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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087,麒麟宮之戰 文 / 貧嘴丫頭

    087,麒麟宮之戰

    麒麟宮很忙!

    太子李清睿很忙!

    二皇子李清澤很忙!

    六皇子李清玄很忙!

    五公主李清瑟很忙!

    那桑國凌尼王子也很忙!

    正在準備將那補身湯藥餵給李清睿的清瑟一轉頭,「凌尼,這裡夠亂了,你還在參合什麼?滾一邊去。舒殘顎副」

    一身大紅色雲袍的凌尼,雙眼滿是晶瑩的淚水,將那本就淺色的眸子襯得猶如清水中珠,惹人憐惜。「妻主,人家只是想來幫忙,不忍妻主勞累。」那聲音柔柔,讓人有忍不住蹂躪的**。

    清瑟無奈,凌尼自從聽說她沒宮女伺候以後,每天天不亮就跑到靜寧宮,也不敲門,就靜靜守在她的房門前,直到她起身,他才敲門而入,伺候李清瑟洗漱,伺候她穿衣,就連早膳也從小朱子手中搶了過來,將她伺候得無微不至。

    因為凌尼的到來,本來每夜釋放了縮骨功才入睡的東傾月無奈根本無法卸功,雖然他早已習慣不會傷害自己身體,但李清瑟卻十分不習慣,每夜被一個平胸女人摟著睡覺,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可以說,李清瑟要瘋了,再這樣持續幾天,她真不知道會不會對女裝的東傾月日久生情變為百合。

    東傾月?自然也是不願意,雖然不能做到最後,但是每夜摟著心愛的人摸摸捏捏自然少不得,但因為無法用縮骨功,為了不因為**將功破開,也只能盡量收斂著自己,美人在旁已經夠苦,如今是苦上加苦。

    如今,李清瑟來到麒麟宮欲親自照顧因她受傷的太子李清睿,而凌尼自然也是跟了過來,只要她想做的,他都盡量搶下來,清瑟忍無可忍只能對著他吼,他也不會回半句嘴,只能眨著大大的眼睛,淚眼婆娑地盯著她看,楚楚可憐。

    剛剛吼完,清瑟自己也有些內疚,凌尼明明是好心。柔下聲來。「凌尼乖,這伺候病人並非是可用勞累與否來判斷,重在一個誠意,太子哥哥是因我而受傷,所有自有我親自伺候,才能表現誠意。」

    說著,便將那藥汁倒入碗中,坐在李清睿的床邊,用那白瓷湯勺攪了一攪,微微吹了一吹,溫柔將勺子送到李清睿嘴邊。

    今日的太子李清睿面色已經好了許多,身上穿著的是淡金色中衣褲,在柔軟絲滑的錦被中半躺,伸手靠的是兩張軟墊,就連那軟墊也是李清瑟親手將其墊上。為了養傷躺得方便,李清睿今日並未將髮冠豎起,而是烏黑長髮散開,垂在肩上,更平添了一分儒雅。

    清瑟對他很是內疚,於是這照顧就更為認真,每一勺的湯汁都小心翼翼並未灑出半分。李清睿含著笑,深邃雙眼柔和地看著清瑟,那眼中滿是寵溺。藥汁味道並不到,即便是聞著,她都覺得很苦,但是入了李清睿的口,後者卻連眉頭都未皺半分,一直是眼中含笑。

    一旁的兩人不屑一顧,一人是二皇子李清澤,本來看今日天氣晴好,皇上大壽假期即將結束,尚書房即將開課,他想趁著著最後的閒暇帶清瑟出宮在京城走走,沒想到清瑟竟跑來碰麒麟宮照顧手上的太子,十分氣憤,無法說服清瑟便只能跟了過來。

    有同樣相反的還有六皇子李清玄,最苦逼的想必就是他了,幾日之前,那凌尼就不停拉著他「聊天」,而聊天內容全是圍繞這李清瑟,什麼小時候她的樣子,什麼她的喜好,什麼她喜歡的顏色,什麼她喜歡的膳食,李清玄有種耳邊一群蚊子嗡嗡叫的感覺。他本來想找清瑟偷偷幽會,摸摸小手,親親小嘴,但怎麼也甩不開凌尼。最終,也跟來了麒麟宮。

    房內宮人皆無,李清瑟忙前忙後地伺候著李清睿,而後者十分知足,一方面是因受最愛之人照顧,另一方面看著情敵們發青的面色,頓時覺得身上傷痛好了大半,其實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將那藥碗放下,清瑟拿起床沿的絲帕,悉心為清睿擦了擦嘴角。「苦嗎?要不要喝一些清茶?」

    李清睿未動,靜靜半躺在床上接受著照顧,微笑著,聲音無限溫柔。「不苦,但若是瑟兒拿來的茶水,我自然想喝。」

    李清澤皺眉,兩人這珠聯璧合的情景讓他覺得十分刺眼,「太子,聽說你只是脫力了吧,何時傷了手?」心中卻是暗罵,太子這個無賴,喝個藥也得清瑟伺候?

    李清玄一撇嘴,上挑的鳳眼閃過一絲鄙夷。「我看皇兄肯定是因為半夜裡累到了,手抽筋了。」半夜用手幹什麼?自行理解!

    李清睿但笑不語,他們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與他們多說無用,對付他們的方法簡單。「瑟兒,其實你不用來照顧的,有下人照顧就好,看你這兩天,瘦了好多。」說著,便伸手撫上她的面頰,那柔滑的感覺讓他不捨放手。

    旁人怒,李清玄不方面直接和太子發生衝突,相反一把將清瑟從床上拽了下來,「瑟兒,我也渴了。」

    李清瑟瞪了他一眼「渴了自己去動手倒茶,你殘疾啊?」他們爭風吃醋,她又怎麼能看不出來,但她說得很清楚,自己是來照顧病號,無論是對太子的情還是太子的恩,她都必須前來,而他們,就是來吃沒必要的醋的。

    清瑟知道他們三人都鍾情於她,但她主意已定,拿到鳳珠就跑路,這世界上多的是有緣無分,陰晴圓缺,她相信,等她離了宮,時間久了他們也就將她淡忘了,以後該娶妃的娶妃,該成家的成家,誰都初戀都不完美,彼此也只是個感情過客而已。

    想著,她便到桌子上倒了些溫茶,來到李清睿床前準備幫他飲下,但她剛剛靠近,就有人將那茶杯搶了過去。「我來。」那聲音無比冰冷隱含怒氣,是李清澤。

    清瑟一愣,什麼意思?

    李清玄笑了,那鳳眼滿是興致。「太子皇兄病,二皇兄在床前伺候,真是為六弟做了表率,那六弟拭目以待,就見識下兩位如何表現兄弟情深。」

    李清瑟也明白過來,李清澤這是看不慣自己伺候李清睿,好啊,她正好也落得清閒。便走到桌子旁坐下,伸手將那葡萄拽下一顆塞到嘴裡,一雙眼含笑的看著床前兩人。床上那位溫和,床沿上那位冷酷。不由得想起了現代人們經常說的詞語——基情無限!

    李清玄很狗腿,看見清瑟在吃葡萄,趕忙過去,伸手也摘了一顆葡萄,扒了皮,正準備為清瑟送去,卻發現一雙小手已經將一顆處理得完美無缺的葡萄輕輕送入清瑟口中,而後者則是笑盈盈地接受。

    「凌尼,你還真是勤快。」李清玄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漂亮得讓人晃目的容顏滿是鐵青,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凌尼將那顆葡萄送入清瑟的口中,頭微微一偏,柔順發亮的黑褐色髮絲微微一閃,大眼眨著很是無辜。「表哥,您的葡萄拔得不對,汁水都流了好多。」心中不免哀歎,表哥還真是可憐,因為皇姑父那麼「怪」,無法親手教授他如何取悅女子,如今竟笨手笨腳。

    「你……凌尼,你是不是想打架?」李清玄怒。

    清瑟想起凌尼那可怕的本領,趕忙來阻止。「玄,我也吃你那顆總可以吧?」

    清玄高興,伸手將那顆稍顯狼狽的葡萄輕輕送到清瑟口中,趁其不注意,還惡作劇地將手指伸入她口中,撫摸她的口腔。李清瑟怒,狠狠咬了他一口,只聽後者一聲輕輕哀嚎,趕忙抽出手指。

    凌尼無奈歎氣,微微搖了搖頭,心中在想,表哥容貌那般出眾怎麼就如此笨,為了表達表哥最近照顧他之恩,他是否應該抽時間教教他如何伺候妻主?嗯……以後的機會好像也很多,因為皇姑姑說,未來他和表哥要一同服侍妻主,到時候他一定要親自教導表哥,因為……

    凌尼低下頭,淡卻精緻的眉頭微顰,因為妻主這麼優秀,將來一定會有很多夫侍,後院搞不好會戰火紛飛,有個親人同一陣營,也總比被被人欺負的好。這種後宮爭鬥,他在那桑國後宮見多了。

    再看李清睿兄弟。

    「太子皇兄,您請喝。」李清澤暗暗咬牙切齒,將那水杯粗魯地捅到太子嘴邊,說出的話語甚至深深結了一層冰。

    「二皇弟,客氣了。」太子眼中也少了剛剛的溫柔,此時有些冷笑。李清澤啊李清澤,有一天你也能來伺候我?想著,便覺得這病得值了。

    李清澤趁其不備,手腕一個用力便將欲將茶杯扣到對方臉上。太子反應的也不滿,瞬間一個閃身,之間那茶碗掉在了床上,茶水濕了床榻。「二皇弟,剛剛你才說皇兄的手傷,如今看來,確實二皇弟的手有傷才是。」說完,還嘲諷地看了看他的手。

    正在被兩人伺候著吃葡萄的輕鬆撲哧一笑,「行了行了,你們倆手都傷了行嗎?半夜睡不著勞累了五姑娘。」他們的爭風吃醋她懂,他們的明爭暗鬥她也能看的出,但她可沒心思管,因為她主意已定,她注定是他們生命中的過客,於是便不想再參與他們其中,只希望有一天他們淡忘便好。

    「太子哥哥既然用過藥了,便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說著便站起身來,也不管身邊的兩個慇勤美男,轉身就想走,忽然又如同想起什麼。「對了,我叫宮人來收拾下床榻吧,已經濕了如法再休息了。」

    如果說剛剛李清睿因在情敵面前受照顧耀武揚威,此時卻心情不好,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清瑟竟然不想陪他。「瑟兒,我躺的時間太久,渾身疲憊,你留下來陪陪我可好?說說話也行。」

    清澤與清玄回眼瞪了他——厚顏無恥,都伺候你喝了藥了,幹什麼還不放人?

    李清瑟想了一想,確實,今日已經是第三日了,太子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雖然偶爾也能走走卻不能久站,應該是十分心煩吧,人家因她而傷,她這太過應付也不太好。那她留下來幹什麼?陪他下棋?不會!給他彈琴唱曲?不會!

    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主意,對啊,要說消遣,哪有比那個東西更能打發時間?——麻將!

    除了打發時間,她還能大賺一筆不是?雖然東傾月看起來好像有用不完的錢,但那錢也是他的,女人要獨立,首先就要在經濟上獨立!她現在除了小朱子還的那三百多兩銀子還有之前李清澤給的五百兩,就沒什麼銀子了。皇上賞的兩大奇寶,她也不能背出宮去賣了,皇后給了一堆珠寶首飾,她也沒地方去賣。還不如……

    李清瑟一雙美眸閃過算計,看了看此時彼此瞪眼的三位皇子,三人就算是聰明,以前估計也沒見過麻將,她在現代麻將水平就很高,欺負欺負初學者那是手到擒來!

    想到此,她嘿嘿一笑。「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呆著無聊,那瑟兒陪你玩會如何?」

    眾人齊齊看向她,好奇。

    「玩什麼?」李清睿更是好奇。

    「麻將。」清瑟微微一笑,「是一種棋牌,只不過大鵬國沒有,我在一本書上偶然看到的,玩法新穎,主要是有綵頭。太子哥哥,你先在這休息一會,我去趟內務府找人做一套,稍等。」說著,便轉身就走。

    「我也去。」李清玄趕忙跟了上去。

    「我也……」凌尼也趕忙跟著,妻主到哪,他就到哪。

    李清澤更不用說了,雖不說話,卻默默跟隨,只有太子被孤零零留在房間。清瑟回頭一看,撲哧一笑,「太子哥哥稍等,正好在這時間我叫宮人幫你收拾下床鋪,半個時辰之內一定回來,放心。」說著,便出門狂奔。

    ……

    內務府今日蓬蓽生輝,因為平日裡見一個都難的幾大皇子今日一來就來了兩個,二皇子李清澤和六皇子李清玄,自然,還有五公主李清瑟,但其因為是最近新受寵,自然不能和那兩人相比。

    只是不明白,那桑國王子為何跟來,更是不明白,各宮有什麼需要都派遣下人來內務府,能有什麼大事將這些重量級的主子同時吸引來?

    內務府眾官員為幾人跪地行禮後,都忐忑帶著好奇站在一旁。

    「內務府有很多能工巧匠吧?叫幾個手藝最好的木匠出來。」李清瑟毫不客氣,直接咬人,見內務府官員一愣,催促道,「時間緊急,太子還等著呢。」

    官員只覺得眼前一黑,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將這群貴主們吸引來,這二皇子、六皇子外加五公主就夠尊貴了,聽五公主的口氣又好像是幫太子辦事。就是不懂這二皇子為什麼要為太子辦事,兩皇子不對付,宮中誰人不知?

    只能在心中嘀咕,管事官員趕忙派人去喚整個皇宮最厲害的木匠。

    「拿紙張筆墨。」清瑟沒閒著,直接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欲將桌上之物移開,早就有眼尖的宮人們上前清理了桌子,而後立刻有人在這張桌上鋪好紙張,有人拿過筆墨。

    李清澤和李清玄沒說話,十分好奇,都湊了過去,看樣子她要寫什麼。

    凌尼十分狗腿,早就擠了過去幫清瑟研磨。

    李清瑟想了一下,而後盡量控制這軟趴趴的毛筆,蘸滿了墨,開始畫一些形狀,有的是一個圓圈,有的是兩個圓圈,以此類推,一直到九個圓圈。而後又是一條豎線,而後是兩條豎線……

    在她細心畫著之際,內務府下人早帶來了一群木匠。「稟告公主,木匠已到。」

    李清瑟點頭答應了聲,未抬頭,手上還是沒停筆的畫著。

    當最後一個符號畫完,一抬頭,看到烏壓壓一片人,嚇了一跳,粗略數了一下,差不多有二十多號。也好,人多力量大,這麻將牌的雕刻,只用一人兩人,半個時辰定然做不完。

    李清玄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瑟兒,這是……」

    「叫五皇姐。」她回頭瞪了他一眼。

    清玄哪能同意?鳳眼帶了一絲曖昧,用眼神告訴她——他可不肯叫一個即將在他身下的女子姐姐。「瑟……」

    「叫五皇姐。」清瑟狠狠瞪著他,眼中滿是威脅。這李清玄真是無法無天,在宮中無人,她就認了,但這大庭廣眾之下,就一口一個瑟兒,他還怕知道他們姦情的人少?

    李清玄知道清瑟好像真生氣了,無奈,猶豫,「五……皇姐,您這是要幹什麼?」這是他第一次在外稱呼她為姐姐,十分彆扭。

    李清瑟一笑,「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接下來,她將這些手藝高超的木匠門分為五組,一組木匠將木料分割成規定大小的木塊,他們目光之準確,幾乎不用尺具,輕鬆兩刀,那切下來的木料大小均一。

    而後交給接下來兩組木匠,這兩組木匠用手中刻刀按照李清瑟所畫圖形逐一雕刻,木匠們的手藝精湛,刻刀在他們手中就如同毛筆在學者手中一般,李清瑟驚訝,這木匠雕刻而出的麻將牌胚子竟與那現代壓膜不相上下,厲害!

    刻完的字的麻將牌順勢交給了下一道工序,剩下來的兩組木匠,他們的任務便是打磨,因實在沒時間在這木製麻將牌上弄一些無色亮漆,只能用傳統的打磨,讓麻將牌光滑。

    五組木匠分工合作,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一副麻將牌便完成。

    李清瑟目瞪口呆,這……太厲害了!不愧是皇宮中的工匠!她算是大開眼界了!

    木匠們做完,退了下去。李清瑟要了一個木製箱子,將這新鮮出爐的麻將牌都倒了進去,抬起就走。李清澤看見,欲接下,但被李清玄眼疾手快地搶了過來,這種在心愛人面前獻慇勤的活,他很在行。這回凌尼沒搶到,暗暗氣惱,對著自己表哥投去哀怨的眼神。

    四人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去,整個過程不到半個時辰,只留下目瞪口呆地內務府官員,他們甚至懷疑今日是否在做夢,眾皇子公主竟親自來了內務府,還……爭風吃醋。

    ……

    當李清瑟回到麒麟宮,其實也已經快一個時辰,這往返也是需要一定時間。

    太子李清睿已經下了床,在一旁椅子上安靜看書,非常耐心地等待她。

    「太子哥哥,我回來了。」說完,便示意充當搬運工的李清玄上前,將那稍顯沉重的箱子放到桌子上。李清睿一愣,好奇,將手中書輕輕放下,也忍不住站起身來走近,這便是剛剛輕鬆所說的好玩之物?好奇心起。

    清瑟沒著急打開箱子,「太子哥哥,你怎麼下床了?身體可以嗎?」

    清睿微笑。「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般無用之人?」之前雖耗費了所有內力,但幾日中也恢復了四成,當日看見她與崔茗寒一起,氣急攻心又出手甚重,所以才再次傷腎,此時他幾乎已經全部恢復,只不過……清睿也有他的狡猾之處,只要他躺在床上,清瑟便會來照顧他。

    李清瑟並未留意他的面色,因為所有心思都放在這幅麻將牌上。低頭看到這桌子正好是個四方形桌子,因在古代大鵬國,室內放置的桌子大部分為四邊形,正好用來搓麻。

    天助我也!

    清澤、清玄和凌尼也圍了上來,越來越好奇五公主李清瑟到底在玩什麼名堂。

    將箱子打開,一翻,將麻將牌嘩啦啦地鋪在桌上,拿起麻將牌,開始挨個為眾人講解麻將的規則,認真又熟稔,而這麻將規則也是新鮮,眾人聽得入迷。

    「玩麻將,空浪費時間可不妥,要有綵頭。」李清瑟微笑,那笑容如狐狸一般狡猾,眼中閃過金亮,就如同金元寶在眼前閃過一般。

    眾人點了點頭,世人喜歡競技的同時添些綵頭,例如下棋、比武,「一般用什麼做綵頭?」李清澤問。棋牌的綵頭一般都是彼此的收藏品,而比武的綵頭一般為名劍等武器。

    李清瑟一聳肩,「還能有什麼綵頭,錢唄,銀子、金子、銀票都行,珠寶就算了。」贏了,她也賣不出去。

    「……」眾人無語,在宮中添綵頭用銀子,還真沒聽說過。

    「怎麼,不玩?不玩我可就走了。」李清瑟見到眾人面色有異,也覺得聚眾賭博實在不妥,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她就傻了,就算不是皇上換成皇后,她也沒好。既然他們不喜歡,她也不強求,君子自有生財之道。

    「不,玩,銀子就是銀子,本皇子有的是銀子。」李清玄立刻反應,這古怪名字的棋,引起了他的興趣,何況是和瑟兒玩,這還是他第一次和瑟兒一起玩一些棋類。

    當然,在這古代人眼中,麻將也許就是一種特製的棋吧。

    嘿嘿,上鉤!李清瑟覺得那白花花的銀子和金燦燦的金子正向她招手,出宮之後的逍遙生活也離她越來越近。「還有誰?這麻將一共需要四個人,除了我外,還有三人,還有誰要玩?」說著,便回頭看眾人,一共五個人,自然有一個人是多餘的,不過她更怕的是,湊不夠這四個人,例如……三缺一。

    「我玩。」四人異口同聲。

    隨後又彼此相望,眼中有著不服氣,因為人人想玩,更是因為人人都想和李清瑟玩,這麼好的機會,千載難逢,哪肯放過?

    李清睿微微笑,「這是麒麟宮,本宮為東道主,本宮怎能缺席?」再說瑟兒費心思弄這個棋也是為了陪他,他豈有不玩之理?

    李清澤冷冷掃了一眼其他兩人,「長幼有序。」他不喜多語,一個詞語已表明了態度。

    李清玄和凌尼互相看了看,兩位皇兄的意思,是不是他們兩人只能有一人淘汰?

    凌尼的雙眼帶著無限哀求看著李清玄,就在後者準備繼續用「長幼有序」來敷衍凌尼時,李清瑟開口了。「清玄來吧,凌尼休息休息,陪著我。」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那三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經過她同意就佔便宜,如今就算是賣,她也得收回點應得的不是?

    凌尼無辜,大老遠的從那桑國而來,身上帶的銀子想必不多,就饒了他,不騙他的銀子了。當然,這個路由也是李清瑟自我催眠,她的真實想法是——想必那桑國和大鵬國貨幣不流通,即便是贏來了也花不出去,何必讓他浪費一個位置。

    何況,她也不知如何將兩國貨幣兌換,若是直接是銀子還好,若是銀票,會不會還要牽扯到匯率問題?所以,她用兩秒鐘想了一下,決定淘汰凌尼。

    可憐的凌尼聽說李清瑟要他陪著她,心情立刻小臉兒有陰轉晴,屁顛顛地跟在清瑟身後,手捧著茶水點心葡萄橘子花生和瓜子,隨時準備伺候他偉大聰穎美麗的妻主。

    四人坐定,在方桌上一邊一人,躍躍欲試。

    起初的幾局,結果毫無懸念,皆是李清瑟贏,這綵頭不小,為此,太子李清睿招太監去將自己銀庫中銀兩悉數取出,銀票也備好,而二皇子李清澤和六皇子李清睿也派了太監速速回宮取銀,數額巨大!

    麒麟宮,太子房間,場面極其熱烈輝煌!

    只見正中央有一張小方桌,桌子上整整齊齊擺著四道「長城」,而四人身後,除了李清瑟外,皆有摞起彷彿小山一般的銀兩,不僅僅是這些銀兩,三名皇子懷中還揣著數額巨大的銀票!

    李清瑟笑容滿面,那笑容讓三人沉迷,因為那笑容是他們所見過清瑟最美麗的笑容,那笑容充滿熱忱、發自肺腑!李清瑟自然是由內而外的狂喜,因為……錢啊!銀子啊!金子啊!有錢不賺,王八蛋!

    經過幾局,三人身後的銀子多多少少都少了一些,少了的銀兩,都跑李清瑟身後了。清瑟一邊繼續忽悠著他們,一邊時不時用餘光掃身後,心中大笑不止,不過卻有一些遺憾,早知道剛剛她規矩不早早講出來了,要——臨場發揮!將對三人的壓搾達到最大化!

    三人不是傻子,相反,精明的很,沒幾個回合,便把這種名為麻將的棋摸了個清楚,緊緊幾十個棋,對於他們下慣了圍棋,常年運籌帷幄的人來說,極其簡單好記,無論是出了什麼牌,剩了什麼牌,他們都能一一記清,不僅如此,隨著對麻將的熟悉,他們還可通過對方出了什麼牌來判斷他們需要的牌。

    但,他們還在輸,這是他們故意的,因為實在喜歡看清瑟那明媚大笑的小臉兒,烽火戲諸侯,有人用國家來博得美人一笑,他們才損失一些銀兩,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大家越玩興致越高,爭相給美人「點炮」,都絞盡腦汁在猜李清瑟需要什麼牌,同時也在猜彼此需要什麼牌,為美人送牌的同時,拆對方的台,放對方的銀子早早損失掉。

    這一句,李清睿和李清玄竟不小心達成了一個無聲默契,齊攻李清澤,其結果是一家輸了三家贏,又因為李清瑟是莊家,贏了兩倍。

    清澤渾身殺氣四起,冷冷掃向對方兩人。

    「棋品等同於人品,二皇弟。」太子李清睿微笑,很「好心」地提醒他,看見對方的鐵青面容,心中大快,身體又康復了幾分。

    李清玄是個喜歡踢落水狗的,見太子對二皇子發動攻擊,他自然也唯恐天下不亂,「二皇兄,我記得瑟兒說過,最喜歡大度的男人,對嗎?」說著還向李清瑟拋了媚眼。

    清瑟哪有心思計較這個,正開開心心收錢,因為綵頭數額巨大,搬運困難,三人都將隨身太監喚來,在一旁安排銀兩,而李清瑟的幫手自然是凌尼。三名太監數好銀兩送了過來,而凌尼趕忙接下了銀兩,在清水身後小心地「堆」好。

    李清瑟心情大爽特爽,回頭看到了身旁李清澤的黑面,竟然一時衝動,摟住他脖子在他冰冷的面頰上輕輕一吻。「乖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會贏回來就行。」

    眾人大駭,太監們趕忙低下頭,公主親皇子?這是**!但他們絕不敢多嘴,這一畫面他們絕對死死帶入棺材。

    本來心中大爽的李清睿和李清玄一愣,見清瑟竟然主動親吻李清澤的面頰,還是大庭廣眾之下,雙眼都冒出火來。早知道輸了能有美人獻吻,他們也要爭輸!

    剛剛面色鐵青的李清澤冰冷的唇角勾起,那笑容如同穿破冰層的春風,那般和睦,就連平日裡剛毅的容顏也更為俊美。他覺得剛剛值了!別說這區區幾百兩,只要瑟兒開心,再多的銀子他也能花,甘之如飴!

    「小全子。」冰冷戰神二皇子李清澤微笑。

    李清澤的貼身太監小全子第一次看見自己主子笑容如此親切,甚至愣了一會,才緩過神來,趕忙回答。「奴才在。」

    清澤心情好,根本也沒追究他剛剛的失神,「立刻回蓬萊宮,再取一萬兩白銀五千兩黃金,找人抬來。」只要瑟兒喜歡,傾盡所有又能如何,何況,這些銀子都是死物,他手中的寶物若是換成銀子,想必能將蓬萊宮活活埋了。

    李清玄咬牙切齒,一拍桌子,「小蘇子過來。」

    六皇子李清玄的身邊太監小蘇子也趕忙趕了過來,「奴才在。」

    「回無憂宮,取兩萬兩白銀和一萬兩黃金。」他要輸!要讓瑟兒更開心。錢算什麼,他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皇子,他的勢力另外兩人也根本不知,他的銀子從來都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李清睿皺眉,看來這兩個弟弟算是和他槓上了,溫和的容顏破天荒出了一絲邪笑。「小亮子,將銀庫管事叫來,帶著主賬。」

    後兩者一愣,好,看來太子這是要玩狠的了,有趣!

    三人熱火朝天,李清瑟開心得恨不得蹦起來。

    凌尼有些擔心,他不知對面三人是故意輸錢,還以為是準備出手開始玩真的,贏李清瑟的錢,瑰麗的小臉兒滿是擔心,低頭看了看李清瑟身後的銀子,又小心翼翼地湊到李清瑟的耳邊,一邊用眼神警惕著對面三人,一邊盡量壓低聲音認真說道。「妻主大人,他們好像要來真的了,您現在只有八千兩白銀,如若您的錢財不夠,呃……凌尼那裡……有一些……」

    說完,面色通紅,眼神有些忐忑。父妃說了,那些錢是他的私房錢,是最後的保障,萬萬不可給妻主,但他實在不忍心一會妻主沒錢可輸……因為他能看出,那三人的棋路和打法十分刁鑽,互相拆台絕對苛刻,只不過……妻主沒發現而已。

    剛開始三人是因為不會,輸了一些,但後來他就發現,那三人打牌都極有技巧,他實在為妻主擔心。但妻主好像被勝利沖昏頭腦,面帶紅光的大戰,一點都沒發現……他好擔心。

    「乖,小尼尼,本妻主大人哪是那麼容易輸的?乖了,安靜等著,一會給你買糖吃哈。」李清瑟早就沒了理智,她現在滿眼都是錢,就連在現代那點麻將技巧都忘了,因為她發現對面三個「古人」傻到經常給她「點炮」,從開局到現在,她就沒輸過。

    果然,和古人玩麻將實在有成就感!

    小尼尼?

    凌尼一愣,本就美麗的容顏更為奪目,比天下最為瑰麗的寶石還要華美,他面色微微粉紅,一雙毛嘟嘟的大眼羞愧地垂下,小嘴抿起,兩隻手忍不住捂在臉上。

    剛剛……妻主大人竟叫他小尼尼。雖然這名字很怪,但卻是妻主大人賜名,他喜歡的緊!剛剛妻主大人還自稱自己是「本妻主」,這是承認了他的存在,他好開心!什麼私房錢不私房錢,只要是妻主大人需要,他全部搬出來!

    戰事如火如荼,繼續進行。只見眾人身後的銀兩逐漸見少,而李清瑟身後銀兩越來越多,只可惜,他們身後的銀兩數額太大,哪是一時一刻就能輸完?而那三人也不著急,根本不在意自己輸了多少,身子連頭都不回看一下,三個人三雙眼都盯著李清瑟看,貪婪欣賞她絕美又生動的容顏。

    又是一局,李清瑟長長舒了一口氣,她……累了。

    雖然贏錢,但也會累的好嗎?她沒武功,還開了任督二脈,本就比常人容易疲憊,剛剛心情又十分高漲,如今突然休息,才發現自己真的好累好累。

    但看見三人好像還興致勃勃,她突然「良心發現」。回頭看了看那「大山」一般的銀兩,想了一想,這些銀子也夠她花大半輩子的了,銀兩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可貪得無厭,差不多就行了,人家成親搞不好也需要銀兩呢。

    既然自己不能嫁給他們,給他們留點老婆本還是有必要的。

    於是,李清瑟便提議。「一晃也玩了這麼久了,想必你們也累了,太子哥哥也應該休息了吧?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好嗎?」

    三人抬頭看到清瑟臉上的倦意,都明白過來,不過,三人對視一眼,那眼神在半空中交鋒。「瑟兒你去休息吧,我們再玩幾圈。」李清睿的聲音溫柔如水,但這麻將術語卻能說得有模有樣。

    李清瑟一愣,才想起來,一般初學者癮都大,記得自己剛學會的時候,連玩二十四小時,如今讓他們馬上停止想必也不太現實,但……「我不玩了,你們就三缺一了,怎麼玩?」

    清瑟的話剛說完,一旁有個柔軟的小聲音插嘴,「那個……妻主大人,凌尼也想……呃……玩會,可以嗎?」凌尼說完,趕忙低下頭,在那桑國,男子若是被妻主當眾拒絕,那種羞愧都不如直接撞牆死掉。他話問出口,就後悔了。

    李清瑟一愣,才想起來還有凌尼。「好啊,只不過,你有銀子嗎?」要輸她「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銀子,沒門!

    凌尼一聽,驚喜,趕忙抬起頭,從懷中拽出了一沓銀票,「有,有,凌尼這裡有五萬兩銀子。」這只是他私房錢的冰山一角,壓兜的。

    「……」李清瑟無語,艾瑪,為什麼人人都這麼有錢,就她這公主當的很苦逼。「好吧,那你們玩吧,我在旁邊給你們當裁判。」知足者常樂,有這些錢,她就滿足了。

    凌尼剛剛坐下,四方桌子一掃剛剛的歡愉,氣氛立刻嚴肅,就如同即將開戰的戰場一般氣勢壓人。

    三人忽視了凌尼,對視而笑。

    ——戰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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