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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68章 只怪當初惹錯人(1) 文 / 烈缺

    「奶奶……阿碧她是代替兒臣受的傷,差一點,躺在床上的人就成了兒臣了……」

    「為何?」太后聞言一驚,再看向那床上的女子,若是那女子換成了悅兒,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想想她就覺得後背發涼。

    「悅兒你別急,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父皇,朕倒是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膽,敢在皇宮裡頭行兇!」皇上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寒氣,這裡是皇宮,誰敢對他的寶貝女兒動了殺念,即使是誅九族也不足惜!

    「兒臣今日不小心撞見……撞見……」

    天悅公主支支吾吾的,聽得太后著急。

    「撞見了什麼?!」太后催促道。

    「今日鎮南王府的世子妃進宮來探望珍妃娘娘,臣妾想去與尋世子妃談天,可是誰想……撞見了世子妃在珍妃娘娘的住處與一個陌生男子……苟合……那男子不是宮中之人,想來是世子妃從宮外帶進來的,借了珍妃娘娘的地兒……」

    雲清染的「不潔」之名早已遠播,全京城上下都已經知曉了,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就是鐵證,太后為此事動怒宮裡的人都知道,不過無奈有鎮南王府和漢王府護著,即便是太后都奈何不了她。

    如今天悅公主言之鑿鑿,大家當然信了。

    好一個雲清染!大膽到了這樣的地步,竟然帶了王府的侍衛進宮,還在她姐姐珍妃的地方偷情,夠大膽!夠淫蕩!

    太后氣得鼻子都歪了。

    「好,好,好一個雲清染!」

    太后氣的站都站不穩了,夜弘毅連忙上前來攙扶太后,將她扶到一旁的座位上面坐下來。然後示意天悅公主繼續講下去,這事情肯定還沒有完,不然就不會有床上這個奄奄一息的丫鬟了。

    「兒臣看不過,便去找珍妃娘娘,將這件事情告訴珍妃娘娘……珍妃娘娘聽完後很生氣的樣子,然後說家醜不可外揚,就先送兒臣回來紫霞殿,回頭再去找世子妃,兒臣便信了……」

    如果事情到前半部分就沒有了的話,那麼受到牽連的人就只有雲清染,不能把雲琳姌也一道拉下水去。留著雲琳姌那狐媚子回頭再給皇上吹吹枕邊風,給雲清染做做證,到頭來天悅公主的算計就只能落空了,所以這後半部分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回到紫霞殿後,珍妃娘娘說兒臣知道太多了,便……」聲音戛然而止,天悅公主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還好,阿碧及時出現……替兒臣擋下了……兒臣回過神後,珍妃娘娘知道在兒臣有防備的情況下她是萬萬不可能得手的,便匆忙離去了……」

    天悅公主哭得很傷心。同時她從旁邊的桌子上面取來了染血的匕首,呈上。

    那匕首皇上認得,是他賜給珍妃的東西,匕首很是貴重,它的刀鞘是用幾十枚寶石鑲嵌而成的,價值連城,由番邦進貢,皇上看得喜歡便賜給了珍妃。

    天悅公主的考慮十分周到,連凶器的事情都考慮到了。

    另外,如果想要整個故事更具說服力,苦肉計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天悅公主是不捨得自己去挨這一刀,便捅了自己的貼身宮女一刀,讓她演了苦肉計的部分,並承諾給她的家人一筆錢,如果挨了這一刀她不死的話還會送她出宮。

    「皇上!你聽到了!哀家早就說過了,雲家的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看看,現在連哀家的寶貝孫女都想要害了!」太后怒不可遏,一想到那受重傷的人可能是自己的孫女,她覺得自己恨不得將整個雲家都毀滅掉。

    天悅公主用心良苦,她知道自己的皇祖母對雲家的女人的厭惡,所以演這齣戲給她的父皇看的時候必然少不了太后的參與,她的憤怒會為她的這齣戲加不少分。

    皇上原本還猶猶豫豫的,聽見太后的斥責聲,當即做出了決定。

    「來人,宣鎮南王,鎮南王世子,雲相進宮!」皇上怒道,言罷,想了想,又改口,「還是不要驚擾世子了。」

    這是怕君墨辰受不住刺激,讓雲清染的事情給氣過去了。

    天悅公主回到床邊,抱著她的丫鬟哭,心裡很滿意自己帶來的效果。

    既然要審雲清染和雲琳姌兩人,那麼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先將這兩個犯婦給抓起來。

    皇上親自帶人來抓人。

    此時的雲清染和雲琳姌的確已經回了雲琳姌的宮殿,因為按照天悅公主的劇本,她們此時就應該在這裡準備著逃跑。

    當然,還有一個帶把的姦夫是必須的,然後這個姦夫還最好是很強壯能幹的,然後在經過一番拷問之後就什麼都招了,包括雲清染肚子裡的孩子其實是他的。

    然後不管鎮南王府和漢王府怎麼護著她,作為一個不忠於自己的丈夫的女人,雲清染都難逃一死。

    而雲琳姌呢,為了替自己的妹妹掩蓋罪行,企圖殺害公主殿下,就算不死,這輩子也別想重見天日了。

    不得不說,天悅公主的算計很高明。

    看著自己的宮殿被御林軍團團圍住,雲琳姌臉上那邪魅的笑容不減,還坐在梳妝台前給自己畫著眉,透過銅鏡,她可以看見坐在她身後的雲清染以及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粗壯男子。

    「嘖嘖,就說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好久沒玩這麼大了,平日裡和那些人玩都是暗地裡的小動作,鬧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呢!」

    「你誇錯人了,鬧這麼大的人不是我,而是她。」雲清染聳聳肩,這事情搞這麼大好像不是她的功勞,而是天悅公主的事情,她不過是給了她一個表演的機會。

    眾人將房間圍住,卻不急著進來抓人,應該是在等皇上的旨意。

    而皇上呢,則是等著鎮南王君無意,雲遠恆以及其他一些臣子的到來。

    皇上也有皇上的思量,這要是真要處決雲清染,搞不好會和鎮南王府鬧僵了,如果讓君無意親眼來見證這件事情,到時候他也就沒話可說了。

    這個時候人越多事情就越好辦。

    皇上想不到的是,他的這個舉動也讓他自己的寶貝女兒失去了生的機會,道理是一樣的,見證的人越多,就越沒有退路。

    雲琳姌和雲清染此時所處的房間門被打開,皇上以及身後的臣子湧入。

    見到皇上和一大群人進來,房間裡的兩個女人皆是從容不迫。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雲琳姌和雲清染向皇上行禮。

    「哼!」皇上要不是估計雲琳姌肚子裡面的孩子,早就一腳踹上去了。

    「何時讓皇上如此生氣呢?」雲琳姌上前,對於其他人的目光視若不見。

    「為何?珍妃,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打算裝下去嗎?」夜弘毅痛心地看著雲琳姌,一想到自己如今最寵愛的女人拿到刺傷了天悅公主,他就覺得自己是被人給背叛了,夜弘毅這輩子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被人背叛!

    「臣妾不知。」雲琳姌惶恐地看著皇帝。

    要說演戲,雲琳姌的演技絕對不會比天悅公主差,這一點雲清染望塵莫及,恐怕也就只有他們這些整天戴著面具做人的人能達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你還裝傻!高公公,將東西拿上來!」皇帝見雲琳姌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便喚來高公公呈上證據。

    高公公當眾呈上血淋淋的匕首。

    這匕首太特別了,所以大家都認得。

    「你妄圖用這把匕首殺了天悅公主,你還有何話好說!」夜弘毅當著雲遠恆和眾人的面道。

    「臣妾惶恐,這把匕首臣妾一早就丟失了,不知道為何今日會出現在這裡。」雲琳姌表現很鄭靜,胸有成竹。

    「現在你當然說已經丟了!」說這話的人是太后,雖說皇帝在審問,太后不該插嘴的,但是此時的太后正在氣頭上,恨不得現在就將雲家姐妹的頭給砍下來。

    雲琳姌含笑,「回母后的話,此事三殿下,三皇妃和九殿下可以為臣妾作證。」

    天悅公主當雲琳姌是傻的啊,丟了這麼重要的一把匕首會不知道?知道了之後會毫無動作?

    如果雲琳姌如今還是雲府的小姐,丟了這麼一件重要的東西,她只會傷心一陣子,然後不了了之。

    但是她早已不是雲府的大小姐了,她現在是珍妃,是可以兩年多屹立於後宮不倒的女人,她很清楚一把可以象徵她身份的匕首丟了,不管是不是有心人特地偷走的,她都會留一個心眼。

    所以她一早就讓人為她證明自己的匕首的的確確是丟了的。

    她讓夜明澤來找自己借匕首,還拉上別人一起,然後讓眾人見證她找不到那匕首了,還調動了整個殿的人一起找,結果當然是找不到。

    當雲琳姌說完之後,夜明澤,夜明淵上前一步,為雲琳姌作證,「啟稟父皇,皇祖母,兒臣可以為珍妃娘娘作證。」

    完了夜明澤又補充了一句,「三皇妃也可以作證,可以讓人傳話於她的。」

    皇帝的兩個兒子都作證了,那便不需要質疑了,這樣一來匕首作為證據似乎就不成立了。

    這時候雲清染走到了高公公的面前,凝視了那把匕首好一會,「好別緻的匕首,刀刃的形狀與我們平日裡見過的很不一樣。」

    「因為是番邦進貢之物,與我盛榮皇朝所打造的匕首的形狀很不一樣。」夜明淵為雲清染解釋道。

    「哦……那如果是九殿下,想要行兇可會用這把匕首?即便行兇成功,留下的傷口經仵作一驗便能知曉的,是否如此?」

    雲清染問,然後目光掃過夜明淵,夜明澤,夜明琛還有雲遠恆和在場的所有大臣以及御林軍。

    相信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的吧?

    「既是如此,是否就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珍妃娘娘的匕首丟失不是偶然,是有人想利用匕首嫁禍呢?」雲清染又問眾人。

    這個問題同樣沒有人能夠回答雲清染,因為如果回答是,那麼那個嫁禍的人恐怕就只有是……如果回答不是,怕是連他們自己都說服不了。

    「混賬!」太后娘娘大喝一聲,「雲清染,你恬不知恥,借你姐姐的地方公開與人私會,若是哀家今日還容你,哀家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太后娘娘怎麼會給雲清染轉移眾人注意力的機會,當即將事情拉回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來。

    「咦?好好地為何又扯到了臣妾的身上來了?」雲清染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這時,進屋搜查的人帶著那個被五花大綁的粗壯男人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啟稟皇上,啟稟太后娘娘,在內室發現了此人。」

    一個男人!

    一個粗壯的男人!

    「呵,雲清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太后拍著椅子的扶手,震得旁邊茶桌上面的茶杯顫顫巍巍,茶水都濺了出來。

    「方纔這個男人企圖襲擊我與姐姐,被我制服了,這還沒來得及送交皇上嚴辦,皇上與太后娘娘便來了。」雲清染鄭靜地回答道,面對著太后皇上,武百官,她的姿態仿若閒庭漫步。

    「呵,你以為你的鬼話會有人相信嗎?」太后娘娘一早就認定了雲清染的不潔了,此時此刻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雲清染呢?「你又不會武功,這麼一個粗壯的大漢,你又如何制服?」

    制服?怕是在床上制服的吧!若非礙著自己的身份,這後面那句話太后就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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