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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7章 都是有緣人 文 / 烈缺

    別告訴他,這個該死的小女人,是跑來偷人的!如果今天不是他在這裡,她的手就要拉著木柏楊的手了?然後呢?她還想要做什麼?

    就算接下來不做什麼,光是拉上手也很該死了!

    君墨辰很生氣,可是抓著雲清染的手卻不敢多用一份力道,怕給她抓疼了,想要好好地懲罰她一番卻有捨不得,君墨辰只好自己悶生氣,生悶氣。

    「呵呵……有這個可能,不過世子爺剛才抓了臣妾這麼一下,讓臣妾頓時就清醒過來了,臣妾這就回自己的房間裡睡覺去。」雲清染顯然想要耍賴皮了,遇到這樣的特殊狀況,饒是雲清染,也不得不無恥一把了。

    君墨辰抓著雲清染的手依舊沒有放,他現在在生氣,這個小女人難道都沒有察覺到嗎?

    「你們都先退下。」君墨辰對著君傑以及其他人說道,君傑他們聞言還不快快退下,這種情況世子爺就算不生氣也絕對不會有一個好心情的。

    君傑他們離開了房間之後,就只剩下了床榻上的君墨辰,和被君墨辰抓著手站在床邊的雲清染了。

    「過來,坐這裡。」君墨辰用命令的口吻對雲清染說道。

    雲清染坐到了床沿上。

    四目相對,君墨辰又惱又沒轍,他這麼生氣了,她的目光卻是很清澈,一點兒心虛的樣子都沒有,更不要提愧疚之類的,那根本就跟她現在的表情不搭邊。

    「為什麼來這裡?」君墨辰盯著雲清染的眼睛,很認真地問道,如果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喜歡木柏楊之類的話,他一定現在就去把木柏楊給殺了。

    「找木先生有點事情。」雲清染交代道。

    「咳咳,咳咳咳,什麼樣的事情要一上來就掀開被子抓住手的?」君墨辰看起來很平靜地問道,一想到手,他就一股無名火。

    「是真有事情,我想將他綁走,就這樣而已。」雲清染不知道自己對面的那個男人心裡早就波濤洶湧了,只當是君墨辰在盤問她而已。

    「將他綁走?」君墨辰瞇起了眼睛。

    「對。」雲清染點頭,不然她找木柏楊做什麼。

    君墨辰又盯著雲清染的眼睛好一會兒,半晌……

    聽到雲清染堅定的回答,不是他不想要知道的那個回答,君墨辰當即又恢復了,剛才的不淡定就如同過眼雲煙一般消散而去了。

    「咳咳……既然如此,也就罷了,咳咳咳……下次愛妃若是再想綁人,與本世子說了便是,莫要再獨自一人半夜入男子房間了,咳咳咳……」

    「哦。」雲清染細細地看著君墨辰,他幹嘛對她那麼好,都沒問她為什麼要綁架木柏楊,還說綁人就告訴他,他幫著一起。

    君墨辰淡淡地笑了一下,雖然不是很明顯,不過雲清染還是看到了,然後君墨辰又對著門外的人道,「君傑,去將木先生綁了,給世子妃送過來。」

    君傑得令便去鎮南王所在的正屋的偏房裡頭找木柏楊了,木柏楊本來是打算讓君墨辰保護他的,結果君墨辰卻是直接將他綁了送上,木柏楊卻連大呼君墨辰重色輕友的機會都沒有。

    「九弟,你這是可幸運,那雲家三小姐怎麼說也是京城裡的一大美人兒,讓你吃了還不用你娶她。」七皇子夜明琛用調侃著坐在他對面的九皇子夜明淵。

    「皇兄又何必埋汰我呢?皇兄如果喜歡,自有美女投懷送抱。」夜明淵不太想提那件事情,更何況還是被夜明琛用這樣調侃的語氣提及。

    「若說到美女,君墨辰娶個那個瘋婆子倒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倒是讓我意外了一把。」夜明琛。

    「她曾經是瘋過一陣子,僅此而已,與她的容貌和才學沒有任何的關係。」夜明淵為雲清染辯解道。

    「看來九弟對她的印象很不錯,我也對這個女子有一些好奇了,難怪當初君墨辰說什麼也要娶她了。」夜明琛每次提起君墨辰的時候眼底總是透著一股寒意。

    他嫉恨君墨辰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宮裡很多人都知道,雖說除了夜明淵的其他幾位皇子對君墨辰都有或多或少的偏見,七皇子是表現得最明顯的一個,七皇子的母妃很早就過世了,太后垂愛,便將他帶到身邊撫養,不過太后顯然憐愛君墨辰要遠遠多過他,所以從小開始他就嫉妒不滿君墨辰。

    「你不要打她什麼主意,她是君墨辰的世子妃。」夜明淵提醒夜明琛,夜明琛這個人看起來挺邪乎的,做事常常不按規矩來。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都說了,她是君墨辰的世子妃,又不是你的。」夜明琛邪氣地笑了一下,雲清染是吧,她是君墨辰的世子妃,這讓他有了那麼一點興趣了。只要是君墨辰的東西,他不介意那是好的還是壞的,他享受那種搶走君墨辰心頭之好的快感!

    夜明淵搖搖頭,「皇兄,你就這麼討厭墨辰嗎?他沒做錯過什麼,更加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就不能放下嗎?」夜明淵也算是見識過夜明琛對君墨辰的敵意了,從以前開始,凡是君墨辰在場,只要是沒有長輩在,夜明琛一准要跟君墨辰唱反調,還時常搞一些小動作,雖然君墨辰總是很幸運地逃過一劫,有幾次甚至不知道怎麼的,夜明琛搞的小動作最後害了他自己。

    比如君墨辰的成年禮上,夜明琛就故意買通了那個做衣服的裁縫,將君墨辰當天要穿的衣服幾處地方都縫虛了,想讓君墨辰當眾衣服散開出醜,結果那天君墨辰的沒事,他自己的衣服當天給崩了。

    又比如小時候,幾個皇子淘氣,抓了宮女的衣服給扒了,皇上來了,夜明琛就將罪名往君墨辰的頭上扣了,結果皇上非但沒治君墨辰的罪,將那宮女賜給了君墨辰,還怪罪夜明琛出賣朋友,讓他很失望……

    聽聞夜明淵的話,夜明琛鼻子冷哼一聲,「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夜明琛心道,他又知道什麼?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取了君墨辰的性命!

    夜明淵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夜明琛的,反正他也只是小打小鬧一下,不會折騰出大事來的。

    夜明淵不知道,其實夜明琛從來都不是小打小鬧的,也就是只有他夜明淵還純潔地以為在這深宮之中會有兄弟情義,也只有他夜明淵會純潔地認為夜明琛做的那些事情只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

    夜明琛眼裡透著玩味,腦海裡回憶著那日夜宴的雲清染的模樣,興味很濃。

    這君墨辰是半個殘廢,想必她會很需要男人來愛撫一番的吧?

    第二日一早,雲清染剛起床,君傑就將木柏楊送過來了,木柏楊雙手被反綁著,嘴巴裡面還被塞了白布,想說話都說不了。

    木柏楊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昨天晚上他正睡著的時候君傑忽然進來了,他一起身見是君傑剛要放下心來,卻在措手不及之時被君傑給五花大綁了,然後他就維持著這副模樣在床上等到了天亮,天一亮,君傑就將他送到了雲清染這裡。

    這會兒木柏楊算是明白了一點了,那就是他被世子爺賣給了他的世子妃,這重色輕友的君墨辰啊!木柏楊有些好奇,他不知道雲清染為何要將他給綁了,木先生不是笨人。

    雲清染點了點頭,又對君傑道,「可以再麻煩你幫忙找一輛馬車過來嗎?」

    「世子妃客氣了。」君傑聽雲清染這麼說,受寵若驚,她是世子妃,他一個屬下哪裡用得著她這個主子說麻煩的,這是他應該做的!

    君傑得了雲清染的命令連忙去給雲清染準備了一輛馬車,雲清染又讓君傑將木柏楊扛上了馬車,沒其他人跟著,只要了一個駕車的馬伕,她自己一個人帶著木柏楊出門了。

    到了她先前與雲子烯一道來過的酒樓門口停了下來,此時的慕容修已經等在門口了,她昨晚在去綁架木柏楊之前便已經讓人送信給慕容修,讓他今日在此等她。

    慕容修很是無語雲清染的舉動,派人送信給他,信上又講的十分嚴肅,結果卻是讓他幫她藏一個人?

    「雲清,你這次又打算要做什麼?」上一次她也帶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果然,讓他將人送走,這一次又送來一個,不同的是上次的那個是女人,這次的這個是男人。

    「不做什麼,就是在你這裡寄放幾個時辰而已。」雲清染道,「我記得你這樓上有一間包廂是特別留出來的,裡面還有一間內室是吧?」

    上次雲清染和雲子烯便是去的那間包廂,雲子烯醉酒後就是在那包廂內閣裡頭休息的。

    「雲清,你適可而止,我這裡可不是你偷人的地方!」慕容修聞言又想歪了,以為他所認識的雲清又打算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雲清染知道慕容呢修又想錯地方了,不過她也懶得解釋了,她對著慕容修身邊的兩個人道,「你們兩個,幫我把人給抬上去。」

    被雲清染點到名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慕容修。慕容修無奈,只得點了頭。於是那兩人上前來將人給抬走了。

    「慕容公子,麻煩你再送信給紅藥,告訴她,她要我辦的事情已經辦成了。」

    慕容修心道,這雲清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想不出來,只得搖搖頭按照雲清染的吩咐是找紅藥,紅藥雖然行蹤飄忽,但在京城裡的時候還是與慕容修他們保持著聯繫的。

    紅藥是易了容來的,她進了包廂之後就只看見雲清染一個人坐在那裡,似乎還很悠閒地喝著茶。

    「你說你已經讓他們相見了?」紅藥妖媚的嗓音裡面帶著一絲期待,她很想知道相見的結果是什麼。

    雲清染點頭,同時不慌不忙地倒了一杯茶給紅藥,用很是悠閒的口吻對紅藥說道:「我已經讓他們見過面了。」

    她是讓他們見了,就在剛剛將人扛上樓的過程中,不過她沒有告訴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們的父子關係。

    如果只是安排木柏楊和慕容修見面的話,她就沒有必要這麼辛苦去綁架木柏楊了,此時的木柏楊還讓雲清染給綁著,塞在這包廂內間的內室裡。

    木柏楊的手腳讓人給綁著,嘴巴也給堵住了,不光耳朵還靈光著,外面的對話他在裡面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慕容修也讓她趕到了裡面,這會兒也在裡面聽著。

    「結果如何?」紅藥這個叱吒風雲的女人在這一刻也有一絲不鄭靜了。

    「你說呢,你都把人家木先生整得那麼慘了,還指望著他會接受你給他生的孩子?」雲清染惡毒地說道,她是故意的,因為她要讓裡面的兩個。

    「你的意思是說,木柏楊和修兒雖然知道了他們是父子關係,卻沒有認彼此對嗎?」紅藥言罷哈哈一笑,一臉的放浪不羈,「罷了,他們相認不相認與我何干!」

    雲清染淡淡地笑了一下,繼續漫不經心地品茶,「木柏楊這人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醫術雖然高明,但還未到問鼎當世的境地,尚不及你,論容貌,他最多也只能稱得上是中上之姿,我很好奇,你當初為何要嫁給他呢?」

    「笑話,當年我紅藥喜歡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能力,我要他武功比我高做什麼?我要他醫術比我高明做什麼?」紅藥反問道,她那豪邁的氣魄在她的話語間就能窺見得一二。

    她紅藥要的是和她過著平凡的夫妻生活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可以與她匹敵的對手。

    誠然,論外在條件,木柏楊方方面面都不及她,但是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愛了就是愛了,哪裡來這麼多的比較,哪裡來這麼多的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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