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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菊花會奪魁4 文 / 羊羊鬼

    「耶,你看那位老先生,又拿著一個詩稿和曾老.錢縣令嘀嘀咕咕,難道還有更好的佳作?瓊妹子可要小心了!」

    還是趙姑娘置身事外,就有好的觀察力,最先發現了下面的變故。

    下面,錢路首先發現,無論這詩文寫得如何,就這一筆好字,就足夠叫他興奮了。

    「曾老快看!這筆字真是不錯,竟然不輸當世大家,甚至還有別人沒有的韻味,不錯啊,馮先生,這是誰的大作呀?咋的才拿上來?」

    馮師尊故作矜持,淡淡的一笑:「事前,也不知道諸位才子的作品如何高明,也就沒敢把自己的鄉下弟子的塗鴉之作胡亂拿出來,如今嗎?大人您還是先看看詩文寫得如何吧。」

    那曾老,明顯歲數大,眼睛有點花了,就對錢縣令說道:「我看著費勁,你就當著大家的面,念吧。」

    心裡想,一個鄉下無名小子,還會有啥子大作不成。

    錢路也沒時間仔細看,也就大聲的照著詩稿念了起來: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一旁,馮師尊眼睛撇著自己的弟子劉源,心裡那個興奮啊!

    嘿嘿!源兒這首詩,就是放到京城,也是拔尖的;今天,這魁首還能換做他人,咱馮某這一輩子就算白活了!

    許是惺惺相惜,或許是感念劉源的救命之恩,這馮秀才,如今把自己的期望很自然的從有恆換做劉源。

    剛才,所有人眼睛裡都望著那些兒有名才子的大作,而無名的劉源的詩作竟然無人問津,但他,可就早早的對劉源的詩作留心了。

    樓台上,也是一片嗤嗤驚歎之聲。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趙姑娘反覆吟哼著這句詩詞,頻頻點頭讚歎,拉著曾柔的小手說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啊!這小小館陶還真是藏龍臥虎啊!這個鄉下傻子,竟然能有這等才具,就是當今公認的第一才子蘇軾也不外如此呀!」

    曾柔也是滿臉讚歎:「這句詩,形象生動,更是韻味無窮,竟然叫人平生幾分柔情,感慨春風化雨般眷眷仁慈之心;能寫出這等詩句,其內心也會藏著整個天下的!」

    田瓊急的都要哭了,恨聲的對著曾柔反駁:「不就是一首破詩嘛,值得你二位如此捧哏?他要是真有能兒,為何才是縣試六十六?不過是一時,瞎貓碰上死耗子!不信你們等著,接下來還是表哥稱雄,他個傻子馬上就要原形畢露了!」

    曾柔也不想和好姐妹較真兒,安慰她說:「也許吧,一個傻子竟然突然變成高明之士,怎說都叫人難以相信,或許,他也不過是偶爾曇花一現罷了。」

    下面,錢路縣令高聲把今天菊花會首位魁首宣讀了。當然是劉源!

    換來的是下面一陣陣氣虛感歎之聲,人們都遠遠的打量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魁首,甚至還和臨近的人打聽此人的緣由。

    館陶大才子王宇,恨得把眼睛都要氣爆炸了!這個混蛋,竟然有膽量搶咱家的威風?真是活膩了。

    身邊的有恆讚歎的向著劉源點頭.鼓勵。

    而劉華,竟然忍不住跑到劉源的座位,在他耳邊嘀咕:「你小子說實話,是不是那河神真的給你托夢了?不然咱還真的不信,就憑你劉源,能寫出如此詩句!打死也不信!」

    劉源故作神秘,嬉皮笑臉的回答:「不知道,要是你這般想,大可以回去拉著你娘也去河邊拜祭河神。」

    劉華嘀嘀咕咕的就走了,嘴裡發狠:你當俺不敢?回家一定去!還準備比你家貴重十倍百倍的祭品,一定把河神請到俺家!」

    而台上,縣令已經宣佈今天第二個菊花會考題了。

    「第二個題目是」

    錢路看了一下手裡的題目,心中暗笑:這曾家丫頭真是促狹,竟然給一幫子熟讀五經的才子出一個這樣的的題目,看來,今天這三關可不好過!就不知道那位神奇的傻子,還能否再創神奇!」

    「第二個題目就是。」

    聽到這個題目,底下的眾學子可都吃驚的瞪圓了眼睛,心裡呼叫:「哪有出這樣考題的?這不是難為咱儒門子弟嗎?」

    不想台上的曾老淡然一笑:「這是柔兒那丫頭出的,某家也沒辦法,你要是有疑問,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

    這話兒說的,不回答就不等於棄權嗎?

    第一個魁首竟然異軍突起,被一個傻子拿去,難道第二個就放棄?這菊花會不是白來一趟嗎,回去如何和家人朋友解釋!

    沒辦法,大家都愁眉苦臉的,掏空心思想著這個奇怪的問題。

    一百貫到手了,劉源也就失去了再一次出頭的動力;其實,要不是那個王宇激他,頭一次也未必出頭。

    聽到縣令念出那個奇怪的考題,劉源不由自主的噗呲一笑,心道:這個曾柔還真有趣,竟然出一道智力測驗腦筋急左轉彎兒之類的題目,這在前世,實在不算什麼,可這年代的學子,可都是抱著五經苦讀的,要他們答出這個問題,可有不小的難度。

    算了,愛誰誰,反正這一次就裝啞巴,不要再冒頭了,不見那王宇都咬牙切此的,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得饒人就饒人,給人機會就等於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閒著沒事兒,就東張西望,突然,風起,滑過耳邊,把一個雞毛帶飛,就落在劉源的鼻子上。

    因為鼻子進出的呼吸,就把拿雞毛帶進鼻孔,弄得劉源噗呲打了個噴嚏。

    心裡大恨,恨恨的把那根兒雞毛就從鼻孔拿出來,恨恨的就扔了。

    可恨的,風又來,那根兒雞毛竟然很有靈性的又一次鑽進劉源的鼻孔。

    奶奶的!一根兒雞毛也和咱過不去,好!咱就把你撕碎!

    劉源使勁撕那雞毛,不想雞毛很弱軟,很有彈性,就是撕不碎。

    不過,也把雞毛的根部扭斷了;耶,雞毛筆,反正閒著無聊,何不用它把這裡的風景人物畫出來,也算留個紀念。

    劉源擅長的是素描,用雞毛作鵝毛筆,沾著油墨素描,別說,還真合適。

    樓台上,因為劉源在第一個考題的表現,如今,注意他的姑娘們明顯增多了。

    大家都在怨怪著曾柔:「曾家姐姐,你可真促狹,竟然出了個這樣的題目,這不是成心難為這些兒古板學子嗎?奴家敢肯定,就是那王宇,也回答不出你這個奇怪的問題。」

    「嘻嘻!問題奇怪,下面的那個傻子也奇怪,就不知道他這一次,能否再神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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