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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青蔥歲月 之 流蕩的心念 第一百七十九章 :願我恨你 文 / 紀烯湮

    第一百七十九章:願我恨你

    紀南尋感受到銳利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房間的氣溫似乎都將至了冰點,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殷慕玦那張俊美峻寒的容顏,鷹利的眸子鋒利的如冰刀要將他千刀萬剮。舒虺璩酉

    「你想殺了我?」紀南尋淡淡的開口,平靜的語氣彷彿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

    「你知道我想殺你,太簡單了。」殷慕玦冰冷的開口。

    「可你補會——」紀南尋嘴角抿著淡淡的笑容,篤定的開口:「我死了,沐晚夕永遠不會原諒你。就算我騙過她,可依她那樣善良的心地,又憑我是顧琰深的弟弟,她會不會恨死你!!」

    「為什麼要設計她?」殷慕玦站在床邊,雙手放在口袋裡,極力的壓抑自己想殺人的願望。「報復我?」

    紀南尋薄唇流溢著淡淡的笑,「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設計她!我以前是想過報復你們,可現在我的目標是你,不是她!」

    「你愛上她了?」殷慕玦鳳眸微瞇泛著冷意的光,手指在口袋裡攥成拳頭,咯吱咯吱作響。

    「這與你無關。」紀南尋抿著唇冷笑,「我不會像你,毀了她。」15174674

    「紀南尋,這件事你最好別讓我查到你是主謀之一,否則你會死的很慘!」殷慕玦犀利的目光冷冽的盯著他,猶如凌遲,薄唇一張一合,聲音猶如地獄修羅,「不管你是誰的弟弟,不管沐晚夕會因此有多恨我,我都不會放過你,你最好給我聽記住這點!!」

    「那你最好也給我記住,我不會傷害沐晚夕!!但我不會放過你!」紀南尋嘴角的笑容淡去,目無表情的迎上他,沒有絲毫的畏懼,「我總有一天要你為顧琰深的死付出代價!」

    「呵。」殷慕玦不屑一顧的嗤笑,「那我等著你,看你如何報復我,為那樣的人渣報復我!」

    「人渣?你說顧琰深是人渣,你何嘗不是?」紀南尋爭鋒相對的抿唇,房間冷清,氣氛卻異常的緊張與壓抑,「你根本從一早就知道顧琰深和沈冰的關係,你也知道顧琰深娶沐晚夕不是因為愛情,你默許這一切的發生難道就沒抱過看好戲的心態?誰信?沐晚夕會相信嗎?」

    「你有本事就去告訴她啊!!」殷慕玦冷笑,嘴角的弧度越發的陰森,「你看能改變什麼!!」

    「至少——沐晚夕可以讓你心裡很不好過!」

    殷慕玦鷹眸攸地一緊,眼底猩紅湧動,下一秒扼制住他的脖子,用力的讓他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我警告你,這是我與你之間的事。是男人就別把女人牽扯進來!你要是敢在沐晚夕的面前多說一個字,我一定要你死的很難堪!」

    紀南尋蒼白的臉頰因為無法呼吸變得紅彤彤的,清秀的臉頰,五官都與顧琰深有幾分相似。

    想到沐晚夕對他的維護,想到紀南尋是顧琰深的弟弟,沐晚夕對他的關係,是因為顧琰深,還是因為紀南尋的身上有顧琰深的影子……

    顧琰深在她的心底有很重要的位置,一直到現在明知道顧琰深做出那些事,她也沒辦法忘記顧琰深嗎?

    心裡有一股無名火在燃燒,感覺很難受,恨不得要紀南尋消失。是不是只要與顧琰深所有有關的東西消失,她才不會那樣在意著一個已死掉的人!!!

    紀南尋咳嗽,甚至臉色已經開始泛著隱約的紫,他回過神來鬆開手,冷哼一聲,不屑的轉身欲走。

    紀南尋艱澀的咳嗽幾聲,餘光瞥向殷慕玦的背影,斷斷續續道:「幕後主謀找到了沒有?」

    殷慕玦腳步一頓,回頭看他,猶豫幾秒抿唇兩個字:「沈冰。」

    紀南尋皺眉,手指輕揉著自己的脖子,肌膚一片紅暈,艱澀的開口:「沈冰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

    「什麼意思?」殷慕玦皺眉,沒有急著走。

    實際上,他就等著紀南尋主動開口。

    「我和沈冰之間有過約定會一起報復你們,不過她恨的是沐晚夕,我恨的是你。她一直想要報復沐晚夕,我一直在拖延她,我多少知道她的底。」

    殷慕玦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原地,下頜微微上揚,桀驁不馴的氣息與生俱來。耐著性子聽他繼續說下去。

    「顧琰深雖然愛她,可你不會相信他在後來對沐晚夕是真的動心了。沐晚夕那樣善良又聰明的女孩子,沒有一個男人不會為她動心。」紀南尋說著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就連自己不也忍不住的淪陷了嗎?

    「說終點。」

    「沈冰的孩子沒有了,顧琰深什麼都沒有,他更意識到自己心裡對沐晚夕的感情發生的變化。他選擇離開這裡重新開始,希望有一天能重新站在沐晚夕的面前,重新開始。所以他給了沈冰一筆分手費,沒有帶她一起走!」

    「沈冰恨沐晚夕,又怎麼不會恨顧琰深!!她無親無故的,有那點錢,怎麼能夠買通尉遲恆手下的人,又怎麼可能買通人迷暈我又綁走了沐晚夕?」

    殷慕玦劍眉緊緊的擰成一團,這件事心裡本就有很多的疑問,現在聽紀南尋這樣說,越發覺得不簡單。

    至少沒表面看起來這樣簡單。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沈冰不說實話,我查不到後面躲著的人是誰。」殷慕玦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的高低起伏,「除非你告訴我,站在你身後的人是誰!」

    紀南尋輕笑,嘴角揚了揚,「我不會告訴你的,就好像沈冰不會說出她背後的人一樣。」

    「是同一個人?」殷慕玦猜測。

    「我不知道。」紀南尋回答的很乾脆。

    殷慕玦冷笑,「沒關係,我總會查出來是誰幹的!!」

    紀南尋面對著他淺笑不語。

    ∼∼∼*∼∼∼*∼∼∼*∼∼∼

    沐晚夕半睡半醒之間感覺到一絲亮光,睜開眼睛便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

    「殷慕玦,這麼晚你還不休息?」她緩慢的做起來,瞇著眼睛,整個人意識不太清楚。

    殷慕玦平靜的目光看著她,沒有任何的感情,似探究,似懷疑,似……

    沐晚夕被他看的頭皮發麻,一半的睡意都沒有了,「殷慕玦,怎麼了?」

    「我找到幕後主謀了。」

    「是誰?」沐晚夕眼睛立刻睜大,好奇的問道:「是誰要害我和紀南尋?」

    「沈冰。」

    沐晚夕一怔,「怎麼會是她?」

    「你沒想到?」殷慕玦平靜的看著她,嘴角勾起的笑似乎有些諷刺,「我也沒想到。你說她為什麼要這樣設計你和紀南尋?」

    「我,我,我不知道。」沐晚夕輕輕的搖頭,眼神避開殷慕玦。

    「你很維護紀南尋……」殷慕玦淡淡的開口,忽然冷不丁的掠眸凝視她:「因為他是紀南尋,還是因為他是顧琰深同父異母的弟弟?是顧家的私生子?」

    沐晚夕眸子一驚,臉色在橙色的燈光下劃過不自然的色彩,貝齒咬著唇瓣,捲翹的睫毛都在顫抖,「你——知道了?!」

    「沒想到我會知道?」殷慕玦邪魅的眸子冷漠的凝視她,眼底似乎流動著失望的情緒,「你忘記答應過我什麼?」

    不欺騙,補隱瞞。

    沐晚夕下意識的咬緊唇角,眼神裡劃過一絲黯淡,關於紀南尋的她的確沒有再告訴他一個字。

    「你抗議我騙你,我利用你——」殷慕玦漫不經心的開口,嘴角甚至還挑著笑意,只是笑意不及眼底,「可你有對我坦誠過嗎?」

    「沐、晚、夕!」一字一頓,每個字都陰冷攝人!

    「我……」沐晚夕抿唇,迷惘的眼神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彷彿有一根刺卡在咽喉吞吐得,有苦難訴。

    那時你的秦綰綰已經回來了,你的眼睛你的心只看得見她,我說什麼還重要嗎?

    「沐晚夕,你違反了遊戲的規則……」

    殷慕玦鳳眸微瞇,目光泛著危險與寒意,手指鉗住她的下顎,禁錮著不讓她逃脫。

    「殷慕玦,你想做什麼?你……唔……」

    沐晚夕話還沒說話,他的薄唇直接對著紅唇咬上,濕熱的舌尖描繪著她的唇瓣,一次次的,游舌靈活的撬著貝齒,企圖進去掠奪。

    「唔……」沐晚夕抗拒的推著他健碩的胸膛,因為只有一隻手,另一隻手根本就用不上力,而他的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部,貼近兩個人的距離。

    沐晚夕被他掐著腰部疼皺眉,嗚咽了聲,殷慕玦趁機撬開貝齒,游舌伸入她的口中,勾住她的丁香粉舌,用力的吸吮,纏綿,龍飛鳳舞,無法抑制。

    原本的抗拒的在他激烈的深吻下逐漸的淪陷,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他猶如狂風暴雨般襲來,而她不過是暴風雨中的一株伶仃,哪裡有力量與他抗衡。

    粗暴懲罰的熱吻逐漸變得溫柔纏綿悱惻,他滾燙的唇瓣貼著她的唇瓣,兩個人的口腔裡都有了血腥的味道,呼吸急促,面紅耳赤。

    沐晚夕一隻手緊緊的揪住他的衣衫,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爆炸了,臉頰滾燙的;自從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她從不敢如此的放肆,可剛剛的那一瞬間,自己好像控制不住自我的感情,就如同崩掉的河堤感情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這,太可怕了!

    殷慕玦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氣息,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手指溫柔摩挲著她的臉頰,白希的肌膚柔滑的如初生的嬰兒,細膩的不可思議。

    「沐晚夕,你怎麼可以騙我!!」

    「我……沒有……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沐晚夕額頭雖然貼著他,眼睛卻一直不看他,直到此時此刻她才迎上他的黑眸,「我們,這樣,不對的……殷慕玦,我們是姐弟……你有綰綰了…」

    殷慕玦皺眉頭,長臂用力的抱緊她收緊力氣,「現在能不能不要提她!!沐晚夕!!」

    沐晚夕面色一怔,眼神詫異,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殷慕玦,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殷慕玦皺眉,面色沉靜,緩慢的鬆開她,目光爍爍的凝視她,語氣無奈「沐晚夕……我該拿你怎麼辦?」

    放你走,我做不到。

    不放你走,綰綰怎麼辦?(此刻的殷慕玦還太年輕,他只想到了自己怎麼辦,想到了秦綰綰怎麼辦,唯獨沒有想到滿身傷痕的沐晚夕又該怎麼辦?!)

    沐晚夕心慌意亂了,清澈的眸光倒影著溫暖的光猶如迷路的羔羊,慌張的看著他,薄唇蠕動著遲遲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沐晚夕,不要騙我!不要再隱瞞我,否則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保持理智這樣心平氣和的與你說話!!」殷慕玦抿唇,啞著聲音。

    我們絕對不可以——沐晚夕很想說出這句話,只是剛到了唇邊,尉遲微的話在腦海裡一閃而過,水眸裡有些遲疑了……

    如果殷慕玦遲疑了,他對秦綰綰的心沒有那麼堅定,是不是表示他不會那麼相信秦綰綰?

    那樣即便秦綰綰真的會做出一些傷害他的事,他也不會那樣難過了。

    沐晚夕垂下眼簾,捲翹的睫毛決裂的顫抖,此刻心情複雜極了。殷慕玦是自己的弟弟,還傷害過自己,此刻自己究竟應不應該幫他一回?

    顧琰深一直在騙自己,他不但騙自己,還背叛自己;讓自己變成第三者,被自己真心喜歡的人欺騙、傷害那樣的疼有多痛苦,她太瞭解不過。

    沒有爹地,沒有媽咪,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殷慕玦……

    沐晚夕緩慢的抬眸映入眼簾的是殷慕玦俊美的容顏,柔軟凌亂的髮絲下一雙眸黑的猶如玄武石,比黑夜裡的星辰還要好看,墨眉如畫,挺立的鼻樑下薄薄的唇瓣抿著一絲弧度,肌膚白希細嫩,真的猶如漫畫裡走出來的王子一樣。

    如斯少年,傾國傾城。

    「先休息吧。」殷慕玦掠過她柔軟的髮絲,「剩下的事你明天要給我一個解釋。」

    本來一肚子的怒火恨不得掐死她,可在看到她憔悴的容顏,想到她寧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與自尊,這樣倔強的傻孩子,他又不忍心責備。

    沐晚夕以為自己聽錯了,眨巴眼睛。

    再狠狠的眨一下眼睛,看著他,不是自己聽錯嗎?他沒生氣,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沐小呆,睡覺。」殷慕玦避開她的傷口強硬的把她壓在床上將被子拉了拉,「乖點。」

    峻寒輪廓被橙光環繞著淡淡的光暈,有幾分不真實好像是在做夢。沐晚夕貪心的想,可不可以讓自己貪心一次,只有這一次,到天亮自己一定不會再亂想,不會有那些可恥的念頭。

    殷慕玦站起來轉身欲走時發現自己的衣服沉了沉,回頭看到她受傷的手指牽強的捏著他的衣角,指尖劇烈的顫抖。

    「我……怕。」沐晚夕水眸看著他聲音細弱蚊音,不是她矯情撒謊,而是真的害怕;這一年來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在經歷過那樣的事,沒有一個女人不害怕的。

    殷慕玦遲疑幾秒,最終還是在床邊坐下,脫了鞋子在她的身旁躺下,手指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似輕哄的語氣,「睡吧。我等你睡著再走。」

    沐晚夕輕嗯了聲,小聲道:「你也別生氣,我明天和你解釋。真的」

    「知道了。」殷慕玦見她如此乖巧,心頭不禁一軟,倒也覺得沒那麼生氣。就看她明天怎麼解釋了!

    沐晚夕閉上眼睛,也許是因為他就在自己的身邊,空氣中有他的氣息,不安與害怕慢慢的褪去,不知不覺中睡過去。

    殷慕玦一直躺在床邊,眸光細細的打量著她,對於沐晚夕的感覺——

    真的很複雜。

    想到昨晚自己的反應,竟然因為擔心沐晚夕將綰綰徹底的拋擲腦後,今晚失控的吻她;這些事以前都不會的。

    究竟是因為她的身體對自己來說是致命的誘惑,還是因為那些說不清楚的東西。

    「沐晚夕,你好像——把我變的不太像我自己了。」殷慕玦第一次覺得迷惘。

    就猶如小時後自己總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這麼煩,自己一句話不說她也能站在自己旁邊嘰嘰喳喳不聽;怎麼會有人這樣傻,每天堅持把自己的零食藏起來晚上送來給自己……11fco。

    又怎麼會有人為救一個不相關的人連聽力都喪失了一半。

    「沐晚夕,我情願我恨你!」

    如果你如魏湘一樣惡毒,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恨你,可以用盡方式羞辱你,折磨你,讓你痛不欲生。

    我寧願你讓我恨你,也好過現在——我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對你。一一開冰那。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許久,殷慕玦反應遲鈍,拿出來手機看到閃爍著的兩個字,鷹眸遲疑。

    停頓了一下,以為不會再打來,誰知道兩個字再次閃爍……

    殷慕玦餘光掃到熟睡的沐晚夕,睡顏酣甜,心頭柔軟不忍心吵醒她。

    算了,今晚就讓他們平靜的在一起,誰都別打擾。

    食指按下了關機鍵,屏幕閃亮的「綰綰」兩個字也隨著暗下的屏幕一併消失。

    夜,終於寧靜下來。

    紀烯湮:上午還有一更6000字的更新。今天更新一萬一,算是補償大家一直以來等文的艱辛。我知道我的更新在目前網站來說不是能更的作者,別人動不動就一萬兩萬的更新,很抱歉,烯湮做不到給不了你們那好的福利。烯湮要工作,即便不工作,碼字也慢,會卡文真的寫不快。說這些不是找借口開脫,只是想大家能給我一點包容。而且謝謝很多讀者都一直體諒包容烯湮的龜速。烯湮不能做別的,唯一能報答大家的就是盡全力寫好文,不斷更,不棄坑,有始有終!^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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