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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 文 / 萬馬奔騰

    第三章()

    姚子晴虎著個臉,心中又羞又怒,姚子晴原本就是燕京人,後來隨著父親工作的調動,來到了東方市。作為東方政法大學的高才生,她現在是東方市檢察院的一名檢察官,剛剛破了個大案,單位給他們這些參戰干金警放了一次假,這次趁著單位休假,來燕京探望從小疼她的爺爺奶奶。假期結束回東方市,誰知在機場碰到一個色狼。要知道,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親人,自己從未跟別的男人有過親呢的行為,今天竟然給這個色狼襲了胸,真是氣死人。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下,並且飛機要登機,今天才不會放過這個色狼。

    想到這裡,緊咬貝牙,暗暗罵到:「臭流氓!死色狼!不得好死,吃飯噎死,喝水嗆死,出門讓車撞死。」

    這時的陳寧正急急忙忙地奔向登機口,突然打了個大噴嚏,「嘿!也不知道誰在罵我。」心中不禁暗暗想到。

    陳寧登上飛機已是最後一個登機的客人了。由於燕京是首都,東方市而又是華夏最大的城市,兩個城市之間的聯繫日趨緊密,所以飛機上的乘客坐的滿滿的,只有中間一排靠窗的一個位置空著的。

    「嘿!我的位置就在那兒。」陳寧是第一次坐飛機,在換登機牌時,陳寧特地關照要靠窗的位置,想體會以下從空中看大地的情景。

    走到座位邊上,外面坐著一個女人,側著臉,低著頭,耳朵裡塞著副耳機,正在聽音樂。陳寧看著有點眼熟。

    「小姐,請讓一讓,我的位置在裡面。」

    那個女人耳朵裡塞著耳機沒聽見。

    「小姐!」陳寧無奈推了推那女子的肩膀。

    那女子抬起頭。

    「啊!」女子抬起頭,看到陳寧驚恐的叫了起來。

    「你這個臭流氓,怎麼跟我到飛機上了,拿開你的髒手。」

    女子的尖叫聲引來了機艙裡所有的目光。

    陳寧一看,暗呼:「倒霉!」原來這個女子就是剛才打陳寧一巴掌的姚子晴。

    這時,機上的乘務員聞訊,也趕了過來:「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陳寧連忙拿出登機牌,搶先說道:「誤會!誤會!我的座位就在裡面,這位小姐正在聽音樂,沒聽見我的說話,我就推了推她。我要坐進去。」

    乘務員接過陳寧的登機牌一看,確實是這個座位。轉身微笑的對姚子晴說道:「小姐,這位先生的位置確實在您的旁邊,麻煩您讓一讓,讓這位先生坐進去。」

    「不行!他是個色狼,我絕對不會跟他坐一起的,你另外給他找個位置,或者你幫我找個位置,我坐過去,我是不會跟一個色狼坐在一起的。」姚子晴眉毛一揚,杏眼瞪著,指著陳寧說道。

    左一句流氓,又一句色狼,叫的陳寧頭皮發麻,陳寧從來還沒遇到過這種事情,現是給這個女人當眾打了一巴掌,後又在機艙裡被她指鼻子罵色狼。「哎……撞了人家,還碰了人家的胸,雖說是無意的,畢竟是自己的不對,被打一巴掌是自己活該,現在又被罵,忍忍吧,誰讓自己有錯在先呢。」陳寧一邊想著,一邊說不出的尷尬站在過道裡。

    乘務員在機艙裡環顧了一周,抱歉的對姚子晴說道:「實在對不起!小姐您看,今天的航班全部滿員,沒有空的位置,您就讓一讓,讓這位先生坐進去,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配合一下。」

    姚子晴看了一下,確實如乘務員說的,沒有空的位置。而且由於剛才比較大聲,所有的眼睛都望在這裡,葉子晴不禁臉一紅,她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也知道陳寧這樣站著,飛機是無法起飛的。遂讓了一下。

    「謝謝您的配合!」乘務員一邊向姚子晴道謝,一邊對陳寧說:「先生,您請進。」

    「謝謝!」陳寧對乘務員和姚子晴不斷的點頭示意,一邊有點狼狽走進座位,在窗邊坐了下來。

    「哼!色狼!」姚子晴低聲咬牙切齒地罵著。

    「好了,請大家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綁好安全帶,飛機馬上就要起飛。歡迎大家乘坐華夏航空公司的班機,祝大家旅途愉快!」

    乘務員見問題解決了,也舒了口氣,轉身面向大家用職業術語向大家致意著。

    飛機平穩的起飛了,陳寧在位置上正襟危坐著,生怕碰到旁邊的那個母老虎,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看著窗外,剛起飛的時候,能看見地面上的物體在慢慢地變小,再往上,由於今天的天氣不好,雲層又厚,看不見什麼東西。陳寧不禁興趣索然。轉而關注起機艙裡,飛機的座位舒服,機艙裡空調的溫度適宜,坐在裡面很舒服,幾個美麗的乘務員不時地走來走去,感覺賞心悅目。

    姚子晴偷偷地瞥了陳寧幾眼,只見陳寧衣著普通,一雙半舊的皮鞋,人又像看西洋景似的東張西望,一看就是第一次乘飛機的鄉巴佬。

    一會兒,一位漂亮的乘務員推著飲料車分發著飲料,慢慢地過來了。陳寧本來就口乾舌燥,就是盼著快點發飲料。總算輪到他們了。

    「小姐,都有什麼飲料呀?有冰凍的嗎?」

    「先生,我們有礦泉水、果汁、可樂,都是冰凍的,請問您要哪樣?」

    「先給我來杯果汁。」

    陳寧接過果汁,一飲而盡,把空杯子遞了過去:「再來一杯。」一連喝了三杯冰凍果汁,總算把口中的渴意壓了下去,臨了還要了杯咖啡慢慢喝。

    姚子晴皺著眉頭看著陳寧,鄙視著:「真是個鄉巴佬,像從來沒喝過果汁似的。」

    飛機平穩地飛著,姚子晴看著問乘務員要的女性雜誌,不是的朝陳寧瞥一眼,像是時時提防著陳寧。

    陳寧第一次乘飛機的新鮮勁過了,口渴問題也解決了,閉著眼睛養神著。

    突然,陳寧感覺到肚子下面開始發漲了。壞了,剛才飲料喝的太多了,要撒尿了。

    「那個,這位小姐,請讓一讓,我要去衛生間。」

    姚子晴瞥了瞥陳寧,只當沒聽見,繼續翻著手中的雜誌。

    陳寧感覺到尿意越來越濃,坐在位置上,夾緊著雙腿,屁股在座位上輾轉反側,眼巴巴地看著姚子晴。

    「活該!讓你再耍流氓,讓你再喝這麼多果汁,像不喝白不喝一樣,總算逮到一個治你的機會了。」姚子晴一臉平靜地看著雜誌,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憋死你,死色狼!」

    陳寧憋的很辛苦,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姚子晴,漲紅著臉請求道:「小姐,實在對不起,那個剛才確實是誤會,我絕對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生氣了,幫幫忙讓一下,我這兒有點憋不住了。」

    陳寧不提剛才的事還好,請求兩下,姚子晴或許就讓了,但陳寧一提剛才的襲胸事件,姚子晴騰地一下,火又冒了起來,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從來沒有給男人碰過,結果給你這個死色狼摸了胸,這口氣怎麼也嚥不下去。

    「哼!活該!」姚子晴嘴裡嘟囔了一聲,索性轉過頭去,不理陳寧了也不讓他過去。

    陳寧見到這種情況徹底無語了。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自己無意撞了一下,無意碰到了她的胸,打也被打了,罵也被罵了,自己裝孫子到現在了,怎麼還不依不饒的,不讓人撒尿,這也太歹毒了吧。活人哪能被尿憋死,不管了。陳寧想到這裡,突然站起來,衝著不遠處的乘務員喊道:「小姐,我要去衛生間,我旁邊的這位小姐不肯讓,請幫一下我。」

    「唰,唰,唰」一道道目光又一次聚焦到陳寧和姚子晴身上。旅途本來就是寂寞的,這一男一女剛上飛機的時候已經鬧了一下,現在又來了,旅客們看熱鬧的心情驟增,離得遠的人甚至站了起來,想看清楚這個不讓男人上廁所的女人。

    「你!」聽見陳寧的話,姚子晴狠狠地咬著牙,上下兩牌牙齒磨得吱吱直響。她實在沒想到陳寧會來這麼一出。

    「去死吧」看著乘務員正走過來,姚子晴也忍受不住周圍傳來的哄笑聲,身子向後一靠,腿向後一伸,給陳寧放行了。

    陳寧得意地看了姚子晴一眼,穿過姚子晴來到過道上,朝廁所疾步走去,真的快憋不住了。

    待渾身輕鬆的陳寧從衛生間裡出來,走向座位的時候,看見姚子晴正用吃人的目光盯著自己,那目光彷彿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一樣。

    陳寧聳了聳肩,搖了搖頭,用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彷彿在對姚子晴說:「尿憋急了,沒有辦法,什麼事都會幹的出來的。」

    來到姚子晴邊上,這下姚子晴沒有刁難,怕陳寧又要叫起來,爽快地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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