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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64章 世子妃帶男人回來了(1) 文 / 烈缺

    雲子烯送給雲清染的禮物,是君墨辰的表白。

    大概因為都一樣喜歡著她,所以他一早就能看出君墨辰對雲清染的感情,也許是那樣讓他放心,他想,在他走上一條不會再有回頭的路的時候,至少要確保他的清染可以幸福一些,至少,讓她知道除了哥哥,還有一個人是深深地愛著她的,她不會孤單,不會是一個人的。

    她不會是一個人,只是,以後,他要一個人了……

    雲子烯走了,花廳裡便只留下君墨辰和雲清染兩人了。

    雲子烯安排這一切,只是為了讓雲清染聽到君墨辰遲遲不肯道出的真心,而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雲清染確實聽到了,君墨辰的真心。

    被人設計在雲清染的面前道出真心的君墨辰倒是不顯尷尬,他很坦然地凝視著雲清染,等著她給自己一個回答。

    他喜歡她,她知道了,她打算如何?

    其實,君墨辰心裡早就有底了,他所認識的雲清染恐怕……哎,恐怕他是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最壞的結果是他得到一個他不願意聽到的回答。

    「我累了,我先回房去睡了。」雲清染說完轉身就走,走得有些狼狽。

    雲清染想,其實自己應該再多說一些什麼的,比如說她喜不喜歡他之類的。

    但是有些問題,她自己都未必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她對君墨辰,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情?

    雲府待不住,不想做了替死的和親公主,所以她嫁了!

    王府待她不薄,她喜歡這個「家」,所以她和他上床了!

    他賣力播種,她不太討厭,夫妻生活勉強算是「和諧」,所以她懷孕了!

    然後呢?她以為她和他一直都是堅定的「革命友誼」的,然後今天聽到他的話,有些事情有些亂了。

    雲清染覺得面對這種問題比面對高數化學物理還要麻煩,她沒有解題思路,也不知道突破口在哪裡。

    君傑傻傻地看著雲清染走遠了,才恍恍惚惚地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他們讓世子妃的哥哥給騙了啊!

    原來世子妃根本就沒有離開王府!

    一直躲在花廳的屏風後面偷聽著世子爺和侯爺的對話呢,然後世子爺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侯爺萬歲!

    等等,不對呀!君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爺,不對呀,屬下怎麼記得以爺您的武功造詣,沒理由世子妃就躲在這麼近的地方你卻沒有發現的呀!」

    君傑納悶了,他沒發現世子妃躲在屏風後面那很正常,他修為不夠麼,但是他們爺不一樣,他們爺不可能沒有發現的!

    「是嗎?你可能記錯了吧?」

    「不對呀爺,屬下確認沒有記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記錯嘛!

    「哦,那就是爺今天反應遲鈍了,這麼一個大活人就躲在屏風後面爺都沒發現,失策失策。」君墨辰淺笑著說道。

    雲子烯為他安排了這麼好的一個表明心意的機會,他當然不能浪費了,有些話說出來也許沒有什麼用處,就像現在他的心意她聽到了,她也不見得會因此有什麼改變,但是時機到了一定的時候,還是應該要說出來的,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和她兜兜轉轉的。

    雲子烯的安排很不錯,只是他低估了他的某些本事。

    如果他真的將雲清染帶走了,並且不打算還給他了,那麼剛才他應該不只是咆哮著,露一些殺氣那麼簡單,他不確保他會不會和他大打出手。

    在孩子出生前,他得先把自己的「名分」給正了,女人,等著接招吧!

    鎮南王府較為僻靜的一角,被綠蔭環繞的閣樓上,焚香裊裊。

    閣樓上面的三人分別是君墨辰,尉遲長瑞和老漢王。

    「我說主子,您這是在為你的那個嬌妻犯愁呢?」尉遲長瑞見君墨辰吃癟的樣子頓時心情大好。

    「我說老頭兒,你就別在火上澆油了,他這是開竅了,只可惜他心儀的人是一隻刺蝟,他不得門而入,一觸碰就被刺蝟的刺扎得生疼。」老漢王嘴巴上說著讓尉遲長瑞不要再調侃君墨辰了,自己還不是一樣落井下石?

    「我說我們兩個老頭,平日裡也沒少被他虐待吧?年紀一大把的,還得為他這個主子跑上跑下的,他一句話我們就得刀山火海的。」尉遲長瑞歎息了一聲,「我這都七老八十了,可憐哦可憐。倒是你,還撈到一個『義父』來做,這回呀,主子都得改叫你一聲岳父了。」

    「怎麼,你嫉妒啊?」老漢王和尉遲長瑞吵了大半輩子的架了,誰看到他們兩個人吵架鬥嘴都不會覺得奇怪了。

    不過此時要是有別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就要嚇一大跳了,兩人一個是四王之一的漢王,論聲望論實力都在鎮南王君無意之上,另外一個尉遲長瑞,那是三朝元老,朝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皇上都要敬他三分,但是兩人卻稱呼君墨辰為「主子」。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君墨辰可以輕輕鬆鬆地將他們請過來為雲清染撐腰了。不過很顯然,這一層關係外人是不知道的。

    「去去去,誰嫉妒你了,你半個殘廢,有什麼好嫉妒的?倒是聽說皇上最近有要請你出來再度任職的意思,怎麼?你有什麼打算?」

    「哎……」老漢王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他人是老了,可還沒有老糊塗,「皇上不是真的想請我出來,他這次動了冀北王,動得火急火燎的,一夜之間武力傷了冀北王,叛亂的罪名安得那麼潦草,冀北王在朝中苦心經營那麼多年,朝中殘黨眾多,加上他還有一個兒子天高皇帝遠的,冀北王人雖不在了,但是那些不安定的因素還在,皇上現在急需要做的就是穩定人心了,若是穩不住,他動冀北王就是大大的失策。」

    「皇上做事一向謹慎得很,也不知道他這一次到底在想什麼,行事這麼草率。」這是讓尉遲長瑞想不通的地方,以他對夜弘毅的瞭解,在沒有萬全的準備的情況下,他沒有理由這麼急躁地行事的。

    「大概是有什麼讓他冒著陷入困境的危險都必須要除掉郝於天的理由吧,反正與我們兩個快要進棺材的人是沒有關係了。」他們兩個加起來都有一百五十歲了,撐死也沒有幾年可以活了,再怎麼鬧騰都不關他們兩個的事情了。

    兩人聊了很久,君墨辰卻只是自顧自看著畫卷,一卷一卷地,看得十分認真。

    「主子,你在看什麼呢?」出於好奇,尉遲長瑞上前來張望了一眼,這一望讓他的雙頰立刻充了血,他當君墨辰看什麼東西看了這麼久,竟然是看春gong圖,還一臉認真嚴肅地在他們兩個老頭子的面前看!

    老漢王看見尉遲長瑞臉變成了猴子屁股,也就跟著來瞄了一眼。

    「咳咳咳……主子,這檔子事你光看畫卷沒有用,怎麼說也得真刀真槍地磨練磨練才行,要累積經驗才能有效果,與其坐在這裡看一下午的死物倒不如去一趟勾欄院,比你看多少這種畫卷都有用的。」

    漢王給君墨辰提出了中肯的意見。

    「噁心。」君墨辰道。除了清染,其他的女人他都嫌棄,想想都覺得噁心。

    「又不是讓你去找花娘,你可以用看的,看花娘和別人的。」

    「還是噁心。」君墨辰想都不想就說道。

    這都噁心!那漢王就沒有意見了,只好可憐他那個剛剛收的義女陪他慢慢「磨」了。

    京城的一家客棧的房間裡。

    「小姐,您這次跑出來可把城主給嚇壞了,還好東方東子及時聯繫我們。」

    中年男子看到完好的夏侯靜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為了找到小姐,他都一個多月沒有吃好睡好了。

    中年男子錦衣華服,如果不是因為他一口一個小姐的,大家都看不出來他其實只是一個下人。

    「你快給我鬆綁,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他!」夏侯靜還在哭,從她再見到東方澈的時候她就在哭。

    「小姐,屬下不能鬆開你,東方公子交代了,必須帶你回到城主那裡之後才能給你鬆綁的。」中年男人一臉為難,要他這麼綁著小姐回去,城主非得擰斷他的脖子不可,可要是不綁著,小姐肯定得跑,到時候他想要再找回來就困難了,這一次要不是因為東方公子聯繫他,他還在像只無頭蒼蠅一樣瞎轉悠呢。

    不提東方澈還好,一提東方澈,夏侯靜就哭得更凶了。

    卻只是哭,一個字也不肯說。

    「小姐,你,你怎麼了!」見到夏侯靜哭得更傷心了,中年男人著急了。

    「我要,我要殺人!」

    「啊?」殺人?他們家小姐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一個興趣愛好了啊?他記得他們小姐最怕殺生了,殺隻雞都怕得要死,「呃……小姐,要不這樣好不好,回去以後,那些關在牢裡的死囚還有城裡的奴隸,您看誰不順眼就殺誰,要殺多少個都沒有問題。」只要小姐高興,殺幾個人又有何妨。

    「我要殺了剛才那個女人!」夏侯靜本來還傻乎乎地相信雲清染說的那個「表哥」,見過東方澈之後才知道自己讓對方給騙了,她就是她要找的人!

    夏侯靜的心在看到東方澈下跪的那一刻被狠狠地揪住,他從來不是一個會對人低頭的人,即使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面,即使是被打到遍體鱗傷,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他不會向任何人屈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他屈服。

    他是天生的王者,他是她心中最高貴的神明。

    夏侯靜只知道自己不能讓那麼高貴的他去臣服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她不想他去承受那種屈辱,所以她寧可去做她自己最不願意做的事情。

    「小姐要殺哪個女人?」中年男人見他們最尊貴的小姐這麼傷心,當然也跟著著急了,既然是讓小姐這麼傷心的人,那麼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惜了。

    「就是那個女人啦!我一定要殺了她!」夏侯靜人被五花大綁著,卻依舊不安分地扭動自己的身體。

    「小姐您別再動了,會弄傷你自己的!」中年男人擔心夏侯靜這麼動來動去的,繩子會勒到她自己,到時候身上勒出一道一道的紅痕來,城主就該心疼得偷偷掉眼淚了。

    別看他們城主平日裡對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一看就是硬朗的漢子,可是一遇到小姐的事情,掉眼淚比誰來得都要快。

    小姐是他們城主捧在手心裡的心肝寶貝,城主夫人生下小姐之後就過世了,城主一把屎一把尿地將小姐拉扯大,可以說小姐就是他們城主的全部了。誰要是敢動他們小姐一個頭髮絲,城主一的扛起他的那把大刀去跟人拚命去。

    夏侯靜聞言頓了一下,然後又哭,「我要自己去。」然後整個人扭動得更加厲害了,身上又多出了一道一道的紅痕來。

    「小姐你別動了,會很痛的!」中年男人一時手足無措起來,除了東方公子,沒有人能制得住他們小姐。

    「仁叔,求你了,讓我去殺了那個人之後我就馬上跟你走好不好啊?」夏侯靜撒起嬌來,「我也很想爹爹,但是我必須要去解決那個人的,真的,不然你陪我一起去好了,你武功那麼好,不會把我弄丟的。」

    夏侯靜一撒嬌,仁叔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東方澈交代他的路上千萬不能給夏侯靜鬆綁的時候他一股腦兒地就給全部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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