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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誰在作梗&娘親難當 文 / 貓小貓

    第四百六十五章誰在作梗&娘親難當

    原本熱熱鬧鬧的議事大殿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鼓樂聲都停止了,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凌司夜這才懶懶地起身來,看了寧親王一眼。

    寧親王緩過神來,急急上前,大聲高喊:「禮成,宴席開始!」

    宴席便是最後的節目了,一排婢女緩緩而來,送上了酒菜。

    凌司夜早已不知所蹤,只留淑太后在場。

    豐盛的佳餚,本來按照習俗該是用米酒的,凌司夜還親自差人換上了他最喜歡的桂花釀。

    那麼現在,沒有人有胃口。

    小夢生已經不哭了,之前看到全是人的背影,看不到那小弟弟,自然不高興,這時候人全退開了,她也不哭了,眨巴眨巴地大眼睛四處尋著小夜的聲音,又時不時看了看她母親,就差沒問出口,小夜呢?奈何離她學說話的時候,還有幾個月呢!

    林若雪抱著小夢生愣愣坐著,一臉的心不在焉。

    玉邪連忙安慰道:「怎麼了,不過就是出了個小差錯,沒事了,那小主子太皮了。」

    「就是就是,沒見過那麼皮的孩子,才剛滿月呢!修為高也不是這麼玩的!」魅離連忙說道。

    「果真是個怪胎,竟然能親自挽弓射四方天地!」烈焰說道,向來就這麼直來直去,口無遮攔。

    「小主子也只是想同夢生玩吧,白素和凌司夜都看著呢!」林若雪終於開了口,腦海裡一直浮現著白素方纔那神情,似乎對她很失望。

    「就是嘛!夫妻倆好歹也的阻止,我早說過了這孩子鐵定同他父母一樣不講理。」魅離抱怨了起來。

    寧洛和漣俏在一旁沒說話,而無情小手緊攥著,似乎想說什麼又猶豫著,而雲容亦是沉默了,畢竟方才真是兩主子的錯,不該這麼縱容小孩子的,別說玉邪和若雪這當父母的,就算是大家都看不過去,玩也總該有個度!

    前面,寧親王和淑太后知不知道耳語著什麼,皆是一臉的擔憂。

    而這時候,一直沉默著的太虛開了口,鋝著鬍子道:「這孩子……」

    欲言又止,隨即無奈搖了搖頭。

    「怎麼了?」雲容急急問道,其實同眾人一眼,一直就擔心著這小主子出問題,他的修為高並不是大家一直忌憚的,畢竟都是見過風浪之人了,忌憚是他是龍脈頂第一男孩,這太過詭異了。

    「龍脈頂的第一個男娃娃啊……這如果天象異常一樣道理,不知道是福是禍了……」太虛感慨著,一遍鋝著那白花花的鬍鬚,一副先知模樣。

    「師父,你也不知道這其中緣由,不要亂說話!」漣俏開了口,對太虛再瞭解不過了,直覺這老人家又開始要混淆視聽了。

    「漣俏,太虛道長這不是亂說……龍脈確實從未有過男孩,之前鳳舞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司徒忍淡淡開了口。

    「尊上後繼有人是福,只是,這男孩的話……」楚隱欲言又止,卻顯然是把小夜當初禍了。

    「我不贊同!」林若雪出聲了,沒有任何理由,就是站白素那邊了。

    「若雪,你同白素關係好,但也不能這麼一股腦相信他,剛剛若不是大家擋著,夢生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魅離說道。

    「剛剛也是太大驚小怪了,我就心急了,小主子不至於無緣無故傷了夢生的,他鐵定就是想同她玩!」林若雪急急辯駁道。

    「問題就出在這裡了!小主子本意想同夢生玩,但你看看他那又是水又是火的,連魔光都耍出來的,這後果是他所預料不到的,所以這孩子便是惹禍,自小惹禍,長大了還不知道怎樣呢!」烈焰甚至認真說道。

    「這小孩子難免都會惹禍的,誰能一直安安分分的,夢生都做不到,何況是小主子?你們說他是禍,總也不能一股腦都全憑猜測吧!」玉邪也開了口,只覺得魅離他們被太虛那話煽動了下,便越說越扯了!

    「不過是孩子罷了,怎麼說得那麼嚴重了。」寧洛淡淡開了口,親自上前來替眾人斟了酒。

    「就是就是,孩子的事情罷了,至於嘛?」蝶依亦開了口,舉杯一飲而盡。

    「虧我還準備了禮物給小主子的,一直沒敢去見,現在倒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了。」苦哭無奈說道。

    「我這禮物可是雕了大半個月了,一直修修改改的!」肖笑拿出一尊木雕來,十分精緻,可見準備之精心了。

    「其實這也不是孩子的問題,就是關乎龍脈安危嘛,大伙也沒想太多了,也許就是大家多想了。」太虛笑著說道。

    語罷,漣俏便狠狠拽住了他的白髮,低聲在他耳畔道:「師父,你少添油加醋,你到底想做什麼,之前你去找司徒忍說小主子事情一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太虛眸中掠過一絲複雜,卻仍舊是笑著,亦是低聲,道:「我就有種感覺,這孩子來不得不是時候,不祥!提醒大伙多留個神,總沒錯的。」

    「龍脈的事情你少插手,你若再拿這事情作梗,我便告訴寧洛!」漣俏警告道。

    「成成成,就知道你不相信師父,還不如外人呢!師父這也是為魔道好!凌司夜改制,這做法相當於是廢了魔道的根基,再怎麼說他身上也有人族的血,我看日後魔道便同人族的王室沒有多少差別了!」太虛道長低聲說道。

    漣俏聽了這話,反倒是放心了下來,一直就知道司徒忍和楚隱他們之所以對小夜這麼提防著,其實是都是師父再作梗,如果是因為師父不滿凌司夜改制,那麼倒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最怕便是這老頭子還另有目的了。

    寧洛對他的信任,不可以辜負的,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

    「這麼關心龍脈的事情,難不成你還真是龍脈什麼人了?」漣俏試探地說道。

    「成了成了,我不管了成不?好心當驢肝肺,我不折騰了,要不你這丫頭又該懷疑這懷疑那了!」太虛不耐煩說道。

    太虛方纔的話,顯然是一直在提醒司徒後和楚隱,他很清楚,這兩個人在七魔七煞裡地位僅次於寧洛了。

    「正是出於這個考量,否則小主子修為高,能力強,我們也該為他高興!」司徒忍說道。

    「你們就這麼不信任倆主子嗎?」無情突然問道。

    眾人似乎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齊齊看了過來。

    無情又道:「我相信即便小主子是禍,兩主子也能把教養好的,龍脈的興衰,兩主子比誰都在意!」

    「倒不如一個孩子看得清透……」雲容忍不住感慨。

    烈焰揮了揮手,道:「罷了罷了,我最想知道是白素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小主子也會盜術唄!」蝶依說得很不經意。

    只是,這話音一落,眾人卻皆愣了,似乎現在才認真聽進這句話,現在才認識到白素這話的意思!

    頓時,一片恐慌!

    「若雪,你同白素關係好,你經常去看她,好多勸勸,好好教養教養,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雖然那孩子才滿一個,也總給知道的!」

    「就是就是,這做人的原則,他該懂的!」

    ……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一個「盜術」足以讓他們慌個好幾日,看樣子日後見這小主子真的要繞道走了!

    而龍脈頂,白素一臉怒火,將小夜放在榻上,獨自坐在一旁,一句話不說。

    小夜根本就沒有睡,這才敢小心翼翼地偷偷睜開眼睛,見白素沒在看他,似乎輕鬆了許多,開始敢眨巴眨巴那黑溜溜的雙眼了。

    而好一會兒,見娘親都沒有說話,靜靜坐著,似乎知道她生氣了,手心裡緩緩流淌出了細小的四色流光,朝白素那緊握的手流去,輕輕觸了觸,見白素仍舊沒有反應,便大膽地纏繞上了。

    白素這才緩緩回過頭,卻是怒瞪小夜,驟然厲聲,「我警告你,下回不管是什麼場合,都給我安分點,修為高了不起啊,玩也該有度,你當是好玩,人家當你要殺人呢!」

    小夜被這麼一吼,手中流光驟然破裂,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看著白素直視他,便是眼睛一閉,又開始躲了。

    「還裝睡!我說的話你是聽得懂的對不?」白素厲聲問道。

    小夜卻是把眼睛閉得更緊了。

    「在娘胎裡你就沒少折騰我,本以為出生了能安分點,現在倒好了,不折騰我,折騰別人了!」白素又抱怨道。

    小夜仍舊就閉眼,不敢看她。

    「把眼睛睜開!」白色命令道,輕輕拍了拍小夜的小臉,即便是氣,下手哪裡會重。

    並不是把氣撒孩子身上,而是意識到自己似乎教他太少了。

    剛滿月的孩子就需要好好調教,著實為難了她,也為難了這孩子,只是,誰讓這孩子一出手修為就高呢?

    在他看來,不過是輕輕一揮手,卻有可能就真要了別人的性命了。

    不得不好好調教調教!

    小夜似乎真聽得懂白素的話,小心翼翼地睜眼,見白素怒瞪著他,卻隨即又急急閉眼了。

    「睜開!」白素耐著性子又說道。

    小夜這才又緩緩睜開眼睛來,淚一下子都盈眶了,只是沒流出來,也不敢哭,哭著哭著又是不知覺山哭了起來,娘親一定又會生氣的。

    在大人看來,他不經常哭,似乎是因為都寵著,都逗著,如何會知道這孩子其實很敏感,什麼都察覺到的,大人們很不喜歡他山哭。

    他能力雖強,卻終究太小,有時候根本駕馭不了,哭著哭著就不知覺會山哭,笑著笑著,若是太興奮了,便不知覺會海笑。

    「那,你記住了哦,娘剛剛說你會盜術,那是嚇唬他們的,可沒真讓你偷誰的技能了,這盜術以後不許隨便用!」白素認真一字一句說道。

    小夜眨著眼睛,似懂非懂。

    「還有,剛剛說的,你同別的孩子不一樣,以後不許那麼同別人玩,會傷到人的。」白素又說道。

    除了這麼同小夜說,也真不知道如何調教了,凌司夜可喜歡這麼同他玩了,父子倆就在龍脈頂,呼風喚雨,翻天覆地。

    只是,這日後還是要提醒他多留心點了。

    這麼小的孩子調教可能要在出事的時候才有機會的,當個在議事大殿上,是個好機會,出手阻止小夜,他一定立馬就懂的,立馬能學會的。

    只是她氣急攻心,氣七魔七煞的懷疑,也不想在屬於小夜的日子裡,這麼當眾教訓他。

    當個娘真不容易,當這麼個孩子的娘更不容顏啊!

    小夜仍舊是似懂非懂,但他知道娘親這麼生氣就為剛才的事情,仍舊是眨巴眨巴著那黑溜溜的眼睛,當作是答應了。

    白素又是沒完沒了地說了起來,語氣仍舊很凶,而小夜安安靜靜地聽著,看著母親那一直變化的神態,察覺著她的情緒。

    這時候,凌司夜回來了。

    見白素這麼凶他兒子,頓時怒了,快步走了過來,道:「你幹嘛呢?」

    「教育他唄,還能幹嘛?你以後好那麼逗他玩,又是水又是火的,兒子還小,學會了對誰都這麼玩,會鬧出事來的。」白素認真說道。

    「你教育是教育,幹嘛那麼凶!」凌司夜瞪了她一眼,心疼地抱起小夜來,輕輕撫拍著,又道:「之前還說什麼不讓小夜有主子的架勢,你看看,那群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我看日後這架子就要擺上!該不講理的時候自己就是道理!」

    「你就是這樣,遲早把他慣壞了!你沒看到今天若雪嚇成那樣,換成是你,你會高興嗎?」白素說著又把小夜抱了過來。

    凌司夜這才輕咳了幾聲,在一旁坐了下來,沒說話,今日林若雪確實是被嚇著了,那小臉都青了。

    小夜早已習慣了兩個大傢伙這麼你凶一句我吼一句了,看了看白素又看了看凌司夜,卻是咧嘴笑了,他倆這麼吵就說明一定不會有事了。

    白素正要把小夜放榻上,凌司夜又急急抱起了,認真道:「兒子啊,以後同別人玩,朝他們笑笑就成了,別傷了人,同爹爹玩呢,你愛怎麼玩怎麼玩!」

    小夜見凌司夜那一臉笑容,亦是咧嘴笑了,咯咯咯地。

    「同爹爹笑就大聲笑,來咱到外頭去,海笑一個!」說罷便抱著小夜出門去了,白素看著,又無奈搖頭,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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