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妻?
虎爺被徐二這囂張的的話給氣樂了,「行啊,徐狐狸,連爺的女人都敢奪了?爺就好奇,你拿什麼奪?就你那張臉嗎?」
徐二聳眉,琥珀色的眸子亮起一抹輕蔑的光來,「單是憑臉的話,爺,你太吃虧。」
噗,虎爺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嚨口,「爺這是英俊神武,不像你,明明是個爺們,長的跟個娘們似的。」
「這無所謂,反正,女人們都好,嗯,我這口。」徐二頗為得意的揚了揚唇,那笑容實在是欠揍,但又不得不說,徐二那張臉確實好看,可以說是虎爺至今為止,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鈐。
可男人要好看頂什麼用?
虎爺嗤笑,「那是一般的女人,沒見過世面,分不清好壞,爺的女人,那是嘗過爺的好處的。有爺這樣的男人在前,其他任何男人,她也不會多看半分。洽」
「你就真這麼自信?」徐二挑釁的勾唇一笑。
虎爺邪肆一笑,「爺什麼時候不自信過?」
徐二抿直了唇,目光暗沉了下去,琥珀色的眸底暗湧浮動,卻又叫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徐二。」虎爺冷靜下來後,倒有些同情他了,「爺知道,你跟爺的小婦人之間,定然有過什麼。但爺沒瞞過你,她現在根本不記得你,也不記得曾經認識過你。她沒說謊。」
要麼,就是他的小婦人失憶了?自然,這個可能,他不敢想,因為,那就意味著,她跟徐二之間真的有過一段。
而能讓徐二兩次為了她跟自己打起來,這過往的一段,怕沒那麼簡單。
他不想去深究,亦不太敢深究。
「這不怪她。她的確沒說謊,她不認得我了,她那時還太小。」徐二深吸一口氣,幽幽的說。
虎爺雋眉一擰,「徐二,有些事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我若再想,又怎會容她跟你到今日?」徐二突然紅了眼睛,幾乎狠厲的盯著她,「所以,我才要你對她好些。她膽子小,但非常善良,她話不多,但心裡什麼都明白,她甚至有些自閉,很敏感,別人的一個舉動都能影響到她。還有」
說到最後一點時,徐二凶狠的眼神下有著一絲無奈跟傷感。
「她身體不好,很不好,比你想像的要差。所以,還請爺對她再溫柔一些。不要勉強她做她不願意的事。」
前面的那些,虎爺聽著也罷了,能對他的小婦人,如此瞭解的,別的感情不說,但至少他是善意的。
可最後這一句,讓虎爺聽著,火氣蹭的就往上冒啊,「徐二,你他娘的以為自己是誰?爺房裡的事,你都管上了?」
不勉強她?
他什麼時候勉強過她?
他知道她身體不好,第一次洞房之後,隔了有半個多月才又碰了她,自此之後,每次那事之後,中間總要隔幾日給她養身子的。
他都奇怪了,這世上還有像他這樣,跟自己的女人,都要這樣顧忌的嗎?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哪次不是憋的實在招不住了,這才撩撥的她?
徐二冷著臉,「反正,話我已經說了,怎麼做,爺你自己決定。我也知道,這次,你獨獨帶上我,無非是想讓我看看你對她如何寵愛,想讓我徹底死心。」
額,被看出來了?虎爺也沒不好意思,只哼笑了聲,「她已經是爺的女人,就算爺不要,她也絕不會跟你。爺讓你死心,那也是為你好。」
「錯。」徐二肯定的說,「若你有一日不要她,徐二定會要了她,絕不再錯過。」
「呵,還挺執著。」虎爺遺憾的歎息,「不過,可惜的很,爺就喜歡爺家這小婦人,旁的婦人再好,爺就上瞧不上眼,所以,想讓爺放棄她,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徐二,爺勸你,收了那些心思吧,趁著年輕,趁著那張臉還能看的時候,趕緊踅摸個差不多的女人,湊合過得了。」
「不勞虎爺費心。」徐二不受他這好心。
虎爺嘲諷勾唇,「爺倒不想費心,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你要沒個女人,整天的惦記著爺的女人,爺這日子還怎麼過?還是說,爺乾脆一掌劈死你,省事?」
徐二薄唇抿緊,一言不發。
虎爺忽地朝他走了過來,一手攬住他的肩,「走吧,跟爺喝酒去。」
徐二推開他的手,走在前頭,回了一句,「用你的銀子。」
「爺的銀子,不一直存在你那裡麼?」虎爺又習慣性的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徐二再次推開他,狠狠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說,「你的銀子早沒了,如今還欠我五十多兩。」
「什麼?」虎爺一聽就炸了毛,「爺的銀子呢?」
徐二漫不經心的瞅了他一眼,「爺,你別想耍賴,我那可都一筆一筆的記著賬呢,你存我那的銀子,早都被你花的精光,而今,花的都是我的,現在已經欠下五十八兩三錢,爺,你是想繼續欠著,還是」
說著,他朝虎爺身上上下打量了下。
虎爺連忙瞇眼瞪著他,「你可別打不成爺的小婦人的主意,又來打爺的主意。爺可不好你這口。」
「爺能這樣說,徐二就放心了。」徐二揚唇邪肆一笑,「不過,瞧你這
身上,值錢的也就這一身衣裳了,不過,也值不了多少銀子。」
虎爺得意的揚眉,「想都別想,爺這衣裳,可是爺家小婦人一針一線親自縫的,千金不換。」
「萬金呢?」徐二撩唇,似真似假的瞅著他。
虎爺眉心糾結了下,摸了摸下唇,笑道,「若你肯拿萬金,爺便便宜了你,給你一套如何。嘿嘿,反正,爺家小婦人會做,再讓她多做幾件便是。」
「呵。」徐二沒再說話,心裡頭卻是瑟瑟的,跟虎爺討論這種話題,結果如何,受傷的總歸是他。
「行了,別擺一副臭臉,不就欠你幾兩銀子麼?這次喝酒,你請客便是。」虎爺說的輕易,忽地想到什麼,又補充道,「那門板壞了,銀子你賠。」
「你也有份,一人一半。」徐二淡然回道。
虎爺輕輕咬牙,「罷,爺看在爺家小婦人的面上,這次不跟你計較,一半就一半,爺沒銀子,你還記賬上吧。」
「百兩之內,便罷,百兩之後,你再沒銀子還,別怪我跟你算利息。」徐二認真的算著帳。
虎爺一個踉蹌,「什麼?徐二,咱倆這交情,談銀子不覺得太傷人麼?」
「不談銀子,更傷人。」連銀子都不談了,他兩個爺們能談什麼?談情?扯淡。
「你個鐵公雞。」虎爺狐疑的瞅著他,「爺有家有女人要養活,你徐二就光棍一個,要那麼多銀子幹什麼?」
「將來養女人。」徐二白了他一眼,回給他一個再正經不過的理由。
「罷。」虎爺服了,他若有將來養女人的心思,他便什麼也可不計較了。
兩人一路算著銀子,離開後,陳二狗終於從灌木叢後鑽出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嗚呼,原來虎爺跟徐二爺,還有這層關係啊。
忽地,腦子裡靈光一閃,他終於有了敲門的理由,連路也不肯走了,直接飛簷走壁,從二樓走廊的窗戶爬了進去,一路奔到秋喜的門口。
將耳朵貼在門邊,裡頭靜悄悄的,也不知那丫頭在做什麼,但陳二狗的心情卻是激動的。
屈起手指,輕輕扣了兩下門,裡頭傳來秋喜的聲音,「誰呀?」
「嗯,是我。」陳二狗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溫潤更好聽一點。
沒錯,就如剛才院子裡,徐二說的那樣,女人都好他那一口。
相貌嘛,他陳二狗就算騎著千里馬快馬加鞭,怕也是追不上了,但是,聲音嘛,他自認為自己的聲音,如果稍加修飾,即便比不過徐二,但達虎爺那水平亦是夠的。
果然,屋裡,秋喜還真沒怎麼聽出來,不由走到門邊,又問了一聲,「誰啊?」
「是我,」陳二狗覺得喉嚨有些干,又清清嗓子,補充了一句,「你狗子哥。」
「狗子哥?」秋喜愕然,是陳二狗?這不要臉的,還真敲她的門了。
一轉身,秋喜又坐回到了床上,替小畜生順著毛。
小畜生舒服的爬在床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慵懶的半瞇著,除卻那敲門聲再響起時,偶爾泛起一縷寒光外,其餘的時候,真是溫順至極。
然而,敲門聲不斷,秋喜也鬱悶了,喊著,「你要幹嘛?」
「秋兒,我是你狗子哥,我有要緊的事要跟你說。」陳二狗認真的說。
秋喜冷笑,他能有個狗屁的要緊事,無非是來欺負她。
不開門,就是不開門,有本事,把門捶了。
「是關於你家公主的。」陳二狗貼在門,壓低聲音說。
秋喜耳朵尖,也聽見公主二字,不由一驚,就過來開門。
豁然出現在門邊的姑娘,讓陳二狗一愣。
「你剛才說公主?公主怎麼了?」秋喜瞪著他問。
陳二狗連忙推她進屋,「進屋說。」
「噯。」秋喜不願,但他力氣真大,輕輕一推,她就跌進了屋子,而他已然快速的關了門。
秋喜心口一慌,顫聲問,「你關門做什麼?」
「咱倆說話,讓別人聽去?」陳二狗自顧自坐到了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秋喜站在一旁瞪著他,「什麼話,快說,說完快滾。」
哧,這丫頭說話可真不動聽,陳二狗鬱悶的瞄了她一眼,也是好奇的問,「你認識徐二爺嗎?」
「廢話。」秋喜當他沒話找話,小臉一下沉了下來。
陳二狗連忙解釋,「我是說,在你們來二連山之前。」
「之前?」秋喜努力想著,搖頭,「不認識。」
「那你們公主呢?」陳二狗追問。
秋喜更是搖頭,「公主見過的人還沒我多呢,我不認識,她就更不認識了。」
「真的?你再想想。」陳二狗提醒。
秋喜還是搖頭,狐疑的看他,「你幹嘛問這個?公主和我以前一直住在宮裡,怎麼可能認識徐二爺?」
這也是,陳二狗想起二連山這幾年,徐二一直都在,怎麼可能跟宮裡的公主有瓜葛?可
「到底怎麼回事?」秋喜好奇的問。
陳二狗便將院子裡聽到的事跟她說了。
秋喜聽完,詫異不已。
又打了?上一次在山上的院子裡,兩人打的挺厲害呢。
「難道徐二爺也瞧上了公主,想橫刀奪愛?」秋喜得出了這樣的答案。
陳二狗滿頭黑線,「徐二爺不是那樣的人。」雖然,他說了奪人妻的事,於他手到擒來,但他覺得,這人就不會那麼幹。
「那就奇了,他幹嘛管那麼多?」秋喜也疑惑起來。
陳二狗聳眉,「所以,我覺得奇怪,這才來問你。」
兩人相視一眼,都解不開這謎團。
而這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秋喜一驚,本能的瞅了陳二狗一眼,問,「誰?」
「秋兒,是我。」是趙靈犀的聲音。
原來,好不容易穩下情緒的趙靈犀,在屋裡等了好久,沒見虎爺回來,再瞧瞧門口空空的,門板也壞了,不時有風灌進來。
在這樣一間沒有房門的屋子裡,她是待不住了,便起身去找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