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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474、心病還須心藥醫 文 / 柳公子

    474、心病還須心藥醫

    龍越野與徐威嚴談妥了股份的事情,就該鍾厚這個神醫上場了。

    徐威嚴的父親這個病簡單來說,就是不良於行。甚至就連站立都要扶著東西才可以,走路就更不用說了,那是寸步難行啊。還好現在有輪椅,老人家這才可以勉強的保持一定的行動自由。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鍾厚開始詢問起了病情,眼睛之中還有一絲不解。現在安娜母女的事情搞定了,治病就成了他的主業了,因此,一些特殊的病人可以極大的提升鍾厚的興趣。

    「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我父親以前當過兵。有一次在戰場上,負過傷,後來一段時間還挺好的,不知道怎麼一下就又不行了,以後就再也沒能站起來。看了不少醫生,中醫西醫都有,錢花了不少,可是沒有療效啊。」

    「針灸呢?也試驗過?」鍾厚繼續問道。

    徐威嚴遲疑了一下,說道:「是啊,針灸也試驗過,不過我爸爸說有些痛,後來我就沒再讓他們用了。」

    鍾厚點了點頭:「好了,大概情況我知道了,現在我來把一下脈。」說完了之後,鍾厚雙手搭在了徐威嚴的父親徐靈福,慢慢的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也是疑惑不解。

    出了房間,徐威嚴才問了出來:「鍾厚,剛才我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對,難道我父親的病無藥可醫了嗎?」

    鍾厚笑了一下:「不是不能治,而是根本就不需要治。你的父親根本就沒有病。」

    徐威嚴有些惱怒:「你不要信口雌黃,好不好?我父親又不是神經病,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鍾厚還是不鹹不淡的說道:「具體這是為什麼,我不需要跟你講。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斷。要是你不信的話,那好,另請高明吧,這不是我不治,而是你不配合。」

    徐威嚴有些無奈:「好吧,一切都聽你的安排。你要我怎麼做,就怎麼做。」

    鍾厚神秘一笑:「你給我去準備……」在徐威嚴耳邊說了一些什麼,徐威嚴聽了之後一頭霧水,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怎麼可以治病救人?不過鍾厚既然這樣說了,那就照辦好了。

    第二天本來是約定交出信物的日子,不過現在有了龍越野插手,鍾厚就不需要管那麼多了,他專注的給徐靈福治病。一大早,他就起床來接徐靈福:「徐伯伯,你這個病情呢,我很好奇,所以,我想接你去我那住幾天。」

    徐靈福對於鍾厚的建議自然是無可無不可,嘴裡說著麻煩了,就讓鍾厚帶著他到了鍾厚的住所。這個住所是鍾厚讓徐威嚴專門安排的,其中有一間房間擺放了很多的瓷器,其實都是假冒偽劣產品。

    不過鍾厚對徐靈福卻是另外一番說辭:「老伯,你就在這個屋子裡面坐好了,我先去忙別的事情了。這些瓷器你可千萬不要亂動啊,都是價值連城的,每一個都是幾千萬,我可是花了好多的心血才能收集回來的。」

    徐靈福看著這些瓷器有些咂舌,這麼小的東西都要幾千萬?不是在開玩笑吧。不過,鍾厚既然說了,他也不好亂碰。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五個小時過去了。徐靈福已經飢腸轆轆了,喊了好幾聲鍾厚都沒人答應。在不遠處有一個桌子上擺放著點心,徐靈福看了一下,決定自己過去拿了吃。

    點心距離徐靈福大概有四五米的距離,扶著桌子應該可以慢慢的過去。不過唯一有點不好的地方,就是中間有一段一米的空擋,好在這個空擋擺了一個小小的茶几,正好放了一個瓷器。徐靈福覺得自己借助瓷器應該可以挪過去,然後就坐在那邊的凳子上吃點心了。

    想到就去做,徐靈福慢慢的站起身來,借助著桌子了挪了一段距離,然後就用手去撫摸瓷器借力。雖然之前鍾厚說不要亂摸,可是此刻已經餓得不行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就在徐靈福扶上瓷器的一瞬間,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大喝:「你做什麼,偷完東西?」

    徐靈福被驚嚇了一樣,瓷器嘩一下打碎在了地上,整個人傻愣愣的站在了那裡。鍾厚眼中閃過一絲輕微的笑意,看來自己判斷的果然沒錯了,徐靈福真的是心病。你看他此刻,沒有扶住東西不一樣可以站立嗎?

    「跟我出來,你這個偷東西的賊!」鍾厚沒有放棄對徐靈福的追打,繼續喝罵著。

    徐靈福腦子已經懵了,跟著鍾厚走了出來,絲毫沒有發覺此刻完全沒有扶住東西。而外面的徐威嚴看到自己的父親居然就這麼走了出來,本來臉上的不滿頓時也煙消雲散了。他開始還在想,鍾厚居然對一個老人家如此斥責,簡直就是喪盡天良,現在才算明白了過來,這是治病的手段啊。當真是高明。

    鍾厚笑了一下說道:「其實你父親根本就沒病,他的腿是完好的。不過他肯定是因為不想面對一些事情,所以才努力的讓自己相信自己是有病的,自己的腿是站不起來的。現在經過我這一嚇,他短時間內是沒問題的,那種站立行走的本能又回來了,不過,長期下去肯定不行。老爺子,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不想站立呢?」

    這個時候,徐靈福已經清醒過來了,聽到鍾厚的問話,連連搖頭:「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能站立行走,我不能。」可是看到了自己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又覺得這個說法實在太自欺欺人了,不由得大哭起來。

    徐威嚴好聲好氣的勸慰了許久,徐靈福才止住了哭聲,打開了話匣子。原來當年,他跟另外一個戰友都負傷了,兩個人相距不遠,忽然間他發現一個敵人靠近,正在朝那個戰友射擊,他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不過想到自己腿負傷了,肯定站不起來,所以就猶豫了一下,就這麼一猶豫,那個戰友就倒在了血泊之上。

    後來,徐靈福發現自己腿只是輕傷而已,當時他完全可以撲過去救自己戰友一命的,他好後悔,好自責。於是在一種自我催眠之後,他相信了自己的腿是受傷的,自己是站不起來的,只有這樣,他心裡才好過一些。時間長了,他也就相信了這個事實,覺得自己真的是不能站立。要不是剛才被鍾厚一嚇,顯露出他的本能來,估計他到死還是不願意站立起來。

    鍾厚歎了一口氣,知道老人家這次被自己從那種封閉式的催眠中驚醒,肯定會受到一番打擊的。不過這些是他的兒女們的事情了,自己是幫不上忙的。

    這件事情完畢之後,這次阿摩利之旅就算是結束了。不過去的時候只有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卻一下變成了四個。可愛的小蘿莉,成熟的美婦人,以及冷漠高貴的紅粉,環繞在鍾厚的周圍,讓他一路上被無數的目光敵視。不過這廝卻絲毫不在意,卻是很享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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