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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8.越挫越勇 文 / 秋如意

    槍聲,吼聲,重物落地聲,相繼爆出,卻又迅速沉寂。

    衝進辦公室的人全驚愕地震在原地,看著已經靜止下來的一幕,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司徒燁的目光隨著一物滴溜溜兒地滾到自己腳邊,靜止住,仔細一看,那是一枚印著女皇頭像的金幣。當然,他知道這並非真正的金幣,只是十七世紀工業革命成功之時,為慶祝米國女皇的英明決段而特別鍛制的紀念金幣,那是用黃金、黃銅、鐵等澆鑄成的合金幣,硬度比現在的技術還要高上幾分。僅鑄有百枚,都由女主賞賜給了當時重要的權臣、貴族們,而留存至今的只有十幾枚了。

    眼前這一枚,正是厲錦琛平日愛在手中把玩的物件兒。

    如此,再看那躺在地上,蜷縮著一動不動的劉耀,可知一二了。

    匡啦——

    緊接著一聲碎響,打破了這一剎的寂靜。

    正是男人身後的那片落地玻璃窗的一塊,突然碎裂,崩壞,嘩啦啦地砸落地,嚇得一眾保安都不由縮了縮身子。而男人卻慢慢朝他們踱來,步覆沉穩,不急不紊,就宛如散步林中的獵豹,彷彿絲毫未因剛才那驚險的一幕所震動,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他那睥睨般的氣度,讓倒在地上的劉耀都一動不動了。

    他不是人!

    竟然能在這麼短的距離,躲過子弟的速度——厲錦琛簡直不是人類!

    劉耀此時腦中只閃出這一句話,其他什麼都沒有了。他忘了來此的目的,忘了心中的憤怒怨恨,更忘了自己身處何處,只能怔怔地看著男人一步步走向他,帶著死神般的氣息。

    司徒燁回神,忙上前,「學長,你沒事兒吧?」他順勢拍了下保安隊長的肩頭,以眼角餘光示意他們趕緊地把「肇事者」給處理掉。

    厲錦琛舉手打斷,「讓他留下。」看向司徒燁,「我沒事,這裡我會處理,你們都出去。」

    「老闆,這人帶了槍,剛才還在樓下放了槍,打壞了水晶燈,還把旅遊團裡的孩子們都嚇哭了。恐怕……」保安隊長是非常後悔放了劉耀上樓,雖然當時是大老闆下的令,基於對慈森集團的忠誠,仍是說出了護短的諫言。

    他們一個個表情都非常急切,生恐自家老闆再受威脅,有人自作主張地先一步上前把劉耀手上的槍給卸了,交給了保安隊長。就算剛才大老闆不知使了什麼招兒僥倖躲過了,他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司徒燁心頭宛爾一笑,其實公司鮮有人知道這位神秘大老闆的身手,那就是所有保安加起來估計也敵他不過。而自己,也是前不久的牧場賽馬時,也是第二次領教這位學長的功夫,要是按武俠小說裡的說法,應該是已達化境吧。不得不暗歎,這個男人藏得之深,令人難以想像。

    對於保安隊長的擔憂,厲錦琛也點了下頭,「嗯。等我跟他談完話,其他的就按規矩處理。」

    聽聞,保安們才放心地鬆了口氣,但仍不敢離開,生恐那已經爬地上半天起不來還一臉苦痛色的男人,會對自家老闆造成威脅。最後還是司徒燁招呼眾人,才一步兩回頭地離開了。

    人走後,厲錦琛站在劉耀面前,淡聲道,「只是一個硬幣,就起不來了?」

    縱是這口氣再平淡,劉耀也能聽出這辛辣十足的嘲諷,氣頓時不打一處來,「厲錦琛,你,你這個妖怪!卑鄙無恥的小人,要不你來試試被人家踢爆jj的感覺,有多爽啊!」

    厲錦琛倏地轉身,走回自己的大辦公桌,動作利落又透著股無情狠戾,邊走邊說,「比起剛才某人對準別人的腦門兒開槍,致人於死地,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吼罵,我想,我已經很仁致義盡了!」

    「你,厲錦琛你……絲……」劉耀氣得爬起身,一下牽扯到痛處,立即又抱著自家小弟直跳腳兒,吸著氣兒一張娃娃臉都變了形。

    厲錦琛只是抬手揮了一下,示意桌前有椅子可坐。

    劉耀恨恨地瞪著桌後氣定神閒的男人,心裡卻已經一片無力,只能一拐一拐地過去坐下了。

    隨即,厲錦琛不知是隨手,還是有意,從一疊件裡抽出一份扔到了劉耀面前,開門見山就道,「我厲錦琛的行事準則很簡單,人不犯我我不欺人,人若犯我我必處之。你母姐屢次為難甚至加害一個無辜的小女孩,讓她們坐牢失去買兇作惡的錢財,不過是小懲。你以為你母親找來的檢察官,就那麼好說話?」

    劉耀的嘴皮抖了抖,還真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但又轉念想到另一面,吼出,「厲錦琛,你不會不知道,雖然我是永盛的總裁,但股份是帝國佔了主導,你還沒資格對永盛指手劃腳!」

    厲錦琛雙手交握,目光森然,「所以,你必須把你的百分之十還給我,剩下二十也夠你們一家四口用的了。」

    「還?你,什麼意思?」劉耀就是再蠢,也聽清了這話裡的疑點,心中疑竇重重,有種無法壓抑的感覺似乎就要衝閘而出。

    厲錦琛一點彎子都沒繞,說,「帝國的能源項目,有七成以上,我平均投資控股在百分之十以上。不巧,你這個項目我當初非常有興趣,投了百分之二十。」

    「你說什麼?!」

    帝國佔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他劉耀有百分之三十五,餘下百分之十四全是零散的小股東。

    現在厲錦琛說他在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裡,早就擁有百分之二十,現在還要自己吐出百分之十,自己就只有二十了,厲錦琛就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了。這就意為著,要是開股東大會重新選擇一個新的執行總裁,自己很可能會因為近期錯誤

    的決策能力,將執行總裁的寶座拱手相讓!

    「餘下那百分之三十,不用我說,你該知道那屬於誰!」

    劉耀再次瞪大眼,餘下那三十,難道是……姜亦儒?!

    他一個槓不住蹭地站起身大吼,「厲錦琛,搞了半天,你早就和姜亦儒串通起來,想要吞掉我的永盛,對不對?你們早就合計好了!虧我當初還以為劉立偉跟姜亦儒關係更近,原來,原來我們只是你們手中的一顆微不足道、可以隨便戲玩的棋子。」

    現在想來,當時他們兄妹三人在背地裡謀劃商議,幻想美好前景,當真是可笑至極,愚蠢至極!到頭來,搞得自己人才兩空,得不償失,後悔晚矣。

    「對。如果沒有那場蓄意而為的,所謂奪寶遊戲!你以為一個小小的天然氣項目,能比過星際礦業的投資和回報率?!」

    厲錦琛聲音倏地冷沉到底,目光銳利更比剛才那一聲槍響,只是落在劉耀身上他根本無還擊之力,只有受死一途。

    頓時,劉耀腦中閃過那晚母親和妹妹之間的爭執,和妹妹的坦白,終於失去了辨駁的力氣,頹然跌回椅子。並不是他不夠賣力不夠盡力,只是因為他們無端端招惹的人太強大。他的公司是五年前創立的,那時厲錦琛就已經投資了永盛。慈森集團在三年前才將總部設於帝都,厲錦琛才回國主持業務。那時候要想吞了永盛,早已經是易如凡掌,又何必等到今日,私怨舊仇加一塊兒,徒招憎恨。

    女人,才是真正的毒!

    他終於抖著手,翻開了那份件,甫一看上面的一條條數據,眼珠子又差點兒瞪出來,隨即就只能用心如死灰來形容他的心情了。

    「這,這是,真的?不是你們……」

    「你現在可以去親眼看看。」

    厲錦琛的聲音,就像宣判死刑的審判長,沒有一絲波瀾。

    劉耀倏地起身,再沒有任何興師問罪的衝動,就要往外衝,但臨時又剎了一腳,口氣不無窘迫地說,「那個,給我……」

    「十二個小時。」

    「好,就十二個小時。回頭我會去自首!」

    劉耀再次馬不停蹄地衝出慈森大廈,可惜那輛被他隨意扔在樓下廣場上的汽車已經不見了。保安隊長冷哼地把一張拖車罰單交給他,他圓臉一抽,只得打的走人。

    這一次,他直接衝到了父親的公司,且沒有再橫衝直撞,而是聰明地選擇了他熟悉的隱密通道直上董事長室,在推開門的剎那,裡面傳出年輕女人的嬌笑微喘,和著中年男人放浪形骸的低吼,那骯髒糜亂的畫面,頓時讓劉耀大夢初醒。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大人劉誠君。

    劉氏,快垮了!

    ……

    這一次住院完,剛好錯過了聖誕節,而一周後就是元旦節了。

    對萌萌姑娘來說,迫在眉睫的事兒除了期末考,還有元旦晚會上要表演的節目。之前住院時,衛正陽就說幫萌萌取消了這個節目,不用再操心折騰了。萌萌也樂得輕鬆,沒有再想。

    不過回學校的第一天,在食堂打飯時,被一群認識不認識的人打招呼問候,她也很大方地回應大家的關懷。沒想到,就聽到有人藉機說事兒。

    「現在人家可是名符其實的國寶級大人物了。跟元首都吃過飯呢!」

    「難怪那麼喜歡耍大牌,不就是屁股上被戳了一下,弄得跟斷了腿似的。」

    「可不是!現在上上下下都當她是國寶,保著護著,說明明都定好的節目,說不演就不演了。」

    「嘖嘖嘖,現在這些x二代x三代們都是一副德性,憑興趣做事兒,愛做不做隨意,反正人家背靠大樹好乘涼。」

    「就是!現在啊,拼爹是不可能了,拼男人還是有機會的。聽說那高考成績差得要死,連四百分都沒考到,差居然都能進帝都大學。嘖嘖嘖,有了那樣的男人還用得著讀書這麼辛苦嘛,不如直接回家生孩子相夫教子算了。估計,那聘到時候還得靠睡……」

    啪嚓!

    簡易筷子斷成兩截。

    萌萌倏地從座位上站起身,讓秋玨嚇了一跳,起身就想拉勸,怕萌萌把手裡搬著的金屬飯盤給扣那桌人頭上去,引起公眾爭鬥就麻煩大了。很可能落人口食,說成她又仗勢欺人。

    「萌萌,你別……」

    「啊……」

    那桌碎嘴的學生突然從座位上蹦了起來,驚慌地抖落著身上的菜油沫子,又驚又氣地想要罵人,卻在看清了倒他一身東西的人是向東辰時,恨恨地甩下幾句馬後炮的話,立即跑掉了。

    秦雙端著盤子哼笑一聲,「還是咱班長的手腳快啊,姐都來不及發揮了!」

    秋玨歎氣,「你們就別再火上澆油了!」

    萌萌擰眉問,「大家都這麼說嗎?」

    兩女孩沉默。

    向東辰道,「嘴長在人家身上,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吃飯!」伸手接過了萌萌的飯盤子,就從旁邊又拿過一個打著新鮮蔬菜的塞到萌萌手裡。

    萌萌眨眨眼,抿了抿小嘴,坐下吃繼續吃,沒再說什麼。但是,她開始敏感地發現周圍人投來的異恙眼光越來越多。這一晚上完自習回寢室後,萌萌也一人關在蚊帳裡,聽著英聽力,沒有像以往一樣,跟大家打趣兒嘮嗑兒,秦雙

    和秋玨都有些擔憂。

    又過了兩日,大家發現萌妞兒越來越沉默了,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複習和英語考級複習上,且笑容少了,被向東辰和趙大志逗時,也不耍寶兒了,甚至還會語不驚人死不休,就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陳小飛忍不住在向東辰身邊埋怨,「萌妞兒現在完全是一副高冷相啊,我還是喜歡她以前那樣,傻傻的,二二的,多可愛!我說班長,你不是把人家訓傷心了。不對你笑,可以前她都愛對咱們笑啊!」

    對此,何止陳小飛一人,但凡是喜歡萌萌的人都忍心不住出來遺憾兩把。

    當晚飯後,秦雙就攥住了又背起書包要去晚自習的萌萌,說要開大會,就直接把人拖到了一個教室裡,門一關上,教室裡響起了鳥叔的經典舞曲。一群男生和女生齊聚於此,眼神極亮地看著萌萌。

    秦雙說,「萌妞兒,我們問了衛會長,說只要我們這兩天把節目排出來,不管好壞都讓咱們上元旦晚會。」

    秋玨接道,「萌妞兒,別人怎麼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自己問心無愧,開心就好。」

    江海娜攘開了陳小飛,「姚萌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以前那個敢帶著全班連山洪都不怕的人,還怕了那幾張妒嫉的臭嘴嘛!」

    陳小飛搶在趙大志前嚷了出來,「萌妞兒,咱們哥兒姐兒都給你兩肋插刀,要是你再不笑一個,哥就哭給你看了啊!」

    趙大志更直接,「小萌萌,笑一個笑一個!」就唱了起來,「我一見你就笑,你那漂亮可愛滴小模樣,如果沒有你,叫我們怎麼過哦哦哦哦……」

    噗嗤一聲,萌萌終於笑了。

    「好,我們就要給他們好看!」

    女孩終於又恢復如初,握著小拳頭,跟一眾好友們笑鬧打趣兒,終於振作起來。

    向東辰在最後的角落裡靜靜地看著,表情無波,眸底卻輕輕漾起層層波瀾,那波瀾的中心仍然是那個女孩。

    這最後兩日的排練,所有人都非常認真。甚至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還一起請假半天時間做最後的綵排練習。

    這日,他們在藝術社的那個有名的服務間裡試衣服,選的都是跟鳥叔的那套黑西裝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燕尾服。一群人換上正裝出來,全都驚笑連連,互相逗趣兒個不停。尤其是萌萌,在所有人這中個頭最嬌小,偏偏這燕尾服就沒有特別合適她的,出來的形象就像偷穿媽媽衣服的小孩子,惹得眾人頻頻調侃。

    「笑吧笑吧,這就是我要的笑果!」

    萌萌卻很是滿意,對著鏡子左照照,右瞧瞧,還給自己拍了照,發給了厲錦琛。

    那時,厲錦琛正在政府辦公廳裡,父親的辦公室,商討正務。恰逢午時,衛絲穎竟然也來了。一家人極少在這樣的環境下碰頭,倒是新奇了一下。

    厲錦琛的電話響時,兩佬一聽就知道是他們自家人的那部直線手機,這時候父母都在場,還有什麼人會給厲錦琛發短消息,卻不是直接打電話說事兒。夫婦兩不用猜都知道,那肯定是萌萌小姑娘了。

    厲錦琛點開短信時,接到了小姑娘搞怪的照片,不禁目色一亮,俊朗的臉部線條迅速變得柔和不少。衛絲穎朝丈夫眨了下眼,立即傾身去偷看兒子的短消息。

    「媽!」

    「哎呀,這不會是小萌萌吧?呵呵呵,怎麼弄成這個造型,真是又呆又傻。唉,老厲,你快來看看咱閨女兒的寶相兒,今兒又添一個新的。」

    厲錦琛不滿,但也敵不過母親大人的狡猾,手機被奪了去,兩佬就當著他的面開始品頭論足,發了短信過去。

    「媽,你們別胡來。」

    厲錦琛受不了地拿回自己手機,衛絲穎不滿地嘀咕起來。

    厲珂笑道,「不如你打電話問問,丫頭的表演是什麼時候,咱們抽時間去瞧瞧。」

    衛絲穎一聽,狡黠一笑,就開始拔起電話,邊拔邊說,「阿琛,反正那天你肯定很忙沒時間,也沒可能拋頭露面,我和你爸去看萌萌的演出就行啦!順便,再替你送束鮮花。一起吃個元旦大餐。」

    厲錦琛微微抿起唇,不置可否,心裡卻慢慢又把剛才小姑娘的一身有趣兒妝扮過了一遍。

    她要跳騎馬舞?!倒真是個越挫越勇的性子。

    另一方

    萌萌接到公婆的電話,有些驚訝,還是乖乖地告之了元旦晚會的時間,得知公婆要來捧場,心下激動又高興,抱著電話說了好一會兒話,還又發了幾張團體照過去,才掛了電話。

    那時,秦雙和秋玨等還在商量,要不要趁這時間給萌萌改衣服。這一半人同意,一半人又覺得沒必要。萌萌聽後,想了想把袖子褲腳挽了起來,露出一戴雪白內衽,跳了幾下子。眾立即覺得這模樣倒是相當不錯,便就此對服裝拍了板兒。

    眼見著天色已晚,眾人忙著試衣都沒有吃晚飯,便急急收拾卸了妝,關好服裝室大門,前去覓食。

    夜色深濃,服裝室大門外忽似有黑影悄悄掠過。零晨時分,北風呼嘯,一場大火在眾人好夢正酣時,幾乎吞掉了整個服裝室。

    這日,正好是這一年中的最後一天。

    「什麼,服裝室走水了?衣服都被燒掉了!」一大早,打水洗臉時,萌萌等人就在洗漱台邊,聽到打飯的人回來說著,驚得手一歪,臉盆落地濺起一片驚呼,轉頭就跑回寢室。

    正好一頭撞上同樣一臉驚色從外面回來的秦雙,抓著她也說,「萌萌,服裝室被燒了,我們的衣服,大家的演出服,幾乎都被燒沒了。天哪,這回元旦晚會怕是要開天窗了!」

    頓時,眾人一籌莫展,鬱悶不矣。

    隨後,向東辰打電話來說,「我和會長打算出去借演出服。藝社的人有不少關係,這邊影視城的服裝非常多。不用著急!」

    萌萌等人鬆了口氣,心想有班長親自出馬,他們的演出服應該不難搞定了。

    但到下午的時候,基本上八成以上的節目所需要的演出服都借到了,萌萌這邊的燕尾服卻遲遲沒有音訊,後來向東辰傳回消息說,借到了老外的,式樣太大,怕他們穿了根本不好跳舞。但也寥勝於無啊!

    演出後台

    萌萌已經畫好了妝,梳得油光水滑的小腦袋上,還是掛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又呆又萌,很是可愛。她一直在門口張望著,現在他們就差演出服了。卻遲遲未見著向東辰出現。

    恰時,衛絲穎的電話打來,詢問她現在的情況,「啊,媽媽,你們已經來啦?我們的節目在第十二個,還有一會兒呢!那我出來接你們。」

    掛了電話,萌萌穿上外套,跑出演出場館接厲家夫婦。

    衛絲穎一看到她的模樣,樂得不行,立即讓厲珂幫忙拍照。但厲珂立即發現了萌萌的異恙,問起怎麼沒穿演出服。萌萌歎氣,說起了服裝室走水,現在還在借演出服,等消息中。

    衛絲穎聽罷,一個響指,「你怎麼不跟媽說呢,燕尾服我們公司也有啊!」

    萌萌一喜,「真的嗎?媽,你那裡有啊?那有沒合適我穿的呢?還有大家的身量,他們比我高壯一點?一共要十二套呢!班長出去借了,但是都不太合適,而且好像套數也不夠。我們正發愁呢!」

    衛絲穎立即打了電話,就說,「有,我讓人馬上給你們送過來。」

    萌萌一聽可樂壞了,高興地抱著衛絲穎親了一大口,就跑回去通知朋友好朋友了。一進換衣室,不少演員的妝容服飾都就位,進進出出,十分熱鬧。

    「萌萌,你們的演出服找到了嗎?剛才秦雙還在找你呢!」萌萌突然被一個宮裝美人拉住,那濃重的妝容一時竟讓她沒認出是誰,仔細一看,才道是蘇佩佩。

    早在她定下節目時,蘇佩佩也一早加入了之前那個舞蹈團,同她那同鄉好友一起排了新舞。

    萌萌很高興,直道,「我們的戲服已經借到啦,很快就送來。哦,小雙在哪裡,我正要告訴她呢!」她朝四周張望著,也忍不住讚了蘇佩佩幾句漂亮,「佩佩,你們這套神女裝好漂亮啊,也是會長幫你們借的戲服嗎?」

    蘇佩佩只道,「哦,不是呢!這是我們團長自己借來的,也是剛才送到。」

    「是嗎?那你們團運氣可真好,沒有被火燒呢!啊,小雙,這裡!」萌萌看到了秦雙,立即迎了上去。但她心裡卻升起了一股涼意。

    因為她想起了之前在這後台,聽到蘇佩佩的舞伴們得意地說,因為是他們團長借來的衣服,都十分精貴,還是由蘇佩佩提議由自己個人保管,免得放到藝社的服裝室,演出前都去取衣服弄得一團亂,又浪費時間。縱觀所有節目表演者,幾乎八成以上都是在藝術社的服裝室借來的衣服,受了火災的影響。而蘇佩佩的團長,也是藝術社的社員之一。

    這其中貓膩,若是尋常人也就過去了,可放在此時此刻,要她一點兒沒想法,都不可能。可她總是想不通,為什麼蘇佩佩會針對自己?她們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啊?難道,又是因為男生的關係?貌似,蘇佩佩似乎一直對阿澤哥哥有意思,常跟自己打探消息,所以也生了嫉恨之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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