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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8、火車站裡有線索 文 / 紅運關頭

    28、火車站裡有線

    要說走私這件事牽涉太大,嚴寧不過是一個縣委書記,若是沒有凌震的隊員暗幫助,別說是調查了,就是想打聽下情況都不現實。偏偏邊寧的走私活動王雙陽的暗指揮下,周密性極強,偵察兵出身的張濤邊寧訪查了一個多月,楞是沒找到一點的蛛絲馬跡。

    初嚴寧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到來,逼得張亞軍收縮了觸角,停止了一切活動,潛伏下來準備避避風頭的原因才讓張濤等人查找不到證據。可是,張濤反饋回來的情況看,從口岸過貨量看,邊寧口岸和以往根本沒有任何變化。若不是有葛成的記事本做依據,有李玉倫信誓旦旦的保證他曾對走私情況進行了調查,嚴寧都會認為自己是不是猜疑心太重了。

    根據李玉倫的供述,他邊寧公安局的下屬曾給他打電話匯報說現了邊寧有大宗走私活動,只是這話還沒說完,他的這個下屬就突然間心臟病作,死了馬路邊,緊接著李玉倫就被市紀委因為倒賣國儲糧的問題雙規了起來。及至李玉倫面對呼嘯而至的大卡車時,才猛然間意識到這是針對他布下的死局。必死的局面倒是激起了李玉倫內心的狠辣,奮起反擊,將準備置他於死地的押送警察打昏了過去,並藉著交通事故的混亂,從案現場跑了出去。

    不過,李玉倫對走私的情況瞭解的也是一星半點,送到省軍區以後,任憑凌震安排了幾個問案專家從各個角啟李玉倫的記憶,仍然沒有一點的收穫。不過,李玉倫的經歷倒是印證了葛成的記錄,也堅定了嚴寧要將走私案徹查出來的決心。

    「書記,這是您要的邊寧駐軍情況的記錄,根據我國與俄國簽訂的邊境不駐紮機械部隊的協議。邊寧就有三支駐軍,一支是武警邊寧邊防大隊;一支是武警消防隊;再有一支就是武警邊防警察大隊,這是詳細情況……」沒一會兒,小康就拿著一張駐軍情況單送到了嚴寧的面前,雖然搞不明白嚴寧怎麼想起來要去瞭解駐軍的情況,但本著為領導服務的想法,小康還是將基本情況跟嚴寧做了簡要的匯報。

    「好了,你出去。另外,把李秋叫上來……看來問題還是邊防大隊上,得想辦法派個人進去調查一下……」隨手將小康打了出去,嚴寧開始研究起這三支駐軍來,消防隊主要負責縣裡的消防安全,跟走私活動不上邊,先被排除了出去。至於邊防警察大隊,雖然人員編制屬於現役軍官,但業務上歸縣公安局指導,主要負責邊境治安和刑事案件,跟基層派出所沒什麼區別,很快也被嚴寧排除了出去;後剩下的就是邊寧邊防大隊了,口岸過貨檢驗和邊境巡邏都由他們負責,單單從這一塊看,他們的嫌疑大。

    「嚴書記,你找我?」剛剛打定主意,李秋就竄了上來。作為領導的專職司機,縣委辦專門給李秋安排了一間辦公室供李秋休息。不過李秋的性格有些特,不願意跟人接觸不說,也不願意困屋子裡,每天基本上都車裡呆著,嚴寧說了他幾回,他仍是我行我素,嚴寧也就懶得管他了。

    「你聯繫一下張濤,讓他想辦法混進邊寧邊防大隊去瞭解一下情況。另外,讓他安排人再找一找,重點放到成品油上,從俄國值得走私的物品不多,成品油的可能性大,這麼大的量,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讓他們趁著年前這段日子,再辛苦辛苦……」邊寧的走私情況有如一塊重石壓嚴寧的胸口,若不把他搬開,嚴寧都有堵得慌的感覺。何況李江山、李月仙把邊寧的走私當成了和趙北上較力的著力點,若是不能迅速地將之消彌乾淨,指不定會什麼時候會被李江山拿出來當成借口。雖然趙北上信心滿滿,但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趙北上入主朝堂直接關係著凌家後十年的展,不容出現任何閃失。起碼,嚴寧不允許自己掌控的邊寧出現丁點的問題。

    「張濤剛才給我來了電話,說是抓到點線,午讓我帶你去找他,他會詳細跟你說一下……」李秋倒是不著急,等到嚴寧把工作交待完了,才不緊不慢的說起張濤打電話的事。

    「有了線?」帶著幾分疑惑的眼神看向李秋,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嚴寧終於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事情還真是巧了,自己這邊剛剛有了的思路,張濤就有了的現,這倒是個好消息,

    「行了,也別等到午了,張濤幾個哪呢?咱倆現就去……」時間一長,嚴寧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評述李秋的性格,自己因為走私一事愁的吃不好,睡不好的。可李秋倒好,居然有了消息也不說先說一聲,仍然是那麼不緊不慢的。這也難怪,李秋這樣的警衛,都是經過特殊的訓練,做起事來總是條理分明,既使再急的事,也要做好判斷,工作的性質要求他不允許出現丁點的失誤。嚴寧估計就是他家裡火上房了,他都不會表現出一丁點的急躁情緒來,這種特殊的人才,跟自己的身邊,可真是有些委屈他了。

    「張濤幾個火車站呢,線也是火車站現的,具體的情況我沒問,你要去的話,我就去準備車……」彷彿被嚴寧問煩了,李秋把火車站三個字咬的特別的重。

    「火車站?走,去看看……」走私活動居然會火車站這種公共場所明目張膽的進行,嚴寧覺得自己的思路有些跟不上,這該說是目無法紀呢,還是該說是有恃無恐。

    ……

    「嚴書記,你跟我到這邊來看看……」伺候人的活不好幹,嚴寧動動嘴,張濤就得跑斷腿。自打嚴寧到了邊寧以後,張濤就沒回過冰城,被嚴寧支使來支使去的,整個一個奔波勞累的命。

    不過,張濤倒是挺願意給嚴寧跑腿,原因很簡單,嚴寧大方啊,邊寧呆了一個多月,天天有酒有肉的,又是洗又是泡的,嚴寧給的銀行卡裡,就沒低過十萬塊,隨便張濤幾個怎麼去花,這日子過得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嚴書記你看,這一列火車是從開元過來的,掛的是五十節油灌車,據說是開元油田往原省的工業生產專用油。每天凌晨停到貨場說是加水,到午就會車開走。每節油灌車裝油八十噸,加一起就是四千噸,一個月就是十二萬噸,跟你說的每月走貨十幾萬噸相吻和。這車是往原省,跟你提到的那邊的情況也吻和,重要的依據是我認為這貨車從開元過來的不假,但來的時候是空車,凌晨加的不是水,而是汽油,我昨天特意趴那根注水管下聞了聞,汽油味很濃……」

    這享受歸享受,該努力付出的,張濤幾個可一點不含糊,知道走私的情況對嚴寧干係重大,張濤都恨不得把邊寧翻過來,好努力沒有白費,前天一大早,張濤就感到腦袋好像開了竅,偶然間想到了火車站,腿腳不受控制般的跟過來看看。別說,還真讓他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居然歪打正著,觀察了兩天以後,還真讓他看出點門道來了。

    「再有,你往那邊看,貨場後面不過幾米就是縣石油公司,若是從石油公司甩出一條管道,接到這個注水管上,這油料的根源就找到了。至於到底是不是從石油公司出來的汽油,我就不敢確定了,石油公司的廠區裡太空曠,藏不住人,我怕打草驚蛇,沒敢進去……」看到嚴寧接連的點頭,顯然對自己的推斷表示了認可,張濤的興致高了,吐沫星子橫飛,還一個勁的拿舌頭舔嘴唇,邊舔邊叭嗒嘴,直讓嚴寧感到一陣的惡寒。

    「李秋,你怎麼看……」把目光落到了李秋的臉上,越到關鍵的時候越是不能僅憑主觀判斷來斷定問題,多一層分析就多一個思路,李秋的心思為縝密,往往可以從事情另外的角,做出出人意料的評論,這也是嚴寧對他日漸倚重的主要原因。

    「可能性很大,但要終確定下來,還得再探探石油公司的情況,張濤沒有冒然行動,倒不失一個穩妥的舉動。左右有了線,倒不用急於一時,先從側面瞭解一下石油公司的情況,然後再或明或暗對石油公司進行調查,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李秋為謹慎,所提的建議也都傾向於保守,也為近嚴寧的想法。

    「石油公司,呵呵呵,李秋說的對,有了目標,就沒必要再著急了。下一步,咱們把重點就放到石油公司上,先把石油公司瞭解個通透再說……」情況基本上都對上了,還真應了那句老話,危險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事情到了這一步,嚴寧反倒不急了,剝繭抽絲,一點一點的走下來,總有會真相大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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