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極品反派的自我改造系統

正文 第30章 變態的思想好歪 文 / 零點幾

    還未來得及痛罵那個將自己撞下來的魯莽傢伙,黎隕天就聽到了一個熟悉而冰冷的聲音,心頭一震,惶然抬起頭,就望進了一雙宛若兩點寒星的眸子中。

    「看來沒有徒兒的陪伴,師尊這兩年多過得也挺不錯啊。」邊說著徐楚陽邊慢慢走過來,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譏誚,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黎隕天一番,唇角忽然就逸出了一抹幽怨又陰冷的笑容,「居——然還長胖了一些。」

    黎隕天挑了挑眉梢,在最初的驚慌失措之後,立馬換了副鎮定從容的表情。為何要慌,切,勞資問心無愧。他甚至都想嗆徐楚陽一句:那是當然了,沒有了你這個大、麻煩,勞資心寬體胖,吃了就睡,醒了就吃,不長胖才怪。

    徐楚陽見他連話都不肯跟自己說,目光又是那般的淡漠疏離,心頭的火一下子躥高了三丈,眸子深幽冰寒,內裡卻又是烈焰灼灼。

    他又冷冷道:「師尊不想徒兒,可徒兒卻是十分地想念師尊呢。」

    黎隕天瞇了瞇眼,心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嘴上說想著勞資,可他卻分明感到一股冰寒之氣迎面吹來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沒有。

    變態!太變態了!黑化後的主角就是這樣,他一般在說著「好久不見」、「想念」、「因為你一直以來都食不下嚥」等好似柔情蜜語的話時,動作卻是截然相反的。

    果不其然,連繫統也是這樣認為的,

    黎隕天囧了。系統,你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數據,還有「不恰當」是什麼意思?你從一個彪男變成嬌娘了麼,這麼委婉?

    不過,黎隕天也奇怪。他能把勞資怎麼樣!?

    逐出師門,那是門規,他不想見徐楚陽,一方面是他心裡很受傷,另一方面他不想再被坑了。自打遇到主角,他的人生就七零八落了,安逸的小日子離他遠去了,他都知道劇情,還特麼被這個沒有原則的主角胡亂搞得差點晚節不保。

    現在想想,徐楚陽哪一次按照劇情走來著,入門報到時?斷天崖測試時?還是樊州城時?這種種事件表明,風向不對,必須扯呼。

    這時候徐楚陽已走過來,黎隕天本來平靜地與他對視著,面色卻漸漸變了。

    居然又長高了,在思悔室呆了兩年的時間,吃盡了苦,不但沒熬得面黃肌瘦,還又白又嫩,連個頭也長了,這也太逆天了吧。

    尤其是,黎隕天現在站在大石的邊緣部分,這石頭雖是用術法讓它浮在了水面上,但是為了比武的效果,並沒有固定,所以在徐楚陽走到這邊來後,石頭另一端就往上傾斜,使得徐楚陽整個身體的陰影就籠罩住了他。

    ……仰著頭看人,彆扭死了。

    於是不等徐楚陽再靠近,黎隕天一晃身就到了他後面,腳下用力一跺,大石就似蹺蹺板一般降下又升起最後就平衡了。

    黎隕天冷聲道:「你別一口一個師尊地叫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師尊了。」他本想厲聲說出來,徹底地跟徐楚陽了斷,但是話到了嘴邊,又有些不忍心。

    可饒是如此,徐楚陽卻是怒火中燒,雙眸沉暗,往前疾步而來。

    黎隕天霎時又好氣又好笑地一瞪眼。哎呀,你還真敢啊。

    不過,就在兩個人離著有三步遠的時候,徐楚陽又忽然收住了腳步,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奧,是我忘了。」

    這什麼覺悟啊,你都走了十一步了才想起來啊。

    可徐楚陽接下來的話卻像是大錘一樣猛然砸在了黎隕天頭頂,只聽他突然高聲道:「既然仙師下台來,那便請仙師不吝賜教了。」

    黎隕天愣住了。對奧,這裡是比武台,下台就是比鬥的,可他是被撞下來的這種也算麼?

    特麼的,不算也得算,他可是寂玄宗的峰主,這種蹩腳的理由丟自己人的同時也丟宗門的臉,因為這畢竟是在逍遙宗,還在雲魂大陸所有的修仙門派面前。

    黎隕天這時終於意識到他被徐楚陽給算計了,而且徐楚陽精準的抓住了他的軟肋。他朝台上掃了掃,寂玄宗那邊,莫瀟然和尹忘憂都在,但是在也沒有用,比鬥這種事情,只能自己解決,另外,他跟徐楚陽最開始的幾句話用的是傳音之術,旁人聽不到,就使得場面顯得很詭異,直到徐楚陽說讓他「不吝賜教」,台上才驟然沸騰起來。

    這裡面多數人不知道徐楚陽跟他的關係,而至於徐楚陽那段黑暗的歷史,早就被洗白了。主角怎麼能有污點呢,他能有的就是令人羨慕嫉妒恨。

    自打離開寂玄宗,這半年期間,徐楚陽可是聲名鵲起,收小弟收後宮,一個都不能少,這不都成了宗主,還有了沐若曦。而此次仙武盛會,他更是能一舉奪魁,贏得無數讚譽。

    所以台上相對議論徐楚陽的,倒是談論黎隕天的比較多,因為仙武盛會的比武方面多是留給年輕人的,像峰主和島主,甚少參加,怕以大欺小或傷了和氣,而斗丹和論陣方面的切磋,只要修行此法便能參加,就更別開生面一些。

    黎隕天甚至都聽到有人在戳他脊樑骨了:沒搞錯吧,一個丹師湊的什麼熱鬧。

    「徐楚陽,你究竟想幹什麼?」黎隕天也是氣壞了,又用傳音之法與徐楚陽道。

    徐楚陽面露嘲諷,「怎麼,仙師怕了?只不過是旁人的幾句閒話而已。」

    那一聲仙師,讓黎隕天好似又回到了剛見徐楚陽的時候,師尊也罷

    ,仙師也罷,都是徐楚陽一個人對他的稱呼,別的小輩兒要麼叫他「前輩」,要麼就是「黎仙師」。

    只是,這要除去他臉上欠揍的表情。媽噠,敢奚落勞資。

    這時候,徐楚陽也不知道怎麼了,神色又忽然冷了下來,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問道:「我想怎麼樣,仙師難道不知道麼?」

    黎隕天真想衝他咆哮:勞資要知道勞資多餘問你啊。都說了是變態了,變態的心思,勞資怎麼能懂?

    徐楚陽不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開啟了另一個話題,這讓黎隕天覺得他的思維是跳躍式的。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眸光起起伏伏,似是滿是沉痛,卻又帶著絲怨恨,聲音也是咬牙切齒的,「仙師,師尊,枉我把你當成最親近的人,可你卻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把我給丟下了,就因為什麼門規,理法。我原以為在師尊眼裡只有徒兒,但是我錯了,或許換成任何一個人在師尊眼裡都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了,黎隕天開始往後退了。不不,你是無可替代的,因為你是主角麼……想到這裡,他心裡咯登一聲。徐楚陽說得沒錯,很多時候,他都是拿徐楚陽當主角來看待了,知道他不可更改的命運,所以心裡坦然,但是如果他只是一個尋常人,他還能狠心的將他送到思悔室麼?

    黎隕天不清楚答案了。

    徐楚陽又接著道:「我在思悔室的時候,還盼著有一天,師尊能像徒兒在千岳山修習的時候,偷偷地來看徒兒,可是徒兒日盼夜盼,盼來的只是一場空。」

    黎隕天的心底簡直如同海嘯大地震一樣震撼啊:媽呀,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別只做過一次就蓋棺定論啊。孩子,真的是你想太多了。

    「是,就算是我癡心妄想了,可是等徒兒要離開思悔室的時候呢,師尊在哪裡?」徐楚陽質問道。

    黎隕天:那時我在外面,根本就不知道啊。

    「是,我知道師尊會說不知道。」徐楚陽又道:「可是在那兒之後呢?」

    黎隕天:那之後還是繼續遊蕩,根本不見你,連你的消息也不打聽。

    「是,我知道師尊是在躲著我。」

    靠,你什麼都知道,還問勞資幹什麼???氣死了,氣死了,這特麼太欺負人了。

    「師尊這樣對徒兒,就是因為徒兒修魔麼,可徒兒只是想……」徐楚陽眼中的戾氣這時忽然散開了,染上了一抹彷彿雲朵般的清淡柔情,嘴唇張了張,突然又很洩氣的不說了,可眸光卻更陰寒了幾分。

    這時系統跳了出來,

    黎隕天:「……」這什麼破爛玩意兒,還自由奔放,系統你沒神經吧。

    可是,正像是被系統說中了,徐楚陽一閃身就欺到了他近前,掌風凜冽,照著他的肩頭橫掃過來。口中說道:「那種被親人拋棄的痛苦,被命運所擺佈的苦楚,師尊恐怕是沒嘗過吧?」

    靠,還真敢打勞資。勞資怎麼沒嘗過……額,只是他沒心沒肺啊。黎隕天神色一凜,錯身避開了,可徐楚陽又步步緊逼,晃掌襲來,冷風森森,冰寒徹骨。

    這回黎隕天真怒了,也不取紫霄幻雲劍了,一個轉身,動作好似行雲流水一般,對著徐楚陽的胸口劈手就是一掌。

    他以為徐楚陽會躲,可他卻沒有,硬生生挨了一掌,嘴角還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黎隕天腦中轟隆一聲,真是難以置信,這時又聽徐楚陽好似情人般地輕輕道:「這次就叫師尊好好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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