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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69:生辰宴赴約,梓錦冠京華2 文 / 暗香

    169:生辰宴赴約,梓錦冠京華2生辰宴會辦的很是熱鬧,不過是巳時初刻,整個公主府裡已經是熱鬧非凡,男女有別,分內外院宴客,梓錦從頭至尾恭恭敬敬的立在長公主身邊伺候,靜靜的聽著長公主跟這些名門貴婦們交談,杜曼秋倒也是會演戲的,這個時候跟長公主配合的極好,一點也看不出這兩位平妻之間的矛盾,梓錦在長公主喝茶的時候適時地遞上茶水,吃瓜果的時候親手用銀簽子插好了遞過去,從頭到尾始終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動作的恰到好處,既不顯得諂媚也不顯得生疏,一切剛剛好,偶爾長公主跟她說話的時候,或者在座的人問她話的時候,梓錦都能回答的剛剛好,既不顯得自己卑微也不顯得自己張狂,正因為這個剛剛好,讓在座的諸人對梓錦越發的好奇了。【『文字首發

    「聽聞三少夫人一手繡藝冠京都,不知道今日給公主殿下送來了什麼賀禮,是不是親手繡的屏風呢?」

    一語既出滿堂寂靜,這裡的人都知道梓錦剛嫁給葉溟軒沒多久,緊接著就到了宣和公主的壽辰,就算是想要送只怕也是趕不出來的,這樣沒有禮貌的詢問分明就是想要看梓錦的笑話。畢竟梓錦名聲大顯的根由出了是鯉躍龍門嫁給了葉溟軒,更早的時候就是以一手卓絕的繡工在京都流傳。

    梓錦抬頭望說話的人瞧去,卻是一位二八妙齡的少女,一身桃紅的衣衫盡顯嬌俏,一雙大眼睛盈盈的望著自己似乎是並不知道她說的話將會讓梓錦多難看,只是純屬好奇的問問而已。這人方才長公主介紹過,是安順侯的嫡長女嚴慈,而嚴慈又是羅的的閨中密友,原來是替好友出頭來了。

    宣和公主笑瞇瞇的看著梓錦一點也沒有阻止的意思,長公主對梓錦很有信心,要是這麼一點小問題就難倒了梓錦,那她真是看走眼了,想起前幾次梓錦跟楚沈二人的交鋒,長公主淺淺的笑了,不管梓錦做什麼決定,說什麼話,她這個做婆婆的都會支持她的。

    杜曼秋婆媳三人,也只是帶著『善意』的笑容望著梓錦,其餘的人見葉家的人並不出頭,都以為梓錦在葉家並不受重視,因此看熱鬧的心越發的重了,梓錦自然是能感受到這滿廳裡的各色眼光,當中給自己難堪,這也不過是梓錦預料中的事情。

    這位嚴大小姐看著不像是那種有很多心眼的人,能這樣問出這樣的問題,只怕是有人在背後教唆吧,想到這裡梓錦的眼睛就狀似無意的掃過了涼國公夫人,只見她正坐在安順侯夫人的身邊,低眉斂目的並未看向梓錦。

    梓錦就無聲的笑了,這才叫將目光轉向了嚴慈。說來絮叨,其實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梓錦輕輕開口,「嚴大小姐過獎了,一手繡藝冠京都這樣的稱讚梓錦並不敢領,不過是自由對繡活多了幾分喜愛,因此在這方面下了些功夫,要說冠京都自然是宮裡的繡坊司,梓錦哪敢坐井觀天大言不慚。」

    這句話既沒有貶低自己的繡工,又沒有狂傲的眼中無人,只是承認比不上宮裡的繡娘,至於其他的……梓錦覺得自己還是能略勝一籌的。這樣一來就沒有藐視皇家的不敬,又沒有貶低自己的自卑,這一句話一出,倒是有幾位夫人的眼神朝著梓錦看來,犀利中又夾著讚賞。

    向她們這種家族,給主人家送壽禮都是出一個頭的,以平北侯府的名義送上。但是長公主跟宣和公主還是姐妹,又都是公主,所以還會單獨送一份,正因為有了這個不同,嚴慈才會這樣發問。

    梓錦一頓,又笑道:「公主殿下什麼稀奇珍寶沒見過,梓錦的一點繡活又怎麼會瞧進眼裡。梓錦剛進侯府沒多久就恰逢公主壽辰,所以沒有時間給公主殿下繡一幅大屏風,不過卻也連夜繡出了一方福壽祿的帕子,東西不貴重,不過是梓錦的一番心理,還請公主殿下見諒。」

    就連長公主都是吃了一驚,梓錦竟然有備而來,嚴慈的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不過卻還嘴硬的說道:「一方帕子有什麼稀奇的。」

    梓錦也不說話,只是從袖籠中拿出一個大紅色填漆牡丹的小錦盒,緩緩的往前走了幾步,立在宣和公主身旁,這才雙手奉了上去。宣和公主笑了笑,道:「你倒是有心了。」

    一語雙關!

    梓錦自然聽得懂這裡面的深意,大約是宣和公主沒有想到梓錦居然連這個都能準備的妥當以防有人發難。梓錦這時卻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本想著等著無人的時候再瞧瞧的送給公主,畢竟禮物輕薄些,只是嚴大小姐既然問了,我也只好獻醜了,還請公主殿下原宥。」。

    話說到這裡,宣和公主卻也不好說什麼了。心裡想著不過是一方福壽祿的帕子,福壽祿的圖像都已經被人繡的俗氣了,能有什麼新意,就算是繡工再好也不過是一方帕子。只是梓錦既然當眾拿了出來,自己也不好不公然打開畢竟還要給宣華長公主面子,兩人儘管私下不合,大面還是要走的。只得笑了笑,親手打開了錦盒。

    宣和公主打開盒子後卻是一愣,眾人看到宣和公主的神情都有些好奇,都想知道這盒子裡的繡帕究竟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一時間就有交頭接耳的低聲細語,顯然是好奇之極。

    宣和公主抬起頭來看了梓錦一眼,只見梓錦依舊背挺腰直盈盈而立,面上依舊帶著溫和恬淡的笑容,似乎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能讓這個小女子有任何的改變一樣,這樣的穩重……作出的活計卻有這樣驚世駭俗……

    「不知道三少夫人修成什麼樣子連咱們的壽星都驚訝至此,公主殿下可否讓咱們長長眼?」說話的是壽昌伯夫人,梓錦的四姐姚玉棠就是這位壽昌伯夫人的族侄媳婦,因此跟姚家也算是沾親,這個時候給梓錦長威風來了,親戚之間其實就是這樣互相幫襯,且不說梓錦的娘家如今正鋒芒正盛,就是夫家也如此的顯赫,跟壽昌伯又是姻親,這個時候自然會搭把手的。

    壽昌伯夫人這麼一說就有很多人復附和起來,大廳裡又熱鬧起來,宣和公主其實很不想梓錦這樣鋒芒大增,奈何自己一見到的時候實在是太驚訝,這個時候騎虎難下,只得勉強笑了笑,伸手將錦盒裡的帕子拿了出來,這時臉上已經換成驚喜的笑容,看著大家說道:「真真是心靈手巧,我見過各式各樣的帕子,就沒見過這樣的,你們瞧瞧。」

    宣和公主身邊的嬤嬤就接過帕子站在廳中央展了開來,福壽祿的圖案大家都是極熟悉的,通常是可愛可親的老壽星,拄杖牽鹿,杖頭掛著葫蘆手裡捧著仙桃,身邊飛舞著蝙蝠。蝙蝠、鹿、葫蘆、仙桃,分別寓意福壽祿。

    一般的都是用五彩絲線繡成也沒什麼稀奇的,梓錦的這方帕子奇就奇在這方帕子好像並不是用五彩絲線繡成,而且看著光彩亮麗比絲線更甚,就有人議論起來,然後有人問道:「這似乎並不是絲線繡成,看著光澤瑩潤倒像是珠玉之類的東西做成的小珠子。」

    尋常人家也有專門打磨得小珠子做繡工的,俗稱珠繡,但是像梓錦帕子上這樣細小的卻是沒有,因此才好奇不已。

    宣和公主就看著梓錦問道:「我也好奇得緊,你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

    梓錦淺淺一笑,這才應道:「回公主殿下的話,其實這就是尋常的珠子,只是梓錦這些珠子打磨得更小,顏色更多,所以繡出來的活計更顯的精緻而已。」這話倒是不假,這幅福壽祿圖只是用色就幾十種,要尋找這樣多顏色的珠子可不容易,而有的還是梓錦梓錦做了花汁加了染料自己染成的,當然這個秘密是不會跟大家說的。

    聽到梓錦這麼一解說,眾人也就覺得這沒什麼稀奇的了,就是用尋常的珠子打磨的小一些,然後做成的珠繡,主要是顏色實在是鮮亮,繡工又極好,這才惹得眾人驚訝不已。

    梓錦就知道這些人會有這樣的神情,也不為意,看著那嬤嬤就要把帕子收起來,又接著說道:「這方帕子的最驚奇之處並不是這些珠繡,而是在帕子的背面。」

    此言一出,那拿帕子的嬤嬤一愣,驚異的看準了梓錦一眼,不過還是將帕子當眾翻了過來,眾人這才驚呼不已,頗為驚訝的看著梓錦,沒想到帕子的背面居然是一個正翹首仰望的小童,而仰望的方向正是帕子的另一面的壽星老身邊盤旋的蝙蝠,因為帕子用的是絹絲,極薄極通透,迎著陽光一展開,順著童子的眼神看去的正是那幾隻蝙蝠,在民間有一種說法,童子翹首期盼叫做「翹盼福音」。

    方才展開另一面,只因為壽星老體型較大,所以完全將後面的童子遮掩住了,眾人才並未發現這帕子另有乾坤,此時一翻過來,眾人驚艷,居然是雙面繡,更令大家吃驚的是。雙面繡也不少見,基本上雙面繡都應該是兩面大小相差不大,但是梓錦這一副,分明是大小不一樣,那……多餘的絲線藏到哪裡去了?

    繡工的卓絕最要緊的地方就是別人看不透你的針法,梓錦利用自己的卓越的女紅,在這滿堂的貴婦中間終於贏得了第一步,要知道女子能有一手卓絕的女紅甚至於要比你會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更令人喜歡,否則女則中怎麼會著重講女工。

    女子就要守本分,德言容功四項,言、容、功三項梓錦已經被眾人認可,至於德一項,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判別的,梓錦知道以後的路還長。

    梓錦本就有備而來,這一出手就是雷霆之音,微風化細雨中就讓眾人不得不記住平北侯府家的三少夫人一手繡工艷絕天下,這就是後世人常說的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梓錦知道這以後只要提及針線人們就會提到她,她給她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而這一方帕子只怕也會成為大家眼中的絕艷,因為她們都不知道自己用了什麼手法將線藏到哪裡去了,正因為不知道,這才成了傳奇,梓錦勤學苦練繡藝為的可不就是這一天,她就要成為大家眼中不可逾越的傳奇。

    你們越是看不起我,瞧不起我的出身,我偏要比你們優秀,讓你們永遠也解不開這個秘密,只有解不開的秘密,才能成為世世代代的傳奇。

    別人瞧著她很風光,可是又有誰知道她為了練習女工,紮了多少次手指,熬了多少夜,尋找了多少上古遺譜,有多少付出才有多少收穫,這時亙古不變的道理。

    前朝蘇繡女蘇三娘一副繡屏就能賣上萬兩銀子,那手藝是多少繡娘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就在眾人還在吃驚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笑聲:「前朝(chao)有蘇三娘,今朝(zhao)有姚梓錦,這手藝真真是令人驚艷。我昨兒個進宮,順宜公主還吵著一定要見見她表嫂,沒想到前幾年的屏風還沒玩夠,今兒個你又有了這樣的好活計,順宜公主只怕恨不得要將你拴在身邊才好了,進宮就聽她念叨你,耳朵都起繭子了。」

    梓錦抬頭看向來人,面色茫然,這人她不認識啊。真紅色緙絲遍地牡丹花褙子,一條湖綠色十八幅一年景的湘裙,頭梳參鸞髻,簪一支赤金嵌寶五尾大珠釵,端的是耀煞人眼,再細細看去,梓錦只覺得這張臉有幾分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突然之間腦中閃過一張人臉,秦文洛……那眼前的一定是,梓錦就朝著來人福身行禮:「見過廉王妃。」

    葉傾寒細細打量這梓錦,這就是讓她的傻兒子跟侄子都喜歡得不得了的姚家五姑娘了,果然是如皎皎兮若青雲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好一個冰雪般的妙人兒,第一眼葉傾寒就喜歡上了梓錦,有些人本就是一類人,喜歡從不用理由,尤其是廉王妃這樣脾性的人,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向來是恩怨分明的。

    「快起來,快起來,難怪溟軒那孩子娶了媳婦就跟得了寶一樣,要是我也要當眼珠子護著了。」廉王妃一語驚人,有些話做婆婆的長公主不能說,但是做姑媽的廉王妃卻能說,因此長公主提前給廉王妃送了信,讓她專門來照應自己兒媳婦的。

    這輕輕的一句話,卻是在告訴眾人,葉溟軒是怎麼樣寶貝姚梓錦的,又在告訴大家她是罩著她的,哪個不長眼的想要踩梓錦,也得看看自己的本事。一語既出,廳中的氣氛頓時大為改觀,看著梓錦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熱切。

    廉王可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手握重權,跺一跺腳那都是京都搖三搖的人物,可是這位廉王有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懼內!

    廉王府不要說妾室通房就是連個蒼蠅那都是公的,不知道多少人羨煞了廉王妃,當然關於廉王妃的各色傳言那也是街頭巷尾皆流傳,梓錦對這位廉王妃也是多有仰慕的,這妒婦做的真是令人羨慕,那位廉王更有意思,據聞當年為了求娶廉王妃也是吃盡了苦頭,在葉老夫人那裡不知道碰了多少霉頭,成親後對妻子言聽計從,那畏妻如虎的德行,就連當今聖上都曾經感慨,「在外面別說你是我弟弟。」

    廉王卻哈哈大笑:「除非你讓我重新投胎,幾十年前天下人都知道了。」

    因此這也成為一則笑話,廉王懼內連皇上都沒有辦法的,誰還敢說三道四,因此廉王妃那才是這世上最令人羨慕的女子。靜是時熱。

    梓錦沒想到這位廉王妃這般的灑脫,更沒有想到說話這樣的直接,最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這樣護著自己,濛濛然的站起身來,自己的手已經被廉王妃握在手裡,就見她轉頭看著長公主說道:「真是後悔死我了,後悔死我了,當初我就不該把這樣的好媳婦讓給你。你提前見過了錦丫頭必然知道她的好卻又對我瞞著,又告訴我你家已經跟姚家連了親,要是我見到了這丫頭,就是你先提了親,我也要搶回來。」

    長公主抿嘴輕笑:「你呀這個時候貧什麼嘴,梓錦已經是我家媳婦了,讓文洛再尋個好的去。」

    眾人驚駭,看著梓錦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打量,廉王妃當初居然也相中了梓錦,卻因為長公主搶先一步而撒手,這對姑嫂的關係好大家是知道的,沒想到眼光居然一致到這個地步。

    梓錦滿臉的驚駭,忙垂下頭不說話,沒想到今生秦文洛對她還是有那份心思的,前一生秦文洛可不就是跟姚梓錦配成一對嘛,這該死的複雜關係,讓梓錦都有些緊張起來了,覺得廉王妃握著自己的手給外的火燙。

    杜曼秋皺著眉頭面色微怒,轉眼間又遮掩過去,她沒有想到廉王妃這般的喜歡姚梓錦,又是一個意外,自從要梓錦進了門,似乎意外一直在發生,萬全脫離了掌控。不要說長公主護著,廉王妃護著,就連宮裡還有一位順宜公主惦記著,她是不是做錯了,當初就該想盡辦法阻擋這門婚事的。

    廉王妃的到來讓梓錦完全明白了實權人物的風光,就連宣和公主對著廉王妃都是笑容不斷,故作親密,一直跟廉王妃不停的說話,梓錦就順勢退回了長公主的身邊,沒一會兒開席了,長公主自然是坐在首席上,梓錦就跟楚氏沈氏坐在一席,她們這一席上還有方才發難的嚴慈,還有別的幾位公卿家的小姐,梓錦都不甚熟悉,但是卻對其中一位很有好感,平陽侯家的秦素雪,兩人挨著坐著,倒是性情頗有幾分投契,相交甚歡。

    一頓飯下來,倒是有了惜惜之情,用過飯之後,大家都到了外面臨水花榭去聽戲,梓錦本想在長公主前伺候,長公主卻讓她坐著歇息去聽戲,梓錦推辭不過這才坐到了一邊,沒想到秦素雪就在旁邊,又是一個巧遇,兩人相視一笑,開心不已。

    停息聽到一半,秦素雪想要去方便,就拉著梓錦去做伴,戲台上麻/姑獻壽唱的正歡,也沒人注意到兩人,在小丫頭的指引下,兩人方便完後,淨了手這才慢慢地往回走。秦素雪就低聲說道:「咱們慢慢的走,那戲台上依依呀呀的吵死人了。」

    「我分明看你聽的很是喜歡的模樣。」梓錦調笑道,誰知道秦素雪卻歎道:「不喜歡也要喜歡,哪一家的姑娘夫人不會聽戲都會被人笑話的。」

    聽著話裡的無奈,梓錦心裡頓有同感,就說道:「可以把不喜歡變成喜歡,就不會覺得累了。」

    秦素雪看著梓錦,悶聲說道:「我以前就聽過你的名字,那個時候就在想小小年就以一手繡工聞名京都,那你得從幾歲就開始拿針?那個時候對你好奇的緊,我娘常說你老大不小了一隻鳥兒都繡不好,看看人家姚家五姑娘都聞名京都了。」

    梓錦失笑,瞧著秦素雪很是正經地問道:「那你應該極討厭我的。」

    「那倒沒有,只是覺得你不是人,那針那麼細那麼滑你怎麼捏得住還能繡出好看的花樣。」秦素雪說完提著裙角就往前跑。

    梓錦回過神來,忙追了過去,幸好園子裡沒什麼人,都去聽戲了,嘴裡還說道:「好你個小蹄子居然敢說我不是人,看我捉住你怎麼罰你……」

    畢竟不是在自己花園,追著追著兩人就迷了路,梓錦又是個路癡,看著秦素雪問道:「咱們這是到了哪裡了?好像來的時候不是這條路來著,早知道就不該把那個領路的丫頭打發走的。」

    秦素雪突然臉色一白,正要拉著梓錦走,梓錦就感覺到梓錦的衣袖突然被染用力的拉住了,身後傳了一個無比驚喜的聲音:「阿若?阿若你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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