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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將完結)你若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隨(4)失控殺人 文 / 紀烯湮

    |將完結你若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隨(4)失控殺人

    殷慕玦大爺般站在浴室,嘴角扯著欠揍的笑容,挑著眸子等著程安臣伺候自己洗澡。舒殘璨睵

    程安臣調解熱水的溫度,轉身看見殷慕玦站著不動,「還等我幫你脫衣服?」

    「你說呢?」

    程安臣倒也不怒,放下花灑,走到他面前,伸出雙手解開殷慕玦襯衫的扣子,嘴角甚至噙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氣息淡淡的噴灑在殷慕玦的面上,花灑的流水聲都遮蓋不住呼吸聲,偌大的語氣氣氛莫名變得詭異與曖昧?

    殷慕玦也和尉遲恆一起洗澡過,但感覺沒有這麼怪。程安臣顯擺骨骼分明的手指似有若無的觸及到他的肌膚,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好像是——

    猛的退後一步,殷慕玦探究的眸光打量程安臣,換做一般男人不是憤怒打一架也會臉色鐵青,哪裡有像他這樣,還真伺候自己的情敵?

    「姓程的,你不會是愛上我?得不到我的喜歡,因愛成恨,所以故意搶我的女人?」

    程安臣一怔,薄唇勾起冷淡的笑,「我對男人沒興趣。」

    殷慕玦狐疑,不敢再讓他碰自己,側身避開他自顧的脫衣服,「我說,死丫頭的脾氣越來越擰,都***被你慣壞的大明狼騎!她又長的不是傾國傾城,脾氣不好,年紀不小的,你幹嘛和我搶!」

    「我喜歡慣著她,寵著她,和你有什麼關係?」等殷慕玦脫了衣服,程安臣轉身拿毛巾丟給他,「把傷口摀住。」

    殷慕玦接住,皺眉,「她心裡愛的人是我。」

    「以後就不是了。」程安臣將花灑遞給他,挑眉:「需要我動手?」

    「不用!」殷慕玦拒絕,氣霧氤氳,視線不是很清楚,程安臣走到浴室門口,視線看著地面的流水映著燈光。「你不用那麼自信,省的後面有的你哭的。」

    程安臣沉默半響,聲音和流水聲交織成一團,「殷慕玦,你知道不知道我愛她和你愛她的最大區別在哪裡?」

    「什麼?」殷慕玦專心洗澡,沒聽明白。15crj。

    「我愛她,我只想看著她快樂,你愛她卻只是想要讓自己快樂。」程安臣掠眸,直勾勾的看著他,「如果她現在選擇的是你,我一定會退出祝福你們,可她既然選擇我,那麼不管你有什麼辦法我都不會退讓,堅持到底。」

    不等殷慕玦說話,程安臣轉身離開浴室。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盯著空蕩的門口,眸光高深莫測,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嘶啞的聲音魅惑,喃喃自語:「你錯了,你愛她是想看著她快樂,而我愛她,是想給她製造快樂!」

    沐晚夕回來時,殷慕玦已經洗好澡從浴室裡走出來,渾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健碩的胸膛上裹著繃帶,露出的肌膚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髮絲垂落遮住鳳眸卻擋不住眼底的厲光。

    「安臣,我們回房休息。」

    程安臣餘光掃了一眼沐晚夕,淡淡的開口:「你一個人休息,我過去照顧殷先生。」

    殷慕玦既然找到這裡來就是不想自己和晚夕同床共枕,此刻怎麼可能輕易妥協。與其讓他鬧騰,不如避免,也好讓晚夕能好好的休息。

    沐晚夕眼神忿忿又無奈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只能這樣了,「那你早些休息。」

    殷慕玦邁著慢悠悠的腳步走到房間門口,黑眸在她的身上流連忘返,只可惜沐晚夕的所有注意力全給了安臣。

    沐晚夕送安臣到門口,程安臣憐惜的吻落在額頭上,「晚安。」

    「晚安。」程安臣抱了抱她,鬆開轉身走向在電梯-門等著的殷慕玦,殷慕玦餘光掃著溫情的畫面,臉色陰沉,氣息陰森駭人。

    只是已經把他們鬧分開了,也不好再鬧騰什麼,回房間躺在床上就睡。而程安臣只是坐在沙發上休息。

    一早程安臣就要回公司處理最後的事情。

    沐晚夕到酒店的餐廳吃早餐時,同樣下樓的殷慕玦就坐在她的面前,似乎休息的很好,精神狀態也不錯,嘴角噙著笑意說:「你說過今天會去醫院看我的。」

    沐晚夕手裡的調羹頓了一下,掠眸看向他,「你現在不就在我面前,還去醫院做什麼?」

    「這不一樣!」殷慕玦抗議,「看病人怎麼也要帶點鮮花水果什麼的,你這樣算看什麼病人?現在應該算是我看你。」

    沐晚夕沒說話,低頭繼續喝著薏米粥。

    殷慕玦眼眸含笑的看著她,很享受此刻的溫馨,哪怕不說一句話,兩個人的呼吸淺淺的教纏一起也是好的。

    只可惜,面前這個脾氣擰的要死的小阿呆是不會明白的宅男高手最新章節。

    沐晚夕雖然低著頭,可那雙灼熱,熠熠生亮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自己,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熟稔的呼吸。這樣的片段,或許以前自己無數次的幻想與渴望,可現在她只想要忘掉他,遠遠的離開過去。

    為什麼殷慕玦就是不明白,為何非要這樣苦苦的糾纏?

    在過幾天自己就要離開了,以後可能都不會回來,這應該是他們最後一次坐在一起吃早餐。想到這裡,心裡不由的悵然,有點不捨,但她不會後悔。

    或許,最後自己可以態度好點,至少給大家最後留下點好的回憶。

    「你想吃什麼水果,什麼鮮花?」她忽然抬起頭看他。

    殷慕玦愣了下,反應過來笑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會喜歡。」

    「下午我會去醫院。」沐晚夕淡淡的開口。

    殷慕玦眼底的笑意濃郁,心情愉悅,一口氣將果汁喝下,放下杯子,聲音裡都透著喜悅與期待,「那我先回醫院等你。」

    沐晚夕點頭。

    殷慕玦站起來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折身回來。沐晚夕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說:「小阿呆,你不會又消失不見嗎?不然我們一起回醫院?」

    他實在是不放心!當年他在民政局門口傻等,卻遲遲等不到她,這一等就是四五年,現在他是等怕了。

    總覺得她隨時會跑了似得。

    沐晚夕的心突然被什麼狠狠的撞擊著,看著面色沉靜卻無比認真的殷慕玦,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眼神太過深邃,太過認真,認真的令人心疼。

    像是一個很努力表現自己想要得到家長肯定小孩子般。

    「我說會去看你,一定會去。」沐晚夕深呼吸,壓抑心底的難受,聲音有點小。即便是做最後的道別,她也會去醫院見他最後一面。

    殷慕玦看著她忽然寂落的神色,真想將她揉進懷裡狠狠的欺負一番,只是那樣應該會把她惹的炸毛。

    「ok。」他點點頭,嘴角挑著漫不經心的笑,「我在醫院等你,你要是敢放我鴿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沐晚夕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目送他的背影離開,消失在了眼眶中。沒多久,程安臣的電話打過來。

    「什麼?今天晚上就走?時間來得及嗎?好,我先去程家等你。」

    沐晚夕掐斷通話,緊握著手機看了下時間,現在回去拿行李,再去程家找季瀾溪,接著和程安臣去民政局註冊,之後直接去飛機場,似乎沒有時間去醫院了。

    ***

    季瀾溪本來也不願意讓程安臣走,可若留在這裡面對洪震濤,她心想著讓安臣先避開風頭一陣子也不錯,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沐晚夕到程家時,季瀾溪正在書房,傭人引她進了書房,便先出去了。

    「今天下午我和安臣要離開了。」

    季瀾溪放下文件,抬頭道:「所以呢?」

    沐晚夕攤開掌心,目光冷徹的看向她,「這塊出生金牌是我親手給恩澤戴上的,你認為我會認不出來嗎?把恩澤還給我!」

    季瀾溪站起來,嘴角挑著淡淡的笑容,「我不是早還給你了識翠。」

    「還給我了?」沐晚夕一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什麼時候把恩澤還給我了?」

    季瀾溪腳步停下,轉身沒有說話,視線落在她的無名指上的戒指上,眸光饒有深意。

    沐晚夕身子一僵,下意識的反應過來,身體裡的血液彷彿都凍結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不住的搖頭:「不可能……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

    「你的恩澤不是一直在你的身邊嗎?說來你也要感謝安臣,若不是他這一輩子你都不會拿到恩澤的骨灰。」

    「不……」沐晚夕失聲尖叫,眼眶的淚無聲無息的從眼角劃過,眼底無法壓抑的冷光冰如刀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偷走恩澤?為什麼你要這樣殘忍對他?他還是一個孩子……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把他做成了戒指?!!!

    季瀾溪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一笑,「你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乖乖的陪安臣去法國……」

    「季瀾溪!」沐晚夕猛的打斷她的話,眼神裡除了淚水還有無窮無盡的恨意,幾乎是沒看清楚她是怎麼到季瀾溪的面前,雙手已經緊緊的子掐住她的脖子,「我殺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的恩澤?你怎麼可以……」

    這些年逐漸癒合的傷口猛然的再次裂開,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她幾乎不敢相信,季瀾溪可以如此的殘忍,冷血。她也是一個母親,她怎麼可以,可以把只有幾個大的恩澤做成了戒指?

    可憐她的恩澤,受盡了那麼多的苦楚,為什麼,為什麼連死也要他死這麼不得安寧?!

    「咳咳……沐晚夕……你瘋了?放開我……放開我……」季瀾溪沒想到她會失控竟然要殺了自己,雙手緊緊的掐住沐晚夕的手腕,蓄長的指甲劃開肌膚,鮮紅色的血珠緩慢的滲出來……

    「你才是瘋子,你是惡魔,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的恩澤……你怎麼可以?」

    理智的那一根神經徹底的斷了,在她陷入情緒最低迷,反覆靠近死亡時是恩澤讓她找到了生存的希望,恩澤是她的溫暖,是她生命裡唯一的救贖與陽光,可是季瀾溪竟然把恩澤偷走了,竟然把恩澤做成了她兒子的求婚戒指送還自己。

    這多麼的諷刺,又多麼的荒唐。

    「瘋子……咳咳……」季瀾溪被她掐的沒辦法呼吸,臉色漲紅,呼吸凌亂,抓住她的手指狠狠的掰著她的無名指,手指摸索到她的戒指時,沐晚夕猛的鬆開手,「不要再碰我的恩澤!」

    季瀾溪趁機跑出書房,毫無優雅高貴的姿態,驚慌失措的大喊,「來人啊……沐晚夕要殺我……沐晚夕要殺我……」

    沐晚夕瘋了,追出去,在樓梯道抓住她,手指再次掐住她的脖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乎是真的想要殺死季瀾溪。16017409

    完不相水慕。清冷的眸子此刻是嗜血的紅,殘忍而冷漠;手面的青筋凸起,臉色卻是如死的蒼白,她的恩澤,她的命死後不得安寧,被季瀾溪這個女人糟蹋了。眼角不斷的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沐晚夕卻覺得這個世界冷極了,冷到了骨子裡去。

    她要殺了季瀾溪,她必須殺了這個女人。

    必須要為恩澤報仇!

    銀色的戒指泛著淡淡的光,不是在嘲笑她這個做母親的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還是在可憐她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任由人宰割。

    這是讓她從地獄爬出來的恩澤,是她懷胎九月生下來的孩子,她與他是這樣的貼近,自己卻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女皇的後宮三千最新章節。

    沐晚夕忽然瘋狂的笑起來,笑容陰森恐怖,笑著笑著,忽然就鬆開手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左手,哭的不能自抑,想是一個人的靈魂從高處墮落,被無數人賤踏在腳底。哭的像是有人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哭的彷彿是有人硬生生的將血脈相連的心臟摘走,那樣的淒涼,那樣的破碎不堪,彷彿將她此生的力氣都傾注在這哭聲裡。

    季瀾溪站在樓梯口呆怔,一時間忘記了逃跑。在沐晚夕的哭聲裡,斂眸心情沉悶,「所有的骨灰都在戒指裡,一點都沒浪費,所以……「

    「誰准你這樣做的?」她的聲音剛落下,沐晚夕的聲音平靜的響起,沙啞的平靜,深刻的像是從骨子裡瀰散的,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令人畏懼。

    「把他埋在土裡,難道不比在你身邊好?」季瀾溪深呼吸一口氣。

    沐晚夕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再次掐住她的脖子,力氣大的驚人,眼神冰冷而殘忍,在季瀾溪痛的皺眉時,沐晚夕的心卻是在滴血,可是她笑了,笑意中淚水濕了臉頰。

    「季瀾溪,我未來的好婆婆,瞧瞧你把我折磨成什麼樣子?瞧瞧你對我的恩澤做的好事!就算他不是安臣的孩子,可你也是一位母親,你能容忍別人這樣對你的安臣嗎?你讓我的恩澤屍骨無存,你讓我因為失去恩澤徹底瘋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

    季瀾溪想要再說一句話,沐晚夕卻更加的用力,她再也不想聽這個女人說一句話,嘴角揚起自嘲的笑容,淒涼而絕望。

    這一生,她受了太多的傷害與痛苦,失去兩個孩子,被活生生的抽骨髓,送進精神病院,滿身的傷痕,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了。此刻痛苦的長河已經將她深深的掩埋了,誰也不能救贖她,誰也不能。

    恩澤死了,屍體不翼而飛,她瘋了,不吃不喝,見到孩子就發瘋的搶過來。曾經季瀾溪把她再次送還給了精神醫生,她被綁在床上,再次被注射不同的藥物,讓她常常沉睡在夢境裡,可半睡半醒之間她能聽到尖銳可怕的聲音,她能看見滿身是血的小孩子朝著自己走來,要自己償命。

    她今生什麼都沒做過,一再的退讓與釋然卻成為陌生人一再傷害自己的籌碼。

    被丈夫利用背叛的人是她,被至親出賣傷害的人是她,被好朋友折磨放棄的人是她,被愛的人欺騙的還是她。

    命運似乎從來都沒有眷顧過她,也沒有放過她。

    這多麼的不公平啊!她到底做錯什麼,值得季瀾溪這樣殘忍的折磨她?

    「你知道嗎?無數次我噩夢醒來時我都會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找到把恩澤偷走的兇手,我要殺了他!可我在知道這個人是你時,我不斷的告訴自己,只要你把恩澤完完整整的還給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因為你是安臣的母親!可是你竟然讓他屍骨無存,你竟然把他做成戒指讓安臣送給我?季瀾溪,你真的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殺,殺了我……安臣……安臣會恨你一輩子……」季瀾溪眼眶滿是血色,艱難的開口。

    「那我們就一起死。」話語冷漠到骨子裡了,「我殺了你,再用我的死向安臣贖罪。」

    有些事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堅持下去,因為她不甘心,不甘心這樣一直被人肆意的傷害,不甘心被掏空的自己只能拿那些傷害自己的人無可奈何。

    痛不欲生,萬箭穿心,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明白,瞭解她的苦楚,從來都沒有。

    死亡於她,更像是一種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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