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男禍,娘子哪裡逃

龍騰世紀 090 繼續揭秘+惡懲開始 文 / 淺睡的妖

    這一日早朝,京兆尹王大人啟奏,皇城內近日有大量難民打架滋事,偷盜搶劫,甚至姦淫婦女,造成皇城百姓人心惶惶,不分難民甚至還對前去捉捕的府衙揮拳相向,打傷府衙十六名,死一名,嚴重影響了皇城治安,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因此,勸諫皇上不要再放難民入城,以免造成皇城治安動盪。

    京兆尹王大人說的有理有據並有已經收押伏法的難民畫押的供狀,面對如此言之鑿鑿的京兆尹,朝中那些個落氏一族的勢力和那些老臣們沉默了。

    京兆尹王大人掌管西璃刑部,出了名的公正廉明,不畏強權,在百姓中頗具威望。

    落氏一族暗中交流了下眼色,看著不動如風,站似一棵松的丞相大人,面上仍是毫不在意的似笑非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王大人,你確定你剛剛所述是難民所為?」幾經權衡下,落氏一族仍有人不甘心,想做垂死掙扎。

    「落刺史這是在懷疑本官昏聵無能,老眼昏花了?」王大人中氣十足的反問,眉眼間一派睥睨之色,看的落刺史心中發顫!

    「王大人言重了,本官只是覺得,一些個流離失所的難民怎麼會做出如此之事來!興許是王大人一時不察,被有心人士蒙蔽了!」落刺史不甘心的說。

    「落刺史,要不本官稟明皇上,讓你一同參與此次案件審理,也好看看本官到底是不是冤枉好人!」王大人氣憤的一擺衣袖,就要像西璃皇上請旨。

    「王大人莫動怒,下官糊塗了,大人清正廉明一生,先皇都讚譽有加,是國之棟樑,怎麼會錯判呢!」落刺史連忙攔住王大人要開口的話。

    王大人冷哼一聲,給了落刺史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開口道:「請皇上定奪。」

    「落丞相,你可有什麼看法?」西璃皇上沒有接王大人的話茬,而是將話題丟給了落流殤,語氣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當初可是落流殤你進諫放難民入城安置的,如今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不給朕一個交代,怎麼能行?

    「皇上,此事皆為臣思慮不周,臣願意聽憑皇上發落!」落流殤不推諉不扯皮,大大方方,坦坦蕩蕩的承認了自己的失誤,令朝中的好些大臣不明深意。

    西璃皇上早就預料的落流殤會如此說,眉頭一皺,捋著鬍子思慮良久,直到殿中的很多大臣心焦心慌的時候,才淡淡開口:「丞相向來一心為國,此次難民之事確實有欠考慮,處理不當,致使皇城中民心不穩,人心惶惶,朕罰其在家中面壁思過,所有朝臣不得拜訪,未經傳召不得進宮,如何?」

    「臣領旨謝恩!」落流殤抬頭看了眼西璃皇上,發現自己最近越發的看不懂這個人的神色,或許,這些年來,自己一直就沒有看懂過。

    落丞相被罰家中面壁一事,令落氏一族被朝中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皇甫玉城在朝中的少了最大的對手,處理起朝中事務,順手了狠多。

    自從那一夜起,冷宮中的落皇后日子過得特別的滋潤,幾乎是夜夜笙歌,而那個男子,每晚都是游轉在兩個女人之間,坐享齊人之福。

    「子玉,你說觴兒如今被皇上罰了面壁思過,不能參與政事,這可如何是好?」情濃過後,落皇后舒展著身子,將自己這幾日來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怎麼,你都被貶進冷宮了還不是照樣過得順風順水,他只不過在家中面壁思過而已!」那名叫子玉的男子使壞的掐了一下落皇后那依舊白嫩的包養得益的肌膚說。

    「我是女子,他是男子,如何能一樣!」落皇后著急了,一想到落流殤那捉摸不定的性子,心中就鬱結,這孩子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總是這般的讓人放心不下!「子玉,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一定會幫助觴兒登上那個位置!」

    「你就將心放到肚子!」男子的眼睛幾不可查的一瞇,看到落皇后還不放心的樣子又說:「何況我是怎麼樣也不會傷害他的!」

    落皇后聽到那個男子的話,心中終於安定下來,一雙白細的胳膊纏著男子的脖子,主動送上將自己送上。

    「哈哈,果真是女人三十後如狼似虎,幸虧我天生就有這降龍伏虎的資本,不然還真治不了你!」男子說完將落皇后又裹在身下,瘋狂的律動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落皇后累的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滿足的沉睡了過去。男子照舊推開另外一扇門,又和翠屏在床上燕好了一番。

    **初歇後,翠屏窩在男子的懷裡,半天不肯抬起頭來。

    「屏兒,這是怎麼了?」男子終於發現翠屏的不對勁,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幸福。」翠屏低低的說,聲音中有種**過後的低啞,格外的動聽。

    「傻屏兒,等這事過去之後,我會好好的補償你的!」男子說完,滿是憐惜的在翠屏的嘴上輕啄一下。

    「別哄我了,我生就是丫鬟命,這一輩子能遇到你得你眷顧,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不敢再奢求太多。」翠屏識大體的說道。

    「我一定不會虧待屏兒,以後她有的你也有,誰叫你們兩個同一天成為我的女人呢!」男子得意的大笑,像是想起了什麼。

    翠屏聽男子說起當年的事情,看到男子此刻的神色,臉上一赧,滿是嬌羞的說:「越老越不正經了,真壞!」

    「你們主僕二人不就是喜歡我的不正緊,喜歡我的壞!」男子愜意的勾起翠屏的下巴,低頭神情的凝視著翠屏的眼睛,讓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眼中**裸的**,翠屏羞的連忙要躲開,卻被男子粗魯的撈進懷裡,又開始了一番新的索取!

    翠屏很快融化在這**遊戲裡,看著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男子,一如當年般英勇,思緒開始發散,想起那些前塵往事來。

    那時候皇上還沒有登基,小姐因為用計將蕭傾城殺死,事情敗露,被王爺送去雲月庵悔過,當時只有她們主僕二人,日子雖然過得沒有在王府裡那般奢侈,但是也很舒適,王爺將她們主僕二人丟在雲月庵裡不聞不問,根本是想徹底的將她們給遺忘了。

    那一日天氣晴朗,她與小姐下山化緣,結果走到小樹林中時,被眼前的男人劫持,自己當時被點了穴道,眼睜睜的看著這人將小姐給強暴了。小姐好歹是王爺的正妃,雖然被貶斥庵堂,但是並未被休棄,當時她為了保住自己的青白,奮起反抗,但是對於一個柔弱的女子來說,怎麼能和這個強壯的男人比拚,當時這個男人也是發了狠的,變著花樣的玩弄小姐的身子,小姐也從開始的反抗到享受,最終到昏死過去。

    自己本來以為這個男人玩弄了小姐後就會將她們主僕二人殺人滅口的,但是誰知,這人向來是個膽大包天的,玩弄了小姐不夠,又將自己抵在樹上給強要了去,她這輩子永遠忘記不了,當自己的貞潔被奪取那一刻後的痛,但是沒想到這人是個憐花惜玉的,知道自己是第一次後,對自己倒是溫柔至極,也就是在那時候,自己就愛上了眼前的男人,以至於後來,暗中幫他做了很多事,終於讓小姐也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她知道這人心中有乾坤,也始終記得他允諾過的,會給她一個名分,雖然這個名分讓她等了很多年,不過自己終於要活出頭來了!

    這一室,淫聲浪語,兩人沉浸在**中無法自拔,沒有注意到,暗影裡有兩道修長的身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一人嘴角掛著無邊無際的嘲諷,一人嘴角有著不敢置信的驚訝。

    京兆尹王大人奉皇命加強皇城治安,皇甫玉城親帥部分御林軍協助,幾天下來,皇城中的治安大有好轉,但是鳳清醉與皇甫玉城都知道,事情遠遠沒有如此的輕易過去。

    是夜,天空像是被黑色的墨染了一般,沒有月亮,沒有星星,黑的異常純粹。

    太子寢宮中亮如白晝,皇甫玉城抱著鳳清醉坐在窗前,靜靜的看著沒有一絲亮光的天空,心中卻是萬馬奔騰。

    突然,夜空中劃過一道白色的信號彈,像是一道白色的閃電,在這黑色的夜幕中異常的耀眼。鳳清醉與皇甫玉城相視一眼,裡面有著他們才能看懂的神色:終究還是來了。

    「醉兒,今天我萬一有什麼不測,答應我,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皇甫玉城緊緊的抱住鳳清醉的身子,在她耳邊低低的說。

    「玉城,你終究拿我當外人!」鳳清醉氣惱,這個時候了,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是想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他死?那麼自己這些天的潛心部署,又有什麼用!

    「醉兒,沒了我,你還有他們……」皇甫玉城看著鳳清醉突然轉頭,恨恨的瞪著自己的目光,失了聲,那目光醉兒從未落到自己身上過,皇甫玉城清晰的看到,那目光裡有毫不掩飾的恨與狠!

    「再多說一個字,我不介意現在親手送你上路!」丫的,當姐陪你過家家呢,不知道好歹!

    「我錯了,再也不敢說這樣的話!」皇甫玉城被鳳清醉這一眼瞪得有些傻,心中有些懼怕的感覺,放佛是個犯了大錯的孩子,害怕的等著父親結實的巴掌。

    「記住,你的小命是我的,給我好好照顧好了,若是有閃失,我不介意陣前倒戈,毀了這西璃!」鳳清醉森森的說著,讓皇甫玉城絲毫不敢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玉城記住了!」皇甫玉城在鳳清醉的唇上輕輕一吻,不待移開就覺得分外的不捨,有仔細品嚐了好久。

    宮門外有浩浩蕩蕩的馬蹄聲傳來,不一會守住四門的將領便與叛軍廝殺開來,宮門外一片血雨腥風,宮門內卻是寂靜無聲。

    不過半個時辰,有暗衛來報,四門皆以失守,鎮遠侯之子聶磊率領五萬大軍從東門攻入;丞相落流殤率領十萬大軍從南門攻入,鎮遠侯聶遠親帥五萬大軍從北門攻入,還有落刺史率領六萬大軍從西門攻入。

    鳳清醉聽到暗衛的匯報,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隨即從容鎮定的說:「按計劃行事。」

    「是!」暗衛領命,快速的出去,先前他不明白太子也就罷了,為什麼連皇上也將這麼大的事情交給一個女子去做,這些天下來,他們跟隨左右,親眼看著這個女子計劃詳盡的做著這一切,心中由先前的懷疑到信服,再到敬佩,如今看到大敵當前,她仍能指揮若定,沒有一絲慌亂,單單就是這份氣魄都讓他們刮目相看,誓死追隨。

    馬蹄聲,腳步聲傳來,那嗒嗒嗒的聲音距離他們越來越近,原本是整齊劃一的行軍聲,卻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亂了起來,聲音也弱了下來。

    鳳清醉嘴角微微勾起,這天黑的太厲害了,估計會有一場大雨吧。

    「玉城,突然來了興致,不如到房頂上去一邊看風景一邊彈琴,如何?」

    「好,只是,夜裡太黑,我命人先掌燈。」皇甫玉城笑著應了,兩個人眼中波光流轉,會心一笑。

    「來人,掌燈——」皇甫玉城用了六成內力吼出這一句,話音剛落,只見皇宮四周想起了一聲聲震天介的巨響,接著便有火光傳來,照亮了整個黑夜。

    鳳清醉與皇甫玉城此時已經登上了高台,鳳清醉將琴擺好,看著皇宮四處那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和不絕於耳的呼天搶地的悲痛聲,慘叫聲,嘴角笑意不減,自古爭權奪勢,少不了犧牲,時至今日,她只求能在自己損傷最小的情況下最多的殲滅敵人,至於對方會死多少了,鳳清醉冷哼,自古亂臣賊子都是要誅九族的,他們死多少都是應該的。

    原本順利攻破四門的幾人還在為今夜秘舉而滿懷歡喜,誰知道,會突然形式逆轉,聶磊原本高昂的鬥志此刻像是被人當頭淋了一盆冷水,熄滅了大半。

    原本最近時日,遠在邊關的爹爹秘密返京,起初他還以為是皇上密詔爹爹回京的,但是直到爹爹將自己秘密招進書房,將他的計劃告訴自己,他才知道自己的爹爹這些年在邊關密謀的大事。

    太子?公主?皇甫家族就要在今夜成為過去式了,今夜過後,自己就會是西璃國尊貴的太子殿下,而皇甫淺惜……。聶磊一想起她那嫩的可以掐出水的肌膚來,心中就無限邪惡的盤算著,等自己玩膩了,就將她賞給今夜有功的大臣,讓他們也嘗嘗這金枝玉葉的滋味。

    可是這如意算盤還沒等打完,自己的所帶的人馬就陷入了陣中,他這才如夢驚醒,原本以為根本沒有絲毫防備的皇宮,早已經是不滿了陣法陷阱。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這陣中時不時的會被丟進來一些個黑色的拳頭般大小的東西,一爆炸起來,威力無窮,更可怕的是,這個東西黑黢黢的,一爆炸,裡面還會有一些瓷器碎片什麼的射出來,讓人防不勝防,簡直比那個什麼暴雨梨花針還厲害,殺傷力還大,只是一會的功夫,自己的人馬已經死傷大半,還有一些缺胳膊少腿,耳聾眼瞎的,慘不忍睹,有戰鬥力的剩下不過萬人。

    莫不是自己種了什麼邪術?一想到這個聶磊一下子渾身冰涼。

    四方人馬均被控制住,聶磊的與落刺史的人馬傷亡最為慘重,聶遠畢竟是縱橫沙場多年的老將了,帶兵經驗十足,遇到陣法的時候,開始軍隊慌亂了片刻,但是他很快找到了陣眼,將陣法破除,只是那個黑色的火藥,也令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戰鬥力一下降到兩萬兵馬。

    受到傷害最小的當屬落流殤,他從南門而進,帶的兵力最多,損失的也最少,大約一萬兵馬。

    鳳清醉看到漸漸從陣中走出來的四路人馬,手中不停,一曲《將軍令》錚錚作響。

    落流殤出來的時候瞬間就將眼睛投向高台,上面只有一顆夜明珠的光輝,人的表情看不真切,但是他能想像到此時坐在那裡撫琴的白衣女子是多麼的風華絕代。

    「太子與太子妃好雅興!」聶遠看到此刻仍舊有閒情雅致登高作樂的皇甫玉城與鳳清醉,心中充滿憤怒,自己精心部署這麼多年,沒想到一進來在兩個毛孩子手裡吃了大虧。

    「鎮遠侯原來也知音律?」皇甫玉城站在高處,笑得一臉嘲諷,這個男人,不過是想當年替自己的父親擋了一刀,這些年,父親一直對他多方縱容,如今他不感恩便罷了,卻是要篡權奪位,真是狼子野心!

    聶磊一聽到皇甫玉城羞辱自己的父親,首先坐不住,剛剛被困在陣中的時候,他被那個黑黢黢的東西射出來的碎片傷到了胳膊,此刻正火大著呢,哪裡肯容得皇甫玉城如此的嘲諷,扯著嗓子大喊:「皇甫玉城,你這個野種,有本事下來同你爺爺我單挑!」聶磊仗著自己有幾分蠻力,根本不講文質彬彬的皇甫玉城放在眼裡,以為他只不過是個嘴巴厲害些的小白臉罷了。

    錚!錚!不等皇甫玉城答話,鳳清醉手中一個用力,琴弦斷了兩根,就在聶磊剛剛想要大聲嘲笑的時候,就覺得有暗器像自己飛來,他以低頭,那暗器貼著他的頭皮過去,剛剛一抬頭,第二道暗器已經近在眼前,此時躲已經躲不過去了,只能眼看著那茶杯的蓋子打在自己的嘴巴上,頓時,口中出來血腥味,聶磊隨即吐了一口血水,嘴裡少了兩顆門牙。

    這一變故只發生在眨13-看-網的很多人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站在鳳清醉身邊的暗影在看到鳳清醉漏了這麼一手後,心中暗暗驚奇,原來這琴弦可以這樣用的,原來這茶杯蓋可以用來讓人閉嘴的!

    「敢污蔑我的男人,定將你挫骨揚灰!」鳳清醉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說道。

    落流殤在聽到鳳清醉的那一聲清脆的「我的男人」之後,眼中有細碎的流光快速劃過,看一眼那個臨風而立的女子,夜風吹拂起她的衣袍,竟像是落入凡間的仙子一般,高貴,典雅,不容侵犯。

    她竟然如此大方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皇甫玉城是她的男人,而皇甫玉城至今連一個肯定的身份都不曾給她!他是你的男人,那麼我又是什麼?

    「吆喝,你的男人?」聶磊流里流氣的說,眼中看著鳳清醉的傾城絕色,目光熾熱:「看我不將他千刀萬剮,然後將你帶到身邊日夜暖床!」

    「聶磊,逞口舌之能算什麼男人,你若真有那個本事,不妨我們看看,今日到底誰才是那個被千刀萬剮之人!」鳳清醉看一眼聶磊那讓人作嘔的摸樣,心中冷笑:千刀萬剮?你倒是給自己想了個很好的死法!作為老熟人我怎麼能不如你願?

    「給本少爺殺了這對狗男女!」聶磊氣急,大喊著,只可惜,沒了門牙,說話漏風,少了些氣勢,倒是多了些歇裡斯底的狼狽。

    弓箭手立刻上前準備,想要射殺高台上的鳳清醉等人。

    「慢著!」聶遠不知道為何下令阻止,狠狠的瞪了聶磊一眼,繼而轉向皇甫玉城,問道:「今夜動靜這麼大,怎麼沒有人稟報皇上?」他們都已經闖進來了,為何不見皇上和其他的人,難道,這是個陷阱?聶遠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我父皇說,聶氏一族,狼子野心,他已經不想在看到你們!」自從那日他與醉兒出宮查看難民情況,發現了難民一事有蹊蹺之後,醉兒又順籐摸瓜的查出那些難民絕大多數都已經神秘消失,顯然是進了什麼秘密的組織。

    聯想到醉兒那日夜探丞相府無意中聽到的談話,對那個主上是何人,他們也一直未解,直到近幾日,自己被一個黑一人,引去冷宮,在暗中看了兩場免費的春宮,才終於知道了那人的身份!

    就連自己的父皇都沒有想到,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倚重的大將,竟然做出以下犯上,亂後宮之事,不但暗中招兵買馬,還與當朝皇后勾搭成奸,簡直是喪盡天良!

    「他倒是活的灑脫,竟然就捨得這樣放手!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聶遠一雙陰霾的眸子看著皇甫玉城,一揮手,示意弓箭手可以放箭了。

    「父皇,你何必對這樣的……廢話!」聶磊看到聶遠終於示意弓箭手放箭,連忙討好的說,只是原本要脫口的野種兩個字,因為想起自己掉了的兩顆門牙,而生生嚥了回去。

    聶遠看一眼此刻狼狽不已的聶磊,一雙虎目裡面劃過細微的厭惡。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只不過被打掉兩顆門牙,就怕成了這樣!

    真是個窩囊廢!

    只是那一隻隻的羽箭終是沒有機會射出去,因為只聽到皇甫玉城一聲令下,皇宮四周立刻燈火通明,宮牆之上,趴伏著一排排弓箭手,他們的劍上塗了火油,正燃燒著,比起叛軍的羽箭,他們手中的火箭更加的有殺傷力。

    「殺!」鳳清醉冷厲的吐出一個字,隨手又撥弄起琴弦來,這次她彈奏的是一曲《碧海潮生曲》這一首曲子,是用來淨化洗滌人的心靈的曲子,是一首治癒系的音樂。鳳清醉便彈奏邊看到那些叛軍露出癡傻的表情,嘴角漫過輕笑,此時燈火輝煌的皇宮,人們很容易看到那個一襲白衣,前塵不染的絕色女子,坐在高台上彈琴,那琴聲美妙醉人,讓人禁不住忘掉仇恨,忘掉殺戮,坐看潮起,笑看潮落。此時高台上彈琴的女子,宛如天女下凡,將他們帶進了一個和平的,沒有硝煙的人間仙境裡去。

    落流殤看著高台上眉目淡然的鳳清醉,沒想到她竟然能有如此之能,這曲子自己前所未聞,明明是一首曲子而已,被她用內力彈出來,卻是比千軍萬馬更有殺傷力的武器,那些沒有內力,或是內力稍弱些的士兵,此刻已經拿不穩自己手中的武器,傻傻的聽得入了迷,根本注意不到死亡的臨近。

    聶遠等將領和暗衛很快用自己的內力驅趕抗衡著鳳清醉的「魔音」雖然他們馳騁沙場多年,歷經生死,所打戰役無數,但是從來沒有打過如此怪異的一場戰役,對方僅僅是憑借了幾個黑黢黢的圓球和一個女人彈了一首曲子,就讓他們的士兵丟盔棄甲,輕易送命。

    「快用東西塞住耳朵!」聶遠首先回過神來,孕期內力暴喝一聲,鳳清醉的琴音受到衝撞,內臟中燒起一股火熱的氣流,但是她仍舊不動聲色,面部如常的專心彈奏著曲子。

    聶遠的那一聲暴喝,將大部分士兵的神智喚回來,他們連忙找東西摀住自己的耳朵,只是,殺一個人能用多長時間呢,不過片刻,十幾萬大軍剩下不過半數,叛軍已經傷亡慘重。

    「倒是小瞧了你們兩個!」聶遠大方的承認自己輕敵,接著說道:「不過,死一些個散兵游勇,也沒什麼,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下真正的屠殺!」聶遠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根小小的短笛,放在唇邊輕輕吹動,鳳清醉等人只覺得四周有異動,不一會,夜幕中降下幾百道身影,個個一身黑色,黑巾蒙面,手持利刃,滿是肅殺之氣。

    鳳清醉在這些黑衣人身上嗅到了那專屬於黑暗氣息的殺氣,這些個人,恐怕才是今晚的重頭戲,那鬼魅的身影,矯健有序的步伐,專屬的死亡氣息,一看就是長年在暗中成長的死士。

    「鎮遠侯,就想憑這幾百人奪取西璃的江山,未免貽笑大方!」鳳清醉看著這些個死士,輕笑。

    「這三百人,足矣!」聶遠看著此刻還能如此淡定的鳳清醉,不知道是該讚歎她的勇氣,還是該嘲笑她的愚蠢。「太子,你們不就是想拖時間等待城外的三十萬大軍?別做夢了,那些大軍已經被城外喬裝成難民的軍隊給攔截了,現在你們手中不過二十萬人,而我的手中有三百死士還有這八萬兵馬,三軍將領,足矣!」

    「哈哈,三百死士的確個個是精英好手,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三百人再厲害,又怎麼能抵擋住我三十萬人?以一敵千,你確定你做得到?」鳳清醉嘲弄的看著此刻彷彿勝券在握的聶遠,說道。

    「你什麼意思?」聶遠現在才感覺到氣氛有那麼些個不正常,朝身後一看,自己帶進來的這些個士兵,絕大多數已經死去,剩下的也都是些個毫無戰鬥力的,而落流殤的人,傷亡很少,自己口中剩下的著八萬大軍,至少有七萬是他的人。

    看到此處,聶遠將目光投向正似笑非笑的一臉面色如常看好戲似得落流殤,心一沉。

    「落流殤,歸位!」像是要印證聶遠心中的想法似得,鳳清醉對著一身邪魅的落流殤嬌喊!

    「太早就暴露了,遊戲就不夠精彩了!」落流殤聽到鳳清醉的喊聲,一反常態,燦然一笑,說:「三軍分散,呈包圍之勢!」

    一聲令下,落流殤身後的士兵整齊劃一的如潮水般將聶家父子以及落刺史,三百黑衣死士包圍住。

    「落流殤你這個背信棄義的混蛋!」聶磊一看落流殤臨陣倒戈,氣的叫罵起來。

    落流殤丹鳳13-看-網速出手,將聶磊擒獲,丟到鳳清醉的面前!

    「我的女人你也敢罵,狗膽包天!」落流殤說罷一腳踩到聶磊的手指上,腳下一用力,聶磊殺豬般的叫聲立刻響徹在皇宮的夜空。

    「說話注意點,誰是你的女人!」鳳清醉怒斥,多日不見此刻看到落流殤那雙神采飛揚的丹鳳眼,覺得順眼了許多。

    皇甫玉城沒有說話,但是卻將鳳清醉擁在懷裡,用行動宣示著佔有,表明一切。

    「你吃了我,我也吃了你,難道你想賴賬!」落流殤語氣危險的低聲問道。

    「那只不過是被下了藥,迫不得已罷了!」鳳清醉無所謂的說。

    「什麼叫迫不得已,你休想耍著我玩,要不我迫不得已的再回去幫著那個叛徒?」落流殤明顯的不接受任何的解釋,非要鳳清醉的一個承諾。

    被皇上下令閉門思過的這些天,他命人將眼前這個女人的底細給仔仔細細的徹查了一遍,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個女人竟然就是最近名震天下在天闕比武招贅,一口氣納了五個夫君的鳳清醉,不得不說,他還真是「久仰大名」!

    哼!五位夫君,如今一位是天下第一殺手,就是那個天天陰沉著張臉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了柳隨風了,那夜與她在相府後院同塌而眠,他記得這個女人睡得迷糊的時候,像八爪魚一樣攀住自己,口中喊過一個人的名字,當時自己只是聽到一個風字,現在想來,她當時喊的就是隨風了!

    一位是聲動四國的天機閣閣主龍戰,提起這個,落流殤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讓天機閣的閣主對她俯首帖耳,甘願自降身價,與這麼多男人共事一女。

    還有一位是天闕最尊貴的王爺九王爺軒轅璃,這鳳府的門檻可真是夠高,連天闕的王爺都能納入其中,這次西璃之行,恐怕就是為了營救軒轅璃而來的,只是沒想到,軒轅璃被皇后先下手為強,與皇甫淺惜成了好事。

    再一位就是同樣驚采絕艷的天山一脈的少主蕭歌了,別人或許不會知道,但是,他落流殤可是直到天山一脈的人的,那日自己與皇甫玉城較量受傷,她夜探相府送藥,給的就是天山凝露丸了,除了這個女人,又有誰能讓雪羽公子將如此價值連城的藥丸整瓶相贈呢?

    還有眼前這一位,原本是天下第一莊的少主,此刻是西璃尊貴的太子殿下,為了眼前的女人竟然甘願扮作隨從小廝,聽憑差遣!

    哼!當自己確定了心意之時,要是知道了這些妄想著將她變成自己一個人的的話,不給自己創造有利條件,製造一個與她站在一起的機會的話,那未免也太過愚蠢了!

    「我不敢!」落流殤笑笑,強行的將皇甫玉城的胳膊掰開,然後站在鳳清醉的另一邊,捉住鳳清醉的一隻微涼的小手,用他的大手溫柔的包裹住。

    鳳清醉的臉上滑過不自然的紅暈,眼簾微垂。

    皇甫玉城看到鳳清醉此時的摸樣,憤憤的瞪了落流殤一眼,也將鳳清醉另一隻小手握住。

    鳳清醉的臉,紅的更厲害,一低頭看到面前一身髒亂的聶磊,嫌惡的吩咐暗衛將他綁起來。

    「觴兒,你怎能如此?」聶遠吃驚的看著這一變化,面帶不敢置信對著落流殤說,語氣中飽含著失望,心痛。

    「鎮遠侯,我不是那個人,你這一套還是省省吧。」落流殤在聽到聶遠的話後,嘴角的嘲諷更加的濃重。

    「觴兒,既然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休怪為父下手無情了!」聶遠的話一出,除了落流殤,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鳳清醉更是吃驚的看著落流殤,手不自主的想要擺脫他的大手。落流殤竟然是聶遠的兒子!?太驚悚了!

    「美人兒,你給我老實點!」落流殤一雙丹鳳眼不滿的瞪了鳳清醉一眼,表情很危險,語氣很威脅。

    「父親?我落流殤不過是個自小沒爹疼沒娘愛的雜種,你說你是我的父親,那麼我問你,你有什麼證據?我的娘親是誰?」落流殤語氣平緩,清晰,字字誅心的問。

    「觴兒,當年的事情,爹爹也是迫不得已!」聶遠雙目滿是沉痛,語氣中也有一些些悲涼的意味。

    「迫不得已?好一個迫不得已!既然你說你當年是迫不得已,那麼我問你,將五歲的我丟入殺手組織,不顧死活,將我當成殺人工具,也是迫不得已?將我丟入落家,任落家人打罵,凌辱,踐踏,也是迫不得已?如果這都是因為你的迫不得已,那麼你的迫不得已也太多了,我這些年已經受夠了,如今,就將你的所有的這些個迫不得已還給你!」落流殤一口氣說完一大堆話,鳳清醉感受到他平靜的語氣下的不平靜的心情,小手不禁回握住他的大手,暗中給他勇氣和力量。

    沒想到,落流殤竟然有和自己相似的黑暗遭遇,想到這裡,鳳清醉感覺到自己的心,微微疼了一下。被自己的親人那樣對待,該是多麼的殘忍!

    「觴兒!……」聶遠還要說些什麼,聲音卻被綁在主子上的聶磊打斷。

    「哥哥,流觴哥哥,救我!你可以不原諒父親,但是我是無辜的,我們畢竟是骨肉相連的親兄弟啊!」聶磊聽到落流殤與聶遠的談話,立刻轉風使舵,向落流殤投誠求救。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柱子上一動不能動,任人魚肉,這滋味實在太過不好受,想起鳳清醉先前說的要將自己千刀萬剮的話,聶磊就渾身發冷,哆嗦的不成樣子!

    「來人,先將他的舌頭給我拔了!」鳳清醉噁心的瞅了一眼聶磊,這個毫無操守可言的敗類,真是太聒噪了!

    立刻有暗衛領命上去要掰開聶磊的嘴,鳳清醉看著聶磊那驚恐的絕望的眼神,忽然又改變主意了,說:「算了!」

    暗衛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聽話的退到一邊,聶磊忽然送了一口氣,看一眼鳳清醉被落流殤與皇甫玉城拉住的手,心頭豁然開朗,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給了鳳清醉一個平時自己認為最帥的,最風流倜儻,最勾魂的眼神。

    鳳清醉看到聶磊那個讓人噁心到腸胃翻滾的眼神,心中已經知曉他打得是什麼主意,冷冷的說了一句:「先留著,免得一會千刀萬剮的時候,沒有舌頭,叫不出聲音來,破壞了行刑的完美!」

    聶磊還在為自己**的眼神對鳳清醉沒起作用而懊惱,聽到鳳清醉的話後,直接兩眼一翻,下身浸濕,柱子四周立刻有一股腥臊之氣傳來!

    已然失禁!

    ------題外話------

    繼續謝謝親的票票和支持,西璃這邊的事情快要完結了,親們有木有想龍戰蕭歌他們呀,呵呵,很快就是了,西璃宮變,還是一番血雨腥風,只盼天晴吧。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