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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大王威武 198,第二卷 結局 文 / 貧嘴丫頭

    三位貴賓被迎入了大廳,這大廳本是石面,因為慕容幽禪的到來,清瑟為了擺出闊氣排場,也是為了有國之禮儀,狠狠一咬牙,將那名貴地毯取了出來,鋪在大廳正中央,效仿現代五星級酒店。《xsjsk.純文字首發》

    效果是顯著的,這大廳除了地毯外,經過瑟兒應急調來的古董工藝品,整個大廳上了不止一個檔次,可把李清瑟忙壞了。

    這也是為什麼剛見面就出口責備慕容幽禪的原因,絕對不是撒嬌,是實打實的抱怨。

    按理說李清睿為一國太子,地位在清瑟之上,但他卻拒絕做在主位,讓清瑟坐,自己則是坐在清瑟下手第一個客位,端著送上的清茶,一雙眼忍不住地流連在她身上。

    同樣坐在主位上的自然是今日的貴客,玥國國君。

    室內沒外人,下人們上了清茶後便被屏退,大廳裡只有李清瑟的眾多「家人」。

    代表家主的清瑟與貴賓慕容幽禪坐在主位,清瑟下手邊是裡李清睿、李清澤、李清玄和劉疏林,而四人對面、慕容幽禪的下手邊則是凌尼、崔茗寒、如影、東傾月。

    清瑟伸出手指一數,九個人。

    艾瑪,九個……九個……九個……在這男尊女卑的世界,她李清瑟竟然能有九個男人,太恐怖了!之前發生感情的時候還沒那麼大感覺,現在情定真心覺得多。

    突然想起之前在學校,老教授曾說過的話——凡事要有計劃,否則結果便要偏離軌道。

    之前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希望任何人傷人,只要他們認了,她也認了,反正怎麼想她都不吃虧。

    如今,她有些後悔了,這些人早應該挑挑揀揀,趁著感情不深掐斷幾個才是。可惜,一切都晚了,這九個人能坐在這,就說明無法走回頭路了。

    清瑟的眼睛遊走於九人,此時已經健康的慕容幽禪面色紅潤,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但一雙帶著雙瞳的眸子卻總覺得在算計什麼,這個人……不好控制!

    清瑟對他有救命之恩,也算是拜過堂,還滾過床單,但相對其他人來說,相處時間還是短,是否能走走回頭路?「玥皇,一段時間未見,氣色越來越好,想必玥國國泰民安,後宮妃嬪安和吧?」她是試探,如果他有什麼妃嬪,正好就斷了他的路。

    慕容幽禪的雙眼迅速瞇了一下,眨眼之間又恢復正常,外人絲毫察覺不出他剛剛的變化。「朕的後宮,只為瑟兒一人所設,饒是天下絕色,也沒資格入朕的後宮。」他在表態。

    「咳咳……」清瑟輕咳,死心眼的男人,一個女人和一群女人,怎麼能捨多取少?真是恨鐵不成鋼!

    慕容幽禪在猜測李清瑟為什麼這麼問,是在拒絕自己,還是在試探自己。「這裡沒外人,瑟兒就別稱呼我為玥皇了,就叫幽禪吧,當初在慕容府,你我夫妻二人,也是稱呼我為幽禪的。」他放下尊稱,表明態度。

    「嗯……好吧。」清瑟無奈,他的態度很明確了。「提到夫妻,自從你詐死離開大鵬國,後來我又改嫁了幾次。」哎,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人家就是改嫁了,她這還是改嫁了很多次。

    「嗯。」慕容點點頭,他雖在玥國,卻一直派人打探她的消息,時時刻刻思念她,除了有那麼一段時間她憑空消失外,大部分時間是能得到其消息的,自然也是知道她與那桑國凌尼王子和崔茗寒的婚事。

    清瑟驚訝,「你就嗯一聲,就完了?我改嫁了,我嫁給別人了!」她在此提醒。

    慕容幽禪面容上因見到清瑟的笑容逐漸減淡,能看出其心情也十分不好,「嗯,我知曉。」

    他的反應倒是讓清瑟一愣。「你不介意?」

    慕容幽禪冷冷掃了其餘八人,發現這八人一直以來也是這麼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他勾唇一笑,這些人,他確實不怕,但……

    若是與他們為敵,瑟兒想必難辦。他是個穩妥之人,更是有自知之明之人,無論何時,在做之前都要在事先精密計算出勝利的把握。既然瑟兒與這些人定了情,想必也是難以割捨,若是真與他們為敵,瑟兒也未必服從他。

    慕容幽禪微微一笑,「不介意。」

    嘩啦的一聲響,清瑟身子一歪,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她的老天爺啊,她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怎麼淨碰上這種極品呢?若這裡是女尊國也好解釋,問題這裡是男尊女卑的男尊國,這些人腦袋都不正常?

    「慕容幽禪,我有這麼多男人,難道身為一國之君,你真的不在乎?」她顫抖著指著其他八人。

    那八人自然是希望這慕容幽禪無法忍受瑟兒的多夫,早點滾回玥國。

    但讓眾人失望了,慕容幽禪突然如同打定了主意一般淡笑,「我的命都是瑟兒給的,只要瑟兒開心便好,不介意。」

    慕容幽禪是個男人,此是一國之君,哪能輕易放棄。但同時,慕容並非從小便一帆風順的皇子,他經歷了太多波折,有了太多容忍,這些成長路程也注定了他的行事風格——多斟酌,慎判斷。

    短短的時間慕容幽禪已經將此時的情況在頭腦中前前後後打量個遍,現在若是忍下來,還能留有一方地方,但若是不忍,他也未必能贏。畢竟對面這八人非富即貴。

    首先是皇室三兄弟,代表著大鵬國自然不說;那崔茗寒是如今大鵬國皇帝面前的大紅人,其手段狠辣,對自己父親都毫不留情的下手,若非觸及原則性的矛盾,盡量少與其有正面衝突;凌尼是那桑國皇子,不宜輕惹;坐在角落最為低調的東傾月,他的事,他多少聽說,當初瑟兒在慕容府便一直等他,定然地位特殊,不能輕舉妄動;如影,他伴隨清瑟多時,武藝出神入化,也不是好惹;劉疏林,此人當時他在京城中便聽說,處事圓滑,在江湖和朝廷中有不淺的勢力。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瑟兒本人。不說她此時武功地位,光說她對他的恩,是他一生難報,若是針對其他人,瑟兒定然與他為敵。沒了李清瑟,就如同沒了心的人,只能用行屍走肉來形容。

    幾乎是一瞬間,慕容幽禪已做了判斷,既然其他人能忍,他為何不能?

    他心中明白的很,眾人也都在打持久戰,看誰先忍不住離開。耐心?他拓跋胤征有很多,若非這耐心,他也不會在大鵬國潛伏十幾年,早跑去以卵擊石,如今定然死無葬身之地了。

    李清瑟突然覺得頭疼,尤其是太陽穴附近的血管,隨著受刺激的心臟積壓,每一次收縮都疼的要命。伸手揉了一揉,「好吧,你贏了。」

    慕容幽禪微微一笑,只要戰勝了自己,他就贏了。他與她在一起時,她已非處女,當時就和這些人曖昧不清,當時的慕容幽禪能忍,現在的拓跋胤征,也能忍。

    八人見慕容幽禪就這麼輕易忍了,在心底都暗暗歎了口氣,也不知是高興還是失望。

    高興,是清瑟不會因為這個人受到感情的牽連,而失望……自然是多了一個人,少分一杯羹。

    「對了,幽禪,我還有問題,你回去京城見我父皇,難道他認不出你嗎?」這是她剛剛在迎接他之時想到的問題。

    慕容笑而不語,一旁的劉疏林也跟著笑了,「瑟兒還是單純,在亂世中爭奪皇位談何容易,何況以皇上的行事風格,你以為他不會去調查每一個入朝為官之人?」

    清瑟恍然大悟,「這麼說,父皇早就知曉你的身份?你回玥國爭權,是不是也有父皇的幫助?」

    慕容微笑頷首,算是肯定。

    清瑟愣了一下,而後氣憤,「這麼說父皇早就知道你是個麻煩,還允許我嫁給你?靠,那個老狐狸。」

    「……」眾人無語。

    李清睿實在聽不下去,那可是他親爹啊。「瑟兒,當初父皇可是千般阻攔,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父皇還說若是京城青年才俊瑟兒你看不上眼,便全國範圍選駙馬,當時可是你一口咬定嫁給慕容的。」更過分的話清睿沒說,在選擇慕容幽禪之前,清瑟還選了兵部老尚書,把柳老大人嚇的差點當場命喪朝堂。

    「哦。」清瑟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阻攔她了。

    如今真相大白,清瑟才恍然大悟。皇上定然早就與慕容幽禪有了協議,幫助他奪取王位,而相應定然也有一定代價,要麼割地送城,要麼進貢金銀,要麼接下同盟,等等。

    若是李清瑟是一國之君也會如此做,在沒本事吃下一個大國之前,與之結盟是最好的,與其讓其他不瞭解的人稱為皇帝,還不如找一個知根知底的稱為夥伴。

    事情到此,便告一段落,清瑟的輝煌後宮又多了一人,還是堂堂大國國君,若是被天下人知道,非嚇死不可,鎮國公主的後宮正式成員增至九人。

    李清玄與劉疏林相視一笑,趁著眾人談笑風生時,轉身離去,當再次出現進入大廳時,手上習慣性的多了三包草藥。

    只見李清瑟面色一變,我靠,又來!?

    眾人都但笑不語,慕容幽禪、李清睿和李清澤三人則是看著拿著草藥向他們走來的李清玄很是不解,這是要做什麼?

    「這是那桑國的傳統草藥,男子連續服用一個月後,便會在胸口處長出獨特的顏色痕跡,對身體無害,只是用作標記。此時與女子行房事,生出的嬰孩身上也會有生父身上對應的顏色,以此來區分生父。」大廳很靜,李清玄的語速不快,慢慢地說著,而後頓了一下,邪邪的眼角微微一瞇,薄唇上勾,「所以,只要服用了這草藥,便有機會和瑟兒生育子嗣。」

    子嗣!?

    這兩個字猶如驚雷般在三人腦海中炸出,原本以為和瑟兒在一起已十分幸福,但一想到瑟兒為自己繁育子嗣,那簡直比飛天成仙還要美妙。

    剛剛還算平緩的氣氛瞬間僵硬、壓抑、隨時隨地便會爆發。

    那三人連想都不想,伸手便取過一包草藥,直接打開草藥倒入口中,而後用茶水服用,果然,沒一會便覺得胸口發熱,扒開一看,果然有顏色,而且與其他人都不同。

    九個人十八隻眼,就這麼虎視眈眈地看向李清瑟。

    在太師椅上的李清瑟突然覺得如坐針氈,這氣氛太詭異,就如同夜半上班,猛見群狼,群狼並未撲上來分食而先忽視用那幽幽藍眼盯著獵物一般。

    清瑟默默向後退了一退,但卻沒什麼退路,後面便是椅背。

    她原本以為未來是真正的好生活,但如今才知,好容易逃出了虎穴又入了狼口。

    李清玄可不管清瑟的臉色,痞痞一笑,「今夜,輪到誰伺寢了?」

    清瑟又一次差點從椅子上栽倒,這不要臉的李清玄,竟用「伺寢」二字,尼瑪,都是女的伺寢男的好嗎,他這麼說分明就是諷刺她。狠狠白了他一眼,他以為自己不要臉,這群人也跟著他不要臉?

    可惜讓李清瑟失望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客隨主便。」說話的是慕容幽禪。

    靠,他們竟然對這一稱謂都默許了,終於,這回李清瑟受不了了,忽地一下站了起來。「本人在次聲明一次,我是有人權的人,我不是你們奴隸,更不是你們性奴,你們沒權利瓜分我!」

    九人聞言一愣。

    如影開口,「瑟兒,我們並未瓜分你。」

    「靠,你們喝了這什麼狗屁草藥,時候一天一個的輪了我,難道不是瓜分?」清瑟火冒三丈。

    崔茗寒微微一笑,精緻的面容異常奪目,滿是安撫的笑容。「瑟兒稍安勿躁,我們並未想瓜分你,我們也是尊重你,就是因為這種疼惜和尊重,所以我們才能同有一妻,如今我們成婚,是有名有實的夫妻,行夫妻之事,難道不對嗎?」

    清瑟皺眉想了一下,點頭,「對。」

    「那行夫妻之事,便自然要有子嗣,對嗎?」

    清瑟點了點頭,「對。」

    「但這孩子除了知道自己的母親,也要知曉自己的父親,對嗎?」繼續問,循序漸進。

    「對。」清瑟順著他答。

    「所以我們喝了這草藥,便是為了讓未來的孩子知曉自己生父的身份,避免尷尬,這樣對嗎?」

    「對。」清瑟被他牽著鼻子走,問一句,答一句。

    崔茗寒最終微笑著,很是有愛民如子的父母官形象,「事情就是如此,我們與瑟兒是夫妻,晚間自然要行夫妻之事,為了能區分子嗣身份而食用特殊藥物,就是這麼簡單,何來瓜分一說?」

    李清瑟越想越不對勁,明明是瓜分的問題,怎麼變成了食用藥物的問題,但被崔茗寒繞來繞去,一時間還想不出什麼頭緒。

    她不知道的,這便是崔茗寒的拿手好戲,無論在處理與上級的矛盾,還是解決下面的糾紛,他的頭腦都十分冷靜,若是碰到棘手的問題,便將核心內容偷偷換到不傷大雅的問題上,慢慢便將人繞迷糊了,等那人恍然大悟,為時已晚。

    其他幾人用目光向崔茗寒致敬,心中暗暗伸出大拇指。

    雖然幾人之間有矛盾,但當面對李清瑟時,又不約而同的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一致對外。

    可憐的李清瑟便窩在太師椅上,怎麼想怎麼不對勁,覺得不對勁便越要想,當最終想出崔茗寒的套路時,已是夜晚。

    用過晚膳,為了迎接新成員的到來,將這第一夜自然是讓給了慕容幽禪。

    李清瑟身上穿著剛剛換上的絲綢袍子,其內空空如也,身上慢慢散發著剛剛沐浴的清香,坐在床上,雙手抱著雙腿,什麼「期待」、「害羞」、「緊張」通通見鬼,此時想的都是怎麼解決接下來的棘手問題。

    房間的一側有一個隔斷,其內有一隻碩大的浴盆,注意,是盆而非桶,而且是固定在地上的,下面有著通道通往屋外,這是李清瑟的「發明」,在這樣的浴盆裡洗澡就不用筆挺的坐著,而是躺著。

    自從確定了未來的家在這嵩山上後,李清瑟真的開始費心思的改良古代室內建築,將古代與現代結合起來,創造了不少方便,這浴盆便是第一項改良。

    在浴盆之中的慕容幽禪有些不習慣,卻也感覺平躺著十分舒服,心中知曉這是清瑟的所為,心中對她更是喜歡得緊。

    聰穎、善良、大度、絕色,慕容幽禪實在不知心中最愛的女子——李清瑟身上到底有什麼缺點,因為他找不到。

    李清瑟是個人,固然是有缺點,其中最大的缺點便是優柔寡斷,但這優柔寡斷是對朋友而非敵人。

    聽著緩緩的水聲,清瑟的腦子急速運轉。

    想來想去,排除了各種可能,最終還是決定,她溜吧。她知道現在問題最大的就是她,他們都接受了,她又有什麼不接受的?一天一次或兩次,根本造不成什麼身體負擔,夫妻生活十分和諧,但,她一時間就是轉不過彎。

    死人腦筋,也許就是她這樣的。

    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打斷清瑟的想法,慕容幽禪出浴。

    這一年多,慕容幽禪無論是做什麼都有大批宮女太監伺候,今晚什麼都要親力親為,稍稍有些不習慣,但心情卻是異常輕鬆。

    淡金色薄絲綢外袍鬆鬆搭在身上,腰間繫著腰帶,慕容幽禪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盡量保持著風度的從容,走了過來。

    他即將要面對的是這一年朝思暮想的女子。

    自從登基,便有群臣進獻美女,有絕色佳人,更是有官宦家的名門閨秀,理智告訴他,應該用婚姻來拉攏群臣,但,他還是做不到。

    他心是滿的,沒有絲毫身影可以插足,他對她的愛,不容玷污,哪怕是裝樣子做戲也不行!

    寬敞豪華的房內,燈光柔和,紫檀木雕花大床上在臥室深處,淡綠色的素雅床帳簾被左右金鉤挽起,柔軟的大床已鋪好,其上坐著一名絕色女子。雪白色的絲綢袍子鬆鬆垮垮穿在她身上,更顯得她嬌小玲瓏,巴掌大的小臉,濃密的睫毛垂著,不知在沉思什麼問題。

    清瑟因為沉浸在思考中,放鬆了警惕,當慕容幽禪快近身,才發現。

    「有何煩心事,說來聽聽?」慕容幽禪優雅坐下,在她身側,問出的話很是小心謹慎,不會惹人反感。

    清瑟下意識地向裡移了一點。「沒……什麼,有些累了罷。」

    她的動作落入他的眼中,能感覺到她的抗拒,卻不知為何。「瑟兒,你喜歡我嗎?」明知不應該問,還是問了,因為太過在乎。

    清瑟一愣,喜歡?還是不喜歡?男女相處時間久了,擦出火花是經常的,她李清瑟也不是絕緣體,但當時在慕容府兩人真正情動發生那種事,到現在也是時隔已久,現在她對他……終還是淡了。

    但猛然想起他臨走時,對她動情說的話,還留給了她巨額銀兩,立刻當機立斷,狠狠一點頭,「喜歡,很喜歡。」反正兩人之前有淵源,如今沒反感不說,還有些曖昧之意,感情嘛,再培養就有了。

    慕容幽禪聽到她的話,渾身一僵,那提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他一直生怕她忘了他。

    強烈的幸福感襲來,伸出長臂,將面前女子緊緊抱在懷中,將頭放在她的頸窩,汲取著她的馨香。「喜歡就好,沒忘記我就好。」聲音有些黯啞,不是因為**,在其中隱見嗚咽。

    他要哭!?

    雖然還沒哭,但卻有哭的衝動,清瑟被驚到了。下意識地伸手摟過他,在他後背上輕拍。

    他不似從前那般瘦弱,但那威武的龍袍之下,這身子還是消瘦無比,已經二十多歲了,但身子骨卻比凌尼還是稚嫩,清瑟知曉,這是因為在少年長身體之時,他因病情無法吸收足夠營養,耽誤了成長。

    慕容幽禪的個子也不算高,在眾男人中應該算是最矮的,那些人站起來都齊齊一米八出頭,但只有慕容幽禪將將高出她半頭,放到現代,也許只有一米七七左右。

    清瑟想起兩人初相見時,在朝堂,他那無助的咳嗽,彷彿不知何時的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死去一般。摟著他的胳膊不自覺加緊了一些。

    慕容幽禪,從小沒有母親的呵護,沒有母家的依靠,卻有要知他於死地的父親和繼母,他有的只有無限錢財以及仇恨,帶著一副被敵人陷害的病弱殘體,卻要報仇雪恨。

    「幽禪,辛苦了。」清瑟的聲音不大,幽幽地說,下意識地。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在所有人中,卻是身世最為悲慘的。這幅軀體,多虧認識了她,否則,也許在兩人認識不久後就死去了吧。

    帶著無限仇恨死去,只能在陰間看著害了自己母親全家的兇手逍遙法外。

    還好,還好遇到了她。

    慕容幽禪很孤獨,但此時卻覺得不孤獨,只要想她。「瑟兒,我愛你。」

    清瑟聽到後,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一些,下意識地,「幽禪,我也愛你。」好吧,她承認帶有一些善意的謊言,她對他的愛,遠遠不及他對她的愛。

    清瑟的話如同鼓勵慕容幽禪一般,他輕輕吻上她的脖頸,清瑟只覺得這帶著溫涼的嘴唇為她帶來小小戰慄,刺激,好像是搞一夜情似的。

    呸,什麼一夜情,兩人明明拜過天地的,如果這麼算來,雖然崔茗寒是她第一個男人,但慕容幽禪可是她響噹噹的前夫!不對,前夫好像離了婚似的,姑且叫「初夫」吧。

    但初夫也很彆扭,又苦無沒別的更好稱呼,罷了,就是那麼回事,在這你儂我儂之時,忙著起名字,也實在煞風景。

    她全身**,在如凝脂一般白皙滑嫩的身子外隨意套著薄薄絲綢袍子,雖然腰間有一條紅色細繩鬆鬆繫著勉強可以當腰帶,其實與沒穿衣服差不多,甚至比沒穿衣服更誘惑人心。

    慕容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細細吻拭著她的玉頸,順著款款的領口,一路向下,在身上灑下他的溫濕、他的味道、他的痕跡。

    清瑟平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喚回了當初的回憶,兩人在慕容府的點點滴滴,當時他也是這麼吻著她。羞人的記憶如同洩了閘的洪水,灌入李清瑟的腦海,她怎麼突然想起之前兩人幾天幾夜在床上。

    慕容幽禪可不像李清瑟這般胡思亂想,他的腦海、感官中,慢慢的都是他。他冰冷的血液已多久沒這麼沸騰過了?這種翻滾的血液讓他激動。他一雙手十分眷戀地在她身上遊走,手掌過後便是唇舌,每一寸都要用舌尖去品嚐,將她的味道狠狠記於腦中。

    清瑟順著他的意思而動,兩隻腳踝被他抓著,清瑟頓時羞紅了臉,艾瑪,怎麼是這種姿勢。

    就在慕容想一飽眼福的時候,清瑟一皺眉,玉臂一揮,只覺得封閉的室內一陣馨香的微風,室內三盞燈燭同時熄滅,撩起的床帳也輕緩撩了下來。

    慕容幽禪有些抱怨,「瑟兒,小氣。」

    清瑟哭笑不得,「拜託,這種尷尬的姿勢被人看,我才不要,如果我們玥皇有這種雅興,一會點了燈,叉著腿,給我也瞧瞧。」

    慕容輕笑,這輕笑聲在黑暗中異常動人,他的聲音不是很圓潤清亮,因為常年食藥,聲帶受到輕微損傷,聲音帶著略略嘶啞,但在這封閉的黑暗中卻異常性感迷人。「若是瑟兒想看,一會將燈燭搬來,你想看哪裡就看哪裡,我若是說半個不字,便不姓拓跋,改你的姓,姓李。」

    清瑟被堵得啞口無言,最終反駁了一句,「傳說我不姓李,姓上官。」聽說她爹叫上官楓,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慕容再次輕笑,「上官也好,你姓什麼,我便姓什麼。」突然話音一轉,有了狡黠,「不用眼睛,照樣能看見,我還有手和……」

    清瑟後脊樑一陣發涼。

    「和嘴。」慕容最後兩個字,把清瑟嚇了一跳。

    「啊——不行,你不能那麼無恥……不行,不能那麼流氓,這樣不對……」隨後床帳裡便發出清瑟尷尬的嬌噓。

    顛鸞、倒鳳,雙雙交眠,玉枝、花蕊,兩相迷戀。

    ……

    慕容幽禪的再障症真的奇跡般的痊癒了,如今身體雖還算健康,但到底是一沒有武功的凡人,甚至比凡人還不如。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二十幾年在鬼門關掙扎,豈是短短幾個月便能養好。

    他之前的病症是致命的,若非因為他強烈的求生**以及滔天的憤怒,他也許早就見了閻王。如今,一場酣暢淋漓的魚水之歡後,慕容終是沉沉睡去。

    他累了是自然,從準備啟程來大鵬國那一刻,他便沒睡過一個好覺,只要閉上眼就滿是李清瑟的身影,夜晚多夢,都是李清瑟。到了大鵬國後,又馬不停蹄地趕來五嶽,就是因為日夜兼程所以才無法判斷到達時間,更是無法送上拜帖。

    這些事,慕容幽禪知道,李清睿和李清澤也知道,後兩者大為感動,不得不感慨清瑟是個奇特的女子,能引得這麼多男子對其前仆後繼。

    清瑟的內力深厚,視力也是高於常人,黑暗中,她看著身側的慕容幽禪,微笑著,心中很滿足、很幸福。

    但!

    滿足幸福是一回事,現在這尷尬的情景又是一回事。

    有什麼辦法可以避免這些?沒有!這些都是她自食惡果,誰讓她當初沒下狠心拒絕他們?心軟的結果便是此時的狀態。

    李清瑟有理智,血氣方剛的男人們圍著一個女人轉,已經夠憋屈的了,按理說大家彼此都要有犧牲,而她便應該放得開,別說一晚上一個人,一晚上幾個人也應該承受,反正她內力深厚武功高強,她就不信,有神功護體,他們還能把她活活折騰死!

    但,就是放不開,死活放不開,即便是找塊豆腐撞死也放不開。

    事情來的太突然,她需要冷靜一下,做做自己的思想工作,需要時間!但這群男人哪給她時間?他們恨不得抓緊一切時間在她身上播種,讓她生下自己的子嗣。

    靠,不想這個還好,一想這個一肚子氣,她是人、是女人,也不是母豬,怎麼能把她當生育工具!?

    一下子翻身起床,在夜色中,將衣服穿好,隨手從匣子中拽出厚厚一沓子銀票塞入懷中。

    她李清瑟要走了,特麼的,讓這群只想生殖的雄性劣等動物冷靜冷靜,當然,也是給自己冷靜的時間,說服自己,坦然接受他們。

    床上,慕容幽禪睡得正香,清瑟轉過身來,看著慕容毫無防備的睡顏,可以想像到他此時的幸福,更可以想像到明天早晨起床時發現她不見了,將怎麼大發雷霆。

    艾瑪,突然想到,如果她不見了,這群人非找她找瘋了不可。趕忙點了蠟燭,拿出了紙張,開始寫「遺書」。呸,不吉利!寫「留書」。

    現實給九人留了一封信。

    九位夫君或情郎,展信佳:

    「發現我離開後,請別埋怨慕容,並非他得罪我,而是你們集體得罪我!在你們眼中,我是什麼?是愛的人?還是生孩子的工具?我李清瑟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但別每次直勾勾看著我時,滿眼都是孩子二字好嗎?這讓我很受傷!

    當然,你們也別擔心,我不會一去不回,我捨不得你們,只是想靜一靜罷了,會回來的。不要問我遇到什麼難題,這難題只有我自己能解決,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更當然,你們也得反思一下!床事自然是夫妻必需之事,但當床事單純變為爭奪子嗣的行為時,就失去了美好。沒有了美好,那便也失去了美妙而成了與牲畜無二的交配。

    我想想,你們也想想,還是那句話,不用找我,也不用擔心我安全,你們加起來也許都打不過我。

    好了,時間有限,我先走了,公主府交給你們打理,辛苦了。」

    ——李清瑟

    將信好心放在桌子上,用茶碗壓好,而後輕輕推開房門,向外探望。好在,除了常規巡邏之人,那些人沒半夜沒事來偷聽牆角,這樣甚好。

    身子如飛燕騰空而起,暗紫色的衣裙在夜幕中猶如翩翩起舞的盈彩蝴蝶一般,悄然無聲又美麗非凡。

    夜,很安靜,沒人發現李清瑟已悄然逃去。

    用輕功在空中翱翔的清瑟回頭看向有著點點亮光的公主府,唇角洋溢輕鬆的笑,自由,她終於來了!

    她不知的時,命運的齒輪再次吱嘎、吱嘎轉動,好似偏離了軌道,又好似還在其中,有些事,雖然讓人無法意料,卻是命中注定罷。

    ------題外話------

    親愛的們,下午有急事出門,晚上才回,更晚了,還差1000,5555,今天就更這麼多吧。

    明天開始是第三卷,也是最後一卷,晚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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