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東面是大澤，大澤東南有東巢…….」
「東巢？那是地名還是部落名。」
「部落名。」
「嗯，繼續。」
「東巢向南有一大河。進入……」
「等等，大河是從哪個方向流過來，是在東巢南邊注入大澤？」
「不，不知道。」
「呼，下次不會打聽清楚嗎，算了繼續。」
「好……好。進入大河之後走四日有一支流，支流……。」
「等等，那支流是在大河的左邊還是右邊，是東西還是西面。」
「不，不知道。」
「你這……算了，繼續。」
「沿著支流走一日到長山，長山是部落名！」
「嗯，我還沒問呢。不過你說了也好，繼續。」
「長山後沿著河走，二日後會有兩支流。沿著東面的支流走五日會到三容，也是部落。沿著南面走七日會到鼓離。」
「你直接說沿著南面走不就結了嗎。還說什麼廢話。繼續！」
「完，完了。」
「我……我知道完了。這是試試你。」
師偃刁著毛筆將手中的羊皮放到了考義的手中。坐在一邊的嚴齊陪著小心的看著其中的畫面。
「嗯！」考意滿意的點了點頭。
「從我們這裡順流而下，如果是新竹排的話那麼估計需要三天進入大澤，目前沿不清楚大澤的寬度，估計最短一天可以過去，最長四天。之後從嚴齊的那……那不知道哪聽來的傳言當中是十四天。所以估計是十八到二十一天左右。加上五天專門用於迷路，所以二十七天差不多了。」師偃像是邊珠炮一樣的說道。
「二十七。太長了。」考我有些擔心。
「嗯，如果加上回來就要一個半月。天哪，不過如果能夠成功那也值了。不過大竹排走水路估計比他們以6路來計劃的度要快一些。樂觀點可能一個月便可以有個來回了。」師偃有些得意於他的竹排。
「嗯。那好，你們開春便出？」
「當然。這回不用南下了，直接北上吧。」師偃懶洋洋的躺在火炕上面。
「希望那神器乃真神器。」考義還是不太相信會有那樣的神物。
「呵呵……」嚴齊陪著小心的坐在他的身邊，最近一段時間的流浪生活讓他由一個驕傲的大族的巫一下子輪為了人人可以欺負的小角色。所以使得他越的小心起來。
……
從考義那裡出來。師偃走在前面，嚴齊走在後面。師偃走著走著突然轉過頭來問道：「對了，今天是什麼時候。」
「時候？」
「就是就是，日子，農曆日子。」
「臘月初八。」
「臘月初八。看來也快過年了。需要準備一下了。」師偃自言自語道。這時正好安背著粘土從外面走了進來。
「對了，安。這個傢伙以後就眼著你了。你干什以便使喚他幹什麼。別客氣。他現在就當是為將來賺那個船票錢了。」師偃叫住了安隨意的說。
看著安眨了眨眼睛。師偃一愣隨即明白又大嘴巴了，船票與錢都還沒明呢。
安又有些吃驚的看著嚴齊，顯然他也不信任這個傢伙。但是師偃交待的事情，所以他依然點了點頭。師偃又湊到了他的耳朵邊小聲的囑咐了他兩句。安也都一一的點頭。然後嚴齊便跟著安走了。師偃並不想讓嚴齊太長的時間呆在山洞裡，安在小島上活動，所以洞裡很多東西不會被嚴齊看到，而且最主要的是洞裡人太多了。人人都要說話。情報說不定就在這不經意之間給透露了出去。而在小島上現在人已經很少了，所以只要安看好他，並且不回答他的問題，不相信他的話，估計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畢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要去做，不能整個看著個老頭。
……
夜，小島上的工棚裡邊，獸皮包裹得嚴嚴實實。在小工棚裡的裡邊，師偃坐在新建的火坑上面，在坑的兩邊有專門用於照明的塗有一些動物脂肪的火把。面前擺著一張小小的竹材綁出來的小几。上面放著一些各種各樣的小動物的皮革。有了墨以後他開始大量的對部落的各種事情進行記錄。比如部落生的事情，他的展計劃，各種工具的設計圖紙等等。雖然目前這種使用竹炭與木炭製作的墨的質量非常差，有時過黑有時又很淡。並且甚至會出現小團淤積的情況，根本達不到合理的書寫要求。但是至少在這個時代這已經是他們能夠達到了最好的書寫工具了。
「師偃，人帶過來了。」安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嗯。讓他坐下吧。」師偃點頭。這個兩人老傢伙才在他的後面坐了下來。而其中一個便是他們剛剛捉到了嚴齊。
坐下來之後感到**下面傳來的熱量嚴齊有些驚訝。他不斷的摸索著火炕，希望找到這些奇怪的平整的石頭裡熱的原因。
「嚴齊，不用模了。」師偃回過頭來嚴齊便馬上便小心的坐正了。
「叫你來的目前是為了讓你教我計算曆法。同時也是為了計算出將來的曆法出來。明白嗎？」
「是，明白。」嚴齊象小孩子一樣乖巧的點頭。對於師偃來說嚴齊這樣的人材不利用可是白不利用。讓其幹些雜七雜八的活動不過是師偃為了消磨他的時間，不至讓他問來問去的辦法。而到了晚上才是真正的讓他開始揮他的作用的時候。而直到這個時候師偃才第一次真正的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個中年大叔。
雖然只是與這個人分別不到一個月。不過，這個時候師偃卻現他明顯的蒼老了許多。原本比較黑的頭，現在已經花白了。臉上的那的「溝溝」也是明顯的出現了許多。師偃能夠體會到這個生存與勞動能力非常差的大叔近段時間以來的悲傷、焦慮、辛苦與磨難。對於他來說也許被老頭們捉到被找到了自己這裡或許並不是一件壞事呢。至少在部落裡他倒是免費享受到了穩定的食物與安全。當然他所告訴部落的那些消息的價值足夠值回部落為他提供這些「服務」的價值了。
……
「是這樣嗎。加上十八天。嗯，嗯。我明白了。」師偃驚人的學習與理解能力讓嚴齊感到了驚訝。只是兩個小時的時間師偃便自己能夠進到之後的幾年的準確時間。而且最讓他感到奇怪的就是師偃那快到讓人大吃一驚的運算能力。他哪裡明白，師偃這樣的後世人隨便找一個出來計算的能力都不是他們可以比較的。
在這之後的幾天師偃便住了小島之上了。因為除去曆法之外，做過大部落的巫的嚴齊實在有太多的東西值得他學習了。比如醫藥、植物識別。地理知識等等東西都是他將來遠航必需知道的東西。師偃明白，第一次的遠航成功並不說明什麼。因為距離實在太近了。在將來他必然要去到更遠的地方。進行更複雜的遠航。所以知識越是豐富成功的可能性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