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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各有無奈事 文 / 羊羊鬼

    劉源心裡狐疑,嘴上漂亮:「姐姐有事就請吩咐,小弟無不照辦!」

    能辦的看著辦,左右不過一夜的情分;也許明日,穿上褲子,走到大街上,轉而對面不相似了。

    卻見媚娘竟然哭哭啼啼的嗚咽起來,遙指不遠的秋姑娘,恨聲說到:

    「嗚嗚!苦命的媚娘,苦命的秋丫頭!真要把咱苦心支撐的媚院整垮啊。」

    她這裡梨花帶雨,劉源卻是莫名其妙;都哪跟哪啊?再說,咱和那秋姑娘也沒過節,說這些兒作甚!

    可是,媚娘隨後的哭罵又是叫劉源大奇。

    「該死的王宇!死心眼的秋丫頭!這老天真是不開眼啊。」

    又連帶著人家王宇何事?

    這關節,黃二哥拉著秋姑娘過來的,二人竟然也是愁眉苦臉,都一副苦菜樣。

    「小兄弟,前兒哥哥沒說實話,算是欺騙了兄弟,如今給你道歉了;哥哥帶你等去的那個家,就是秋娘的家,不過,當時發生的事兒可不是哥哥瞎編的,這秋娘一家卻是被王宇那個混蛋整苦了。」

    幾個人斷斷續續的,把相繼發生的事情總算說明白了。

    這秋娘,雖然墜身煙花,可骨子裡還是很自卑自傲的的;在媚院做了多年,在媚娘精心培育下,慢慢成為媚院的頭牌,可家裡一直以為她在一個大戶人家做事,家裡人辛苦艱辛,也沒有機會知曉她真實的身份;每逢節慶,秋娘就帶著諸多的吃食衣物回到家中,望著一家人興奮的吃喝,想著自己竟然擔負起一家子大多的用度,偶爾失神的一刻,也許是她最為謝逸的滿足;縱然欺騙了家人,也好像心安理得了。

    可她又是一個苦心的,竟然把不應該寄放的妄想徒然的寄托在一個無情浪子身上;也許,在花前月下,男女情濃的那一刻,那王宇的話兒實在動人,縱然知道煙花女子浮萍夢,也架不住甜言蜜語寄相思,竟然把一顆非分的心兒牢牢的依附在王宇身上,最可悲的,還為了他王宇,甘願失去媚院頭牌,也要為他生兒育女。

    劉源仔細的打量一下這秋娘,果然是肚子微微隆起,顯然最少五個月的身子了。

    她秋姑娘甘願如此,是她命中該有此劫,可憐帶著媚院失去花魁,這買賣可就被柔院壓得死死的了,這媚娘能不著急!

    可這些事,和我劉源又有啥子干係?

    咱又不是黑老大或者衙門捕快,可也沒有管理這件事的干係和能力,和我說這些兒,有用嗎?

    「嗨!傷心人各有懷抱,咱劉某對此,也只有徒然陪著戚噓,也是無法可想。」

    媚娘一把緊緊的拉住劉源,生怕一不小心會叫劉源跑掉,嘴裡哀求:

    「小兄弟乃本縣的奇人,這件事只有求您幫忙了。」

    縱然有了些許的名聲,也沒有和人家根深基深的王宇較量的本錢;就是有可能出頭,可為了還沒經歷的所謂一夜風流,就冒然出頭,值得嗎?

    要知道,劉源兩世為人,可不是人們本能的想像的生瓜蛋,這心裡的彎彎遙遙多著吶。

    見到劉源還在狐疑,媚娘和黃二哥三人竟然一下子都跪在地上,嗚咽著哭求:

    「劉先生大仁大義,這件事請您一定幫忙!」

    劉源緊忙想要攙扶起他們,嘴裡客氣:

    「這件事大家仔細說說,咱一個鄉下小子,在縣城沒根沒底的,又如何能夠幫襯你等?」

    還是那張掌櫃的清醒,過來解釋道:

    「今兒劉兄弟菊花會成名,詩才無雙,被縣令推許為不下於當朝第一才子蘇軾的才具,媚娘諸人就是想小兄弟能夠為她的女兒繡屏寫一首好詩詞,也好把繡屏姑娘的身價捧起來,好和那柔院抗衡!」

    「對極,對極!奴家嘴笨,弄了半天都沒有和兄弟說清楚。」

    原來是,看著媚院失去了秋姑娘這個魁首頭牌,就想把媚娘的女兒捧起來。這也是這行當沒有辦法的事情,吃的就是青春飯,賣的就是個名氣。

    這個嘛,好像不是太難為。

    見到劉源點頭了,幾個人都很高興,緊著張了,不久,就見一個少女娉娉婷婷的在燈影下蹣跚而來。

    也就十四五的年紀,不過身子骨也算大體長開了,該突該凹的也算有形有狀。

    鑲嵌著金銀玉器的上衣在燈影中忽忽閃閃的,高高直立的發誓,頂端接了一個菊花綻放,走起路來,身上的物事叮噹作響,卻是很悅耳。

    顯然,這丫頭為了討得一個好詩詞,可事先做了不小的準備。

    來到劉源面前,那繡屏就慢慢地垂下身子,垂著頭低聲嗚咽:

    「請先生憐惜,給繡屏一個好詩詞吧。」

    彎彎細細的眉毛柳葉飄動,晶瑩的眼神偏又含有太多的不甘和顧慮,望著她纖細的身子,一臉的顰態,真有那多愁善感林姑娘的味道。

    這是個心思多變卻又極度自卑自傲的姑娘!

    劉源大體判斷出這繡屏的性情,可是從她的話語中,又透露出諸多的不甘;顯然,爭做媚院的頭牌,實非她本意。

    劉源做了一個虛托的架勢,示意繡屏起身,說道:

    「這件事,劉某可以應承,可是看姑娘的意思,卻是不太願意啊。」

    這可捅了馬蜂窩,不想這繡屏唔嚶一聲,就回身撲倒在桌子上,渾身顫抖著了哭了起來。

    劉源望著大家無奈的揮擺著雙手,嘴裡無奈。

    「咱可沒說啥呀,咋的把人家姑娘弄的如此傷心?」

    這關節,那媚娘也緊著來到繡屏的身後,從後面把她緊緊地抱住,也跟著嗚咽起來:

    「娘親也不是狠心的,一定叫你出來做事,女兒怎也是為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如何不想叫女兒學琴學藝,做一個女中秀才!可咱都是苦命的下等人,除了伺候男人,咱還能作甚?為娘今日如此,就算多為女兒考慮了,想把你的身價提起來,也好把媚院的生計維持下去,你不喜歡伺候無聊男人,娘親也依你,你只要有了名聲,大可以像曇花姑娘一樣,對那些兒無聊的男人愛理不理的,只要有人花錢捧場就行。」

    小姐的身子煙花的命!作為媚娘的女兒,就是劉源也不知道,她繡屏還有什麼其它的路可走。

    劉源大體明白這些人的情況用意了。

    可是,這首詩寫不寫,寫哪一段啊?

    劉源可是為這件事籌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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