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擋不住

推薦 096,吻,清玄 文 / 貧嘴丫頭

    096,吻,清玄

    試婚!?

    又是試婚!?

    李清瑟真是暈了,即便是面對要武力有武力,要蠱毒有蠱毒的桑貴妃,她也忍不住想要反抗辯解。舒骺豞曶「母妃,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好嗎?那桑國的規矩我們要尊重,大鵬國的律例我們要遵守,難道就沒有折中的方法?我倒覺得這樣做很好,我與凌尼兩人共處一室一晚,既尊重了那桑國的規矩又遵守了大鵬國的律例。」

    桑貴妃媚眼一瞇,閃過凌厲。「公主貞操之事本宮自會和皇上一一說明,但那這試婚絕不能廢!這是我們那桑國的傳統!如今已不是你們兩人的問題,關係到國威!」

    清瑟也瞬間明白了過來,之前她不理解,如今若是跳出當事人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就能理解。別說古代,就是現代,無論是大國還是小國,無論是元首會面還是政治經濟往來首先要做到的便是彼此的尊重!

    就好比其他國家領導人來中國,在國宴上除了中國傳統菜色還要有對方國家的菜餚,哪怕對方是非洲小國,中國政府也必須給予足夠的重視與尊重。

    「那個……母妃啊,兒臣有個問題,這試婚難道就這麼重要?難道就沒有例外的情況?」

    桑貴妃冷哼,「你以為本宮吃飽了閒的,逼著你去佔我們凌尼便宜?」

    清瑟欲哭無淚,「為什麼是我佔他便宜?分明就是佔我便宜好嗎?我是處女,我才是吃虧的一個!」如今深深感受到,這便是文化差異!

    「你們之前騙本宮之事,本宮既往不咎,但今日,這試婚是必須要做!」桑貴妃一個用力,又重重一拍那牆,厚重的牆體發生了一聲悲鳴,被震開的裂縫足足可塞入一個雞蛋。

    李清瑟很想轉身跑,桑貴妃一生氣,這好好的怡景宮瞬間便變成危房了!誰知道一會會不會塌?

    跪在地上的凌尼本來瑟瑟發抖,不知為何,此時卻又不抖了,滿面通紅,用雲袖遮著絕美的面容,露出一隻毛嘟嘟的大眼偷看李清瑟,心中對這試婚的反感已經幾近消失,相反還有些嚮往。

    人們都說那種事很**,會不會……哎呀,他竟失了男德!

    其實現在李清瑟也想開了,上個床唄,破個身唄,又不是沒幹過,干了也死不了人,在現代她也不是處兒,但現在卻不是這麼簡單的事,若是她破了身,那三人前來求歡怎麼辦?若是破身這消息穿出去,皇后那邊立刻對她生疑,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自己第一次這樣啊!

    她雖然以前混黑道多少思想開放一些,但無論是哪個女人,無論性格怎樣職業如何,對自己第一次都很在乎!

    她想給一個她喜歡的人,就算不是東傾月,太子她也認了,就算不是太子,那兩個皇子也行,就算兩個皇子也沒有,大不了就崔茗寒!絕對不能是這凌尼!

    因為這凌尼雖然身子是個男的,內心就是個娘們,她不想自己第一次這麼悲催!

    桑貴妃見她如此猶豫,不由得一聲狂吼,「李清瑟,你還是不是女人?堂堂大女人怎麼磨磨唧唧的和個男人一樣?」

    「……」清瑟覺得自己真無法與之溝通,哭喪了臉。「母妃啊,這裡是大鵬國啊,不是那桑啊!在這裡,我才是正常的,你才不是正常的,而且女人才磨磨唧唧好嗎?」

    怡景宮又是一震動,在桑貴妃的三掌之下,牆體轟塌,還好這堵牆不是承重牆,不然李清瑟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衝出去。

    「既然五公主無法抉擇,本宮便來幫你。」說著,桑貴妃緩緩伸出手,掌心中那兩隻小瓶隱隱散發詭異。

    「不,不,母妃,咱們有事好商量行嗎?今天……今天兒臣來葵水了,咱過幾天行嗎?」李清瑟心裡直抖,只要能挺的過幾天就行,只要皇后一走,她就不怕了!如今,她算是真真切切見識了女尊國的女人。狂妄!霸道!就如同大鵬國的男人一般。

    桑貴妃一愣,而後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李清瑟,而後冷哼,「女子來葵水有什麼,只有這大鵬國男人才事兒多,那桑國男子根本不介意女子葵水,放心吧。」

    「……」清瑟嘴角抽了一抽,小聲嘀咕。「我介意……」

    一旁的凌尼有些緊張,伺寢之事,臨行之時父妃教過他,包括女子來葵水之時要如何伺寢,那種好像是……很有難度,他很怕做不好!

    桑貴妃仰頭哈哈一笑,哪有女子的柔媚,若不是這一身女裝,李清瑟真懷疑這桑貴妃就是個男人。「五公主,你當本宮看不出你在想什麼,真就以為除了你外,人人都是傻子?如今無論你如何說,本宮都會幫你到底。」說著便伸手打開那兩隻小瓶,只見那兩條紅色小蟲子慢慢探出了頭,隨機便如同發現了目標一般,飛速向兩人飛去。

    「啊——」李清瑟一聲尖叫,哪還有時間和桑貴妃廢話,直接轉身就跑,不說這試婚的事,就說想到身上鑽了個蟲子,也噁心的要死!

    凌尼條件反射地口舌一翻,那閃著幽藍色光芒的銀針便半露出來,只要這紅色小蟲到達他的射程,口中的銀針便會將那蠱蟲射死。

    桑貴妃自然是知道凌尼的本領,狠狠瞪了他一眼,強烈的威脅告訴他——若是敢反抗,她有的是辦法。

    凌尼一愣,一時間沒了主意。

    李清瑟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宮外跑,但怎麼也跑不過那紅色飛蟲,當她一回頭,竟看到那飛蟲還有最多半米便能趕上自己,不由得一聲尖叫。

    就在紅蟲即將到達李清瑟之時,只見從宮外飛入兩枚銀針,同時射中了兩隻紅蟲,精確無比。

    「是誰?」桑貴妃大怒,渾身內氣爆漲,整個衣裙因為身上的真氣升騰而在空中飛舞,就連那寬大的袖子也充滿了真氣。

    艾瑪……這怡景宮還真是臥虎藏龍!李清瑟看見對方的摸樣心生崇拜,這等威風凜凜的姿態是她做夢都想要的,若不是桑貴妃逼著她試婚,她非要拜桑貴妃為師不可。但這想法轉瞬即逝,如今當務之急不是武功,是貞操。那銀針!?

    她趕忙看向怡景宮大廳入口,只見炫麗的紫色如同美麗的極光閃現,一道修長身影在這紫色中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入宮內,那人烏髮紛飛,玉面鳳眼,面色嚴肅中帶著一些蠱惑的笑意,邪氣,狂妄,竟與那如同暴怒的桑貴妃有著七分相似,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六皇子李清玄。

    親愛的,你來得太好了!

    李清瑟忍不住在心中喊出這句話,恨不得直接撲到其懷中尋求保護。她不是軟弱的人,也不是視危險如享受的人,在危險中有人挺身而出,她為什麼要拒絕?

    「玄……」她一掃平日裡對李清玄不屑與冷漠,眼中滿是委屈,面上都是楚楚可憐。

    見那紫色身影站定,她便迫不及待地撲到其懷中,緊緊抱著他的腰,「玄,人家好怕……」渾身發抖。這話說完,她自己都有一些噁心,但只要達到目的不破身,再噁心她也願試著說出來。發抖?不是因為怕的,是因為激動的。看到李清玄就如同見到了救星,人家都說兒子是媽的剋星,希望在這女尊母子身上也能得到驗證。

    已將銀針收入口中的凌尼見到相擁的兩個人,渾身一僵,面色白了一下,因為不小心,口中的銀針狠狠刺破了皮膚,口中滿是血腥。他皺著眉看著兩人,口中的痛哪能比得上心中的痛?為什麼見到表哥抱著妻主,他會如此難過?與表哥一同嫁給妻主,一同服侍妻主,這不是早已定下了的事嗎?

    「母妃,別為難瑟兒了行嗎?雖然你在大鵬國居住十幾年,但你還是不瞭解真正的男尊國,這裡與那桑不同,這裡的女子才是弱者,男子是強者!你可以與父皇試婚,因為父皇不在乎貞操,但凌尼與瑟兒試婚,同時勉強的是兩個人!」李清玄懷抱著清瑟,對著桑貴妃厲言而語。「父皇已經同意了聯姻,你還有什麼不放心,這圓房也是早晚之事,為什麼非要現在?」

    在李清玄懷中的清瑟也是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早晚的事,為什麼非要現在?

    「李清玄,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本王在意的不是兩人有沒有貞操,本王要的是國威,是國威!」桑貴妃的聲音絲毫沒有女子的柔美,暴怒下,就連稱呼都變了,說著便飛起一掌向李清玄襲來。

    情急之下的李清玄一把將李清瑟推開,專心應戰,也是催動渾身內力,瞬時間,整個大廳更是搖搖欲墜。因為兩人強勁內力所帶的狂風怒吼,牆上掛著的壁畫都飛了下來,衝入兩人因內力所形成的氣流漩渦中,撕拉聲音頻頻,珍貴字畫瞬時被兩人交錯的真氣撕的粉碎。

    眨眼之間,兩人交戰數個回合,拳腳相抵,內力想沖,真氣碰撞,偌大的廳堂都無法容下如氣流漩渦般的兩人,整個地面轟鳴,如同地震一般,桌子上的瓷器茶碗一個個破裂,飛起瓷片無數,有些險些砸到李清瑟身上,她趕忙撿起一旁被震開的木製托盤擋住。

    突然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心中湧現,李清瑟驚恐地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因為剛剛在桑貴妃擊中牆壁的第一下,她就有種感覺這房子變了危房,如今,還真驗證了她的話。

    因為此時的天花板已經徹底開裂,已有無數磚石瓦礫落下,沙土紛紛如同下雨一般……我靠!這房子要塌!

    李清瑟可沒心思再觀戰了,雖然兩人打得激烈,難捨難分,但得保住命才能看熱鬧不是?

    趕忙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卻發現很難移動半步,桑貴妃和李清玄兩人內力皆深厚,這催動內力之戰就如同兩股龍捲風的交鋒,在這狂風之下,李清瑟根本無法移動半步。她胳膊擋住臉頰,防止被落下的磚瓦破相,艱難地向門口移動。

    突然,一聲巨響,房梁塌陷,直直向李清瑟砸來。

    清瑟本就行路困難,如今抬頭望見那房梁,面色一白,心知這下她算是氣數已盡了,必死無疑!

    李清玄回頭看到此景,硬生生是出了個漏洞被桑貴妃一掌拍中,「小兔崽子,老子幾天不收拾你,還反了你了?」

    清玄想說什麼,喉頭一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說不出話趕忙一指李清瑟。

    桑貴妃回頭,正好見到那房梁落下,直直砸向清瑟,面色一白,趕忙催動內力便向那個方向飛奔,但遠水解不了近火,即便是她輕功再好,也無法能衝過去,不由得大叫不好,因為自己的盛怒竟然要害五公主丟了性命!

    人很奇怪,臨死之時,看見那巨大的房梁下落竟如同慢動作一般,李清瑟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她的雙眼正逼著她品嚐死亡的恐懼!心臟一下子停止跳動,心裡只有一句話——我完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飛影閃過,寬帶的雲袖將清瑟嬌小的身子瞬時包圍其中,李清瑟隱隱聞到一陣花香,而後便在寬大雲袖中陷入黑暗。身子被人抱起,天翻地覆,當那人的雲袖飛開,光明再次重現之時,她已經到了大廳外。

    睜開眼的瞬間,就見那龐大的宮殿徹底塌陷,剛剛還巍峨聳立的宮殿瞬間夷為平地!

    ……好險,她嚇了一身冷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回頭一望,竟發現救自己出來的是凌尼。

    對方見到她看著自己,面色羞紅,用雲袖遮住了臉,他發現自己喜歡被妻主這麼看著。

    李清瑟沒心思研究這凌尼是怎麼把她救出來,而是立刻看向那坍塌的宮殿,李清玄!他怎麼樣了?她剛剛眼尖地看到了一切,李清玄因為想救她竟被桑貴妃一掌拍中口吐鮮血,他到底怎麼樣了?她一時間無法呼吸,難道桑貴妃母子倆沒躲開被埋在廢墟裡?

    這想法一閃而過,如同一道驚雷狠狠劈中她,李清玄!

    在凌尼的驚訝下,她趕忙站起身來,欲衝向廢墟。還沒等她衝到廢墟中,就見那廢墟如同爆炸一般崩開,從中飛出兩個。那兩人正是桑貴妃和李清玄,兩人沒了皇家的優雅,一身狼狽。

    「娘娘,您怎麼樣了?」

    「六皇子殿下!」

    本來被趕走的宮人們都衝了過來,衝到兩人身邊,噗通跪地,「娘娘洪福齊天,六皇子洪福齊天!」他們感激,自己主子沒被活埋。

    李清玄灰頭土臉,哪還有平日裡妖孽相,本想指著桑貴妃說什麼,幾聲咳嗽,又吐了血。

    清瑟瘋了,直接衝過來,抱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鼻子一酸,竟有種想哭的**。她不傻,剛剛發生了什麼她比誰都知道,李清玄是為了就她才被桑貴妃打,如果這時候還看不出李清玄對她的心意和誠意,要麼她就是瞎子,要麼就是傻子,要麼就是自欺欺人!

    「桑貴妃!我念你是父皇的妃子才尊稱你一聲母妃,但如今你這所作所為能承擔起一個母字嗎?你配嗎?我告訴你,你不配!虎毒不食子,你竟傷了自己親生子,你還是女人嗎?你還是人嗎?」她緊緊摟著李清玄,渾身發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從前她痛恨那種狂妄的大男子主義,如今發現這女尊國的女子也是一個德行,臭味相投!

    桑貴妃一愣,李清玄也是一愣,一旁的凌尼嚇得一臉煞白!

    也許在這大鵬國,人們只知道桑貴妃,但那桑國的臣民不會忘記第一勇士的威名!她是那桑國第一高手,是所有那桑國女子最崇拜的目標,更是整個那桑國男子心儀的英雄,武功高強,做事果決,如今卻被罵,若是她想對五公主下手……可如何是好?

    「皇姑姑息怒,皇姑姑息怒。」凌尼顫抖著喊著,連連磕頭,生怕桑貴妃遷怒李清瑟,因為他知道桑貴妃暴躁的性格,若是想殺某個人,連大鵬國皇上都攔不住。

    桑貴妃愣住了,竟然……有人敢這麼說她?就連大鵬國皇帝也不敢如此對她橫眉冷對。

    「看什麼看?有本事你就打我,殺我,除了打架鬥毆你還能幹什麼?難道在你眼中凡事都是靠武力解決的?如若那樣,人,為什麼還要長腦子?長大腦?人和畜生又有什麼區別?為什麼還要有國家,為什麼還要有朝廷,為什麼還要有官,為什麼還要有兵?不用講理不用讀書,凡事武力解決就行了,完全可以過茹毛飲血的生活罷。」李清瑟越說越來勁,也豁出去了,說一句也是死,說一百句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一回,還不如罵個痛快!

    她可不認為桑貴妃不敢殺她,試問,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能動手的女人是多麼喪心病狂?她根本不指望桑貴妃有什麼道理可言。

    李清玄眉頭一皺,清瑟把母妃罵蒙了,其實也把他罵蒙了,總覺得有點地方很彆扭,卻又說不出來。

    李清瑟根本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抓緊時間繼續罵,不然人家一掌拍過來,她想罵也是罵不了了。

    「梁貴妃,你根本不是人,玄是你兒子,連你親生兒子你都能下手傷害,你真是滅絕人性!喪心病狂!你不是人!怎麼?不願意被我罵?若不想被罵就別做那種惹人罵的事兒!」

    「瑟兒……你誤會了……真誤會了……」李清玄終於知道哪裡不對,趕忙去攔清瑟,卻被後者一把推到身後。

    「梁貴妃,你在女尊國當爺們是你的事,但如今你來了大鵬國,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你嫁到大鵬國,就忘掉你之前的身份,來做大鵬國的女人。記住,大鵬國的女人就相當於那桑國的男人,大鵬國的女人,包括我李清瑟在內都是注重貞操的,在婚前絕不允許被男人玷污!所以你那個什麼試婚計劃,要麼就收回,要麼就殺了我!」

    凌尼在一旁聽蒙了,他怎麼聽不懂五公主的話,女人注重貞操?女人注重貞操幹什麼?這個問題讓他這個女尊國男子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那桑國逼著人試婚,無論是出於對男子的保護還是出於對女子的袒護,其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兩人幸福,但現在呢?作為男子的凌尼不願意試婚,作為女子的我不願意試婚,你還逼著我們試婚,那我們這婚前圓房到底為了什麼?還是為了讓我們兩人幸福?怎麼看都好像逼著我們婚前淫蕩而已!好吧,你一定會說,國威!我李清瑟縱觀五千年中國歷史後,很負責任告訴你,桑貴妃。國威不是靠一兩個習俗來做表面功夫的,而是實力之強大,國家之富強!想要別人尊重你們,想要別人承認你們,便要靠發展國家的實力而非用這種可笑的習俗來強調,你不覺得這種一再強調國威,更是弱國小國心虛的表現!?」

    周圍靜了,一旁宮人即便是剛剛沒跪,現在也噗通噗通跪了下來,整個怡景宮籠罩於一片詭異的氣氛之中,本來美輪美奐的景色蕩然無存,高聳巍峨的主殿已經夷為平地,滿地廢墟,宮女太監跪了一地,瑟瑟發抖。

    凌尼也是跪著,一雙眼閃動著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李清瑟。

    只有三個人站著——桑貴妃、李清瑟、李清玄。

    李清玄頭腦發暈,清瑟如今真是誤會了,別的沒誤會,他和母妃之間的相處之道,她確實是誤會了。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李清瑟昂首挺胸,用一種視死如歸的眼神盯著面前的女子,滿是大義凌然,其實怕不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桑貴妃平日裡的嫵媚蕩然無存,臉上也沒有狠戾,滿是……驚訝。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訓話,竟然是一個大鵬國的女子,真是好笑!

    若是其他人,早就惱羞成怒,但桑貴妃卻不然!

    她是個崇拜強者的人,她居高自傲,但對視針對不如她的人。一旦是有人令她信服,她不會因為面子而去硬撐,如今,五公主確實說的有理。

    爽朗的笑聲迴盪,眾宮人在這笑聲中隱隱發抖,他們都知道自己主子梁貴妃擅長蠱毒,從來都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兒,從來不顯山露水,那皇后和梁貴妃誰都不敢輕視怡景宮絲毫,但如今,竟然當著宮人的面,被五公主罵得狗血臨頭,哪有女人能拉下臉?

    其實他們都錯了,桑貴妃從來都是心胸寬廣,之所以對之前前來挑釁的妃子下狠手完全是殺雞儆猴,他們不理解女尊國,更是無法理解豁達大氣的女子。

    清瑟抖了一抖,不自覺向李清玄身上靠了一靠。尼瑪,這是殺人狂行兇前的狂笑嗎?

    「五公主,不愧是五公主,不愧是在欒花殿上一首二十四節氣歌震驚四座的公主,如今,本宮算是見識的,也是十分折服。」出乎意料,桑貴妃並未生氣,相反,一雙凌厲的雙眼還有濃濃的讚許。

    清瑟微微皺眉,這桑貴妃到底是誇是貶?

    「本宮多年的心結,終於被五公主的睿智所打開,不錯,本宮在那桑國為親王。而在大鵬國堅持那桑的一切傳統,一切風俗,其原因連自己都有些費解,不知堅持的理由,如今卻是知曉了,為此,想必本宮還是需要感謝五公主。」桑貴妃面容淡定下來,看著李清瑟微笑,其意,不言而喻。

    ……

    事情難道就這麼落下帷幕!?

    李清瑟十分驚訝,完全沒想到這件棘手的事在自己一通狂罵中竟然解決了,如今,桑貴妃也不要求兩人試婚了,之前兩人共處一夜權當走了個習俗形式,至於真正的圓房,還是在大婚之後。

    當時,桑貴妃並未說出她的心結所在,但聰明的清瑟怎會猜不到。

    其實桑貴妃一直是自卑的,無論是自己國家的弱小還是因為身為親王、那桑國第一勇士的她委身與眾多女人爭奪一個男人,她一直是自卑的。但她卻從來不肯承認,於是她的思想便越來越偏激。如若是普通女子定然想不通,但若是換位思考,桑貴妃在那桑國就好比男子,如今一個男子要嫁給另一個男子,她又怎麼能過自己心裡那道坎?

    桑貴妃也是個聰明的人,這事情一結束,她便去御書房找皇上了。

    此時,李清瑟在無憂宮,六皇子李清玄的寢宮。

    而李清玄已經服了湯藥,靜靜半臥在床榻上,手中把玩的是李清瑟的小手,嫵媚的眼睛一直帶著些許曖昧看著正在沉思的她,邪魅的唇角勾起,揚起了一絲壞笑。而可憐的清瑟,卻沉迷於自己的思考中,並未得知。

    之前不懂桑貴妃為什麼突然跑去找皇上,絕不會因為告狀,如今卻猜到了,她去找皇上,因為她明白了皇上的苦心。

    其實皇上對桑貴妃是縱容的,這一點從整個怡景宮的建築風格就能看出來。大鵬國皇宮異族女子或者其他國籍的妃子並非只有桑貴妃一人,但真正把宮殿造成故鄉風格的卻只有桑貴妃一人,此外,桑貴妃總是堅持那桑國的所有習俗,皇上也一一應允,其實,皇上並沒有義務寵著她,皇上的脾氣天下皆知,能做到如此縱容,完全是因為他對她的理解、他對她的欣賞,那種高於男女之情的惺惺相惜。

    想必,桑貴妃也想通了這一點,去找了皇上罷。不得不說,皇上是個好男人。

    「瑟兒,在想什麼,那麼出神,告訴我。」李清玄清澈卻又磁性的聲音打斷她的思考。

    李清瑟想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虛弱」的李清玄,還是皺眉煩躁,「雖然在堅持試婚之事上我能理解桑貴妃,但還是覺得她不對,你是她親生兒子,她怎麼就能動手將你打成這樣?實在是過分!過分!」她一隻手被他抓著把玩,便用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他的面頰,眼中滿是心疼。

    想到剛剛正在打鬥中的他,因為分神救她所以被傷,她就滿是內疚,平時稍稍貧得有些反感的李清玄,如今卻讓她心疼得緊,「笨蛋。」忍不住出口嬌嗔。

    李清玄一愣,不濃不淡完美無瑕地兩道眉微微皺起,妖媚的鳳眼飛快向左動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李清瑟是在埋怨母妃將他打了。其實……清玄心中狡黠地笑了。

    他的武功是母妃手把手教的,如若按照大鵬國人的想法,與其說兩人是母子,不如用「父子」更能形容兩人的感覺。因為在母妃眼中,她是男子,而他也不覺得他是女子。於是,兩人便從小較量,母妃對他從來不因為是兒子而手下留情,而他也從來不因為她是他母親出手狠毒。

    在武功上,兩人時常切磋,兩人都不手軟,但結果往往是李清玄被揍得鼻青臉腫。

    在蠱毒上,兩人互相暗算,絕對不留絲毫情面,但結果往往都是李清玄被毒得上吐下瀉。

    最嚴重的一次,桑貴妃把親生兒子李清玄揍得整整三個月不能下床,大半年腿腳不利索,與那一次相比,這一次簡直就是輕傷中的輕傷。

    但李清玄是什麼人?分明就是個小狐狸,怎麼能將這一切告訴清瑟?他巴不得借由此事博得同情,趁機揩油佔便宜呢。

    他一下子撲到李清瑟的懷中,後者以為他受到心靈的創傷,便將他的頭緊緊抱在懷中,雪白的小手還在他寬厚的背部輕輕拍著,臉上是無奈和心疼。

    而李清玄呢?他在這香軟的懷中蹭了又蹭,用面部皮膚來感受她胸(和諧)前的柔軟,將臉埋在其中,深深吸取其芳香的氣味,甚至暗暗伸出舌尖舔了一舔。

    他不是沒見過她的身體,他敢說,他對她的身體身子比她自己都熟悉,雖然他那時候迷戀她的身子到動手動腳,但畢竟是有潔癖,傻乎乎的五公主讓他怎能下手?每一次都趁著夜色將她弄出去刷洗乾淨再上下其手。但不得不說,那時候,他是獵奇居多。

    每一次撫摸她之時,他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太子和二皇子要搶這個傻子,難道就因為她很漂亮?就是抱著這個疑問,他一再地研究,將她的身子研究了個便。

    但如今卻不然,自動她醒來,他對她有了真正的愛戀。並非是獵奇,並非是嘗鮮,也無關身份和容貌,只是愛!那種睜開雙眼便想見到,那種閉上雙眼不忍分離的愛!他想永遠和她在一起。

    「瑟兒。」他將隔著衣服偷偷舔舐的舌尖收回,微微抬頭,看著她,聲音帶著絲絲迷離。

    李清瑟的心,猛然一動,卻不知為何而動。

    低頭看他。

    懷中的他,是那般俊美,永遠邪魅的鳳眼,離近了觀看,卻帶著透徹和明亮,有些孩子氣。高挺的鼻樑,筆直、完美,還有粉嫩的唇瓣,薄薄的,卻又性感迷人。

    想到剛剛他在交戰之中,不顧一切地驚慌,那種驚慌是她從未見過的,還有……他剛剛口吐鮮血。想到那血,她的心就如同被劍狠狠刺穿。雖然疼,但卻暖,如同冰天雪地突然吹過一陣春風,如同凍僵的雙手上一陣暖流。

    「玄,謝謝你。」她低著頭,看著他,笑了,唇角微微抖了一下,眼淚劃過雪白的面頰,滴落,掉在李清玄的唇邊。

    清玄一愣,看著她的面容,很快便明白她為什麼流淚,本想解釋一下這種打鬥很常見,這種傷很輕。但最終私心戰勝了理智,鳳眼一瞇,薄唇中粉色的靈舌伸出,將唇角那滴晶瑩的淚捲入口中,細細品嚐,勝過世間所有美味。

    他從她懷中掙扎出,反手將她抱入懷中,緩緩低下頭,覆上她的唇。

    李清瑟本能的想掙扎,但那掙扎只是一瞬間,不知為何,原本對他十分反感,但今天卻沒感覺,就這麼任由他覆蓋,就這麼任由撬開,就這麼任由他探索。

    她回應他,用舌,與他交纏。

    他呼吸有些急促,將她撲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輕輕啃咬她雪白的頸子,雙手順著她的曲線而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雖然外表很淡定,其實他很激動,因為第一次她沒抗拒,是不是這就是默許?與得到身體想必,他更想得到的是心!這樣可不可以理解為,她從心裡上接受他了!?

    想到此,他便激動難耐!他不知道怎麼與太子他們爭搶李清瑟,但如今卻有了好方法,那便是,大鵬國與那桑國的和親。他知道太子和二皇子不會容忍有夫君的妻子,但,他可以。

    清瑟,他李清玄勢在必得!

    李清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更不明白為什麼不反抗,相反還覺得有些享受,撫弄的感覺讓她舒服、沉醉,但……她卻知道這樣不對。早晚要離開,何必現在給他機會?

    她伸手制止了他,不知為什麼,越來越內疚。「你身上有傷,不行。」說著搖了搖頭。

    李清玄後悔了,後悔自己最開始就不該裝病!現在不敢輕舉妄動,若是被拆穿,清瑟肯定放不過他!聰明的他能感覺到清瑟對他的逐漸接受,他可不會因為這一時的著急壞了長久大計。

    於是,他輕輕點了點頭,「虛弱」地靠在了軟墊上,溫柔的目光無比眷戀的看著她。

    清瑟一想到她即將離開,未來兩人便是陌生人永不相見,便心情複雜,她第一次主動地吻上了他。「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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