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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7收了秦冰 文 / 淺睡的妖

    人都走光了,秦冰將自己的身體放倒在大床上,眼睫輕顫。她說他們是朋友!見鬼的朋友!從自己在花魁大賽上見她第一眼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有將她單純的視為朋友過!有哪一個男人會跟自己喜歡的心都發疼,身體都發疼的女人做朋友?鳳清醉!究竟是你太狠心還是我不夠強勢,對你太過仁慈?為什麼龍戰認識你在我之後,甚至還當著我的面明明白白的拒絕過你,更甚至差點將你殺死,你都能原諒他,接納他,而卻是和我一直劃清著界限,保持著朋友的距離?

    憑什麼!我秦冰到底哪一點不如他們幾個!難道我的感情就比他們低賤,就這麼的入不了你的眼?

    是!我是說過,自己可以始終以朋友的身份在你身邊,但是那也是我被逼無奈,不想嚇跑你而用的緩兵之計!我一直期待著有一天你能發現我的好,和喜歡他們一樣喜歡上我,而不是要你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提醒我,我們是朋友!

    你可知道,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比拿著刀子剜我的心還讓我痛不欲生!你真狠心!我秦冰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狠心冷絕的女人!枉費我徒有天下第一公子的美譽,醫毒雙修又怎樣?若不是目前只有我能控制住蕭歌的病情,你恐怕連朋友都不屑與我做的吧?

    哈哈!朋友!鳳清醉,你夠狠!

    秦冰想瘋狂的放聲大笑,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人用力給扼制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來,心疼的不能自已,眼底一片淒涼的濕意。

    鳳清醉的房間裡。

    「醉兒,這是掌櫃的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蕭歌將一個錦盒遞給鳳清醉。

    鳳清醉將那個盒子打開,裡面放著的是海市蜃樓拍賣會上的那個扇子,玉龍。

    鳳清醉將那把扇子拿起來,刷的一下打開,細細端詳著這把天下神兵排名第六,與白玉青龍齊名的扇子,果然不是俗物!

    蕭歌看著鳳清醉把玩著那把玉龍,眼中的神色忽明忽暗,額間的那點硃砂也是隱隱跳動,一會鮮紅似血,一會黯然無光。

    「醉兒,這扇子送與我可好?」蕭歌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把扇子,就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身體裡,腦海裡有一種無法壓抑的東西像是要破體而出一般。

    「你喜歡?那就拿去好了。」難得有東西能入得了孤傲不可一世的雪羽公子的眼,鳳清醉樂的相贈。反正那個納蘭驚鴻說了,他當時也是一時興起同自己相爭,拍下這扇子也是為了送給自己,雖然當時自己拒絕了,但是誰知道陰差陽錯的,這扇子最終還是落到了自己的手中,那就說明這扇子同自己有緣,既然這樣,就任憑自己處置了吧。

    「嗯,很喜歡。」蕭歌高興的接過那把玉龍,眼中歡喜之情難以言表。

    「蕭歌,剛剛為什麼秦冰說沒有看到你在他房間裡?」鳳清醉問道,眼底一片清澈。

    「我不想被他找到,躲在門後。其實,你們誤會他了。」蕭歌聲音有些低,眼睛並沒有看著鳳清醉,而是落在了手中的扇子上,似是在細細打量著扇子,有似在透過扇子看向別的什麼地方,神色有些飄渺,遠的讓人捉不住。

    「為什麼剛剛不解釋?」鳳清醉語氣低沉了下來,依照秦冰孤傲的性子,是不屑於解釋的,可是他剛剛卻一連問了自己兩次,自己剛剛的態度,終究是傷了他吧?

    「醉兒,你因為這個質問我?」蕭歌的視線終於收了回來,對上鳳清醉的一雙鳳眼,眼底一片傷色。

    「蕭歌,我們是一體的,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矛盾,破壞團結!」鳳清醉終究是不忍心看到蕭歌受傷,輕柔的解釋。

    「一體的?醉兒,你是不是也迫不及待的想將秦冰給納進門,與我們爭寵了?」蕭歌還是第一次因為這個在鳳清醉的面前失去理智失去控制!握著扇子的手倏地收緊,掌心處冰涼一片。

    「我沒有!我說了,我與他是朋友!」面對蕭歌的怒火,鳳清醉無力的解釋。她對秦冰,若是說以前,她可能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帥哥,但是自從回了鳳府,比武招贅後,讓她明白了很多事情,對於秦冰,她也就僅僅停留在了欣賞的層面上,身為大家族的人,她明白秦冰的身不由己,她更明白自己與秦冰之間相隔了太多的東西,秦冰對蕭歌不遺餘力的照顧,她很感激,所以,她願意將秦冰當成自己的朋友,她覺得,她們兩個做朋友遠比做情人要好!

    「醉兒,那只是你的自以為是,我是男人,秦冰的心思我比你懂!」蕭歌吼了一句出來,氣息有些跟不上,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原本透著不健康的蒼白的臉色,此刻更加的難看,額間的硃砂也暗淡無光。

    「蕭歌,你別動氣!」鳳清醉沒想到一向不動如山的蕭歌今天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看到他咳得如此厲害,心疼的難受,連忙上來幫著他順氣。

    蕭歌拉住鳳清醉在自己胸前的小手,握得緊緊的說:「醉兒,我……我心裡很嫉妒!」

    「是我做的不夠好。」鳳清醉低歎,自己太貪心了吧,招惹了這麼多男人,卻不能好好的對他們。

    「不關醉兒的事,是我自個的身子不爭氣!我不能讓你快樂。」蕭歌說著,又咳了兩聲。

    「別亂說。」沒想到自己今天早上對待軒轅璃的態度終究讓蕭歌傷心了。唉!可是自己的確是無心之失。

    「醉兒,我想要你!」蕭歌說著,用力的箍緊鳳清醉的身子唇瓣慌亂的印上鳳清醉的,像是迷途的孩子在尋找著歸途,又像是在極力的證明著什麼。

    「蕭歌,等你的身子好了……」鳳清醉慌忙拒絕,自己不想白日宣淫不說,蕭歌的身子也不容許這麼折騰,萬一有個好歹,她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的身子很好,不信醉兒試試!」蕭歌強勢的不容許鳳清醉拒絕,雙臂越收越緊,吻也狂野起來,生怕自己一放鬆,鳳清醉就逃脫了一樣。

    「蕭歌,不可以!等你好了,我隨你處置便是。」鳳清醉握住蕭歌拉扯自己衣服的手,急急地說。

    「醉兒,今日你說什麼我也不會放手!」蕭歌說罷,手中一個用力,鳳清醉的外袍就被扯落,緊接著就是裡面單薄的中衣。

    「蕭歌,不要這樣。」鳳清醉還要規勸,卻發現蕭歌手上的動作頓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張小臉染上霞色。

    昨夜與軒轅璃歡愛一夜,身上那些斑斑痕跡,此刻沒了衣服的遮擋,都露了出來。

    面上又羞又惱,一時間鳳清醉竟然不敢去看蕭歌眼中沉寂的光華。

    「醉兒,是因為這個嗎?」蕭歌低低的聲音傳來,不難聽出裡面的酸澀之意。

    「不是的,蕭歌,你誤會了。」鳳清醉連忙解釋。

    「那就給我!」蕭歌再次出聲要求,並在鳳清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抱著她到了床上。

    「可是,你的身體……」鳳清醉還想阻攔,她真的是擔心著蕭歌的身體啊。

    「我的身體無礙!」蕭歌語氣十分的強硬。

    「若是你想,我還是像那晚那樣給你……」鳳清醉建議,她無論如何是不會讓蕭歌因為這種事情勞損了身子的。

    「不必,醉兒,你怎麼就不懂!」蕭歌邊說邊將鳳清醉的身子給壓下,故意讓她看的清清楚楚的將那一柄凶器刺入她的身體。他要讓鳳清醉明白,軒轅璃能做到的,自己也同樣能。

    身體的乾澀還不能適應如此的突然,鳳清醉有些難受,看著蕭歌也同樣因為這不適而有些扭曲的面容,鳳清醉的身子突然就軟了下來。

    既然已經這樣了,就如他所願吧。想到這裡,鳳清醉羞澀的微閉上雙眼。

    唇上重重被啃咬了一下,蕭歌的呼吸噴灑在鳳清醉的臉上,問道:「醉兒,我是誰?」

    鳳清醉不解的睜開眼睛,看著蕭歌近在咫尺放大版的俊顏,這個傢伙怎麼每次都愛問這個問題,真是的!難道是第一次被自己給留下了心理陰影?真是罪過了。

    「蕭歌。」鳳清醉清晰無比的回答,想要借此機會洗去蕭歌心理那殘留的陰影,一雙藕臂也伸出來環住蕭歌瘦削的身子。

    「醉兒,記住了,我是蕭歌,你的男人。」蕭歌氣息不穩的說完,再也隱忍不住,扶著鳳清醉的腰身,賣力的掠奪,衝刺起來。

    鳳清醉沒想到蕭歌會如此的瘋狂,但是自己的身子被禁錮住,根本抵擋不住他的瘋狂,兩人不知道糾纏了多久,直到鳳清醉沉沉睡去,蕭歌才停下對她的佔有。

    一間密室裡。

    一黑色錦袍的男子與一位紅色錦袍的男子對立而坐,此時黑色錦袍的男子手持黑子,濃眉一挑,一雙幽深的眼眸裡看不清神色,他把玩著手中的黑色棋子,突然唇角一挑,將那黑色棋子落下,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的棋藝倒是沒有因為輪迴之苦而退步,反而更加精進了。」

    紅衣男子淡雅一笑,白淨的略帶蒼白的面容像是微風中輕輕搖曳的千年雪蓮,不沾一絲塵埃,白淨的手指捏著那暖白玉的棋子飛快的落在棋盤上,彷彿根本不需經過思考,但是細看那局棋,他的每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不管是殺伐還是防禦都堪稱完美,殺的果斷凌厲,防的滴水不漏。

    「沒想到世事輪迴,你還是這性子。也不知道她怎麼當初就偏偏倚重了你?」黑色錦袍的男子似乎是對紅色錦袍的男子習以為常,話說的雲淡風輕,只是眼角的凌厲之氣,越積越深。

    紅色錦袍的男子似是根本不將對面男子的話放在心上,連扯動嘴角發一個單音節的**都沒有。

    「既然你出現在這裡,就是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現在擺這幅樣子給誰看?」黑色錦袍的男子冷哼一聲,落下一子。

    「你可曾後悔過?」紅衣男子終於開口,語調平穩,沒有一絲起伏得問,讓人聽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後悔?笑話!這而來多年來本座從未後悔過,不過現在本座知道,你已經後悔了!」黑色錦袍的男子放聲一笑,那笑容裡毫不遮掩自己的狠戾。

    鳳清醉醒來的時候,蕭歌已經不再房間裡,自己怎麼就睡著了呢?鳳清醉無奈的搖搖頭。想到兩人之前的放縱,她不禁擔心的匆匆起床,穿上衣服後出去尋找蕭歌。

    皇甫玉城與軒轅璃經過自我檢討與協商,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協議,此刻他正在教習軒轅璃內功心法,看到鳳清醉進來,兩人面色一喜,一聽說鳳清醉找蕭歌,表示自己沒看到,連忙跟了鳳清醉到秦冰的屋子裡。

    「秦冰,蕭歌在不在……」你這裡?鳳清醉一推開秦冰的房門,就被裡面衝天的酒氣給熏的不行,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喝了多少酒,滿地都是酒罈子,此刻秦冰坐在地上,臉上紅紅的,身子已經不清,嘴裡呢喃著鳳清醉的名字。

    皇甫玉城和軒轅璃看到這個情形也是一愣,蕭歌沒找到,秦冰又醉成這樣!

    皇甫玉城吩咐暗影去弄了醒酒湯來,然後留下兩個暗影在客棧,其他的都派出去尋找蕭歌的下落。

    暗影領命後飛速的撤去,此時他們都恨不得以死謝罪了!原本早上的事情他們就該有所警覺的,誰知道還是給惡人鑽了空子!可是他們疑惑的是,雖然他們聽到主子房間裡發出的那些個羞人的聲音識趣的避開了,可是蕭公子身體不便,要將他連人同輪椅一起帶走,而不留下絲毫的痕跡,不驚動任何人,這怎麼想都不可能!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個人憑空消失了呢?

    暗影想到的這些,鳳清醉又如何想不到?鳳目裡一片深沉的波光,如同幽暗的深海。

    將秦冰給灌下醒酒湯,扶到床上去,鳳清醉打開窗子,驅散這一屋子的酒氣。

    「鳳清醉,你笨蛋!良心被狗吃了。」秦冰即使是醉著,也對鳳清醉的怨念頗深。

    鳳清醉皺了皺眉頭,看著如同一灘爛泥般的秦冰,極度無語。

    「醉兒,現在我們改怎麼辦?」皇甫玉城眉頭緊皺,詢問著鳳清醉的意見。

    「等。」鳳清醉歎息一聲,吐出一個字,身心有些疲累,似是不願意多說。

    「醉醉,到底怎麼回事?」軒轅璃看出鳳清醉臉上的疲倦之色,心中愧疚更深。

    「目前還不能確定,你同玉城兩個回到房間裡,我在這裡看著他。」鳳清醉淡淡的吩咐。

    「醉兒,我來照顧秦冰,你去房間裡休息一會。」皇甫玉城自是不同意,他身為男人,怎麼可以讓鳳清醉事事勞累。

    「醉醉,就讓我來照顧他好了,你們兩個去休息。」軒轅璃也自告奮勇,惶不多讓。

    「別掙了,我這樣安排,自有打算,玉城你將軒轅璃給看護住了,沒事不要出來,將暗影都撤回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行動。」

    「是,我這就去辦。」皇甫玉城一聽鳳清醉自有打算,立刻不加懷疑的乖乖配合。

    「可是,醉醉……」軒轅璃還想說什麼,他不明白為什麼事情一下子變得這樣,卻被皇甫玉城給攔住,不由分說的拉回房間裡。

    鳳清醉在秦冰的房間裡布下了一個十絕陣,這是自己目前掌握的最厲害的陣法。

    而十絕陣也是殺氣最重的一個陣法。鳳清醉篤定,對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劫走蕭歌,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肯定是不想蕭歌受傷的,自然會發覺蕭歌的身體狀況,下一個下手的便是秦冰。

    「水!」天黑的時候,秦冰呢喃著要喝水,鳳清醉連忙倒了一杯茶水,扶著秦冰的身子,給他灌下。

    秦冰舒服的喝了一通,翻了個身子又睡著了。鳳清醉看著如此的秦冰,苦笑不已。

    「醉兒,我喜歡……你。」就在鳳清醉起身要將茶杯放回去的時候,秦冰忽然一個轉身,抱住了她。

    鳳清醉大吃一驚,發現秦冰還在酣睡,輕輕的想要移開秦冰的胳膊,卻不想反而被這個傢伙手腳並用的纏上。

    「秦冰,你鬆開。」鳳清醉低低的誘哄。

    「不松!」秦冰嘟囔著越纏越緊,迷濛著像是乾涸的人找到了沙漠中的清泉一樣,歡喜的用臉頰蹭著鳳清醉的臉頰,然後唇終於找準了位置,吻了下來。

    鳳清醉睜大眼睛,腦中劈進一道閃電,四個字白花花的刺眼:酒後亂性!

    鳳清醉自是不能讓秦冰如此,秦冰喝醉了,自己可是清醒的,奈何醉酒後的秦冰執拗的很,不達目的不罷休,一邊咒罵著鳳清醉狠心無情,狼心狗肺,一邊佔有著鳳清醉的身體,像是不要命般,狠狠發洩。

    鳳清醉欲哭無淚。

    不知道是第幾次,鳳清醉根本不敢呻吟出聲,有種自己勾引了秦冰的羞恥感,看著自始至終沒有睜開過眼睛的秦冰,鳳清醉突然腦中清明的閃過一個念頭,憤憤的推開秦冰的身子:「混蛋!再裝就不像了!」

    秦冰忽的睜開眼睛,臉上的歡喜之情也無需再刻意的費力去掩飾,滿足的親吻著鳳清醉的眼睛說:「醉兒,這次你賴不掉了吧!眼睛真毒!你怎麼發現我醒了了的?」

    「秦冰,你說過我們是朋友的!」鳳清醉不理會秦冰的那些話,指控道。

    「沒有人規定,做了你的朋友就不可以再做你的男人。」秦冰嬉笑著回答。

    「你才是混蛋!」鳳清醉想到這一天也不知道被他罵了多少次混蛋,忍不住回罵道。

    「我還可以再混蛋一點的。」秦冰說完,又欺身而上,這一次是睜著眼睛,徹底的佔有著鳳清醉。

    還是那間密室裡,棋局未停。

    正在黑色錦袍的男子猶豫著如何落子的時候,桌子上放著的一盞蓮燈突然發出璀璨的光華,兩人俱是一愣,轉身望向密室中的那個小池子,裡面那朵白色的蓮花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慢慢的伸展開,竟然多了一片花瓣。

    黑衣男子面色陡然變冷,看著那片多出來的花瓣,眼中滿是陰鷙。

    「你不過離開了不到一天的光景,那個女人就締結新歡,哼!這難道就是她口口聲聲的愛?對你,她也不過如此!」

    紅色錦袍的男子盯著那蓮花看了好久,眼中神色莫名,待他轉過身來的時候,手中的白暖玉棋子落下,語氣淡漠的說:「你又輸了!」

    這局棋從早下到晚,輸贏終於分曉。

    「棋局,我是輸了,但是,這一世,輸的會是你!本座會等著看你魂飛魄散的那一日!」黑色錦袍的男子此刻完全處於盛怒之中,恨不得將一切都毀去。

    「輸了,我也心甘情願,但是,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會輕言放棄。」紅衣錦袍的男子語氣仍舊是淡淡的,卻又有一絲不容質疑的堅持在裡面。

    「說的比唱的好聽!本座就不相信你一點也不失望,一點也不嫉妒!」黑衣錦袍的男子一把推翻棋盤,黑色的白色的棋子在密室裡四處滾動,就像是四處遊蕩沒有著落的靈魂。

    「嫉妒,有!失望,沒有。」淡然的語氣,聲調終於多了一絲的起伏。

    「蕭歌,十世輪迴,你還是這麼喜歡惺惺作態!」黑色錦袍的男子冷哼一聲,嗤笑的說。

    「北溟睿,二百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固執!怪不得,你從來沒有真正的得到過她!」紅色錦衣的男子,也就是蕭歌,眼中終於流露出一種能夠讓人讀懂的情緒,是憐憫!

    「誰說本座沒有得到過她!這些年來,不管她的哪一世輪迴,本座都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黑色錦袍的男子,也就是蕭歌口中的北溟睿,狂暴的說。

    「呵呵……」蕭歌笑得淡雅,那聲音無比的悠揚,卻又讓北溟睿聽後無比的抓狂「你真幼稚!」

    幼稚!

    「蕭歌,我可以隨時讓你死!」北溟睿受不了蕭歌的那種憐憫的眼神,更受不了蕭歌說自己幼稚,語氣中滿是威脅。

    「你不會殺我,也殺不了我。」蕭歌不再多說,推動著輪椅,到密室中的那張寒冰床上,靜靜的打坐,很快,週身籠罩起一層寒冰,蕭歌將自己用咒術封印在寒冰裡,只保存了一絲內息。

    北溟睿默默的看著蕭歌做這一切,直到寒冰將蕭歌的身子完全的包裹住,他才滿臉陰霾的離開密室。

    「參見座主!」北溟睿剛剛出了密室,一個慌慌張張的身影跪拜在他的腳下!

    「你來這裡做什麼!?」看到跪倒在腳下的女子,北溟睿神色冰冷的質問。

    「座主,屬下不經意路過這裡……」那女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北溟睿一把抓住下巴,粗暴的抬起來,說:「鳳清影,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收起你那點不該有的心思,本座既然能加你捧上那個位置,自然也能將你拉下來,給我機靈點,若是再自作聰明壞了本座的好事,本座讓你生不如死!」北溟睿說完,一把甩開身子早已經顫抖不已的鳳清影,嫌惡的掏出絲帕擦擦手,然後用內力將絲帕焚燒成灰燼,眨眼間消失不見。

    鳳清影跌坐在地上,身子還在顫抖不已,牙齒緊緊的咬著唇瓣,眼中全是恨意!

    鳳清醉!為什麼你明明什麼都有了,還是如此的不滿足,為什麼還要毀了我的一切?我恨你!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毀了你,讓你生不如死!

    新龍門客棧裡,一夜相安無事。

    皇甫玉城與軒轅璃呆在房間裡聽話的沒有出來,皇甫玉城一夜沒睡,軒轅璃本來也睡意全無,但是被皇甫玉城點了睡穴,睡得倒也安穩。

    秦冰的房間裡,酒氣還未散盡,混合著**的氣息,一室旖旎之色。秦冰吃飽喝足,興奮的睡不著,抱著鳳清醉靜坐了一夜,而鳳清醉則被累到在秦冰的臂彎裡,強打起精神,挨了一夜。

    「醉兒,這件事情肯定跟海市蜃樓的鳳主脫不了干係,我懷疑,對方是我們認識的人,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選擇蕭歌下手,而不選擇你?對於他們來說蕭歌已是將死之人!」秦冰摟緊懷裡的溫香軟玉,分析的頭頭是道。

    雖然渾身都是酒氣,但是秦冰此刻頭腦清醒,根本沒有一丁點宿醉的症狀。

    「這一點我也猜不透。」鳳清醉苦惱的皺眉。身子酸軟的厲害,這幾日就沒有好好的休息,接連被他們幾個奴役,身上也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尤其秦冰這個混蛋,昨夜將自己身上的那些個淤青紅痕都塗抹上藥膏,還不等她感懷這個傢伙的體貼,卻是又被這個傢伙壓住,抵死纏綿,硬是在那些痕跡消除後,又將她的身體給種滿了新的痕跡,那一刻他眼中**裸的獨佔欲,真讓鳳清醉有苦難言,欲哭無淚。

    「你說,我們要不要急招龍戰他們回來?」秦冰也覺得事情棘手,原本鳳清醉的打算是,昨夜那些人回來對自己下手,然後他們故佈疑陣,最終會讓對方的手,成功的將自己給擄去的。可是誰知道,計劃落空!

    「已經讓暗影發出消息去了,天機閣的隱衛也很快會到。」鳳清醉有些無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明明體力不比蕭歌差的,可是竟然再和他親熱的時候昏睡過去,連蕭歌什麼時候被擄走的都不知道。再有就是和秦冰這檔事,雖然自己一直都知道秦冰的心意,但是在昨天之前,自己很確定,她還不想同秦冰發展到這一步,可是當被秦冰壓住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生不起那種強烈反抗的意識,彷彿有個聲音在自己的腦子裡勸說著讓自己接受他,好像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理所當然,水到渠成一般,事後,她都覺得有些個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是怎麼了!

    當然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自然不好去深究那些個原因,不然,秦冰肯定會覺得自己打算吃完了賴賬,推卸責任,雖然,自己才是被吃的那一個!

    ——我是鳳清醉很懵懂的分割線——

    且說龍戰與柳隨風進入到東璃國的皇城,直奔太子府而去。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龍戰心裡明白,納蘭驚鴻是先前鳳清醉夜入藏嬌閣救出的婉音。

    至於東璃國太子為什麼會被送去天闕為質子,而質子又男扮女裝進入青樓天香閣成為花魁,多年來竟然無人察覺和識破婉音的身份,這其中有著種種的辛酸血淚與不得已。

    當年東璃國與天闕國大戰,東璃國戰敗,母后早逝的納蘭驚鴻被立為太子,送去天闕為質,東璃皇上此舉,已經是打算捨棄納蘭驚鴻這個兒子了。

    誰知道,納蘭驚鴻雖然母系一族敗落,但是幸得他的師父無道老人垂憐,納蘭驚鴻的外公曾經有恩與無道老人,無道老人對納蘭驚鴻這個徒弟非常的看重,將自己的畢生所學毫無保留的傳授給納蘭驚鴻,其中就有一門形變之術,修煉之人若是內力精純深厚,又是童子之身,可以改變自己的形體,所以當納蘭驚鴻在天闕為質的時候,就是使用了這形變之術,變化了自己的形體,男扮女妝,化身為天香閣的花魁婉音,從而秘密的操控著遠在東璃國的一切。

    當初,龍戰將婉音救出去後,派人秘密將他送去天闕,也是對他的身份做過一番調查的。

    「什麼人!?」納蘭驚鴻秘密前去黑土鎮被行刺,差點送命這件事太子府上下嚴格保密,沒有絲毫的口風洩露出去,否則現在東璃國朝堂一切唯太子馬首是瞻的現狀必然維持不了多久。

    刺殺之人也正是尋找了納蘭驚鴻秘密出行的空子,才敢下次狠手,讓納蘭驚鴻眼睜睜的吃了個啞巴虧。

    不過納蘭驚鴻也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龍戰剛剛潛入東璃國,一直在東璃國的天機閣分支就傳來密報,東璃國三皇子與五皇子最近被東璃國皇上斥責,五皇子被發配,三皇子被派去修建皇陵。

    龍戰雖然是故意洩露自己的氣息,但是對方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自己,讓龍戰不得不重新審視起納蘭驚鴻來,無道老人的徒弟,確實是有些本事的。

    「龍戰。」此行並未打算隱藏自己的行蹤,龍戰也很乾脆的報出自己的名號,並現身在燈光下。

    一襲紅色蟒袍,依靠在床上看著奏折的納蘭驚鴻看到龍戰的時候神色微變!他沒有想到龍戰回來東璃國太子府,更沒想到龍戰會如此乾脆的現身。

    「龍閣主深夜造訪,有何貴幹?」妖嬈的眸子劃過一絲看不清楚的花火,納蘭驚鴻輕輕的壓抑著咳嗽了兩下,那天,自己的身上被刺客留下深淺不一的五道傷口,其中一劍刺中腹部,幸而暗衛來的快,那一劍沒有刺穿,否則,自己命已休矣!

    「來跟納蘭太子借點東西!」龍戰看著蒼白不已的納蘭驚鴻,眼中閃現不明的幽光,這個男人長得魅惑妖嬈,怪不得能喬裝成天香閣的花魁數年而不被發現,就是女子,也鮮少有長成這樣的。

    「呵呵!」納蘭驚鴻聽到龍戰的話,輕笑出聲,又咳了兩下,平復了下自己的氣息,問:「龍閣主當真以為,四國之物任憑天機閣予取予求?」他天機閣的名號雖是如雷貫耳,但是東璃國豈是任憑別人橫行之地?

    「至少,目前天機閣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龍戰也不氣惱,冷靜平板的說著囂張無比的話。

    「那龍閣主可是在東璃國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納蘭驚鴻一雙眸子閃過怒意,但是一想到眼前這個人同自己心心唸唸的那個人的關係,他又很快的將自己的怒氣壓制下去。

    「沒有。」龍戰簡短的回答。

    「哦~這倒奇怪了,這四國之內就屬我東璃國最弱,還有龍閣主出馬都找不到的東西?」納蘭驚鴻笑問,只是那笑意並不達眼底,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一抹冷峭。

    「時間緊迫,我不想浪費時間去找。」龍戰依舊是冷淡的語調,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龍戰,你不要欺人太甚!」納蘭驚鴻怒了,不知道為龍戰此時的囂張還是為了別的。

    「婉音,我來替我的女人像你討要人情來了。」龍戰神色不變,看著一臉怒氣的納蘭驚鴻說。

    「你!你都知道?」納蘭驚鴻沒想到龍戰突然喊出自己過去叫了幾年的名字,心中頓時五味陳雜。

    「這四國之內,天機閣有心查,便沒有秘密!」龍戰實話實說。

    「她要我做什麼?」納蘭驚鴻很快的就收拾了自己臉上的情緒,心中百轉千回,他不清楚鳳清醉讓龍戰來此的目的,是不是就是要討要救命之恩這麼單純?龍戰如此聰明的一個人,自己的那些個心思,根本就逃不過他的眼睛,他說他替他的女人來討要!分明就是向自己示威!

    「蕭歌中毒,命在旦夕,需要一顆小還丹。」龍戰也不隱瞞,他不介意納蘭驚鴻知道蕭歌的事情。

    「那日她沒有赴約,可是因為蕭歌的病情?」納蘭驚鴻聽到龍戰的話,一雙妖媚的眼中閃過歡喜的光芒,急切的想要確定。

    「這是我們的家事,不便相告。小還丹,給還是不給?」龍戰自是清楚納蘭驚鴻眼中的歡喜代表著什麼,原本清冷的面色如今更是冷凝,失去了所應用的耐性。

    「小還丹可以給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納蘭驚鴻自是不會放過眼前的大好機會,龍戰是鳳清醉那些個夫君的大家長,這個他早就調查的清清楚楚,所以,他的話在鳳清醉的面前很有份量。

    「你可以選擇不給,我不會答應你的任何條件。」龍戰一雙幽潭般的眸子裡寒光大盛,氣勢迫人。

    「救人如救火,龍閣主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只需一個公平的機會。」納蘭驚鴻根本不給龍戰阻止的機會,快速的說完自己的條件,至於那個機會是什麼,他相信龍戰聽得懂。

    「東璃國的水太混,你身為太子,應該明白自己的不得已。」龍戰平靜的提醒納蘭驚鴻,無道老人的徒弟,龍戰還是非常欣賞的,納蘭驚鴻能夠臥薪嘗膽在天闕為質,藏身在青樓那樣的地方,可見此人的不一般。

    「那我就將東璃國這水給漂清,作為嫁妝如何?」納蘭驚鴻目光灼灼的問。伸手在自己的床上捯飭兩下,從一個暗格裡拿出兩個小瓷瓶,說:「兩粒小還丹都給你,那個大點的瓶子裡放的是一枚九轉還魂丹,是我師尊留下來的聖藥,全天下只有此一粒,你拿去,以防萬一。」

    龍戰接過兩個瓷瓶,沒想到納蘭驚鴻如此的大方,仔細的將藥揣好,剛想道謝,外面傳來柳隨風的聲音:「龍戰,蕭歌失蹤,醉兒招我們速回!」

    龍戰一聽柳隨風聲音急切,匆忙跟納蘭驚鴻道別。

    納蘭驚鴻看著龍戰的背影說:「我不日將屯兵在東璃國靠近黑土鎮的邊境。」

    那聲音幽幽,納蘭驚鴻相信憑借龍戰的內力,他是聽得到的。

    「屬下救駕來遲,請太子殿下恕罪!」龍戰他們已經走出好遠,被引開的太子府暗衛統領才前來請罪。

    納蘭驚鴻看看跪在地上的暗衛統領,半天沒有說話,腦中想的是自己目前要如何才能快點結束東璃國目前的形勢,剛剛他對龍戰說以東璃國為嫁妝並不是什麼信口開河之說,皇甫玉城身為西璃國的皇上還不是照樣的相伴在鳳清醉的左右?聽聞天闕的皇上軒轅默也對鳳清醉傾心已久,如今因為鳳清醉的關係,至少天闕與西璃實質上已經親如一家,若是他們有心來犯,東璃國是經受不住兩國合力的。

    「主子!」殿外被點暈的侍衛也奔進納蘭驚鴻的寢殿,打斷了納蘭驚鴻的神思。

    納蘭驚鴻示意暗衛統領退下,暗衛統領心中竊喜這次主子沒有責罰,誰知道耳中傳來納蘭驚鴻的話:「今夜守衛的暗衛每人去領二十大板!」

    侍衛見主子懲罰了暗衛統領,心中一陣瑟縮,猛然看到納蘭驚鴻床上的暗格打開了,裡面的東西不翼而飛,空空如也,頓時驚懼:「主子,小還丹和九轉還魂丹被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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