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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千八百章 抓捕鬼公主 文 / 鄉村少年

    上萬隻妖獸聚集,圍殺上千名金丹期修士,雖然時間用的不多,但依然吸引了有心人的注意。

    找到石傲根了,也就找到甄誠了。

    鐵戰和黑老制定的尋人計劃,收到了成效。可是,找到甄誠了,卻沒辦法帶著甄誠離開。

    藥宗眾人被殺戮的時候,鐵戰和黑老就在是否帶甄誠離開的事情發生了爭執。

    如果王守一隻是一個普通的元嬰期老祖,那黑老和小翠驅使的巨雕還是可以抵抗的。

    但王守一手中的符菉,讓黑老不能冒然那樣做。

    鐵戰跟黑老的觀點不同,在鐵戰看來,帶著甄誠離開,眼前來看,是大好的機會。

    可惜,萬米的高空,黑老和小翠不讓巨雕下去,鐵戰即使氣得哇哇叫,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甄誠跟隨王守一離開,看著石傲根等幾人向黑氣山坳的高處移動。

    巨大的岩石周邊,恢復了先前的平靜。可是,在血腥依舊,剛剛發生殘酷殺戮的地方,卻顯現出了鬼公主那心滿意足的臉孔。

    「過癮!」一道道還未來得及四散逃離的魂魄,被鬼公主吞噬,眨眼間,鬼公主的修為就迫近了鬼王巔峰的實力。鬼公主那嬌小的身體,一下子長高了五厘米。

    藉著夜色的掩護,沒有誰能發現鬼公主的存在。面對如此多的魂魄,鬼公主那若隱若現的身軀,樂不可支的穿梭著,忙活著。

    可是,不管鬼公主怎樣忙活,依然難以突破鬼王的瓶頸。

    「該死!該死!」

    一個時辰之後,鬼公主滿臉失望的坐在了大石頭的邊緣處,氣憤的握緊了拳頭揮舞著發洩。

    「該死的牛娃子!真是該死!」突破不了瓶頸,就難已激發鬼帝血脈,想想這些,鬼公主就生牛娃子的氣。

    離開長臂猿王的洞府二十多天了,按照原來的約定,鬼公主傳播了元靈坊被甄誠掌握的消息。除此之外,鬼公主每天思考的,就是牛娃子到底有沒有想自己,自己有沒有想牛娃子。

    用牛娃子的話講,完整的情愛是靠心的,而不是單純的呆在一起,完全迷戀在肉慾之中。

    可是,那種想人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呢?

    鬼公主右手托著香腮,凝望遠處,思考著這個難題。

    「鬼?」三百米之外,甄誠看著大岩石之上的鬼公主,眼神中透著驚訝的扭頭詢問王守一。

    跟隨王守一離開,以為王守一會徑直帶著自己回符菉大陣,哪裡想到,離開半個小時之後,王守一又帶著甄誠繞了個彎子轉了回來。

    「鬼族的公主!」王守一的手中拿著捉拿鬼魂的鎮鬼符菉,嘴角露出淡淡的得意。

    「鬼公主?!」鬼公主到底什麼樣子,甄誠曾經思考過,但卻一直未曾親眼見過。聽到王守一這樣一說,甄誠恍然大悟之餘,心中充滿了震驚。

    初來北城的時候,甄誠與孫龍共同應對過鬼族的進攻。關於鬼族的一些事情,甄誠是清楚的。只是,看王守一的意思,好像準備對鬼公主出手,這倒是讓甄誠很是吃驚。

    「你呆在這裡不要動,我去抓她!」

    王守一看了甄誠一眼,低聲說了一句,那瘦高的身軀就消失在了甄誠的眼前。

    「轟——」甄誠只是點了點頭的功夫,巨大的岩石之上,就響起了符菉爆裂的聲音。

    漆黑的夜空之上,突然一道白光閃現,一個巨大的符菉牢籠瞬間在高空形成。

    一股令鬼公主懼怕的黃紙味道傳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鬼公主看到天空那牢籠的時候,居然身體瑟瑟的發抖,一動不動的任由那符菉牢籠罩住了自己卻無計可施。

    茅山道宗是鬼怪一類的剋星,從上古到現在,如何對待鬼怪類妖物,有著大量的經驗和可用的符菉。

    「咦!」看著符菉牢籠一下子罩住了鬼公主,王守一的臉上除了湧現欣喜之情以外,嘴唇微動,情難自禁的發出一聲低呼。按照王守一的料想,這鬼公主面對符菉攻擊的時候,應該反抗才對,她怎麼會這樣安心的被俘呢?

    王守一想不明白,甄誠也想不明白。看著那咒語流離閃爍的符菉牢籠,甄誠也滿臉的難以置信。但想想道士捉鬼是天經地義的,甄誠又釋然了。

    看看這老東西到底要幹什麼。增長見識的機會,甄誠可不想浪費。看到巨大的符菉牢籠正一點點的縮小,甄誠起身向岩石的方向瞬移過去。

    甄誠的速度足夠快了,但趕到岩石之上的時候,也只看到一道道繩索模樣的符菉隱藏進了鬼公主的身軀之中。

    一股股火燙的感覺鑽進了身體,鬼公主的身體像枯葉在風中搖擺一樣,痛苦的顫抖。

    符菉消失的剎那,鬼公主準備逃跑。可是,直到準備逃跑的時候,鬼公主才發現,自己那鬼王的實力一點兒都使不出來。本來想怎樣隱藏就怎樣隱藏身形的鬼公主,此刻的身體像僵硬的屍體一樣,想移動一下身體都困難。

    「老頭,你為什麼要抓我!」此刻的鬼公主,有些後悔剛才的選擇了。早知道這樣,那自己剛才就應該逃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剛才就像被電擊了一樣,一動都不敢動。

    甄誠緩步走到王守一的身邊,王守一點了點頭,目光火燙的打量著自己的獵物。

    「從你出現在岩石周邊,我就發現你了!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鬼族的公主吧!」對於鬼公主的冒犯,王守一絲毫也不放在心上。「道士抓鬼,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你禍害修真人士,吞噬他們的魂魄,讓他們死後都不能安生,我抓你不也是合情合理嗎?」

    王守一滿臉的道貌岸然,言辭鑿鑿,即使甄誠也只能點頭默認。

    「放屁!」一身鬼王的實力被封,鬼公主放棄了逃跑的想法,大聲罵道,「站在你們人族的角度,你正義凜然。那站在我們鬼族的角度,你們人族又做了什麼呢?是,我們禍害過修真者。那你們捫心自問,修真者又是怎麼對待鬼族的?我們鬼城被血洗,你們這些正義人士去哪裡了?有誰站出來為我們鬼族說句公道話了?我剛出生沒多久,我的父母就被你們這些修真者殺害了,我報仇,有什麼不對?」

    「歪理邪說!」王守一輕蔑一笑,雙手再次打出幾道法訣。「你忘記了一點,在這個世界上,人族是統治者,而你們鬼族、妖族、魔族,都是從屬。既然你們是從屬的,那就沒資格對統治者說三道四。有本事的話,你們取得整個世界的統治權啊!」

    「放屁!放狗屁!」鬼公主的閱歷,哪裡有王守一那樣豐富。關於人族與鬼族之間的爭鬥到底因為什麼而起,鬼公主唯一能記住的理由,就是自己父母的慘死。

    面對鬼公主的謾罵,王守一無動於衷。甄誠看著鬼公主那無助的樣子,心情卻異常的複雜。

    王守一的回答,的確是人族與其他族類爭鬥的實質。實力為尊不僅僅體現在人與人之間,同樣也適用於族與族之間,國與國之間。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爭鬥就永遠都不會停歇。

    什麼是標準?實力、權力,這才是標準,其他的都是假的。

    看著王守一那得意的樣子,甄誠恍然大悟,任何時候,只有站在最高處的那個人,講出來的話才是真理。

    王守一為什麼要抓鬼公主,甄誠想不明白。但甄誠可以肯定,王守一抓鬼公主,肯定不是因為人族與鬼族的恩怨,而是因為他自己的某一種目的。

    「現在怎麼辦?」咒罵了一陣之後,鬼公主不講話了,扭頭看向別處,尋思著逃脫的辦法。甄誠想了想,扭頭詢問王守一。

    「帶著她,尋找化形草!」王守一淡然的笑了笑,「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把她帶回符菉大陣嗎?」

    「那倒不是!她如果進入了符菉大陣,那早就灰飛煙滅了!」

    「你還有點兒見識!」王守一認同的點了點頭,「能抓住鬼族的公主,真是個意外。抓住她,那我們得到化形草的幾率就提高了不少。」

    「鬼族人還有這個能力?」甄誠將信將疑的看了鬼公主一眼,反問道,「前輩呀想得到化形草?這化形草對我們修真人士來講,可沒什麼好處的!」

    「確切的說,鬼族只有一個人具備快速尋到化形草的能力。那就是鬼族的族長,繼承鬼帝血脈的那一個!我剛才之所以能發現她,不是說她隱藏的不好,而是她身上的鬼帝血脈吸引了我!」

    對於甄誠,王守一到沒有遮遮掩掩。王守一之所以敢這樣做,那是因為王守一有信心控制甄誠。

    「哦!原來這樣!前輩真是高明!」甄誠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即使問了,王守一也不一定會馬上講。「我們現在走,還是休息一下再離開?」

    「我不會跟你們走的,你們直接把我殺了好了!」鬼公主氣憤的說了一句之後,乾脆坐在了地上。

    「哼!給你臉了是不是?」王守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森然說道,「你是不是想嘗嘗下油鍋的滋味!」

    一道金黃色的符菉出現在王守一的手上,說話間,王守一就準備讓鬼公主吃些苦頭。

    「前輩息怒!前輩先不要動手!」看著鬼公主那小女孩一樣的臉孔,甄誠心裡一陣陣不忍。上前一步,阻擋住王守一,微笑著說道,「讓我勸一勸她,如果她還不聽,前輩再出手也不遲!」

    「也好!」王守一看了看甄誠,又瞪了一眼鬼公主,仔細尋思一下,點了點頭之後,飄然走向大岩石的最高點打坐。

    「我不會答應的,你少多事!」面前站的是誰,鬼公主一清二楚。看到甄誠向自己微笑,鬼公主心裡一暖。可是,王守一就在不遠處,此刻如果挑明自己跟牛娃子的關係,那甄誠會更加難做。「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狗屁化形草!我怎麼幫那死老道去找!」

    鬼公主像鬧脾氣的小孩一樣坐在地上,腦袋一扭,留了一個背影給甄誠。

    甄誠淡然一笑,坐在鬼公主的身邊,一聲不吭的擺弄著司徒無情和張凡的戒指。

    雖然沒有達到金丹後期,但打開金丹後期老祖的禁止,對甄誠來講,不算什麼大事。

    「噗!噗!」兩刻鐘之後,司徒無情和張凡的戒指被甄誠強硬的打開。原本似金非金似鐵非鐵的兩隻儲物戒,黯淡無光的出現在甄誠的手上。

    兩道靈魂力,像一縷青煙一樣融進戒指之中,琳琅滿目的藥草瞬間湧向了甄誠的腦海。

    「這麼多藥材啊!」打量完張凡的儲物戒,再打量司徒無情的儲物戒,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甄誠徹底驚呆了。

    如果說儲物袋是一個小房間的話,那儲物戒就是一個三室一廳將近兩百平方米的住宅。

    「喂!」原本賭氣,不準備搭理甄誠的鬼公主,等了半天才發現,甄誠居然坐在自己身邊嘿嘿傻笑,根本就不搭理自己。

    看到甄誠那眉飛色舞的模樣,鬼公主扭頭生氣的嬌嗔道,「你不是來勸我聽那老頭話的嗎?」

    「哦!」鬼公主開口搭訕,甄誠連忙收斂靈魂力,渾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是不是男人?」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男人?」甄誠當然要勸一勸鬼公主,雖然素未蒙面,但鬼公主的狡猾,甄誠在北城可是領教過的。甄誠不僅要勸說鬼公主聽話,還要爭取讓這個小女孩聽自己的。

    王守一沒抓鬼公主之前,自己孤家寡人的應對一隻老狐狸,時常感覺力不從心。現在好了,王守一抓了鬼公主,而且看架勢,王守一還準備利用鬼公主來尋找化形草。如果自己能藉著勸說之名把鬼公主拉攏過來,那等到王守一露出本真面目的時候,自己至少能多出一些勝算。

    「我認識你,你是甄誠!」

    「我也認識你,你是鬼公主!」

    「你不是男人!」

    「你連人都不是!」

    「滾!」

    「要滾你滾!」

    ……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甄誠那滿面春風般的樣子,鬼公主就生氣。話還沒說幾句,兩人已經你一句,我一句,針尖對麥芒的吵起來了。

    王守一淡然的端坐著,面對著西南方向,王守一的嘴角微微動了動,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道友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哈哈……」一道金黃從岩石的西南方拔地而起,爽朗的笑聲響徹夜空,甄誠的目光之中頓時露出狂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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