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庶女掀桌,王爺太猖狂

龍騰世紀 151:嫁妝與聘禮 文 / 暗香

    151:嫁妝與聘禮或許是在這個時空呆了太久,早已經習慣了這裡的人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情,都會繞幾個彎,讓人費心的去琢磨。【文字首發:忽然之間,遇上這麼一個不按照牌理出牌的人,反倒是讓人怯步了。

    思維的故步自封,在梓錦遇上這樣一個男人的時候,驚訝與慌張接踵而至,但是她還是要秉持著最鎮定的心態,不能讓人看透自己的心思,迅速調整自己的思維,試圖跟得上眼前這人的思路。

    「有兩個結果,要麼我嫁給他,要麼被浸豬籠。」梓錦努力的讓自己彎起一個最耀眼的笑容,最平淡的語氣,掩飾自己內心最強烈的不安。

    「你會選哪一個?」楚君秋問道,神色如常,不見端倪。

    梓錦看著他,道:「兩個都不選。」

    驚訝一閃而過,楚君秋第一次沒有抓准人的心思,居然是一個小姑娘,看著梓錦的神情,他危險的半瞇眸:「你撒謊!」

    「隨你怎麼想,今日的事情隨你的便,你要說便說出去,不想說就爛在肚子裡。空口為憑,你可有證據?官老爺升堂還要講究個人證物證齊全,你可有人證物證指證我?」梓錦笑顏燦爛,迎著日光與花瓣爭輝。

    楚君秋臉上的笑意更勝,是個極聰明的人,這麼短的功夫就能想出這一招,從容鎮定有急智,真是一個令人時時感到驚訝的女子。一開始見到梓錦,只覺得她很美,陽光花樹下,朦朧著一層金光,讓人心生湧動。再然後,看到了穿梭在諸位官夫人中間的她,笑語妍妍,左右逢源,那樣的她自信而又端重,再後來……竹林裡她是那麼感性,感性之餘還有理智,讓他覺得這個女子真是奇怪,居然能捨得下心愛的男人顧全家族,真是一個狠心的人,突然之間就有點同情那個男人,愛上這樣的女人會是很辛苦的事情。

    現在,這個變化多端的女子,在自己揭穿她與人私會之後,居然還能這樣跟自己談判,甚至於帶了一點隨意,這樣的隨意刺激了他。

    「我為什麼要上公堂?毀掉一個人,不需要上公堂,只需要流言就足夠了。」楚君秋笑了,像是一把極鋒利的刀,毫不留情的揮向他想要毀掉的東西。

    「流言麼?好啊,那你隨便吧。」梓錦展顏而笑,「我很怕,怕得要命,你滿意了?」

    楚君秋的臉黑了,當他是傻子嗎?哪有人會這樣對著一個人說她害怕?分明就是得意的張狂!

    「姚梓錦!」

    梓錦一愣,這人知道她是誰不難,竟然還能這樣呼喚出她的名字,她就有些惱怒了,女子的閨名豈能讓一個陌生的男子隨意的呼喚?

    「請自重!」梓錦不想將楚君秋當成下九流的戲子對待,在她的眼裡人都是平等的,她無法改變等級的存在,但是她會盡量的讓自己試著去尊重每一個人,所以說出口的不是大膽或者閉嘴之類的蔑視之詞,請自重三個字,足以給了楚君秋一份同等的尊重。

    楚君秋眉頭緊緊的鎖住了,黝黑的雙眸裡翻滾著看不到的巨浪卻令人心生懼意,這一刻的楚君秋跟方才又似不一樣了,梓錦覺得這個男人也是個變色龍,令人捉摸不透。

    「如果說我想與你共白頭,會不會張狂了點、癡人說夢了點?」楚君秋又恢復了方纔的愜意,笑道。

    「好像是有點。」梓錦鄭重的說道,她是官家小姐,他是舞台戲子,兩人之間的差距,簡直要比梓錦跟葉溟軒之間的差距更大,何止是癡人說夢,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楚君秋笑了,這次的笑容裡沒有了那些偽裝,沒有了太多猜不透的東西,只有如陽光般的爽朗,「葉溟軒能夠愛你到不惜你嫁了別人還要奪回來,你說我難道就不能為了追求你做出比他更甚的事情?」

    梓錦很是鄭重的想了想,然後一板一眼道:「我沒有烽火戲諸侯褒姒的一笑艷傾城,也沒有一代妖妃妲己的妖媚傾國,雖然生的小有姿色,可是好像還不至於讓你做出多麼瘋狂的行為。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得到一個人可以像是葉溟軒一般,為了保護你,步步為營,無限期的等候。但是還有另外一種方法,那就是將你逼到絕路,只能依附與我。」

    「這倒是個好辦法,你可以一試!」

    「你不害怕?」

    「怕啊,害怕能讓你改變主意嗎?害怕就能躲過災難嗎?既然不能為什麼還要怕?更何況,你想要攻擊我,毀滅我,首先要過我大哥那一關,我四位姐姐那一關,然後要過姚府這一關,你只有鬥得倒姚府才能傷害我,目前以你的本事好像不能。更何況,我愛的男人那一關你也要過,我若有什麼不測,大概他會跟你拚命。」

    「你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楚君秋笑。

    梓錦看著他不語,沉默肯定。

    「可你不要忘記了,如果家族的利益跟庶女之間只能保一個,多半會犧牲你。至於你的長傑哥哥,會為了你拋棄家族?你的四位姐姐會為你了置夫家的利益而不顧?至於你的情郎……你說他會為了你拋棄一切嗎?」

    如果說攻心,眼前這男子絕對是個中翹楚,一字一句,刀刀見血。梓錦差點招架不住,看著眼前的男子,眉峰輕蹙,努力地讓自己鎮定維持著平靜,淡淡笑道:「口氣好大,你先將我逼到那步田地再說吧,只怕你沒那個本事。如果你真的有那個本事,讓我的家族拋棄我,讓我的情郎無暇顧及我……」

    「你會怎麼樣?尋死?」楚君秋挑眉問道,他很好奇,想知道答案。

    「錯,為什麼要尋死?要死……也得拉著你做墊背的!」梓錦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說道,「計劃很圓滿,推演的不錯,分析得很到位,攻心的謀略也很成功。」

    「所以?」

    「你先架個梯子,讓自己爬到可以實施這一切的地位,再來跟我宣戰吧,至少眼前,你是沒有那個地位的。彷如夏蟲語冰般可笑,不過,人總有有個追求才能更好的活下去,能夠因為我讓你對生活更有熱情,就算是我的功德了。」

    楚君秋愣住了,從沒有聽過這樣奇怪的似是而非又強詞奪理貌似還有點可能性的話,閱人無數,卻從沒有遇見過這樣極端矛盾又自私,可有的時候又非常大度,時時能說出古怪道理的女人。

    「好像我還得感激你。」楚君秋斜眸一笑,太有意思了。

    「對付你這樣的男人,我其實應該手持大棒子將你亂棍打出門,然後附贈一個大腳丫子。可是我又覺得像你這樣的男人是個唱戲的,一定練過花架子,打是打不過的,所以只能放棄這個想法。想要試圖求你不要為難我,你心性高傲,必定會嗤之以鼻,心裡道好惡俗的女人,然後肯定不會高抬貴手,必定會以此為樂。軟的硬的皆不通,那我只好順其自然了,所以,姓楚的,你要做什麼只管放馬過來,小姑奶奶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姓姚!」

    像楚君秋這樣的男人,也斷然沒有見過哪一家的大家閨秀能脫口說出這樣江湖氣息的豪言壯語,有那麼一剎那,他以為自己又回到江湖了。

    「你真的是從小到大沒出過遠門?你確定大家閨秀會說出江湖黑話?你確定你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姚府五姑娘?我看著不像。」楚君秋摸著下巴,使勁打量道。

    「然後?」梓錦聽著隔壁院子裡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知道家僕們都漸漸的回歸各位,不能跟楚君秋胡攪蠻纏下去。

    「我覺得我們可以做一對快活似神仙的江湖野鴛鴦,你說呢?」楚君秋說這話的時候,眼眸中心漸漸的凝聚著絲絲鄭重,嚴肅,興許他自己也沒有發現。

    「好啊,如果你能滅了錦衣衛!」梓錦笑了,突然發現,葉溟軒做錦衣衛真好。得意的神情,在陽光下格外的飛揚。

    楚君秋怔怔的看著姚梓錦,一句話也不肯說了,神情又變得淡然,似乎又回到了方纔的他。

    梓錦沒注意到楚君秋的神情變化,遠遠地看著寒梅跟水蓉從月洞門裡走過來,就大聲的喊道:「水蓉。」

    「姑娘?」水蓉吃了一驚,忙一溜小跑的奔了過來。

    梓錦指著楚君秋說道:「這位公子迷了路,你送他出去。」

    水蓉轉眼看著楚君秋,突然驚呼道:「楚公子?」乍然見到偶像,水蓉那個激動,忙點點頭,笑道:「是。」抬起頭看著楚君秋說道:「楚公子,這邊請,姚府不大啊,怎麼還會迷路呢?」

    楚君秋深深的看了梓錦一眼,隨口說道:「我自小方向感不好,時常會迷路,尤其是姚府的路似乎都是一樣的,越發的分不清楚了,有勞姑娘了。」

    姚府的路似乎不一樣?梓錦的嘴角抽了抽,望著楚君秋不語。

    楚君秋徐徐轉過身,看著梓錦,長眸微閃,神情鄭重的說道:「多謝姑娘指點道路,楚某感激不盡,日後圖報。」

    梓錦細細的品著這句話,他是暗示自己以後會再見面嗎?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楚公子不必掛在心上。圖報不敢當,別是圖謀就好。」梓錦輕輕的頷首,說完這句轉身而去寒梅忙跟在梓錦的身後去了。

    楚君秋看著梓錦的背影,圖謀嗎?也許!

    ******

    梓錦回到了前廳,眾位客人正在一一辭別,梓錦就陪著海氏送客,又忙了好一陣子,這才消停下來。衛明珠臨走之前,低聲說道:「有空來我家玩。」

    梓錦笑著點點頭:「有機會定去打擾。」

    衛明珠這才跟著衛夫人上了馬車而去,姚月掛著家裡的孩子,早早的就回去了,姚雪攙扶著微醺的丈夫也上了馬車。姚冰狐疑的瞅了梓錦一眼,在她耳邊說道:「方纔在席上我聽到些流言是關於你跟葉大哥的,你自己好好的保重。」

    梓錦一愣,楚君秋的動作這樣快?應該不會吧,就問道:「什麼流言?」

    「好像是葉大哥拒婚南下是因為你的緣故,可是真的?」姚冰皺著眉頭問道。

    「你信嗎?」梓錦笑著問道,心裡一鬆,原來不是楚君秋的手腳。

    「你跟葉大哥?鬼才相信。」姚冰道,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啊。

    「那不就成了,還擔心什麼。」梓錦笑了。

    「也是,我真是杞人憂天,好了,我也走了,累了一天你也早點休息。」姚冰瞇著眼睛笑道,在看到**親自來後院接她的時候,迅速的撇了梓錦迎了上去,夫妻甜甜蜜蜜的辭別了海氏跟老太太走了,梓錦翻白眼,這個有了男人忘了妹子的傢伙。

    姚玉棠的丫頭過來回話,四姑爺也喝多了,四姑娘就先扶著四姑爺上了馬車,改天再來給老太太太太請罪,海氏就笑道:「哪有這麼多的事情,照顧好姑爺是正事,讓她只管放心的回去。」

    小丫頭笑著應了,忙去了。

    梓錦扶著老太太,道:「祖母累了一天您也休息吧。」葉老夫人早就回了,年紀大的不經折騰,走的時候也是悄悄地,梓錦都不知道。

    老太太就點點頭,由著梓錦將她送了回去,盧媽媽早就鋪好了床,兩人扶著老太太休息了,梓錦這才走了出來,盧媽媽緊跟其後,吩咐雪素進去聽著聲響,老太太要是喝茶什麼的身邊不能沒人,雪素應了聲給兩人行了禮這才快步跑進去了……

    盧媽媽往外送梓錦,梓錦就低聲老太太今天的情況,吃了多少飯,喝了多少水,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老太太的身體一直保養的很好,吃飯有定量,喝茶有講究,喝多了會睡不著覺,喝少了老太太又不高興,當喝茶成為一種習慣,只能慢慢的去想辦法讓老太太少喝一點。

    盧媽媽笑著說道:「今兒個葉老夫人到了,老太太開心,多吃了點,怕她積食不舒服,飯後在錦堂的後園子裡跟葉老太太走了兩圈說說話,茶沒有喝多少,還是跟以前一樣,只有一盞,茶葉沒敢多放,喝的是老君眉。」

    梓錦就笑著點點頭,「到底是盧媽媽在老太太跟前多年,這些事情做慣了,我們做晚輩的也能安心些。」

    盧媽媽看著梓錦,笑道:「不是老奴誇嘴,五姑娘日日都要問一遍,可見真的把老太太放在心上的,我們做奴婢的自然要盡本分,不敢居功。」

    盧媽媽跟著老太太多年,主僕的情分那是不用說了,陪著老太太的時間只怕比她們這些有血緣關係的還要多的多,梓錦是打心裡尊重盧媽媽的。

    「盡本分也是各有不同,媽媽的本分我們都看在眼裡的。」梓錦輕輕一笑,抬眼看看天,道:「我就回了,媽媽也歇息歇息,手邊有小丫頭,你也多注意身體才是,有您時時陪著老太太說話嘮嗑解悶,我們也放心些。」

    盧媽媽笑著應了,將梓錦送了出去,看著梓錦走遠,心裡很是感歎,也就是只有五姑娘這樣心性醇厚的人,在顧念著老太太的時候,還能念著她們這些老傢伙,一個人的品行是要日久見人心的。

    盧媽媽回到了屋子裡,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了起來,盧媽媽忙走了過去,看著雪素說道:「老太太怎麼起來了?」

    雪素忙回道:「老太太說睡不著,躺著身子沉,就坐起來了。」

    盧媽媽點點頭,快步走了上去,揮揮手讓雪素下去了。自己拿起炕上的美人錘,輕輕的給老太太敲打著腿,笑道:「您怎麼不躺會兒,累了一天了。」

    「五丫頭走了?」老太太半閉著的眼睛緩緩的睜開,靠著軟枕的身子動了動,盧媽媽忙扶著老太太坐得舒服了,這才回道:「五姑娘回去了,臨走前細細的詢問了您今天吃了多少飯,喝了多少茶,身體覺得如何有沒有不舒服,一樣一樣問,一點也沒不耐煩,五姑娘心裡是真的有老太太,一日一問,就這份心也是極難得的。五姑娘還叮囑老奴注意身體,養得好好的好陪著您說話呢。」

    老太太聞言就笑了,看著盧媽媽說道:「可不是,我們都老了,將來是只有我們兩個老貨在一起說話了。」

    這話有些傷感,盧媽媽就趕緊說道:「瞧您說的,等到大少夫人進了門,再生了重孫,有您忙的呢。」

    天倫之樂誰不喜歡,老太太就笑了,然後神色微斂,問道:「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妥了?」

    盧媽媽聞言神色一斂,就壓低聲音說道:「老奴今兒個跟葉老夫人跟前的宋媽媽一起吃了酒,透了口風,說是涼國公夫人正努力為咱們五姑娘說親呢。」

    「她說什麼沒有?」老太太打起精神問道。

    「沒說什麼要緊的話,只是細細的問了涼國公夫人的行為,老奴就按照您的意思,把四姑娘的婚事也是涼國公夫人保媒的事情說了。」盧媽媽說到這裡一頓,回想了一下的當時的情況,又道:「老奴瞧著宋媽媽的行為可有些奇怪,按理說葉家跟涼國公府既然結了親,應該親親熱熱的才對,可是宋媽媽提起涼國公府的時候有點小心翼翼的,讓人看著生疑。」

    姚老太太就冷笑一聲,眉眼間帶著一抹嘲弄,歎息一口氣才說道:「我這位老姐妹什麼都好,就是看不透。老是想著家族榮耀,子孫前程,比自己的命根子都重要,可是她也不想想,如今葉府是枝繁葉茂,前程似錦。但是……」

    說到這裡老太太猛地收住了口,似乎覺得有些不妥,盧媽媽也不敢深問,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想了想說道:「也許葉老太太顧忌著皇家的顏面,怕是惹怒了聖顏,不敢就這樣做主給葉三少的婚事定一名庶女。」

    「公主金枝玉葉,又是強勢嫁進葉家,當年葉老夫人夾在杜曼秋跟公主之間也是沒少費心思。一個是皇家的金枝玉葉,一個是戰場托孤的恩人之後,當初她想要維持平衡,讓這個家和和氣氣的,最終也是徒落悲傷。當年在這中間也沒少受了夾生氣,先皇在世時對長公主很是疼愛,當年公主的脾氣也是極大的,一家子鬧個不停,那個杜曼秋……哼哼,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拿到管家的大權,我瞧著不是個省心的。縱然是不省心的,可是為了家裡太平,有些事情勢必就要委屈其中一個。就好像咱們府裡這位太太,明明知道她很多事情上都是不上道的,可是還是要努力的提點她,維護她,這都是一個道理的。」

    盧媽媽不知道老太太聽葉老夫人說了什麼,從前老太太從不輕易說這些的,盧媽媽也不敢多插嘴,在一旁默默地聽著。

    姚老太太今日的興致似乎極好,想了想又說道:「葉老夫人瞧不上我們五姑娘是庶出的,我還不樂意讓我好好的孫女去她家受磋磨。葉府情勢複雜,稍有不慎就是火坑,我家的錦丫頭將來要嫁個好好的人家,好好地相夫教子,一輩子平平穩穩的。女人家,功名利祿都是假的,能夠過得開心,一家子和和樂樂才是最幸福的。」

    「是,前頭幾位姑娘,您給看的婚事都是極匹配的,幾位姑娘回來哪一次都是喜笑顏開的。」盧媽媽就趁勢笑道。

    老太太聞言一笑,「如今不過是新婚,都在新鮮頭上,夫妻和樂原是應該,再等過個三五年,七八年,要還是這樣和樂才是她們的福氣。」

    盧媽媽就點點頭,覺得老太太這話很是有理。

    「葉府那邊看不上錦丫頭也是正理,世家大族看中臉面,不過臉面這東西有的時候也可以放一放的。在我看來,就算是看不中我們錦丫頭,也不應該再跟羅家結親,羅家姑娘好歸好,但是溟軒看不上,還死追著不放,這倆人就等於結了仇,結了仇的人做成夫妻,豈不是最悲哀的事情?你等著吧,羅家姑娘進了門。葉府那邊只怕是更熱鬧了。」老太太輕蔑地笑道,然後又道:「越是這樣,我們五丫頭越要嫁得好好的,將來有那老貨後悔的時候。」

    姚太太出身金襄侯府,本就是世家中人,對這些事情最是瞭解,世家聯姻互相支持原本可行,但是凡事都講究一個度,過了火那就不是喜事而是禍事。葉家若沒有長公主也就罷了,有了長公主做兒媳……怎麼還能這般的張揚,將來只怕是會大禍臨頭的。

    葉家如今雖然也是世家之列,但是根基遠沒有金襄侯府深厚,金襄侯府乃是建國之初的老臣,幾百年下來,一直窩在西京安守本分,這樣的韜光養晦才是長遠的存身之道。國家有難時,能夠第一時間衝出來保家衛國,揚百年聲威,國家昌盛時,就安分守己,不惹事端,所以幾百年來,君主不停更迭,侯府始終無恙。

    葉家……在這樣的事情可就差了些,眼光短了些。

    姚老太太嗤笑一聲,當真以為她稀罕麼?

    ******

    梓錦自然不知道老太太的打算,只是偶爾想起楚君秋還是有些不安,只是沒有想到半月過去了,始終沒聽到什麼,這才想著也許這個男人良心發現了。

    姚衛兩家的婚事如火如荼的辦了起來,已經商定了臘月初九的日子,姚府裡要娶媳婦,還是正正經經的長子長熄,對方又是臨川衛家百年世家,姚府更是不敢怠慢,就連梓錦每日忙的也是連軸轉,那裡還顧得上什麼楚君秋楚君夏的。

    十一月初,衛家那邊就派了人過來丈量房子,按照習俗,女家是要準備他們自己小院子裡的傢俱日常用物的。衛家在這方面很是大方,不僅量了正房,就連他們新婚院子的廂房都量去了,看來衛家為女兒的嫁妝出的可是大手筆,連廂房的傢俱一用器物都算上那可是不小的花銷。

    海氏十分鬱悶的來找老太太商議:「……您看衛家這般做,咱們的聘禮要出多少才算合適?正房廂房的傢俱用物算下來,按照衛家的體面,這一整套的傢俱只怕用的也都是好木料,折算下來最少也得七八千兩,這還只是傢俱擺設,其餘的嫁妝肯定少不了,要是咱們聘禮出的低了,將來長傑登丈人的門,就會被人瞧不起,我心裡實在是沒主意了,還請老太太費費心指點指點。」

    姚謙在一旁也敲著邊鼓:「母親見識多,您就費費心。」

    一般來說,聘禮跟嫁妝是要相匹配的,如果女方的嫁妝多,男方的聘禮相應的就要多,這才不失顏面。姚家三位嫡女的婚事匹配的人家都是差不許多的,男方的聘禮跟女方的嫁妝也都是差不多的,大約就在一萬兩上下。當然也有女方嫁妝多,男方聘禮少的,但是這是極少的例子,除非男方家裡真的沒錢,不然誰願意這樣沒臉?

    姚家這些年攢了些家底,所以嫁女兒也是極風光的。但是子女多了,總要算計著過日子,姚長傑下面還有兩個弟弟,海氏也要盤算,知道衛家家底豐厚,可是我也沒想到這樣大手筆,倒真是讓海氏為難了。

    其實要是擱在心腸黑一點的主母身上,這事也不是難事,自己的親生兒子娶親,是嫡子,女方那邊又是嫁妝豐厚,完全可以用這個借口,把聘禮弄的多一些,反正按照習俗聘禮總會有一半帶回來,這樣的話銀子還是落在了長房,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是,海氏這個人還是算是公允的,並不曾想姚長楓跟姚長悟不是自己親生的,在婚事上就寒酸了,這才有了為難之處,反正姚家家底就那麼多,總還要給梓錦置辦嫁妝,兩個庶子要成親,以後還要有人情往來、吃飯穿衣,事情多了去了,哪裡能這樣大手大腳的。

    老太太微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長傑是長子,又是嫡子,婚事不能寒酸,哪裡能讓人家嫁妝比聘禮多的。」

    道理誰都知道,海氏就歎息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家裡平常還要嚼用,人情往來,花費也不少。店舖莊子裡的收益要等到年底才能收賬,今年接連嫁女兒,手頭也比較緊,我跟老爺商議過了,想要把我嫁妝裡的江南的那一塊水田賣掉了,老爺把他手裡位於前大街的鋪子轉讓出去,這樣的話還能救救急。」

    然有就人。古代媳婦賣自己的嫁妝總要跟婆婆知會一聲,雖然是媳婦自己的產業,但是這樣就賣掉,也是大事情,所以海氏才要跟老太太商議。更何況海氏自己的嫁妝也不能都拿出來,她自己也有人情往來,打賞見面禮之類的花銷,難不成兒媳進門她兩手空空的?

    老太太就皺了眉頭,道:「難不成姚家就到了這步田地,要變賣你的嫁妝?」

    海氏就忙說道:「不是,這些年家裡也有底子,只是媳婦把尋常用不到的進項都在山東、直隸買成了良田,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雖然好,但是遇到災年,有糧食就餓不死人。更何況土地才是根本,我想著趁著有家底,總要給兒孫置辦些家業。」

    其實就是海氏沒有想到幾個女兒出嫁的都這麼匆忙,海氏在理財上是一把好手,買成良田也是對的,凡事都有意外,這一樁樁的婚事就把她手裡的銀子折騰光了。良田買下了,匆忙之間賣掉肯定是賠本的,海氏就想著賠本的買賣不能做。江南的水田比江北的旱地價高,賣掉也比較划算,只是她變賣嫁妝,跟老夫人說一聲,就是怕老夫人誤會她把家底給敗光了,要是傳出去姚府娶媳婦要靠當家太太變賣嫁妝當作聘禮,姚府的臉面往哪裡擱?

    與其到時候別人說給老太太聽,不如自己先來說一聲,因此海氏格外的小心翼翼,就怕老太太一生氣讓她把買下的山東、直隸的旱地給變賣了,當初買這些上好的地也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老太太看著海氏,開口說道:「你的嫁妝不能賣,我們姚家絕對不能動用媳婦的嫁妝,被人知道了成何體統?哪裡有夫家整日的算計媳婦嫁妝的,不成!」話音一頓,又道:「而且,五丫頭的婚事我已經看中了一家,只怕在花費上要比她的幾個姐姐還要多些……」

    海氏跟姚謙一愣,這……什麼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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