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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463、身死托孤 文 / 柳公子

    463、身死托孤

    「帥啊!」跟隨龍越野走了出來,鍾厚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拇指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讚賞。以前聽說這個男人如何如何厲害,還不怎麼覺得,沒想到這次親眼目睹他發飆,果然是霸氣凜然。那個陳小生貴為局長,對龍越野卻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看來龍耀的老大還是挺有搞頭的啊。

    「帥你個頭啊。」龍越野很是不顧長輩形象,狠狠的罵了鍾厚一句,「你真是給我們龍耀丟人,我們龍耀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對待?遇到事情了就還手,怕個鳥,有我在背後撐著哪。」

    鍾厚愁眉苦臉的:「可是,我不是龍耀的人啊。」

    龍越野眼睛一瞪:「不要在我面前裝樣子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可是有塊龍耀的令牌的。有龍耀令牌的,就是我們龍耀的人,知道了嗎,小子。」龍越野很爽的說道,以前遇到鍾厚一直都是體現不出自己的霸氣,這一次總算是徹底的爽了一把。

    很快,龍越野就知道了,在鍾厚面前裝大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鍾厚聽到了龍越野的話,立刻笑了起來:「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有了您老人家的這句話,我想我一定會好好的利用這塊腰牌的。一定不會丟了我們龍耀的臉的,龍老大盡請放心。」

    龍越野一張臉頓時比黃連還苦,他算是明白了,自己這是著了這個臭小子的道了。先是吹捧自己一下,然後裝可憐,輕而易舉的就獲得了自己的允諾。龍越野腸子都要悔青了,還不知道這個臭小子會怎麼好好的利用手裡面的令牌,估計不鬧出一些需要自己出馬才能收場的事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到龍越野的窘狀,鍾厚的大笑聲更是得意。

    「哼。」龍越野冷哼了一聲,給鍾厚潑了一頭冷水,「不要以為有了令牌就可以胡作非為了,有些事情我也是搞不定的。譬如說是去國外……」

    鍾厚嘿嘿笑了起來:「我生是華夏人,死是華夏鬼,我去國外做什麼,我才不去呢。咿呀呀,我心永遠是中國心。」他這是故意氣龍越野哪。

    龍越野卻也不惱,他冷笑了起來,有些事情可是由不得你的啊。他本來還準備不把這個消息告訴鍾厚的,不過這小子太囂張了,實在讓他惱火,所以還是決定說出來。

    「你不知道了吧,鍾厚。白雲門的人有了動作了!」龍越野隨意一句話立刻就讓鍾厚緊張了起來。現在的白雲門已經成為鍾厚的心病了。這個門派要是不除,自己以及身邊的女人時刻都會處在威脅之中,這是鍾厚不願意看到的情形。一個男人,要是照顧不好自己的女人,他還有什麼資格稱為男人呢。

    「什麼動作,龍老大,說給我聽聽。」鍾厚這個傢伙跟變色龍似地,剛才還在那邊嘲笑龍越野,現在卻又堆滿了笑容,尊稱起龍越野老大來。龍越野翻了翻白眼,他是欣賞鍾厚的厚臉皮沒錯,可是這要是用在自己身上,卻是全身都不自在啊。

    不過他可沒想到用這個來拿捏鍾厚,因此鍾厚發問,他就很爽快的說了出來:「白雲門的人去找麥德龍的麻煩去了。」

    鍾厚有些奇怪:「他們去找麥德龍做什麼?難道是想去瞭解一下在墨谷之中發生的事情?」

    龍越野點了點頭:「你猜測的沒錯。可是,他們注定要失望了。麥德龍對她的女兒看得很重,這一次出現了意外,他肯定會加倍的注意女兒的安全。又怎麼會讓女兒去接受白雲門的人的訊問呢。」

    「那又怎麼樣?不接受就不接受唄,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龍越野神秘的一笑:「自己好好去想。我勸你回去,還是收拾一下行李吧,估計你要出一趟遠門了。」

    鍾厚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地:「我才不會出遠門,好不容易回來,還有很多心愛的女人沒來得及親熱哪,你才出遠門,你全家都出遠門。」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了不好的預感。龍躍野這句話並不是空穴來風啊,好像別有所指。

    ……

    傍晚的時候,鍾厚就知道了龍越野說這句話的意思了。他鬱悶之極,沒想到一個人太好心了也不是好事啊。憑什麼啊,憑什麼哥們就成為了被托孤的對象了,我又不是諸葛亮。我才不想去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諸葛武侯,我只是要做一個逍遙人世間,美人身相伴的絕代中醫而已。可是……本性善良的鍾厚還是無法拒絕那邊的要求,他真的要再次啟程了。

    這個事情還得從晚上的那個電話說起。

    鍾厚晚上在家裡,正與幾個美女你儂我儂的在那邊吃晚飯,他正在夾一筷子糖醋排骨的時候,手機在褲兜裡不安分的震動了起來,有電話。鍾厚手一抖,差點沒把糖醋排骨弄地上去。趕緊將糖醋排骨弄到阿娜爾的盤子裡面去,鍾厚這才騰出手去接電話。

    一看這個號碼,鍾厚滿頭霧水,好古怪的號碼啊,不是移動,不是電信,也不是聯通,好像是從國外打來的。自己在國外沒什麼朋友啊?疑惑之中,鍾厚按下了接聽鍵,頓時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聲,微微有些蹩腳的華夏語就傳了出來:「請問,是鍾厚先生嗎?」

    「是我,你是哪位?」對待女人鍾厚向來態度都不錯,尤其是聲音悅耳的女人。

    「我是安娜啊。」那邊的女人聲音變得有些熱切起來。

    安娜?不認識,鍾厚準備掛電話了:「不好意思,我倒是認識一個琳娜,安娜什麼的不認識啊。」

    「鍾厚先生,請不要掛電話,請聽我說。」聽到鍾厚似乎有掛電話的意思了,這個叫安娜的女人有些急切起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急促,她似乎對一個人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才對鍾厚繼續說道,「我是這次你在墨谷救得小女孩朱莉的母親,我的丈夫是麥德龍。」

    「哦,是你啊,麥德龍太太,你好。」鍾厚聽到是麥德龍太太,心裡一緊,難道真是有麻煩了,「你有什麼事情?」

    「鍾厚先生……我請求你的幫助。」安娜被迫之下提起了麥德龍,頓時引起了她的傷心,淚水止不住的朝地上低落。落在鍾厚耳中的就是一陣一陣的抽噎聲,聽起來真的很心酸啊。

    「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鍾厚心裡不好的預感更加的強烈了,他耐著性子準備去探尋一下事情的真相。

    「是的,只有你可以幫助……幫助我們了。我的先生麥德龍他已經死了。」說到這裡,安娜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這兩天積累起來的情緒一下子好像山洪一樣爆發了,邊上似乎傳來了一個女孩勸慰的話語,可是勸著勸著那個小女孩的情緒也受到了感染,跟著嚎咷痛哭了起來。

    鍾厚心裡有些鬱悶,說真的,這個麥德龍跟自己也只是數面之緣而已,兩個人談不上有什麼深厚的感情,聽到他死去的消息,他也只能表示一下驚愕與惋惜而已,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可以幫倒忙的地方。

    安娜哭了一陣,這才在鍾厚的安慰之下止住了淚水。然後就開始跟鍾厚敘說起來事情的經過以及麥德龍的死因。

    之前跟龍耀瞭解的情況差不多,龍越野已經說過了。就是白雲門提出了要訊問他們女兒的要求,麥德龍自然沒有答應。這一下惹怒了白雲門,他們開始了對麥德龍的刺殺,在接連幾次刺殺失敗之後,他們將目標對準了麥德龍的一個情婦。麥德龍每個星期都會去那個情婦那裡,這是他身邊護衛最少的時候。

    那一天也活該是麥德龍出事,他身邊的最好的那個保鏢,也就是鍾厚見過的那個,他的媽媽生病住院要開刀。本來這個保鏢是準備跟隨麥德龍的,不過麥德龍決定讓他去醫院陪著他的母親。在麥德龍的想像之中,那些白雲門這次派出的人已經死了個七七八八,根本不足為慮。

    果然就出事了!最後的三個殺手在麥德龍情婦的房子裡埋伏著,三個人抱著必死的決心跟著麥德龍戰鬥,最後成功的將麥德龍殺死了。雖然這三個殺手也倒在了麥德龍保鏢的手裡……可是,那又有什麼用的,麥德龍死了,永遠回不來了。

    「可是你們找我有什麼用呢。」鍾厚禮節性的勸慰之下,就開始問起了事情的正題。

    安娜臉色一白,她也知道,自己這樣有些強人所難了。不過現在處境堪憂,只好這樣了。她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麥德龍說了,他只信任你,你是一個重信義的好人。他知道自己死後,我們孤兒寡母肯定會受到組織內部的壓迫,這個時候只有你才可以救我們了。求你了,鍾厚先生,只要你願意救我們,我們願意付出我們一半的財產!」

    鍾厚苦笑,雖然被人信任的感覺很好,可是要自己平白的去趟渾水,這個真的傷不起啊。不過片刻之後,當外國美女小蘿莉在電話那裡用自己半生不熟的中文一字一頓的表示了對鍾厚的感謝之後,鍾厚動搖了。小美女朱莉自己不能不管啊,她是那麼的可愛,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甚至跟自己交流,認真的學起了華夏語……最終,鍾厚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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