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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35章 他對她動了心(1) 文 / 烈缺

    「另外一個人?你說誰?」郝長德不明白雲子烯的話,除了雲子烯,還會是誰?

    雲子烯沒有回答郝長德的問題,想來郝長德亦或者是郝於天都不會想到,他們的這一支軍隊會毀在一個誰都沒有放在心上的病人身上。

    「將郝長德帶下去。其餘人隨我來。」雲子烯在抓完了郝長德之後便要折回去再將那已經可以被稱之為「空城」的要塞拿下,那裡面還有君墨辰和雲清染,他要去接他們兩個。

    雖未奇險之地,可在這樣的情況下,雲子烯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便可以將它拿下了。

    其他人都從水牢下離開了,雲清染他們還在營帳之中。

    雲清染讓君墨辰枕著自己的腿,給他些許她的溫熱,她望著自己懷裡的男人,很脆弱,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脆弱。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君墨辰都像是塵世外的人,那麼乾淨,那麼潔淨,那麼的纖塵不染。

    君墨辰現在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他的身體……差不多到極限了,昨天才剛剛犯過病,今天又動內力去射那一支箭,他的身體負荷不了,他知道,但他還是做了。

    「在想什麼呢?」君墨辰的聲音很輕,細若蚊吟,略微有些沙啞,他極其虛弱地抬眼望著雲清染,伸出手想去撫摸她的臉。

    他舉起的手太過纖細了,每一個關節都很明顯,他的手還有輕微的顫抖,那是因為他整個人都在發抖。

    君墨辰在他用心的時候,是必然全力以赴的,甚至不顧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本來就那麼脆弱了,他還不管不顧的。似乎只要在他還活著的時候給他所關心的人最好的,就夠了,至於自己會怎樣,都不重要了。他不是在糟蹋自己的身體,而是有些東西對他來說比他的性命更加重要一些。

    「在想你現在的身體已經糟糕到了什麼地步了。」

    「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君墨辰知道雲清染還是挺關心自己的身體的,雖然她不會很殷切地表現出來。她是個不會把關心寫在臉上的人,但是君墨辰能從她的行為中感覺得到。

    「我不覺得問了你之後,從你口中聽到的會是一個真實準確的回答,你,藏得太好了。」

    君墨辰無法反駁雲清染的這話,只是她自己呢?又何嘗暴露出來呢?他也想讀懂她的心思。自己的一顆心不知道怎麼地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把心交給他,他是一個貪婪的人,他想要佔有她,即使只有一刻也好,他要在她的心上刻下重重的一道痕跡,就算是十年二十年也不會消失,等到她白髮蒼蒼的時候,還會想起他來。

    「娘子,給我講個故事吧?」君墨辰忽然要求雲清染道。

    他雙眼合著,有幾分倦容在。

    「我不會。」

    「講故事不是生來就會的東西,多練練就會了。」君墨辰慫恿雲清染。

    「真的不會。」

    「勉為其難講一個吧,就當是在你哥哥來之前打發一下時間好了。」君墨辰單純只是想要聽聽雲清染的聲音。

    講故事嗎?雲清染沒給人講過,她的腦中也沒有故事。

    「先說好,我也就試著講一講,不好聽你不許怨我。」雲清染事先給君墨辰打好預防針。

    「嗯……」君墨辰很輕微地嗯了一聲,好像就快要睡著了。

    「有一個姓嚴的小女孩,出生的時候沒有人發現她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看起來健健康康的,她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裡面,家裡並不太富裕,但日子過得還可以。」

    「但是女孩可以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女孩從來都不知道她自己是不同的,女孩以為她和其他的孩子是一樣的。」

    「所以當她會說話了之後,她興奮地手舞足蹈手腳並用地告訴了自己的父親母親自己看到的東西,她的父母起初以為是小孩子胡言亂語,沒多久就發現女孩是不同的,他們很驚慌,甚至不敢再靠近她了。」

    「這樣過了半個月,女孩的父母再也無法忍受自己和這樣一個女孩生活在一起了,便偷偷地將女孩送走,然後女孩幾經輾轉後被一位老先生收養,老先生從來沒有成過親,一直是單身一人,沒有孩子,收養了女孩之後把女孩當做是他的親孫女一樣看待,很疼她,女孩很幸福。」

    「可是沒多久,老人家也發現了女孩的與眾不同,與女孩的親生父母不同的是,老人將女孩賣掉了,換取了一筆很不錯的報酬,然後一轉身,他用這筆報酬收養了別的孩子,買進了他一直以來想要買的東西,並為自己的好運慶幸著。」

    「女孩被賣給了一個組織,他們需要這樣特殊的人為他們做事。很多年後,女孩偶然見到了她的父母,女孩從小記憶力就很好,她記得她的父母,她的父母的身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孩子,是她的弟弟,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很開心。」

    雲清染的聲音到這裡便停止了。君墨辰半晌沒有回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雲清染講得故事太過無聊睡著了。

    「娘子。」

    「嗯?」

    「咳咳咳……你沒有講故事的天賦。」君墨辰給了雲清染一個客觀的評定。

    「我都說我沒有講過了。」是他自己強烈要求的,她才勉強講的,她已經告訴過他不要對她抱有太大的期望了。

    「看來還需要多多練習!咳咳咳……娘子放心,我不會嫌棄你講得有多難聽的,會一直陪著你鍛煉的。」

    「算了,你還是嫌棄我吧。」

    「……」

    「啊啊啊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卻不是雲清染和君墨辰的聲音,此時的營帳裡頭可不只有雲清染和君墨辰兩人。

    龍浩雙手捧著自己的頭,一副要崩潰的模樣,「我做錯了什麼呀,我什麼都沒做,現在就要變成俘虜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了,莫名其妙的一場火,莫名其妙被一對莫名其妙的夫妻給抓住了,緊接著又莫名其妙的成了叛軍,最後莫名其妙地成了俘虜。

    不過一天一夜,他的人生就變得一點顏色都沒有了。

    俘虜,這是一個他曾經連想都沒有想過的詞。

    陳少元拍了拍龍浩的肩膀,臉上也滿是苦澀,的確,這一切的變故來得太突然了一些。

    「少元,做了俘虜會怎麼樣?叛徒的罪名嚴重嗎?會被處死嗎?」龍浩認真地看著陳少元,隱忍著心中的那份苦澀。

    陳少元沉默了,他沒有辦法回答龍浩的這個問題,這結果,不一定是他們承受得起的。

    兩人陷入了哀傷之中,連君墨辰和雲清染兩人都讓他們給忘了,即使這兩個人放過了他們,他們也是俘虜了……

    正在這時候,營帳的簾子忽地被人撩了起來,兩人一齊朝著外面看去,外面已經站滿了人,但都是錦衣侯雲子烯的人,而不是他們的戰友。

    然後,他們看到了雲子烯,看到了他緩步朝著營帳內走來。

    「死就死吧!」龍浩認命了,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還能怎樣!

    陳少元下意識地握了握龍浩的手,也知道自己和龍浩這一次算是完了。

    雲子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當雲子烯來到兩人跟前的時候,龍浩乾脆將眼睛閉上了,沒想到他這烏鴉嘴還真說中了,他和陳少元這會兒唯一的安慰就是兩人能死在一起了。

    一秒鐘過去了,兩秒鐘,十秒鐘……

    預想中的疼痛和死亡都沒有到來,龍浩納悶地睜開了眼睛,就見雲子烯早就越過他和陳少元走向了營帳內的另外兩個人了。

    雲子烯看到了兩人,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清染,雖然這次你和世子幫了大忙了,但哥哥不認同你的行為,太危險了,若是受傷了怎麼辦?」雲子烯是怕雲清染受到傷害,雖然事實證明他們這樣做十分有效果,但雲子烯不希望這樣的有效是建立在雲清染涉險的基礎上的。

    其實已經受傷了,不過雲清染已經換了衣服,看不到傷口罷了。

    「哥哥,先讓人安排一下,我和世子爺得先離開這裡,他身體不好,需要服藥。」

    「嗯。」雲子烯點頭,他看到了君墨辰的臉色,他的氣息比平時的時候又微弱了不少,剛才的那一箭似乎是他射的,他雖有一身過人的武藝,卻沒有施展的身體。

    一場對話懵了龍浩和陳少元。

    他們剛剛好像有聽到「哥哥」這兩個字的……還有好像還聽到了「世子爺」這個詞來著的。

    雲子烯和劫持了他們的那對夫妻的那個女人是……兄妹?

    而那個男人是世子爺?

    兩人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情。

    「侯爺,這兩個人要怎麼處置?」一個將士上前來詢問雲子烯關於龍浩和陳少元的處置,是不是要和其他人一樣先關押起來等候事情結束。

    「這兩人是我的人。」雲清染道。

    「是清染的人,不用關押。」雲子烯便赦免了龍浩和陳少元。

    「是,侯爺。」

    對於龍浩和陳少元來說,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前一刻,他們還以為自己要死定了,在遭遇了這一連串讓人措手不及的變故之後人生跌入了谷底,而下一刻突然迎來了光明,耀眼得讓他們兩個險些都睜不開眼睛了。

    「你,你是錦衣侯的妹妹?」龍浩直起了身子,好不容易問了雲清染這一個問題。

    在這裡的兩年多時間裡幾乎與外界隔絕了,這兩年裡朝廷封了哪些武將倒是有所耳聞,至於小姐們的婚嫁事情他沒聽說過。所瞭解的事情還停留在兩年前。

    錦衣侯的妹妹的話,他們大抵是有聽說過的,雲府一共有三位小姐,他入伍那年,大小姐入宮做了妃子,不可能是眼前的這位了,二小姐一早就瘋了,更加不可能了,那剩下的也就只有雲府的三小姐了。

    原來她嫁人了,嫁的是一個世子,只是不知道是哪個王府的世子,竟然有這樣一身好本事。反正肯定不會是鎮南王府的那一個,那一個都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說不定一早就死翹翹了。

    面對龍浩那好像吞了蒼蠅一樣的表情,雲清染沒做解釋。

    「對了哥哥,你的手……」雲清染低頭去看雲子烯的手,卻見那裡還是黑乎乎的一片,「黑姥姥」這藥雖說沒毒,但雲子烯掌心的那片黑色看起來還是十分嚇人的。

    「如那位慕容公子所說,沒有毒,無礙。」雲子烯將手伸到雲清染的面前,讓她看得更清楚,好相信他說的他的手當真無礙。

    雲清染看著雲子烯的手,心中有疑惑,皇上這一次為什麼要讓他帶兵,他的手沒毒這事情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皇上按理說是不知道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按理是不應該讓雲子烯來帶兵的,就算是用人之際,也不至於讓一個病患上陣。

    雲子烯大概也猜到了雲清染的疑惑,他和雲清染一樣,有著同樣的困惑,「接到皇上聖旨的時候我也疑惑,後來進宮見了皇上,從皇上的言辭中得知皇上知道我並未真的中毒,還反過來寬慰我說不用擔心自己的手。我的手並未真的中毒一事除了當日在場的人,便只有父親母親知曉,不知皇上是如何知道的。」

    雲子烯並沒有瞞著雲遠恆他手的事情,為人子女,不該讓父母親為自己擔憂。

    聞言,雲清染在心裡歎息了一聲,這樣就解釋得通了,哥哥告訴了父親,那麼父親自然就會想方設法讓皇上知道他沒有事情,好讓他重掌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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