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應該的！」甄誠從賴雲松的眼神裡看到的都是諂媚和奉承，原本很好的第一印象，在幾句話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就這幾個人嗎？」甄誠看到是餓狼和四個兄弟擠在一張大長椅子上裝死，但並沒有牛娃子和狗娃子等人，心裡不由的稍感安慰。為了避免遺漏，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真是麻煩賴所長了！」
「哪裡的話，即使是普通的老百姓，我們也會這麼做的！國慶剛過，我們也不敢太大意！他們幾個年輕娃子喝得醉醺醺的站在路邊尿尿，我們巡警看見了就把他們帶回來了！就這幾個人，沒有其他的人了！」看到甄誠眼中的疑惑，賴雲松急忙笑著回答。
「要把人帶走，我現在還用辦什麼手續嗎？」熱空調一吹，甄誠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扭轉頭對閉著眼睛假寐的餓狼幾人大聲吼道，「你們幾個兔崽子還裝睡是不是？馬上給我死起來！」
「啊！」餓狼等五個人驚訝的大叫一聲，急忙滿臉通紅的慌裡慌張的站起身。
「哈哈！甄處長真厲害，你吼一聲他們就酒醒了！你在這裡簽個字就成了！」賴雲松拿著筆錄，看到甄誠臉上現出不耐，急忙起身讓甄誠簽字。看到甄誠簽好字，賴雲松笑著說道，「要不我開警車送你們回去吧，外面天冷，別感冒了！」
「不用客氣！我們自己走回去好了！」甄誠滿臉感激的急忙拒絕。就這麼幾步路的距離，自己可不想欠下別人的人情。萬一警笛聲響起，把吳欣她們吵醒了，那自己有的麻煩了。
「那我送送你們吧！我們出去清場子的兄弟們也快回來了，聽說又抓了幾個嫖客，現在正在趕回來！我剛好出去接一接！」賴雲松拿起衣服，看了看餓狼幾個人滿臉嚴肅的教訓道，「下次少喝點兒，你們這樣，讓你們處長很為難的！」
「嗯！」餓狼等人低著頭，眼角瞥著甄誠答應著，快步向外面走。
「媽了個巴子的！今天上午，你們幾個東西別休息了！」甄誠陪著賴雲松走在幾人後面，對著跑向派出所門口的餓狼幾人氣憤的大罵著。
「嗚……嗚……嗚……」街道上傳來了警車刺耳的警笛聲。甄誠和賴雲松剛到門口，兩輛警車就呼嘯著停在了門口。
「下車！」門口被堵住，甄誠只好停在門口，側著身子看著自己很少見到的景況。
一個個低著頭的衣衫凌亂的嫖客乖乖的跳下了車，捂著臉；一個個穿著很少，但眼神妖媚的妓女趾高氣揚的下了警車，看到甄誠那帥帥的樣子，還悄悄的對甄誠拋著媚眼。
「快點兒走，看什麼看？」看到妓女到了派出所，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賴雲松厲聲寒臉的大聲吆喝著，「是！所長！」出去執行任務的幹警嚴肅的大聲的回答。
「你快點兒下車！」警車裡的人下得差不多的時候，空曠的警車裡突然傳來了一個女警清冷的呵斥聲，「這麼小的年紀就出來嫖娼，你對得起你爸媽嗎？」
「哈哈！警花姐姐，這個你就不用*心了，我無爸無媽的！」一個年輕的甚至有些幼稚的聲音響起，甄誠想抬腿離開的身體突然像點了穴道一樣的僵硬住了。
滿臉通紅，胸腔憋悶，甄誠不用去看，也知道這聲音是誰出來的。
「牛娃子！」餓狼看到從警車裡晃晃搖搖，滿嘴酒氣下來的是牛娃子，驚呼出聲的大聲提醒。
「啊！哈哈，哥幾個也來了啊？你們幾個*，讓你們一起去叫小姐，你們都裝b不來，這怎麼先被抓了呢？」牛娃子扭頭看見喊自己的人是餓狼等人，不但不感覺到臉紅羞愧，反而感覺異常的興奮，大叫了一聲，就想衝過去。
「別動！叫什麼叫！」跟在牛娃子身後下來的小警花推了牛娃子一把大聲的嚴肅的吆喝道。
「我就……」
牛娃子滿臉匪氣的轉身想調戲一下小警花，但扭轉頭僅僅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出「動」字，就呆呆的看著警花一動不動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小警花看著牛娃子那呆傻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驕傲的挺了挺胸脯大聲輕叱道。
「啊！」牛娃子像見了鬼一樣的大吼道，「你……」
「我怎麼了？」小警花看著牛娃子，摸著自己的臉，很是疑惑的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我弄死你！」甄誠的滿臉通紅，怒不可遏的狠狠一腳踹向了那想要躲閃著逃跑的牛娃子，大聲地吼道。
「啊……」沒想到車子的邊上有人，小警花被甄誠的一聲低吼下了一跳。急忙扭頭去看的時候，只感覺眼前一花，之後就是急促的晴天曬完被子之後的蓬蓬拍打聲和牛娃子鬼哭狼嚎的叫聲。
「小兔崽子，你丟人丟到姥姥家來了！」甄誠一老拳砸在牛娃子的屁股上，怒不可遏的大聲罵道。
「別，別打人啊！」看到甄誠那氣急敗壞的模樣，賴雲松急忙上前拉住甄誠耐心的勸說道，「孩子小，別打壞了！快別打了啊！」
「啊！我冤枉啊！我沒嫖娼啊！」牛娃子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紅著臉大聲的哀嚎道，「你個暴君，我冤枉啊！」
「你冤枉個屁！」甄誠氣得臉都青了，看到餓狼幾個還看熱鬧，大聲吼道，「你們幾個是不是還想進來？」
「啊！我們走！馬上走！」餓狼看到甄誠那「別啊！等我一會兒啊！我沒嫖娼啊，我還是處男呢！我就是和妓女姐姐聊了聊天啊！」牛娃子看到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大聲的哀嚎道。
「噗嗤！」小警花聽到牛娃子的辯解，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看到所長瞪了自己一眼，急忙低下頭看著腳尖，脖子紅紅的，憋悶的很是難受。
「肯定有誤會，肯定有誤會！我們進屋慢慢聊，你先消消氣！」賴雲松擋在牛娃子面前，滿臉懇切笑容的勸說道，「這孩子看起來應該不會嫖娼的，有可能上了妓女的當也不一定呢！我們一起聽聽原因，然後再說！」人都帶到派出所了，就這樣賣面子放了，那自己連個人情都沒有了。賴雲松看了甄誠一眼，示意小警花立刻把牛娃子帶走。
「哼！」甄誠看了牛娃子一眼，轉身跟著賴雲松向派出所裡走去。不到一個小時，甄誠這已經第二次進派出所了。看著天色漸亮東方白，甄誠滿腔的鬱悶。
「姓名！」進了一間單獨的審訊室，小警花看到所長和甄誠坐在一邊旁聽，挺一挺胸脯例行程序的問道。
「牛娃子！」
「家庭住址！」元帥府胡同61號！」
「家長姓名？」
「甄誠！」
「是你繼父嗎？」小警花剛回來，不知道甄誠是誰，很是同情的看著牛娃子疑惑的問道。
「咳咳！別亂猜測！」賴雲松看到甄誠一言不的臉色難看的坐著，急忙咳嗽著大聲提醒。
「那是我師傅！就拿個長辮子的！」牛娃子感覺屁股火辣辣的難受，瞥了一眼，現甄誠擺著一副別人欠錢的臭臉，聲音不時很大的說道。
「你為什麼嫖娼！」
「我沒嫖娼！我去酒吧喝酒，那妓女姐姐說我長的帥，讓我喝完酒打電話，說要免費給我按摩！」
「給你按摩，她收你錢了嗎？」
「沒收！」
「為什麼沒收你錢？」
「因為我太小了，她說收了錢也沒用！」
「注意言辭！什麼大小的！」小警花滿臉通紅的批評道。
「我是說，妓女姐姐說我年紀太小了，不是那個太小！」牛娃子覺得這事關男人尊嚴，一定要拚死抗爭的。
「不用說那麼詳細！說實際的，你們生關係了嗎？」小警花看到所長有些不耐煩了，急忙加快度。
「生關係了！」
「那你還說你沒嫖娼！」
「我是說，我管她叫姐姐，她管我叫弟弟，這不是就生關係了嗎？」
「——」審訊室裡，一片寂靜，負責記錄的男警察憋得滿臉通紅。
「好了，別審了，你「是！」小警花大聲答應，然後大聲吆喝牛娃子起身過來簽字。
「我可不可以不走啊？」看到甄誠臉色難看的打量自己，牛娃子一邊簽字，一邊低聲說道。
「暗戀我也不用這樣直接吧！」小警花害羞的看了牛娃子一眼，不好意思的說道。
「——」牛娃子感覺有些暈，看了警花一眼，很是鬱悶的說道，「我怕我師傅打我，你別想多了！」
「簽字！」小警花表錯了情，異常鬱悶的大聲呵斥道，「把電話號碼留下！」
「為什麼要留電話號碼啊？」看到師傅和賴雲松出去，牛娃子大著嗓子抗拒道，「我是不會屈服你的*威的！」
「小弟弟，我對你沒興趣！」
「那你要我電話號碼？」
「我是想讓你幫我聯繫你師傅，就長辮子的那個！」
「我師傅有女朋友，你別癡心妄想了！」
「我想做他妹妹不行啊！快點兒，別廢話！」小警花大聲吩咐道。
「我靠——」牛娃子感覺悲哀，特別悲哀的那一種，搞了半天，自作多情的那個人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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