅了。那個慘烈啊!」
「是那個清風島嗎?」
「………」
「延氏三雄說得很清楚,公孫無忌的敵人就是龍族的敵人。他們希望我們不是敵人。」橫刀面色凝重。
「這是在警告我們了。」
「那還用說,這算是客氣的了。」
「所以,我決定不再追究霸天之死的事了。」橫刀長舒了一口氣。
「門主,我的愛徒也死了。」
「就是,這個弟子很難得的。」
失去弟子的長老們不幹了,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
「如果你們認為自己能與龍族對著幹,就去報仇好了。」橫刀撂下一句話後,索性瞇起眼來假寐。
橫刀的一句話,如同一飄冷水潑在了火上,一下子就火氣全無。眾人停了下來,有些尷尬。
「咳,」清了清嗓子,「所以,就當從沒收過這些弟子吧。明年再去尋一些就是了。」橫刀對眾人一擺手。
「也是啊,反正我們每年都要選弟子的。」
「每次試煉都要死一些弟子的,就當這些弟子試煉中奪寶死了吧。」
「……」
金刀門的大殿內,人們的情緒由緊張變為鬆弛,氣氛也輕鬆愉悅起來。
同樣氣氛凝重的,也有紫陽門。
「門主,龍族的意思很明確,不許動公孫無忌。」紫陽門的大長老想著剛才的一幕,神情肅穆。
「可,這口氣有些難嚥。我堂堂的紫陽門,就這麼忍氣吞聲了?」二長老聲音嘶啞。
說出話來後,他身體一顫,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就在剛才,面對龍族三雄的警告,二長老爭辯了幾句,結果被延風一聲冷喝,震得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