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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12章 驚喜 文 / 一個女人

    412章驚喜

    丁陽看著水慕霞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成為公公的原因,笑聲尖尖的刺耳,怎麼聽怎麼的陰柔:「水公子'>你可是雙喜臨門呢,因而我才打算放到後再說,不想你卻急成這個樣子。」

    水慕霞看看左右:「大家好像被太皇太后惦著,如今只餘下我一個人了吧,那丁公公可以說了?」他把公公兩個字咬得極重,分明就是往丁陽的心上捅刀子。

    丁陽卻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丁陽,可能是遭遇太多性子改變了,也可能是今天太過高興不想和水慕霞計較?反正他對水慕霞的話沒有丁點的反應:「水兄可能還要等一等才成。」

    水慕霞的眼睛瞪大了:「實不知道這裡還有什麼人能被太皇太后放心上念念不忘。」

    丁陽大笑,呼出的氣把灰紗吹得飄來蕩去:「因為接下來的這樁喜事很得奴才的心,因而才要水兄的喜事之前說出來和大家同喜一番;」他說到這裡看向紫萱:「奴才現身殘,家中卻無賢妻照應,無人代我奉養父母,因而奴才特向太皇太后求了一件親事,還望郡主成全。」

    紫萱看著他:「你現還能娶妻,不要說出這種話來讓人笑掉牙齒好不好?」不客氣的譏諷丁陽:「你不害人還能活個幾十年,如果實是嫌活著丟人,就一頭扎進哪個**溝裡尋個短見也算是積了陰德;再害人,你可只有全身的肉能被剮了。」

    丁陽盯著紫萱冷笑道:「郡主如此陰毒的口舌可和賢良二字不符呢;喜事嘛,應該人人捧場——剛剛所說只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旨意嘛,還要過些日子和大家商量過再下;倒是這件喜事不日就要下旨了。」

    他的笑聲忽然轉得怨毒無比:「太皇太后認為郡主身邊的琉璃不同常人,九黎之事也算是有功於朝廷,特賜黃金五十兩給郡主,為琉璃贖了身並收到身邊調教幾日。」

    紫萱終於動容:「你想做什麼?」

    「沒有什麼,」丁陽的笑聲加的尖銳:「太皇太后的口諭就是如此,還請郡主今天把琉璃送入宮中;過幾天嘛,她就會成為丁家的大少奶奶,可不算辱沒了她。」

    紫萱聞言再也無法無事人般的坐著,忽得站起來:「丁陽,你和你老爹有什麼毒計只管向我來,莫要連累我身邊的人。」

    丁陽咬牙:「郡主,這可是喜事,且是太皇太后對郡主、對琉璃的恩賞呢。」他看到紫萱變了臉色就知道自這主意打對了,平常就要無事想個法子對其身邊的人下手,能讓朱紫萱絕對無法靜下心神來做什麼。

    他要把朱紫萱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折磨死,就讓朱紫萱知道、甚至可以讓她看到,後才會把朱紫萱弄死:不然,實是難解心頭之恨的。

    從無一個女子讓他恨到骨頭裡去,朱紫萱是唯一的一個,因而他要讓她生不如死,讓她天天活痛苦中;就如他現一樣。

    紫萱兩步過去一掌打丁陽的鼻子上,把他斗上的斗笠也打得歪向一旁:「你敢打琉璃的主意,我現就殺了你。」

    丁陽看著她:「我現是皇家的奴才,郡主你想造反管來殺啊;就算你殺了我,琉璃抱著公雞拜堂也要嫁入丁家。她如果管尋死,嫁入丁家的那一個就是雪蓮」

    紫萱猛得愣當場,舉起的手臂也就沒有落下:就算是把丁陽打個半死又如何?她咬牙半晌也只是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把丁陽殺掉。

    水慕霞淡淡的道:「這是他父親的主意,沒有丁陽這個兒子他還有其它的兒子,此計不過是為了傷紫萱你的心神罷了。」他過去伸手把丁陽的斗笠取了下來:「我會請道旨意來,讓你以後不可以遮面。」

    丁陽馬上以袖掩面聽到此話他怒道:「水兄,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如此害我?」

    水慕霞看著他:「要麼你放過琉璃,要麼你以後就要以那張臉示人了;想清楚吧。」他請紫萱回去坐下。

    丁陽咬牙半晌沒有說話,因為他不肯放過琉璃、也就是不肯放過紫萱;他活著,就是為了看朱紫萱如何死得。

    長泰公主微笑:「丁公公倒底是佔了上風的,會不會有旨意還要看各自的本事呢;現不妨說說表弟你的喜事;」她的眼睛紫萱的身上一轉:「我不知道此女的何處吸引人,不過本宮知道表弟的生命之中,她不會是那個讓表弟放不下的人。」

    她拿起茶盞的蓋子來把玩:「因為,活人永遠也爭不過死人的;有那麼一個人她永遠活表弟的心中,無人可取代。為了她,表弟你改姓名;為了她,表弟你和蕭家鬧翻不惜背上不孝之名;為了她,表弟你苦了幾年啊。」

    「如何,本宮沒有說錯吧。」長泰看向水慕霞:「司馬霞是表弟心中完美的女人,因為她死了,留你心中的只有她的好、她的美,還有表弟對她的愧疚;不要說是輔國郡主,這天下無一個女子能再表弟的心中重得過司馬霞去。」

    「就算是啟蒙你、夫家受屈辱而難產死得、你的長姐也無法和司馬霞相提並論吧?少字本宮數來數去,輔國郡主你的心中頂多只是第三;不過表弟你是個有良心的人,所以父母的養育之恩你並沒有忘掉,如此算下來輔國郡主實算不得什麼。」

    長泰說到這裡看向紫萱:「本宮說得這些是實情,而且妹妹你不知道吧?少字你所知道的水慕霞並不是真正的水慕霞,只是他想讓你知道的;這樣的一個男人並不值得你托付終身吧?少字」

    紫萱淡淡的道:「公主不必如此操心。」她倒真得不知道水慕霞還有長姐死掉了,原來他和家中長輩的不和並只是因為司馬霞。

    長泰一笑:「我可不是挑撥離間,對吧,表弟?」她看著水慕霞眼波裡全是得意,因為這才是真正的殺手鑭;能從根本絕了水慕霞想娶紫萱之心——這個婦人就是配不上她英俊、能幹的表弟。

    水慕霞只是斂起了笑容來:「都是些陳年舊事,如果不是表姐提起我都快要忘記了;倒是長姐的忌辰快要到了,今年難得能趕京城——王爺,紫萱,不如陪我一起去城外走走吧。」

    晉親王點了點頭,紫萱也答應了下來;這使得長泰臉上閃過不快,沒有想到這樣的話也不能讓朱紫萱知難而退:顯然就是賴上了表弟,但是她不能讓其耽誤了表弟的終身。

    「當年如果司馬家和蕭家不是糾結於一些舊事,也不會讓表弟你和司馬霞無緣成為夫妻;如今司馬家和蕭家都有意要拋開舊事,表弟你卻太不懂事了些。」長泰的臉馬上又浮現笑意:「主要的是老天眷顧表弟你啊。」

    她看看水慕霞目光移到紫萱的臉上:「現,本宮有份大禮送給表弟;也是表弟的雙喜之一,謝禮嘛,只要表弟記得我這個大表姐的好就成。唉,表姐我是無所求得,只想表弟你好就成,天下間的人可不都是我這樣的。」

    說完她輕輕拍了兩下手:「來人。」然後便閉上嘴巴,眼睛卻不離開紫萱的臉,似乎很想紫萱的臉上看到什麼一般。

    紫萱只是奇怪長泰公主故弄什麼玄虛,也不說話看向殿側,因為那裡出現了一個宮人——不過她只是引路的,而她身後還有兩個宮人扶著一位宮裝的婦人步出來。

    紫萱的眼睛猛得睜大了,瞪著那個婦人移不開目光;而她的反應落長泰公主的眼裡,卻讓她自眼底深處爬出笑意,因為她就知道朱紫萱一定會震驚的;接下來,還不止是震驚呢。

    水慕霞卻猛得站了起來,連手中的茶盞都忘了以致於摔地上跌成幾片:「你,你……」向來能言善辯的他,此時卻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晉親王打量著宮裝的婦人,緩緩的口中吐出三個字來:「司馬霞?」

    宮裝的婦人和司馬雲長得有七八分的相像,只是年紀要稍長一些;但就是這份成**人的韻味,讓她比司馬雲為動人:一眼看過去就能讓人醉了。

    晉親王斷定她是司馬霞是因為比司馬雲年長的、且已經嫁人的嫡親姐姐只有一個司馬霞;能長得如此像,除了同父同母之外當真是不太可能得。

    司馬霞長得並不沒有讓人生出驚若天人的感覺來,可偏就是她的一個眼波、一個舉手、一個投足都是那麼的動人心魄。

    見到司馬霞本人,紫萱才知道尤物二字是形容什麼人的,二十一世紀的熒屏上的美女和此人相比,當真就變成了丫頭世上居然有這等美人,也難怪當年水慕霞會對其動心了。

    可是,太過美艷了。動人是動人,就是太過美艷了,使得紫萱生不出半點的好感來,甚至是有幾分厭惡。

    司馬霞先向晉親王施禮,盈盈一握的柳腰、優美如舞的姿式再加上嬌若鶯啼的聲音:風擺楊柳都不能形容她這一禮的三分之美;那等的柔若無骨、那等的嬌美憐人——就是你看了恨不得馬上扶起她來,哪捨得她當真拜下去。

    生怕她施這一禮會累到。

    晉親王冷冰冰的道:「你是司馬霞?」

    馬霞的聲音初聽如鶯啼,細聽卻又給人那種醇酒微醉的感受;就算是聽其說話都是種享受,怪不得司馬家當初為了此女和蕭家大動了干戈。

    晉親王看著她:「你為什麼會這裡?死了也罷、消失了也罷,既然世人都已經忘了司馬霞,你就不應該再出現。」這話冷血的可以,使得司馬霞珠淚盈眶哽咽幾次卻沒有答出話來。

    沒有問她當年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問她這些年哪裡,不曾問她這幾年是如何過活得,直接一句就幾乎把她拍扁地上:你死都死了還回來幹嘛。

    紫萱不喜歡司馬霞,不知道因為什麼可是本能的討厭她,但是對著這麼一位美人兒:就算你看出她裝作楚楚可憐卻也忍不住要憐惜她——怎麼可能說得出那等冰冷的話來?

    晉親王就是晉親王,冰王爺果然不是常人可比,就算是再美的人兒到他面前,他也沒有說不出口的話。

    司馬霞看向了水慕霞,眼中的淚光點點就是好的求懇;因為如她這樣的美人,如果出口和人強辯、和人爭論、向人解釋之類的,是多麼的不合適?她也從來不需要自己開口的,自有不少的人會代她開口。

    此時,能代她開口的當然就是水慕霞。

    晉親王就算是再冰冷、話語再傷人又如何?就算水慕霞說得話不理,贏得人也是她:因為水慕霞開口維護她就是掌了晉親王、及所有和晉親王一樣心思人的臉。

    到時候她自然是毫髮無傷,因為水慕霞的話每一個字都是這冬末的火,能讓她全身自裡到外都不會有半點寒冷。

    水慕霞看著司馬霞,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終於司馬霞的殷殷目光下開口了:「你,變了。」

    這句話不是司馬霞等得,同樣也不是晉親王想要聽到得,根本和眼下就沒有半分關係。

    司馬霞卻沒有半點的責怪、也不見半分的委屈,只有重逢的激動與喜悅:「幾年了,那些日子……」她沒有說下去,可是兩滴淚水為她的話做了好的註解,不說大家也知道那幾年她的日子是要多苦有多苦:「但是,過去了,都過去了。」

    她解釋了她為什麼和從前有些不同,又同時引起大家的同情,尤其是後那句「過去了」讓人心疼:她沒有說一個字可是聽得人都知道,她過得日子悲慘到人世間少有。

    紫萱看著司馬霞,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如人家過得順心如意了:瞧,這才是聰明的女子啊,能用十幾個字就讓所有人都同情她、憐惜她;小鳥依人,高深的境界也不過如此吧?少字

    司馬霞每一個字都向男人說,我是個弱女子我需要保護;不,是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舉止都向所有的人如此說;說得就算無關得人也認為保護她是理所應當得。

    哪像她一樣,有事就喜歡自己抗,受了委屈就想著自己去討回公道:怪不得上唐這裡沒有幾個人喜歡她呢。

    初戀情人呢,紫萱看向水慕霞:他不會見色而忘義,但是這樣的女子……?她忽然頭一次對水慕霞有些拿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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