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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9:杜夫人出手,事情有蹊蹺 文 / 暗香

    189:杜夫人出手,事情有蹊蹺作為正妻,如果不能生育嫡子,婆家是可以休妻的,而女子娘家也不能反抗,七出之條無子就是其中一個。【文字首發但是一般世家高門聯姻不僅是為了生育子嗣,還有更多的利益共享,因此正妻無子也可以讓妾室通房生下孩子去母留子養在跟前,當做嫡子。

    杜曼秋兩個兒媳出身都不錯,所以休妻是不可能的,但是兩個兒媳院子裡也不是沒有通房妾室,兩人成親多年,一直沒有子嗣,通房妾室也都停了避子湯藥,但是卻一個懷孕的也沒有。

    「算算日子,妾室通房停了藥三個月就能懷孕了,如今過去了有四五個月了吧?」杜曼秋看著謝嬤嬤沉聲問道,臉色晦暗不明,在這黑夜裡燭光的照耀下,越發的添了絲絲陰靄。

    「是,正確的說已經停了五個半月了。」謝嬤嬤也是一臉的凝重。

    杜曼秋重重的歎息一聲,面上帶著一絲挫敗,「我一聲順暢,連子息也是連勝兩子,怎麼到了孩子身上想要個孩子就這麼艱難?」

    「夫人,依老奴看,不能繼續瞞著了,還是跟老夫人通通氣吧,以前您一直替兩位少夫人遮掩,如今要是那邊先懷了身子,可就是佔盡先機了。」謝嬤嬤怎麼能不著急,孩子才是一切,沒有孩子的哪裡能站得住腳?更何況三少爺如今在錦衣衛做得風生水起,再過十年誰知道會是什麼風景……

    謝嬤嬤的話最終還是起了作用,第二天一早眾人給葉老夫人請過安後,杜曼秋就留了下來。

    葉老夫人看著杜曼秋的神情,讓身邊的宋媽媽帶著人下去了,這才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杜曼秋雙眼一紅,就哽咽道:「兒媳也沒什麼顏面見母親,可是……如今事到今天,也只好把話講出來了。」

    已經很少見到杜曼秋這樣委屈的模樣,葉老夫人的神色一凜,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杜曼秋拿出絲帕拭去了眼淚,這才緩緩的說道:「還不是為了子嗣的事情,兩個兒媳進門也有兩三年了,可是一個有孕的也沒有。我也曾經請郎中給兩位兒媳把過脈,可是郎中都說身體無恙,可是身體無恙就是懷不上孩子。半年前她們院子裡的通房妾室也停了避子湯,可是到現在也是一個有動靜的沒有,兒媳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求到母親跟前,母親見多識廣,給兒媳拿個主意吧。」

    杜老夫人歎息一聲,這件事情她不是不管,只是杜氏很是維護她的兩個兒媳。以前她提過這件事情,都被她護著,老夫人也曾經為此事很是生氣的。原本想著不管,但是畢竟事關葉家的承繼,還是板著臉說道:「以前我覺得事情不對,就曾經提醒過你早作打算,那個時候是你說日子還淺,不在一時,我也不跟你爭備,如今你倒是知道求到我頭上來了?你護著兒媳我不是不知道,可是畢竟事關葉家的子嗣。可是,我說你也聽不進去,畢竟那是你兒子,我一個行將就木,黃土埋到半截的人,多說無益還招人嫌,索性不說了。」

    杜曼秋一聽,撲通一聲跪下了,哽咽道:「都是兒媳不好,沒有早聽母親的教誨。只是兒媳也想著,那個時候她們進門才一年,子息上艱難也是有的,不妨緩一緩。更何況,兒媳總是希望兒子兒媳能多些相處的日子,好好的培養感情,沒得被通房妾室鑽了空子,攪得家宅不寧。可是……兒媳真的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請母親原宥兒媳的任性,好歹看在兒媳為了這個家風裡來雨裡去的操心這麼多年,您就在為兒媳搭把手。」

    葉老夫人道:「起來吧,你這是做什麼。」葉老夫人不是聽不出杜曼秋話裡的埋怨,說是希望兒子兒媳能相親相愛不被妾室通房有機可趁,其實還不是告訴葉老夫人,這段婚姻她有多委屈,明明是獨一無二的正妻,卻偏偏變成了平妻,她也委屈著,委屈了這麼多年,好歹她也是將門之後。

    杜曼秋慢慢地站了起來,挨著炕沿坐下,低聲垂淚,又道:「多謝母親,兒媳還有句話說。」

    葉老夫人慢慢的說道:「你說。」

    「以前兒媳沒有多想,總想著懷孕的事情不能強求,總要隨緣才好。可是葉錦跟葉繁都無所出,若是楚氏跟沈氏都不能生育,難不成這麼多的妾室通房也都不生育?這件事情總是透著古怪的,兒媳想來想去心裡有些驚恐,所以請母親明察。」杜曼秋道。

    葉老夫人也是人精,杜曼秋這麼一說頓時一驚,皺眉說道:「你是懷疑有人動了手腳?」

    杜曼秋點點頭,「不然的話這也太說不過去了,一個生不出,兩個生不出,難不成這麼多人都生不出?」

    葉老夫人半瞇著眸,瞧向杜曼秋問道:「你可是聽說了什麼?」

    杜曼秋搖搖頭,「正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這才更害怕,所以才請母親指條明路。」杜曼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她院子裡,兩個兒媳院子裡都是查過的,什麼可疑的東西,可疑的人都沒有發現,除了上次給大皇子通風報信的小丫頭已經杖斃,現在根本就是鐵桶的江山,想要動手腳也不容易,問題是這樣的水潑不進,究竟哪裡出了錯,為什麼就是不能生育?

    「屋子裡院子裡丫頭婆子門可都查過了?有沒有不乾淨的東西?」葉老夫人沉聲問道。

    杜曼秋搖搖頭,「這人的手段實在是高明,兒媳無能暗查了一遍什麼也沒發現。」

    葉老夫人也不意外,如果有發現杜曼秋也就不會這樣了。不過這也真是有些奇怪了,居然什麼都沒查出來,但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能生育,這件事情那就不是小事情了。如果他們葉家被人暗害了還不知道,要是這一輩都沒有子嗣……葉老夫人的一顆心也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葉老夫人還有兩個兒子,孫子也都娶了媳婦,重孫都有了。可是為什麼葉錦跟葉繁反倒是一個孩子都沒有?如果葉錦葉繁不能生,如果真的有人下了黑手……最直接獲益的不用說也是葉溟軒一房,因為沒有子嗣是不能襲爵的。

    杜曼秋現在其實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長公主那一房下的手,不過這個時候還是說了一句,「如果為了一個爵位要斷人子孫也太心狠手辣些,不管如何,請母親一定要主持公道。」

    「你的意思是懷疑那邊做的手腳?可有證據?」葉老夫人沉聲問道,面色凝重。

    「兒媳沒有證據,可是如果葉錦跟葉繁都沒有子嗣,獲利最大的是誰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事情?兒媳也希望自己猜錯了,都是葉家的人,都是葉家的兒孫,就算是將來這爵位給誰,不也是葉家的人?至於這樣趕盡殺絕不給人留後路嗎?」杜曼秋的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按照女人最直接的反應,這個猜測也是發乎本能了,因為在她看來,外人誰還會謀害葉家的子孫,這簡直就是笑話。

    杜曼秋能這麼想,葉老夫人同樣是女人,自然也會這麼想的。眼眸微垂,緩緩的說道:「明日我會請太醫來診脈,到時候你讓楚氏跟沈氏都過來,讓太醫為她們好好地把把脈,看看究竟有沒有什麼貓膩。尋常的郎中比起太醫院的太醫總是差了些。」

    杜曼秋自然是應了,第二天果然帶了楚氏跟沈氏過來,這次來的是太醫院的院正,醫術最是高明的。楚沈二人雖然有些羞怯,但是為了子嗣也只好豁出臉去。

    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院正依舊說兩人的身體沒有毛病,健康得很。

    「既然這樣,可是為什麼不能懷孕?」杜曼秋著急地問道。

    院正大人皺緊了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知道大少爺跟二少爺可在府內?在下能不能為他們扶一扶脈?男子不能生育的也是有的,不要諱疾忌醫。」

    幸好為了保密,屋子裡的丫頭婆子都遣了出去,縱然這樣杜曼秋面上還是帶了些怒色,轉頭看了葉老夫人一眼。葉老夫人就道:「請大少爺跟二少爺過來。」

    杜曼秋只好咬咬牙,掀起簾子讓自己的心腹謝嬤嬤親自去請,務必不能走漏風聲。

    很快的謝嬤嬤就把二人請來了,兩人進來給葉老夫人杜氏請過安後,聽說了這件事情自然是唬了一跳,葉老夫人柔聲說道:「這裡沒有外人,你們媳婦遲遲不能懷孕,妾室通房也孕。剛才院正大人已經給你們媳婦扶過脈,兩人的身體並無事,讓你們過來也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葉老夫人開了口,葉錦跟葉繁縱然臉色極為的難看,還是依言坐下了,讓太醫扶脈。

    院正大人道一聲,「得罪了。」這才坐下為兩人把脈,屋子裡的人都緊張得不得了,杜曼秋更是把帕子都捏的幾乎要碎裂了,額頭上也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如果……如果真的是兒子出了問題,那可真是塌天了,她就是死也不會放過那邊的人。時間過得很是漫長,葉老夫人也不敢出生催促,楚沈二人正是不安的立在一邊,緊緊的抿著唇不言語,雙手卻都跟杜曼秋一樣,緊緊的扭在一起,骨節泛白,可見用力之大。

    院正大人慢慢的站起身來,皺著眉頭說道:「真是奇怪,貴府兩位少爺也都是身體強壯,並無問題。」益能家生。

    杜曼秋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覺得後背上都汗濕了,緩一口氣,這才問道:「既然都沒有問題,可是為何就是不能懷孕?」

    太醫搖搖頭,道:「請恕下官無能,查不出是為何。」

    葉老夫人年紀大一些,看了看院正的神色,就看著杜曼秋說道:「你帶著孩子們先回去,既然身體都沒有問題,還是要多多努力才是,孩子的事情要隨緣,也不能強求。尋個好日子,帶著兒媳去廟裡燒燒香,拜拜送子觀音吧。」

    杜曼秋也不是傻的,知道老夫人把她們支開是要跟太醫私下詢問,於是忙應道:「是,兒媳知道了。」

    楚氏沈氏跟葉錦葉繁行禮告退,幾人都跟著杜曼秋回了澄園,杜曼秋看著兒子兒媳,歎口氣說道:「這究竟是造了什麼孽,一個個的身體都沒事,怎麼就懷不上?」

    楚氏跟沈氏忙垂下頭,低聲道:「兒媳無能,讓母親失望了。」

    杜曼秋此時哪裡還有訓斥她們的力氣,伸手揉揉額頭,歎道:「不是我不通人情,而是你們嫁進來也有兩三年了,放在別人的人家,三年抱兩個的不是沒有,子嗣是大事,我如何能不著急?要是……要是你們三弟生下了嫡長孫,你們就自己想想吧。」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葉錦最是冷靜,腿才剛好沒多久,這時坐在交椅上,緩緩的說道:「事若反常必有妖,祖母讓我們先出來,肯定是有事情單獨問太醫,不妨母親過去探聽口風,咱們還是不要盲目猜測的好。」

    葉繁卻是有些頭腦發熱,怒道:「我身體好好的,又不是那病秧子,若是不能生育豈不是笑話?肯定是有人搗鬼,若被我抓到,一定將他扁成肉醬。」

    「就回逞匹夫之勇,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太醫親自扶脈,都沒有在我們身體內查到不能生育的原因,可見如果真的有人動手,那就說明這人的心思有多可怕,顯然他有十分的把握,大夫並不能從我們的身體上找出任何的破綻。」葉錦道。

    「誰說我不動腦子?我們不能生孩子,獲利最大的是誰還用猜嗎?」葉繁咬著牙說道。

    葉錦輕輕的敲著桌面,若是尋常的事情也就罷了,偏偏事關子嗣,而且對手這麼高明,手段這樣陰狠,就連他也是有些懷疑葉溟軒動的手腳的。可是他又想不通,葉溟軒在家裡從不跟任何人過多的來往,他能用什麼辦法做到這一點?要在不讓不讓任何人懷疑並發覺的情況下,做這樣的手腳可不容易。

    想到這裡,他又說道:「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你還護著他?這小子自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整我你可有抓到一次?要我說就一定是他做的!」葉繁恨恨的說道,吃虧太多的人,總會在又吃虧的時候想到,害他的人一定是上次讓他吃虧的人,這是人的慣性思維。

    杜曼秋緩緩地站起身來,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老夫人那裡走一趟,這個時候太醫應該離開了。」四人恭送走了杜曼秋,楚氏跟沈氏這才依次坐在各自的丈夫身邊。

    楚氏看著葉錦說道:「夫君,可覺得是不是三弟做的?」

    葉錦看著楚氏,面色嚴整,道:「沒有真憑實據,總不能妄言,更何況,三弟他應該還沒有這種手眼通天的手段,能瞞過所有人,更何況不能生育的可不是一個人,他就有那麼大的本事讓所有的人都中招?」

    楚氏最是心儀丈夫,也最佩服他的決斷,「夫君的意思是不是三弟?如果不是三弟……難道會是……」

    楚氏沒有說完,但是那意思卻讓大家都聽懂了,如果葉溟軒沒有那本事,可是在這後院裡同樣生活了幾十年的長公主可不是沒有,又是公主之尊,想要做點什麼是很容易的事情。

    沈氏卻說道:「長公主在後院所有的位置上沒有安/插一點人手,要下手只怕也不容易。」長公主就是動手也不會親自動手,總會讓人去做,可是一般的人哪裡能接近她們的院子,能接近他們院子的人,都是她們的心腹,於是這條路也有些不通。

    「有錢能使鬼推磨。」葉繁道。

    「我們還是私底下細細的查一下各自的院子,若有可疑的人,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慢慢的排擠出去,切莫打草驚蛇。」葉錦現在能想到的,也只能是從自己的院子查起,一步一步的來,總能有蛛絲馬跡的,他就不相信了,那人的手腳還能這般的乾淨。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這樣了。

    楚氏跟沈氏相視一眼,楚氏先開口說道:「三弟妹是個極有心機的人,做事沉穩,遇事鎮定,我們幾次三番栽在她手裡。而且上次去安順侯府家……」

    楚氏就把那日的情況大略的說了一遍,兩人去的最晚,前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後來還是楚氏托了她娘家的大嫂,通過安順侯府的大少夫人,才從嚴慈的嘴裡挖到了。

    沈氏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齊全的,目瞪口呆。

    葉繁咂咂嘴,只覺得後背冰涼,又想起那一日在秦時風的小院子,她突然跑回來用刀架在秦時風脖子上的情景,小心肝一縮,脫口說道:「這算什麼,她膽子大著呢,連刀都敢用。」

    其實吧那日在小院子裡,葉繁被人揍得格外的沒臉面,因此回來後絕口沒提他被梓錦相救的一幕,只是今兒個聽到她大嫂的口述梓錦的輝煌戰績,這才忍不住的脫口而出,這一張嘴,就後悔莫及,臉都綠了,這個該死的嘴巴,怎麼說話就不知道跟大腦合作,真是愁死他了!

    在葉錦、楚氏跟沈氏六隻眼睛的/逼迫下,葉繁只好委委屈屈的道出了他的血淚史,最後還說道:「我就沒見過那樣凶的女人,是個女人嗎?當時看她那架勢,好像真的要殺人一般,大哥就不該讓我去,就這女人的戰鬥力,都知道提前藏一把彎刀在袖子裡,她還有什麼做不到的,白白的害得我受了傷還丟了臉。」

    葉繁憂鬱了!

    沈氏更鬱悶了,姚梓錦居然還救了她丈夫一命,雖然她丈夫先救了她,可是……可是,她丈夫都沒有救過她,那種心裡格外不平衡,酸澀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她丈夫都沒有救過她,為什麼要救別的女人,還是跟他們不對盤的三弟的女人?

    楚氏卻突然想,那日梓錦只是把茶潑在了孫槿華的腳下,若是孫槿華繼續不知好歹,不知道她這位弟妹會不會把人扔進荷花池裡,想到這裡突然覺得自己一直沒有跟梓錦正面交鋒是對的。嗯,下次要是見面多帶幾個丫頭婆子是正經,至少人身安全有保證,看著嬌嬌弱弱的居然還敢拿刀,我的媽呀,她這輩子拿過的最鋒利的不過是剪刀罷了。

    葉錦的神色格外的有趣,眼眸之中居然帶了一點笑意,腦海中恍惚又記起了第一次見到要梓錦的時候,那時候還是在自家的後花園,葉繁也是跟梓錦對峙來著。他還記得那陽光下的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比得上夜幕上最璀璨的星光。那時只覺得她不過是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如今卻是手提彎刀架敵頸,不知道姚府是怎麼樣養出了這樣一個伶俐勇敢的人。

    每一個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樣的端看你怎麼做。就如同雞蛋,從外打破,就是食物;從裡面打破,就是生命。人生,從外面打破,就是壓力;從裡面打破,就是成長。

    從你一生下來,就面對著各種各樣的困難與選擇。有的時候當你感覺天快塌下來的時候,實際上也許是你站歪了。梓錦總是先告訴自己,做好自己,再去要求別人,所以這些年她每走一步都很穩,只有自己站穩了,才能有別人對抗的力量。

    當杜曼秋這邊正在為沒有子嗣的事情疑神疑鬼的時候,梓錦這邊也得到了一點風聲。纖巧幾個大丫頭立在梓錦的跟前,靜靜地看著梓錦。

    「你確定是太醫院的院正來診脈?」梓錦皺眉又問道,按理說,一般的情況下給葉老夫人診平安脈都是太醫院裡的尋常太醫過來走一遭。可是今兒個,來的居然是院正大人,那麼久很有可能是葉老夫人親自下帖子請來的。

    可是好端端的,葉老夫人無病無災的,怎麼就會請院正大人過來?這很顯然不符合邏輯的,想到這裡抬起頭來問道:「可去打聽過了,這兩天老夫人的露園可有什麼人出入?」

    寒梅最是機靈,自從入了侯府,就跟各色人等慢慢的套近乎,人乖巧又會說話,倒也能時不時的打探些消息回來。這時候聽到梓錦這樣問,就說道:「奴婢跟露園守門的婆子打聽過了,這兩天杜夫人去露園最是勤快,而且今兒個院正來了之後,杜夫人還帶著大少夫人跟二少夫人過去了。」

    水蓉也說道:「奴婢跟二門守門的婆子也有幾分相熟,聽她說今兒個杜夫人身邊的謝嬤嬤親自除了二門去了外院,再回來的時候,大少爺跟二少爺都跟著進來了。」

    寒梅也接著說道,「對,他們進了露園,那婆子也說過的。」

    纖巧這時看著梓錦說道:「杜夫人一家在老夫人請了院正大人扶脈的時候過去,這真是讓人有點不安,難不成老夫人的身體有什麼不好?」

    雁桃在幾個丫頭裡資歷最淺,不過卻也是鬼精靈的一個,這個時候悄悄說道:「奴婢下午去漿洗房拿衣服的時候,聽漿洗房的小丫頭唧唧喳喳的,壓低聲音說什麼,這兩日悅園跟暉園好像丟了什麼東西,查的風聲很緊。」

    梓錦把這些消息綜合起來,慢慢的捋成一條線。悅園跟暉園說是丟了東西,查園子,在這個時候老夫人又請了院正進門,進門的時候杜曼秋還把兒子兒媳都叫過去了……這不管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奇怪啊。

    鬼鬼祟祟的這是要做什麼?梓錦皺緊了眉頭。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你知道敵人要做什麼,而是你不知道他們在謀算什麼。若是知道了還能提前預防,可是不知道的話,那可真是天降災禍了。

    什麼東西能跟太醫有關,還是請來了院正大人……中毒?沒聽說哪個院子裡有人倒下。生病?除了老夫人,幾個主子生病請得動太醫,尋常的人只怕沒那個福分,也沒聽說有那個主子生病啊。

    如果不是這樣,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梓錦皺眉不語,幾個丫頭也不敢說話,這時周媽媽掀起簾子走了進來,看著梓錦說道:「暉園有個丫頭聽說是偷了主子的首飾,被打了板子,攆了出去。」

    梓錦一愣,「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剛才,老奴一得到消息就來了。」周媽媽忙說道。

    梓錦猛地站起身來,臉色微白,突然想到了一點,看著幾個丫頭說道:「纖巧跟寒梅留下守門,水蓉跟雁桃跟我去玫園,周媽媽你注意著院子裡在這個時間都有什麼人偷偷溜出去,一個個的記牢了。」

    眾人忙應下了,梓錦抬腳往外走,水蓉跟雁桃立馬跟上。周媽媽也去了院子裡盯梢,纖巧看著寒梅說道:「你守著正房不要出去,我去後面的小偏門候著,周媽媽一個人顧得了前面顧不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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