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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早晚要相見 文 / 盜版月野兔

    天赤山的外面,被皚皚白雪覆蓋,而內裡卻別有洞天,碧藍的天空,雲卷雲舒,明媚的陽光讓人身心愜意,微風陣陣的吹拂著,遠處的草叢百花輕輕地搖曳著,散發出獨有的芳香飄在空中。

    已經過去三天了,冷天月甦醒後,第一個要見水漣月,只是她只是讓人傳話過來,讓她好生的修養身體。

    不料冷天月竟然像個孩子似得,水漣月不來看她,便不吃不喝,急的連麟和連墨塵輪流來敲水漣月的房門。

    水漣月起先一直保持冷漠的態度,反正冷天月的命已經被救回來了,除非她想死,不過老公和兒子都陪在身邊,她應該不會那麼想不開。

    可是,冷天月便真的一天滴水未沾,水漣月無奈之下,只好跟著連墨塵來看冷天月。

    蒼白的臉色,紅腫的眼眶,起了皮的嘴唇,整個人憔悴的不堪,水漣月頓時臉色一黑,「我費盡千辛萬苦把你救回來,你就真的這麼想死嗎」?

    「月兒」,冷天月有氣無力的說著,眼角的淚再次滑落下來。

    「冷天月,你再這樣試一試,信不信我立刻離開這裡」?水漣月直接無視掉冷天月委屈的表情,厲聲喝道。

    冷天月強掙扎的想要起身,卻被連麟按住,「你這裡還有傷,起來做什麼」?

    「月兒,我想和你說說話,可以嗎」?冷天月並未回答連麟,依舊望著水漣月,輕輕地說道。

    此時,連墨塵和連麟都憤怒的望著她,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她開口,這種感覺讓水漣月很不舒服。

    「把粥喝光,否則我立刻走」,水漣月一指桌子上的清粥,冷冷地說道。

    冷天月一聽有緩和的餘地,急忙拽了拽連麟的衣袖,示意他把清粥端過來。

    她真的將清粥一滴不落的喝光,滿懷期待的看向水漣月,依舊是一臉冷漠。

    「塵兒,麟,你們出去,我要和女兒單獨聊一聊」,冷天月喝了些清粥,臉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了許多,雖然還是很虛弱,但難得的是眼睛裡帶著欣喜之色。

    連麟和連墨塵出了房間,冷天月倚靠在床邊,而水漣月卻坐在了外廳,一點也沒有要和冷天月聊天的意思。

    冷天月倒也沒再計較,只是臉上多了一抹沉靜,看了眼水漣月,緩緩開口說道:「在我還是你這個年齡的時候,同樣桀驁不馴,冷漠如冰」。

    水漣月自顧的倒了杯熱茶自飲起來,彷彿沒聽到冷天月說話。

    此時的冷天月也不在因為她的態度而憂傷,頓了頓繼續說道:「直到遇到了你爹爹,他不是最出眾的男人,但卻入了我的眼,我的心,這麼多年,他將我當做這世上唯一的珍寶,對我寵愛,溺愛,體貼,呵護,讓那麼驕傲的我,那麼桀驁的我,一直深深地陷入」。

    水漣月微微蹙眉,並沒有打斷冷天月的話,只是很奇怪她突然間跟她說她的愛情史做什麼?

    「月兒,一個女子,便是坐擁天下又能如何?我很高興,你能尋到自己的心愛之人,他一定很愛你,一定對你比你爹爹對我還要好,不然,你這麼完美,這麼優秀,怎麼可能會看得上他」。

    冷天月自顧的說著,撲哧的笑了笑,「你爹爹啊,其實有很多的缺點,他的嘴太甜了,常常哄得我像是掉進了蜜罐裡,還有塵兒,他心性淡然,倒是隨著你爹爹,月兒,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也在怪我自己,但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還是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為人母者,誰不愛惜自己的骨肉,更何況,你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視若珍寶,包括你的爹爹,每天抱你在懷,寵著你,連覺都不睡了」。

    「若說你的出生,很有意思,陰寒體質的女子,最難受孕,然而,分娩之時,卻又是這世上最痛苦的產婦,之後我的身子一直很虛弱,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動用內力,照顧你的人,從來都只是你爹爹一個人」。

    「你的吃喝拉撒,全是他一個大男人,呵,月兒,你說這樣的男人,我有什麼理由不愛呢」。

    水漣月雖然一直在聽著,但冷天月說的亂七八糟,一會說這個,一會說那個,倒讓她聽得糊里糊塗的。

    「直到生了塵兒,更是將我的身體掏空,這麼多年,不過苟延殘喘罷了」。

    「月兒,既然你認識天赤山的人,便讓他請這裡的主人為你診治一番吧」。

    冷天月說了很多話,微微喘息著,似乎很疲憊,「月兒,若有來生,不要再做我的女兒了,我不是個好母親,便是塵兒,我也沒從未陪過他一次」。

    水漣月感覺到冷天月氣息不穩,來到內屋,瞬間點了她的睡穴,冷天月緩緩閉上眼睛,眼瞼滑落一滴淚。

    又過了兩日,冷天月再也沒有鬧著要見水漣月,只是,水漣月那日卻記住了她說的話。

    雖然她和南宮煜在一起,一直很小心,可是卻一次也沒有中招過,她曾經隱隱猜到自己的身體不適合懷孕,沒想到冷天月倒是印證了她的想法。

    果然不易受孕。

    她找來聽雪,簡單的說了一下,聽雪為她把脈,得出的結論和冷天月的話一樣,但他卻有辦法可以讓她的身體變好。

    只需要赤煉果,就能改善她的體質,但陰寒體質是打小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是無法改變。

    其實,對於水漣月來說,孩子好像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她前世無父無母,這輩子也被親生爹娘棄之不管不顧,若是有了孩子,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只是吃這赤煉果,卻是為了南宮煜。

    或許,有了孩子她的想法會有所改變吧。

    赤煉果三百年才結一次果,每次只有三枚,而聽雪的手上恰好有兩枚。

    吃進去並沒有三枚異常的感覺,只是覺得下腹一陣暖氣浮動著。

    「月兒」,正當水漣月在房內運功調息內力時,聽雪突然闖了進來,「他來了」。

    水漣月緩緩睜開雙眼,做了收尾的動作後,淡淡的問道:「誰來了」?

    「南宮煜」。

    水漣月身形一僵,剛要起身又瞬間坐下,臉上竟多了一抹從未有過的尷尬和內疚。

    「他和冷流雲打了起來,兩個人都受了傷」,聽雪自然知道水漣月因何露出這副表情,只是,心裡掙扎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原本他是不打算來告訴水漣月,讓這兩個人打個昏天暗地才好。

    卻不料南宮煜似乎動怒了,和冷流雲過招狠辣至極,冷流雲也被激怒了,兩個人當真打得驚天動地,以至於最後都受了傷。

    「怎麼會這樣」?水漣月騰地站起身,剛想要走出屋子,突然又停下腳步,搖搖頭看向聽雪:「這個時候,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聽雪一怔,隨後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前她對冷流雲的態度他也看出來了。

    她大概是不想傷害冷流雲,卻又不願傷害南宮煜吧。

    「他們,傷的嚴不嚴重」?過了許久,水漣月才開口問道。

    「死不了」,聽雪見水漣月這副猶豫不定的樣子,既然她都不著急,他為什麼要著急?

    望著聽雪離開的背影,水漣月愣了愣,聽雪這又是怎麼了?

    一直到晚飯過後,水漣月心裡始終無法踏實,她不知道南宮煜用什麼法子脫身離開皇宮,如今朝堂雖然穩定,可是仍有一些餘孽躲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況且,連奇和百里博弈離開了金熙,並不代表他們埋伏的眼線也離開了,若是被他們知道南宮煜離開皇宮,只怕下達追殺令事小,要是被他們稍加利用,便能將金熙朝堂攪成一鍋爛粥。

    再者,面對南宮煜,她該說什麼呢?或許,她有些不敢見到他。

    怕看到他眼裡的痛,就會像針尖刺她的心,若是尋常事她都能坦然面對,唯獨大婚之夜她棄他不顧這件事,始終讓她沒有理由去釋懷。

    縱然他不介意,她也同樣心裡彆扭。

    婚禮這種事,無論是在前世今生,都是人生的頭等大事,可她做得的確過分了。

    「各自療傷,繼續打」,聽雪嘟囔了一句,轉身離開走廊,他原本是想來告訴她,那兩個男人的情況,可是水漣月見到他第一句不是問他,反而問那兩個男人。

    雖然他並不是想要得到什麼,可她的行為,是不是就表明了他在水漣月的心裡連一個位置也沒有,就連冷流雲都能得到她的關心,他又算什麼?

    起碼,他認為連朋友都不是。

    水漣月一心只想著南宮煜,哪裡注意到聽雪的異常。

    她兜兜轉轉來到出口,又度著步子回到房間,反覆了幾次,最終鼓起勇氣去見南宮煜,她吩咐了忘憂和瑤光下山,聯絡金靈宮的屬下來接應冷天月連麟和連墨塵,她答應過他們,會將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

    目前為止,金靈宮應該算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之後她便再次來到出口,朝著四周圍望了一眼,突然,出口出現了,她朝著半空微微點了點頭,她知道,聽雪一直都在看著她。

    出來後,水漣月立刻運起輕功,朝著南宮煜所在的方向而去,不管怎麼樣,最後都是要面對的,除非她真的決定了不見南宮煜,可是理由呢?

    因為大婚之夜棄他於不顧,這樣的理由有些牽強,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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