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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5 花魁大賽2, 文 / 淺睡的妖

    「我能!」

    這個聲音就像是黑沉的地獄裡突然透進來的一道曙光,讓大廳裡剛剛還死氣沉沉的人瞬間鮮活起來。只是當她們看清楚門口站立的少年時,激動欣喜的表情凝結在臉上,龜裂。

    是個男子!男子來湊什麼熱鬧!等等!郭嬤嬤三步並作兩步飛速上前,仔細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如花少年,有耳洞,是個女子!強壓住心底的激動,郭嬤嬤抹一把淚,問道:「姑娘可有什麼條件?」

    「若是我能勝出,醉月樓從此便是我的。」此人正是陳醉!

    好大的口氣!郭嬤嬤倒吸一口氣,但是看到陳醉一臉自信滿滿的神情,又想起剛剛在台上顧嬤嬤那副奸詐的嘴臉,掙扎幾許後,狠下心來說:「就依姑娘所言。」醉月樓落在誰手上都比落在顧嬤嬤手上強,落在顧嬤嬤手上,自己只有死路一條,倒不如最後賭上一賭,反正她也已經被逼至此!

    就在外面起哄聲不斷眼看要壓不住場,主持者站在台上剛剛要宣佈結果的時候,郭嬤嬤卯足了勁大喊:「醉月樓當家花魁陳醉迎戰!」

    尖銳的嗓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雖然刺耳,但是很好的制止了騷亂的局勢。

    台上的顧嬤嬤聽到這個聲音後險些打翻茶杯,滾燙的茶水滴在油膩肥胖的手上,迅速紅了一片,這些她都顧及不上,扯著同樣尖銳的嗓子反駁:「今天明明是應該花魁樓嵐出賽,怎麼能臨時換人,這不符合規則!」

    她身邊的天香閣花魁琬音倒是鎮靜許多,握茶杯的手只是一頓,不動聲色,只是別人看不到的角度,那雙媚眼中閃過一簇流光。

    小心翼翼的扶著盛裝打扮後帶著面紗的沉醉婀娜的走到台上,郭嬤嬤對著裁判和台下眾人緩緩施禮後,轉身看著要抓狂的顧嬤嬤不緊不慢的說:「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上一屆花魁樓嵐姑娘今天在趕往賽場的路上被人劫持,雖然已經找到,但是……」郭嬤嬤說道這裡狠狠的瞪了一眼顧嬤嬤,轉向台下的眾人,神色哀戚的擦了擦眼角滴落的淚水,語帶哽咽的接著說:「但是那個丫頭命不好,樓裡的人在窄巷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幾個歹人給……我們花魁大賽的規矩是參賽花魁必須是處子之身,所以嬤嬤我才不得不將我們醉月樓之前一直秘密培養的陳醉姑娘給接來,剛剛事出有因,希望大家諒解,樓嵐,我那個可憐的姑娘呦!」說完,郭嬤嬤看一眼台下,便嗚咽著哭起來。

    台下眾人也跟著神色淒迷,但大多數人骨子裡都在惋惜,好好一個花魁就這樣被毀了,更多的人甚至邪惡的想,到底是哪條巷子,怎麼當時我就不在那邊呢?看來以後這皇城的窄巷我得有事沒事的常轉轉,說不定哪天就艷遇了。嘿嘿!想到樓嵐那潔白嫩軟的身子,yy無限……

    「這怎麼行!」顧嬤嬤肥胖的手一指郭嬤嬤,「你怎麼能臨陣換將!」

    「怎麼就不行!若是你能還我一個完璧的樓嵐,我就不換!」郭嬤嬤一叉腰,面露狠色!

    「我憑什麼還你!又不是我做的!」顧嬤嬤心虛不已,面上還虛張聲勢。

    眼見主持者對兩個嬤嬤的爭吵已經面色不耐,陳醉抖抖寬大的衣袖,眼中波光瀲灩,伸出小手慢慢拉下面紗,讓自己一張嬌顏慢慢的展現在大眾的視線之內,然後滿意的看到大家呆滯的目光,聽到台上台下一片吸氣之聲。

    一張略施淡粉,完美無瑕的嬌顏,與琬音的妖魅之姿截然相反,這張嬌顏純潔無邪,若誤落凡間的精靈,美得不似人間之物,仿似能蕩滌掉人心之中所有的污穢。台下原先還起哄的人現在都無比的安靜,甚至不敢大聲喘氣,生怕自己聲音太大,衝撞褻瀆了天仙。

    成功的轉移了視線,陳醉對著主持者和裁判席施禮後說:「此次比賽雖是兩大青樓之爭,但是所邀主持和裁判均是文人雅士和德才居首之人,樓蘭姐姐遭人迫害,已然不堪,怎能應賽來陷諸位高坐於不堪,如今小女子身負醉月樓花魁之重,深感惶恐,遲來之事,還望海涵!」陳醉文縐縐的說完,心裡都忍不住佩服自己咬文嚼字的功力,面上卻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態,讓人心生憐惜。

    最後經過裁判一致認同,主持者宣佈,花魁比賽只要是各家當家花魁即可,並不拘於何人,若無異議,比賽開始。

    顧嬤嬤見大勢已定,訕訕回坐,看著仍舊波瀾不驚的琬音,心裡又燃起希望,現在她只期望琬音能一舉奪魁了。

    第一項比試詩詞,以梅花為題,陳醉以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的淒美意境略勝一籌,輕鬆拿下第一局。看著顧嬤嬤難堪的臉色,再看看郭嬤嬤喜形於色,陳醉心裡暗歎,這麼小兒科的比試,輸贏早就是意料之中之事,至於高興成這樣嗎?

    第二項棋藝比試,雙方久戰不下最終打成平局,琬音這才重新審視自己的對手,自己一項以棋藝傲嬌,沒想到對方也如此精通,看向陳醉的目光也從一開始的無視到熱烈起來,隱隱期待。

    第三項舞蹈比試,陳醉輸的毫無懸念,看著郭嬤嬤那一場比一場緊張的神色,她難得偷偷調皮的吐了下舌頭。沒辦法,雖然她是來自21世紀黑道世家的大小姐,打理夜總會場子那麼多年,可畏見多識廣了,但是這樣傳統的古典舞蹈她可不會跳,鋼管舞脫衣舞什麼的吧,這樣的場合她也不敢跳,所以不輸的太難看已經很難得了。

    「主子……」郭嬤嬤一見陳醉比試完回來趕緊迎上前,欲言又止。

    「嗯!」陳醉對這個新稱呼很是滿意,看郭嬤嬤的眼光也帶了些許讚賞,這個女人很識時務。

    郭嬤嬤看到陳醉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到嘴的話吐不出來,這心裡越發是沒著沒落的,甚是煎熬。

    「最後一場比琴技,去年樓嵐就是輸在這個上。」郭嬤嬤小心著措辭。

    陳醉怎麼會聽不出這弦外之音,臉上不悅之色一晃而過,沉聲說:

    「不到最後,不要輕易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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