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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55:人貴有自知之明 文 / 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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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寧說起來也是個聰明的人,說話做事都有自己的盤算,此時聽到廉王妃的話,就格外的謹慎,帶著委婉的笑容,柔聲說道:「回王妃的話,素寧聽人說清水庵極是靈驗,因此入京之後就來過這裡許願,今兒個是來還願的。【、看書網//只是沒有想到會遇上王妃,本來封了庵的,靜謐師太是看著民女辛苦而來,這才開了方便之門,還望王妃不要責怪,要怪就怪素寧才是。」

    回到了正道的李素寧說起話來滴水不漏,就是梓錦也是佩服的。

    廉王妃就道:「原是巧了,怪不得你。」

    「謝王妃體諒,素寧一顆心這才安穩落地。」李素寧垂眸誠摯的說道。

    「這算不得什麼大事。」廉王妃淺笑,抬起腳步緩緩地往一旁的石亭走去,一行人立刻就跟上,進了亭子,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笑道:「坐吧。」

    梓錦跟葉溟軒自然是在王妃跟前一左一右一邊一個,李素寧先是謝過了廉王妃,這才坐在下首,溫柔知禮,一走一動之間,頗有江南女子嬌柔的媚態,看著就是養眼的神/韻。

    說梓錦跟李素寧長得相像,其實兩人猛一看比較像,可是細細看去卻是絲毫不像的。尤其是這樣近距離的觀望,便是上一世的姚梓錦,溫柔大方知進退,容顏俏麗賽精靈,跟李素寧的艷冠群芳卻是南轅北轍。其實追根究底,在皇帝的眼睛裡,李素寧也不過是跟杜清怡相像,而梓錦並不是像李素寧,而是跟杜清怡也有幾分神似。梓錦跟李素寧其實都不過是杜清怡的影子,並不是完全的相似,也許是五官中哪一個地方比較相像罷了。

    「李姑娘初來京都不久,倒是知道清水庵這地方,我在這京都住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最近才知道的。」廉王妃道。

    李素寧心神一凜,想了想極為謹慎的說道:「回王妃的話,素寧來到京都,寄居與叔叔家,嬸娘怕我寂寞特意邀請過交好之家的女兒前來說話,一來二去的素寧這才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這件事情。心裡想著這清水庵如此靈驗,就想給我爹爹求個平安符,也希望我爹爹能夠身體康健,做女兒的不能再跟前伺候,心裡著實愧疚。」

    梓錦這個時候輕笑一聲,瞪大眼睛看著李素寧,面上一片疑惑,有點煩惱的說道:「都說父母在,不遠遊,既然李姑娘放心不下李大人,真的一片赤誠孝心,就不該參加什麼選秀,在李大人跟前侍奉湯水才是真的。如今出來了,卻有這樣說,總是……」

    廉王妃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梓錦,這丫頭真是個記仇的,捉到空子就排揎李素寧。

    李素寧神色微變,不過在廉王妃面前,她自然是要保持形象的,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徐徐說道:「姑娘說的是,按理說素寧是不該遠離故鄉,只是……父命難為。」

    好一個父命難為!

    「原來是這樣啊,李大人還真是忠君愛國。」梓錦輕哼一聲,面帶不屑,那裡面的譏諷卻是誰都聽得懂的。送女兒進宮,最終還不是為了權勢?都說這個李大人為官清廉,梓錦估摸著這話可真不好說。「聽說李大人為官清廉,剛正不阿,在蘇州頗有清譽呢。」

    話一點點的透上來,那滋味就像是泡茶,萬般功夫使下去,才能泡的茶香來。

    這話深深淺淺的,一點點的滲進人的心裡,到了功夫就能見功效了。梓錦琢磨著要是自己只顧著說別人的壞話可不好,首先就會在王妃這裡落了下乘,廉王妃看著對自己極好,那也是看在了葉溟軒的顏面上。自己性子活潑捎帶著霸道,很像王妃年輕的時候,這一點自然能拉近人與人的距離,可是若是是個不講理的,混鬧的,就不會討好了。

    梓錦只記得一點,梓錦就算是胡鬧,也一定要鬧得有理有據,別到時候捋起事情來倒把自己埋了進去,就不值當的了。

    因此梓錦並不會張口就說李家父女的不是,而是略帶著淡淡的譏諷往正面上說,但是聰明人都能聽出這裡面的不是了。

    要說起來這京裡的女人就有一件子好處,那就是有耐心去做水磨工夫,這挖坑給人跳的本事,梓錦算是見識的多了。別的不說只看莫姨娘得寵的時候,隨隨便便的眼珠一轉,伸手就是一個坑,海氏就掉下去了。

    梓錦早先就在王妃跟前說過不喜李素寧,這個時候也不假裝和善,更何況梓錦也沒有誣陷使什麼下作的手段,不過就是使勁引著王妃看到李素寧偽善的一面,這就成功了。

    廉王妃也沒看向梓錦,只是看著李素寧的眼神又淡了些,正在這個時候靜謐師太帶著幾個小尼姑來了。

    王妃就笑道:「師太忙完了?」

    靜謐師太單手立於胸前,唸一聲佛號,這才說道:「讓王妃久等了,只是每日的功課不好耽擱了。」說到這裡一頓,看了一眼李素寧,這才又看著廉王妃說道:「本來今日是封了庵們的,只是這位李施主前些日子來許了願,今兒個正好還願,這件事情是貧尼疏忽了,還請王妃勿怪。」

    這就趕著解釋來了,梓錦冷眼旁觀也不說話,心裡冷笑一聲。她想著廉王妃今兒點齊了兵馬來清水庵,可不是只是喝茶呢,自己先穩著且等著看熱鬧,順帶瞧一瞧王妃的手段,早就聽聞廉王妃厲害著呢,卻不知道怎麼個厲害法,正好見識一下,存了這個心,梓錦越發的穩住了,轉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葉溟軒已經不見了,心裡雖然有些好奇,但是知道葉溟軒不是不靠譜的人,也就沒多心。

    這邊靜謐師太說完了,就等著廉王妃發話,誰知道廉王妃並沒有接話茬,反兒笑道:「聽說師太精通相術,不如你給我這裡的幾個人看看,我們這面上可說了什麼?」

    廉王妃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眉眼之間全是一片雍容,隨意的這麼一句話,看著挺隨便,倒真是讓人不敢疏忽了去。

    李素寧眼中亮光一閃,梓錦似乎捕捉到了些什麼,眉頭輕蹙,隨即嘴角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真是好玩極了,原來是要弄這一套呢。

    靜謐師太倒是沒有絲毫的異色,神情依舊如常,道:「王妃過讚了,實在是貧尼平日子裡的一個消遣,倒沒想到被人傳得神乎其神。說不上精通,不過略通皮毛罷了。」

    縱然是靜謐師太如此謙虛,卻還是躲不過給眾人看面相,先從王妃看起,自然是滿口誇讚。梓錦就心裡暗道,真是屁話,如果面相不好能做到王妃的位置?能一人獨得廉王的心?

    滿口的奉承之言,廉王妃也沒多開心,只是淡淡的說道:「一把年紀的人了,黃土埋了半截,什麼福不福的。」

    靜謐師太一時間就猜不透這位王妃是什麼意思,心裡惴惴的。聽到廉王妃讓她給梓錦相看,值得又把眼睛看向了梓錦。

    梓錦抿著唇看著靜謐師太,圓溜溜的眼睛就如同上好的黑葡萄,不停地在靜謐師太身上掃來掃如,沒得讓靜謐師太心裡有些煩躁,卻依舊耐著性子說道:「五姑娘天庭飽滿地閣方圓……」

    「天庭飽滿的是西瓜,地閣方圓的是蛤蟆,我又不是西瓜額頭蛤蟆下巴,你做什麼這麼說我?」梓錦瞪著一雙眼,此時冒著蹭蹭的小火苗,使勁的看著靜謐師太。「聽人家說但凡是術士給人相面,開頭第一句必然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開始我還不信,如今果然信了。」

    靜謐師太驚得一張臉黑紫漲紅,從來沒有人這樣跟她說過話,但是廉王妃在這裡她又不好發火,只得說道:「五姑娘,想面就是要看五官,這本是正理,貧尼說的一點也不假……」

    「假不假的我不知道,我只知師太跟大街上騙人銀子的神棍沒什麼兩樣,怎麼能張口就是這兩句話呢?能不能換個新鮮的?」梓錦重重的歎息一聲,「師太啊,其實騙人也是分境界的,您這樣拾人牙慧不免落了下乘,要想出人頭地,還需要多加努力啊。我一個小娃娃都知道的道理你還指望被人不知道?這也難度太高了點吧?我奉勸你啊,還是要多多讀書,胸無點墨如何能騙人呢?」

    梓錦顛倒是非偏偏說的有鼻有眼,其實也不能怪靜謐師太,這件事情本來也沒錯,靜謐師太說的不過是一個開頭罷了,後面其實還有什麼話的。但是梓錦要的就是這個與別人相同的開頭,後面的不一樣的也不需要靜謐師太來說。畢竟自己的命運怎麼能掌握在所謂的術士口中呢?

    梓錦可不想靜謐師太說出什麼讓人不舒服的話來,索性三言兩語直接把人往死了擠兌。

    這樣的古靈精怪,別出蹊徑,倒也讓靜謐師太一時間沒回過神來,半張著嘴巴,頗有點可笑的癡呆樣子。提底劉六。

    廉王妃這是輕輕一笑,眼神在梓錦身上轉了一圈,瞧著靜謐師太說道:「師太,我看著也不用瞧了,就這樣吧。」

    靜謐師太這才回過神來,臉色有些蒼白。須知道靜謐師太能這樣快的打開局面,跟她的相術有分不開的關係。對於這個靜謐師太不敢說她有多精通的,但是也的確是下過一番苦功夫的,看人也有五分准。方纔她細細看梓錦的面相,心裡就有些吃驚了,本想著怎麼樣拐彎抹角的讓廉王妃對梓錦生出嫌隙,沒想到卻被梓錦這樣給破壞了。

    靜謐師太覺得自己也有可能學藝不精,但是她的確在姚梓錦的臉上看到了看不懂的東西,這樣看不懂的東西,讓她心有所懼。

    現在聽到廉王妃因為梓錦的三言兩語就否定自己的本事,一時間有些著急了,忙說道:「王妃,貧尼不敢隨意妄言,五姑娘不過是孩子,說話沖了些倒也無妨。只是貧尼瞧著五姑娘的面相跟旁人是有些不一樣的。不知道能不能讓貧尼看看姑娘的右手掌。」

    梓錦聽到這裡心裡咯登一聲,她是穿越而來的,難不成靜謐師太真的有這個本事能看得出來?這樣的事情能通過面相看出來?梓錦一時間真的有些看不透了,不過靜謐師太若是說什麼胡說八道的事情,她也不會放過她的。

    想到這裡,梓錦就笑著看著靜謐師太,故作譏諷的說道:「師太這是看不懂我的面相,故而要看我的手相?聽人說一個人的掌紋能看出很多的東西,不知道師太想要看哪一樣?」

    靜謐師太聽到梓錦的話,心裡隱隱有種奇怪的感覺,抬眼看向梓錦,審度著梓錦的神色,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是那張臉上明晃晃的笑容著實令人不舒服。

    「五姑娘說的極是,貧尼正是有些不解之處,這才想要看看姑娘的手掌,不知道姑娘可否願意?」靜謐師太已經恢復了之前冷靜,淡淡的說道。

    廉王妃這個時候不好替梓錦做主,故而沒有說話。李素寧的眼睛在梓錦跟靜謐師太身上來回搖晃,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一樣,但是又說不出來,不過有一點她是知道的,她是一定會幫著靜謐師太的,正要開口,袖子突然被人拽了拽,悄悄回頭,卻是阿若。

    李素寧就有些不悅,阿若就好似沒看到李素寧的不悅,開口說道:「姑娘,您的衣衫上方才不小心沾了土,不如奴婢扶您去換一換,儀態不雅,不好衝撞了貴人。」

    李素寧最是愛美,聞言一看,果然微微曳地的裙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小片髒污,只得跟廉王妃告罪,轉身去自己院子裡更衣。廉王妃看著阿若的背影,眸光閃閃,隨即平淡無波。

    「姑娘,靜謐師太跟五姑娘的事情您還是不要插嘴的好。」阿若伺候著李素寧換好衣衫,看著李蘇寧急著往外走,忙攔住她。他故意弄髒李素寧的衣衫,不就是想要把她支開嗎?

    「我現在靜謐師太是一條船上的,難不成還要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這太誇張了,靜謐師太老謀深算,就算您不幫忙她也定會平安無事。若是您強出頭,您也看到了廉王妃對姚五姑娘喜歡得緊,這要是得罪了廉王妃……您進宮的事情就算是有師太幫忙,但是王妃要是橫插一手,這也不好說。」阿若柔聲勸道,趁機就扶著李素寧坐下了,她總覺得靜謐師太不是個好東西,還是距離她遠一點的好。

    「……可我進宮,總要仰仗靜謐師太的。」李素寧眉頭緊鎖,她並非是魯莽的人,只不過跟梓錦是對頭,一遇上她就難免激動,此時阿若一提醒,她倒是有些冷靜下來。

    「姑娘,我雖然進京晚,但是關於您的事情也知道的七/七/八/八,靜謐師太跟姚五姑娘本就是不對盤的,便是個傻子也能看得出五姑娘是故意針對靜謐師太。靜謐師太是方外之人,姚五姑娘要整治靜謐師太不好下手。但是五姑娘的爹爹是吏部尚書,要想對著您下手……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已經不是靜謐師太能幫您的問題,而是您已經受到了靜謐師太的拖累,奴婢想您還是跟靜謐師太疏離的好。只要您跟靜謐師太疏離了,安安分分的等著候選,姚五姑娘雖然是個霸道的,卻不是蠻不講理的,應該就不會針對您了。」阿若徐徐勸道,她自小在爾虞我詐中長大,早已經學得洞察人心,她是能看出來姚五姑娘並不是蠻橫不講理的,只要她們這一房避之鋒芒,安分守己,想來就沒什麼大礙了。

    但是李素寧心高氣傲,又怎麼能嚥得下這口氣,尤其是對著梓錦服輸,簡直就是要她的命。明知道阿若說的有道理,但是女人執拗起來的時候,都是不講道理的,思量一番還是拂袖而去。

    阿若面帶郁色,追到了出來,斜倚著院門口看著李素寧的背影不由的感歎一聲,真不知道以後的局面該怎麼辦。

    「你倒是個機靈的,還能看的出姚五姑娘是個好的。」

    阿若並不知道身後有人,猛的聽到有人說話,還是個男人,就不由的唬了一跳,身子一顫,差點跌落在地。

    阿若轉過身來,她背光而立,那男子迎光而戰,這一眼望去就不由的半瞇了眸子。只見那人一身玄色直裰繡著雲水暗紋,腰束錦帶,錦帶上垂著一塊絲絛打著的玉璧。一頭烏黑的長髮束在紫金冠裡,面容俊雅,姿態風流,尤其是那雙眼睛,雖然未笑,卻讓人覺得流波婉轉間自帶一股風華,讓人移不開眼睛。

    不過是隨意的往那一站,就好像天地間所有的光華都被他吸引了去,阿若只覺得心口砰砰直跳,第一次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覺。江南出才子,才子大多容貌出眾,隨著李大人也見過不少的人,可是那些才子中卻沒有一個能投眼前這男子的十中一二。

    阿若跟著李素寧的時候一直垂著頭,因此並不知道自己眼前的男子就是秦時風。縱然心口有些意動,但是面上卻依舊維持著這麼多年來養成的冰冷,淡淡的說道:「閣下是誰?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別人的院子裡豈是君子所為?」

    秦時風又是一愣,他之所以出聲,不過是覺得眼前這個小丫頭很是機靈,說的話……有些意思,尤其是她的眉眼間倒是有幾分梓錦的味道,這才頗有興致的現了身,沒想到這女子倒是沒跟別人一樣對著自己失態。秦時風可是知道,每一個面生的女子初見自己總會有幾分驚訝,畢竟秦時風對自己的的容貌還是很有信心的。

    哪想到一個小小的丫頭……居然這樣冷淡,有點意思。

    「你叫什麼名字?」秦時風沒有絲毫想回答阿若問題的意思,直接轉開了話題。

    阿若只看對方的打扮就知道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半垂著眸掩飾自己的神態,良久才說道:「我還伺候我家姑娘。」說完就轉身而去,既然好惹不起,那就躲著吧。

    秦時風愣在那裡,一時間經沒有回過神來,原想著逗弄逗弄這個有趣的丫頭,沒想到倒是個帶刺的。似乎比葉溟軒的小媳婦還有趣些……兩人不僅長得有些像,這性子也有幾分像。不過是一個張揚在外,一個高傲在內。

    有一種女人,即便是沒有華麗的衣衫為其增光加彩,縱然是粗衣布衫,也不能遮掩其光華。

    秦時風翻過牆頭,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嘴角噙著笑容,細細的回想這著這對主僕的話,聽那意思這個李素寧好像跟靜謐師太有什麼瓜葛的,難怪姚家的小霸王這矛頭指向了清水庵。

    感情這是釜底抽薪啊!想起姚梓錦,秦時風的眉眼間就帶上了暖暖的笑意,只可惜太小了,只可惜被葉溟軒下手快了。不過就算是葉溟軒不下手,她對自己而言也是太小了,若等她長大,自己的婚事怕是不能拖延那麼久的。

    真是君生我已生,君小我已大,雖相差幾許年華,卻是兩個世界了。

    不是不遺憾的,不是不難受的,只是遺憾多了些罷了。

    慢慢的踱步出來,正遇上急急忙忙的葉溟軒走來,行色匆匆撞了秦時風。

    「這是做什麼這麼著急,走路不看著點,幸好撞我身上,這要是撞在石頭上,你那小媳婦可不願嫁給個傻子吧?」這語氣有點酸,秦時風想著終歸心裡還是不舒服的,能酸一把是一把。

    「別說我是傻子,就是我癱在床上,小丫頭也不會不要我的。」葉溟軒相當得意地說道,眉眼間那叫一個流光溢彩,看的秦時風只想罵娘,你就得意吧你,沒出息的顯擺個什麼,就好像別人沒人要似地。

    「這可未必。」咬著牙還是吐出這麼一句。

    葉溟軒自然是知道秦時風的不舒服的,笑瞇瞇的說道:「大皇子,你這是去哪裡?」賊機靈的轉開話題,總說自己媳婦,得不到的是好的,還是少招惹別人,免得給自己拉仇恨值,多不划算啊。

    「我正有件事情跟你說,事關李素寧跟靜謐師太。」秦時風猶豫半響,覺得雖然自己不能講姚梓錦娶回去,倒也不能看著她被人算計,這是一種神馬詭異的心態,秦時風自己也弄不清楚的。

    「是嗎?」葉溟軒的眼睛賊亮,壓低聲音問道:「你有什麼秘密消息,若真有用,我記你個大恩啊。」

    秦時風伸手在葉溟軒的腦袋上彈了一下,看著葉溟軒呲牙咧嘴的模樣,心裡果斷的平衡了。於是就把才纔聽到的話說了一遍,眉眼間隱有憂色。

    「您聽牆角啊。」葉溟軒咂咂舌頭,哎呦喂,誰能想到堂堂的天家貴胄居然聽牆角。

    秦時風的嘴角一抽一抽的,這小子的注意力就不能正常點?果然是個欠抽的!

    瞧著秦時風面色不虞,葉溟軒忙回歸正傳,笑瞇瞇的說道:「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不過沒想到李素寧的這個丫頭倒是挺有趣,居然不狼狽為奸。還大義勸主,回頭收拾完她們的時候,倒是要給這丫頭留個好去處。」

    秦時風的眼睛就瞇了起來,冷冷的掃了一眼葉溟軒卻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葉溟軒想著這輩子秦時風對姚梓錦是沒什麼變態的想法,那是因為遇上阿若之前先遇上了梓錦,而他跟梓錦接觸的不多,也就沒有愛情的產生,不過是微有好感罷了,他就琢磨著得利用這點好感把秦時風拉到他們的陣營裡,這就算是長期投資好了,將來秦時風做了皇帝,他跟梓錦也能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想到這裡葉溟軒的腦子就活泛起來,壓低聲音就跟秦時風低聲數語。

    秦時風神色有些詭異的變化,盯著葉溟軒說道:「還有這事?」

    「那是啊,不然的話我忙裡忙外的是為了什麼?再說了過兩個月我就要進軍營了,我還想著等我走後,還請大皇子看在你我兄弟的一面上,多多照應我家的闖禍精,要真是不小心惹下了什麼大禍,您好歹支應著點去。總之,您答應了,這輩子葉溟軒鞍前馬後的為您效勞了。」。

    這就是表忠心了啊,葉溟軒心裡想著,媳婦啊,為了你我可真是豁出去了。

    秦時風突然想笑,瞅著葉溟軒道:「你當這是立山頭拉大旗呢?」不過秦時風也不是笨的,皇位之爭早晚會激烈化,皇家素來是親情淡薄,如果葉家肯幫他,葉家身後還有廉王府……這筆買賣賺了。沒想到姚梓錦能讓葉溟軒這樣的死心塌地護著,念著,心裡就好像不經意的啃了青杏,又澀又苦又有點甜。

    「您就說收不收我吧?要收了我,今兒個咱就能讓您立一大功!」葉溟軒賊笑,其實本來就是找秦時風幫忙的,沒想到還另有意外收穫罷了。

    一更七千字奉上,下午還有一更,愛你們!(*^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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