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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快意 文 / 秋水靈兒

    夜色下,南凝尋靜靜的盯著那一片沖天的火焰,深邃如泉的眸子裡倒映出赤紅的光來。

    「蕭將軍動作果真迅速。」

    「這也多虧了南教主準備的火藥好用。」虎爺不客氣的嘲諷,樓下,大批官兵已經圍了過來。

    南凝尋聳聳眉,輕輕一歎,「本座原想陪蕭將軍多玩一陣,蕭將軍還真是個急性子,無趣的很。」

    「到了兵部大牢,爺倒是可以好好玩玩你。」虎爺惡趣味的盯著他洽。

    南凝尋皺眉,哼笑,「蕭將軍有佳人在懷,若再跟本座,豈不是傷了佳人的心?」

    語罷,他足尖一點,整個人輕盈飛去,矯健的身影很快淹沒在夜色中,只有那邪惡的聲音遲遲迴盪在夜空中鈐。

    「勞煩蕭將軍給本座的美人兒帶個話,本座會惦記她的。」

    這裡的美人兒說的是誰,虎爺心裡清楚,因此,也越發的惱火。

    南凝尋,賊胚,敢宵想他的女人,找死。

    豈料,他心中所想,梅若蘭直接就問了出來,「這惡人說的是靈犀妹妹嗎?」

    虎爺的臉唰的就黑沉下來,「爺派人送你回去。」

    「阿虎。」自知失言,梅若蘭連忙歉疚的望著他,「你別生氣,那惡人這樣說,一定是故意挑撥你跟靈犀妹妹的關係。靈犀妹妹是何等身份的人,怎麼會跟這種惡人有瓜葛呢。阿」

    「你想說什麼?是想提醒爺,爺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一腿?」虎爺冷冽的眼神,嚇的梅若蘭驟然閉了口,小心翼翼的瞅著他,「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虎爺陰冷的盯了她一眼,拂開她緊緊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轉身,欲飛身下屋頂。

    「阿虎。」

    梅若蘭連忙抓住他的袖子,嬌弱的身子被冷風吹的瑟瑟發抖。

    「你生氣了嗎?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許是今天的發生的事太可怕了,我腦子糊塗了,連話也不會說了。我只想安慰你,我沒想過,靈犀妹妹和別的男人。阿虎,你別丟下我。」

    虎爺斜眼瞅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爺會讓人送把梯子過來。」

    語罷,不等她開口,飛身而去。

    梅若蘭怔忡,眼底竟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竟如此待自己?

    在那樣危險的情境,她捨命陪他,他卻仍舊能將她一個人丟在屋頂?

    夜風拂過,吹亂了她本就凌亂的發,原本哭的紅腫的眼睛越發澀痛,可眼底的楚楚可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種深濃的恨意。

    她恨,恨所有負過她的人。

    不多時,果然有人拿了梯子過來。

    她戰戰兢兢地,幾乎是用爬的,一點一點的到了屋簷,然後,蹬上梯子。

    在站到梯子那一剎,她舉目四望,卻不想望到了那令她覺得屈辱萬分的畫面。

    宅院昏暗的一角,男人緊緊的將女人擁在懷裡,動情的吻著她的發,也許吻的是她的臉

    她看不太清楚,那男子太高大,而女子卻太嬌小,整個的被男人卷在臂彎裡,只依稀能辨別的出。

    其實,女人的臉,梅若蘭是看不見的。

    但那個男人,才獨自離去,將她一人丟在了屋頂,她怎麼會認錯?

    沒錯,那個正在動情的吻著女人的男人正是虎爺。

    而他臂彎裡的女子,不用看,也能猜的到,除了趙靈犀還能是誰。

    梅若蘭不懂,一個在危難時刻拋下自己獨自離去的女子,有什麼值得他如此寵愛的?

    果然是跟狼一起長大的,畜生一般,根本不懂人情世故。

    儘管心底不甘,但梅若蘭的唇角還是流露出一抹譏諷的冷笑。

    總有一天,這個男人會明白,世事有多冷酷。

    「姑娘,你在看什麼呢?再不下來,小的可要走了。」

    下頭,一名臉部有些模糊的士兵,仰頭朝她不耐的喊著。

    「抱歉。」梅若蘭朝下望了一眼,聲音楚楚可憐,「剛才在上頭站太久了,腿有點抖。」

    「哦,那你慢著點,我幫你扶著。」那士兵一聽這嬌弱的女聲,心裡頓時生出憐惜之情來,說話的語氣軟和了許多。

    「多謝小哥。」梅若蘭點頭,扭臉,再朝那昏暗的地方望去,卻不見了虎爺的蹤影,心裡冷哼,也沒再耽擱,快速下了梯子。

    這廂,梅若蘭自有人送她回山。

    而另一頭,虎爺抱著趙靈犀上了馬,慢慢悠悠的走在一條僻靜的小道上,後頭,小畜生興致勃勃的跟著。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聽的見馬蹄得得的聲音。

    月涼如水,清冷的月光好似給大地籠上了一層薄衫,空氣中瀰漫著沁涼的濕氣。

    但身體被虎爺緊緊圈在懷裡,趙靈犀並未覺得冷,也或許,心頭的暖意,讓她的身體也跟著暖了起來。

    出來之後,她看到了小畜生。

    原來,虎爺帶了小畜生過來,小畜

    生一直在宅院外頭等著她,待看到她後,小畜生朝天狼嘯。

    她知道,這是小畜生在對虎爺報平安。

    那一剎,她幾乎要落淚,為虎爺的貼心。

    但同時也陷入了不安,除了對他的安全之外,還有她自己。

    她就這樣離開了,他會怎麼看她?會和其他人一樣,當她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嗎?

    她沒跟著小畜生回山,而是讓小畜生帶她去軍營,她要找人幫助虎爺。

    不到半道便碰到了陳二狗等人。

    他只說,虎爺早有安排,讓她放寬心。

    她怎能放寬心?南大惡人的恐怖和變態,她是見識過的,虎爺的本事,她也知曉,但怕就怕他太過莽直,會著了那惡人的道,何況,梅若蘭還在對方手上,處處受人挾制,虎爺能輕易脫身嗎?

    她沒有離開,而是倔強的帶著小畜生,又返回了那宅院,一直候在門口。

    她親眼看到了虎爺跟那惡人的打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不敢出一聲。

    直到那惡人離去,直到看到虎爺與梅若蘭,一對璧人似的站在屋頂。

    她看到,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那樣的依賴著他。

    不知梅若蘭對他說了什麼,他垂首,目光緊緊盯著她。

    夜太朦朧,她看不清虎爺當時看梅若蘭的神情,但自她腦海裡卻自動閃過一幕溫情的畫面。

    危難時刻,梅若蘭選擇留下陪在他身邊,還說了那樣動人的一番情話,是男子,大概都會動心的吧。

    她以為,虎爺亦是。

    所以,她看不清的眼神,定是溫柔而深情的吧。

    她輕輕一歎,轉身帶著小畜生要走。

    確定他安然無恙後,這裡便沒了她繼續待下去的理由。

    然而,還未走到門口,突然一股力量圈住了她,不及她驚恐出聲,虎爺低啞的嗓音貼在了她耳畔。

    「別怕,是爺。」

    是他?趙靈犀心口一窒,本能的在他懷裡乖順下來,由著他將她抱到昏暗的角落。

    她以為,他會質問她,會責怪她

    不想,一個字都沒有,只有那緊緊擁住她的懷抱,還有密集的雨點般的熱切的吻。

    趙靈犀無法用語言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只覺得有這一吻,今日所受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無足輕重了。

    不用語言表達,他的吻就足以證明,他信她。

    那一刻,她心情好到,就像陰霾被風掃過的晴空,明媚陽光重新照耀,那樣明朗純淨。

    到後來,怎麼又被他抱上了馬,怎麼又到了這尋不見人家的野外,她都記不太清楚了。

    她也懶的記清楚,此刻,依偎在他懷裡,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她覺得安心無比。

    懷裡的人兒,一直沒動靜,虎爺當她睡著了,摟在她腰上的手又緊了緊,似乎怕她凍著一般,整條胳膊幾乎都圈在她後背,小心的護著。

    昏暗中,趙靈犀明亮的眸子閃了閃,不自覺的自他胸前仰起頭來。

    夜色下,他五官越發英氣逼人,挺直的鼻樑,線條優美的下顎

    「沒睡?」虎爺低下頭,對上她黑黢黢的大眼睛,那裡透著一股孩子般好奇又純真的眼神。

    不由,他低低一笑,「爺就算俊美無雙,你也不用瞧的眼睛都曉得眨吧?」

    「」趙靈犀臉一燙,輕輕白了他一眼,「將軍,蘭姐姐呢?」

    咳話一問出口,趙靈犀自己也呆了一下,她不是想問這句的。

    但既然問了,她也沒想收回。

    是了,一路行來,她都忘了,蘭姐姐是否無恙。

    虎爺面無波瀾,「爺讓人送她回去了。」

    「哦。」趙靈犀點頭,旋即又覺不對,梅若蘭被人送回去了,那他們呢

    這深更半夜的,在這荒涼的野外閒逛?

    尤其是後頭還跟著一匹眼冒綠光的小狼。

    「那我們不回去嗎?」看他這悠閒的姿態,趙靈犀覺得極有可能。

    是了,剛才,其實,她就是想問,他要帶她去哪兒?

    這在馬上待了都差不多一個時辰了,眼前所及是越來越荒涼。

    觸到她略帶警惕小心的眼神,虎爺勾唇一笑,「怎地?怕爺賣了你?」

    什麼話?有賣自個兒媳婦的嗎?

    趙靈犀微微嘟起了嘴,「將軍就會說笑。不過,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不知,隨便走走看。」虎爺漫不經心的道。

    「什麼?」趙靈犀吃驚的看著他,「隨便走走看?那要走到哪裡去啊?」

    「總不至於走丟了。」虎爺聳眉,事實上,他挺享受與她獨處的這種時刻。

    沒有白日的喧囂,沒有村落,沒有人,就連畜生也找不到一隻,自然小畜生不算,他在虎爺心裡早已是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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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唯有天地、自然。

    他喜歡這樣的夜,就如小時候,他和他的狼夥伴們,一起暢遊在無人的狂野,自然奔放,無拘無束。

    即便是殺戮,也帶著一種讓人血脈噴張的暢快與激情。

    而今

    虎爺眉峰蹙起,他討厭人類,儘管他亦是其中一員。

    「怎麼了?」看他突然蹙起的眉峰,趙靈犀不由好奇的問,「是因為今晚的事嗎?對了,既然有那麼多人來了,為什麼不乾脆將那惡人抓了?」

    看到南大惡人逃走,還有他臨走時輕佻的話,趙靈犀就很想將他逮到,狠狠教訓一頓。

    這還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有教訓一個人的衝動。

    這廝太壞了,尤其是對她。

    想到被他抵到牆角褻玩的情景,趙靈犀心裡又愧又火大。

    「抓他?」虎爺抬頭,遙望著遠處被大火熏紅的天空,無奈一笑。

    說起來,炎門是個近幾年才橫行江湖的神秘門派,關於其門主南凝尋,大多數人也只知道這個名字而已。

    而實際上,此人究竟是何來頭,至今無人知曉。

    有說他是地痞流氓小乞丐,後來機緣巧合,坐上了炎門門主。

    有說他貌美驚人,憑著色相,招攬了天下能人,為其賣命。

    更有人說,他乃某國皇子,權勢滔天,欲一統天下。

    還有說,其實此人不過是虛妄之人,炎門其實不過是某個名門正派借用其名來行惡的。

    江湖傳言太多,也不足信。

    但一件一件的大案發生後,炎門毋庸置疑的成了邪、教,南凝尋更是成了幾國合力要緝拿的頭號要犯。

    抓他?怕是誰都想這樣做的。

    但正如南凝尋自己說的,他的腦袋金貴的很,怕沒人摘的起。

    與之交手過招,虎爺清楚的明白,他已用了全部功力,而那廝進退自如,並未盡全力。

    或許,就如他自己說的,不過是玩。

    而玩的背後,南凝尋也自有他的目的。

    其一,抓了趙靈犀和梅若蘭,讓他明日去古風嶺,不過是他的一個幌子。

    而今夜在此,聚集了青龍幫和天禪門,更是他聲東擊西的一個手段。

    自然,如此一來,對他也是有好處。

    滅掉青龍天禪兩派,自從後,炎門勢力又大了不少。

    再來,也是通過虎爺,讓朝廷知曉,近來震動江湖的幾件血案非炎門所做,從而給炎門漂白。

    第三,朝廷的人出現在此,青龍天禪兩派頭目懼死在此地,而炎門卻一根頭髮絲都沒留下,難免讓江湖人以為,這兩派實乃被朝廷絞殺,從而增加朝廷與江湖的仇恨。

    至於四,就是他懷中的名冊

    南凝尋如此做,不過是想讓朝廷覺得,此冊重要,而實際上,在得到它之後,虎爺便與太子那邊確認過,上頭的名字,卻都是朝廷重臣,且是太子一夥。

    「怎麼了?」看他深鎖的眉頭,極力思量的模樣,趙靈犀不解的問,「還是那惡人布下了陷進?」

    「是,有陷進。」看著她骨碌碌的大眼睛,虎爺輕笑。

    只是,陷進有,但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說不準。

    他只待有朝一日,能親手逮到那只討人厭的狐狸。

    「原來如此。」趙靈犀點點頭,心想著,南大惡人果然卑鄙。

    又走了一會,趙靈犀忍不住了,「將軍,咱們回去吧。」

    馬背上坐著,總不舒服的,而且,夜越深,濕氣越重,她覺得臉上有些潮乎乎的,難受。

    「好。」虎爺點頭,「坐好了。」

    「嗯?」趙靈犀反應不及,虎爺『駕』的一聲,策馬就在這荒野狂奔起來。

    夜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的髮絲肆意飛揚,不時割到她的臉,她整個身子像是要從馬背上飛出去,不時顛起、落下,落下又顛起。

    「爺,慢一些。」趙靈犀驚叫。

    「哈哈,慢不得。」虎爺大笑,他喜歡這樣馳騁的快意,喜歡這樣像飛一樣的感覺,喜歡這樣抱著她,看她瑟瑟發抖的抱著自己,喜歡聽她尖叫。

    後頭,小畜生像打了雞血一般,對著中天的明月,仰首長嘯。

    嗷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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