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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猜測&淑妃的懷疑 文 / 貓小貓

    第二百六十二章猜測&淑妃的懷疑

    空空曠曠的龍脈主幹道,依舊是那麼寂靜而陰森。

    右側山洞主幹道同左側似乎相差無幾,凌司夜和唐夢走得甚急,一來是急於想知道孤城究竟是做什麼城池,而白狄這些年來的藏軍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算計的,二來是身上乾糧所剩不多,溫飽問題是世間最現實之事,即便是神都得顧忌,何況是他倆。

    「喝水。」凌司夜說著將打開好了的水壺遞給了唐夢。

    「不渴,你喝吧。」唐夢推開,仍舊繼續朝前而去。

    兩為一貫奢華的主兒,似乎也淪落到了缺糧的地步啦。

    凌司夜收起水壺,笑了笑,快步追上,道:「龍脈頂高台上那女石雕一身鳳冠霞披還真美,即便是石雕,亦是透著出了尊貴來。」

    自然是一上龍脈頂的高台便被那尊女子石雕吸引住了,唐夢這相貌還帶三分硬,那女子卻是溫柔多了,也不失大氣。

    他極少會無聊到拿自己的女人同其他女人對比的,只是見了那石像就那麼不由自主地對比起來,亦或者是因為那慵懶的神態,同唐夢還真真就有點像似。

    唐夢心下一怔,笑了笑,說到:「形容地還蠻貼切的,她漂亮吧?」

    在龍脈定自然是議論過那高台上的兩尊石雕的,只是同對這整個龍脈裡所見所聞的猜測所差無幾,皆是推測,只知道是魔道之人,其他的什麼都確定不了。

    而她,什麼都不說破。

    「還行。」凌司夜脫口而出。

    唐夢卻是緩緩瞇起了雙眸,這一瞇眼,卻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是什麼意思了。

    「呵呵,沒你漂亮。」凌司夜笑到,自然是當唐夢吃味了,何曾想過那麼多,對她,他漸漸地不吝嗇讚美之詞了。

    「她也挺漂亮的,比我溫柔點,比我長得像女人。」唐夢甚是認真說到,怎麼都是誇自己,卻不僅顧不上臉紅了,反倒是心理堵得難受。

    凌司夜挑眉看她,有些不悅,還真是第一次聽一個女人這麼說自己的。

    「你是女人,我知道。」不悅地淡淡說到,十指相扣的手扣緊,腳步亦跟著快了。

    這下子唐夢終於是臉紅了,這麼一句曖昧的話又被他理所當然不知羞恥地說了出來。

    凌司夜卻是沒有注意到,繼續又道:「那男子石雕似乎是個將軍,該是魔道的大將吧。」

    「嗯,你之前就說過了。」唐夢敷衍地答到,並不願意多再談那兩尊石雕之事,那石雕再顯然不過的了,是那男子守護著女子,就站在她身旁,或許,正是為她擋了箭。

    自私地希望是如今身旁這個男子,不管如何,苦或者悲,至少上一世都是在一起的,她沒有別人,而他亦是如此。

    但是又百般的不希望是他,胸膛上的利箭,即便是石雕的,卻是那麼怵目驚心,她細看過的,身世連血跡都雕刻出來了,胸膛上一大片。

    「應該是場逼宮,就在大婚上,那男子護著了女子,只是……」凌司夜蹙著眉頭繼續猜測著,這番猜測早就說過,只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惦記著,不惦記便覺得彷彿缺了什麼似的。

    「只是女子所嫁之人失蹤了。」唐夢無奈地接了他的話,這亦是她自己所好奇的,該是一場婚禮的,卻尋不到新郎的蹤跡,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上顯然是留了空位的!

    撇了撇嘴,一臉的無奈,知道他又要談下去了,她真就怕再談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忍不住朝他怒吼,「凌司夜!那女人就是白素我!」

    突然,凌司夜止步,似乎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白素蹙眉問到。

    「回去看看!」凌司夜說著轉身就要走。

    唐夢卻是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不悅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可沒力氣再同你跑一趟,都只剩兩日的乾糧了,再不出龍脈你就準備餓死吧!也不知道皇上如何處置了東宮的人,你還不盡早趕到孤城,把一切弄清楚了,也好做算計!」

    凌司夜愣了,看著凶凶的唐夢,一時間還真沒回過神來。

    「看什麼看,走啦,就是兩尊破石像至於你下了龍脈就一路上念叨個沒完嗎?」唐夢仍舊是一臉的怒意。

    或許更確切的說是煩躁,恨不得自己從來就沒見過那石像!

    「你……」凌司夜走了過來,牽起她的手,一臉狐疑地看著她,精明如他,顯然是發覺到了異樣。

    唐夢別過頭,不想看他,有些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著我,你到底怎麼了?」凌司夜厲聲,亦是認真了,這女人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凶過了,而且先前對他凶,為的也都不過是誰欺負誰的事。

    唐夢仍舊是別過頭,不看他。

    「唐夢……」凌司夜故意拉長了尾音以表示他的耐性,撅起了唐夢的下頜,逼迫她同他對視。

    「我就是不想你餓著了,一路上還不吃不喝的,你要是昏厥了過去,我就真把你丟在裡喂妖獸!」唐夢的演技真真越發的精湛了,一別過頭來便依舊是怒吼,雙眸直直看入凌司夜那審視的眸子,眨都不眨一下!

    凌司夜手頓時有些僵,自己卻是目光閃躲了起來,放開她的下頜,仍舊是牽著她,也不多說話了,繼續快步往前走。

    唐夢心下終於是鬆了口氣,亦是不說話,沉默著,任由他的手越握越緊,心下絲絲無奈,唇畔浮起的那若有若無的笑亦是無奈。

    若是這右側山洞同左側一般規模,最慢也就兩日他們就可以出龍脈了。

    按照林若雪所說的,沿著龍脈為的溪流一路而行便可以到達一個大湖泊,而孤城就在那湖泊只下了。

    一路沉默著,唐夢終究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轉移了話題,道:「孤城本是白狄的一座神秘城堡,先前還經常聽說那是大逆不道的亂賊劃城而自治呢,沒想到竟然是白狄駐軍之處,定是一座大城吧!」

    「怕是父王亦不會想到,西界暗河更是出人意料。」凌司夜淡淡說到,對天幀帝至今沒有改口,或許,太多太多不確定了,而對於這一切的幕後掌控之人世子寧洛,著實好奇不已!

    「寧洛最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幼時見他,還是雙腿癱瘓之人,化名官家少爺白十三,同我跟若雪交情都不錯。」唐夢笑著說到,很久沒有見過寧洛,而先前的書函往來亦是隨著她入東宮而斷了。

    兩人就這麼將這話題談開了,關於白狄,關於孤城,關於寧洛,一個城府極深,一個腹黑無比,自然很早就意識到自己從頭到尾其實都是被人算計再內了,談最多的莫過於寧洛了,唐夢這回並沒有什麼打算,她知道,對於寧洛,凌司夜自有打算的。

    而此時,寧洛和淑妃娘娘正在往孤城的船上。

    孟婆婆親自送他們過那高大的閘門,暗河河道已經是寬敞無比了。

    四周寂靜無比,只有船行過的水聲,船過無痕,河道上很快便又恢復了平靜,兩側的燈火亦是接連地滅了。

    船行得很快很快,寧洛收到了消息,唐影帶著血狐已經快到孤城了!

    偌大的甲板上,他獨自一人負手而立,望著前方的那片漆黑,俊朗的眉頭緊緊蹙著,不知道再思索些什麼。

    身後腳步漸漸近了,除了船上的幾名婢女和船夫,這個只有淑妃能到這船頭的甲板上來了。

    來者正是淑妃,一身素雅的青黛色長裙並掩蓋不了她的風華,四十多歲的年紀,亦是影響不了她的風韻,眼角垂著一滴硃砂痣,為那一雙鳳眸憑添了一絲精明凌厲!

    「洛兒,這些年來辛苦你了。」淑妃淡淡說到,在寧洛身旁駐足,亦是靠在圍欄上。

    「這是寧洛的本份,太后見怪了。」寧洛退了一步,恭敬說到,不管是尊凌司夜為白狄之王還是尊鳳舞,淑妃這曾經的太子正妃都是太后了。

    「瞧瞧,這是誰見怪了。」淑妃蹙眉說到,說著上前將寧洛牽了過來,又道:「你爹何時就把這一切就交給你了?」

    寧洛心下頓時一咯,直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仍是恭敬答到,「很小的時候見爹爹總是愁眉不展就偷偷聽了他同大臣的議政,後來硬是讓爹爹讓我也參政了。」

    「幸好幸好,要不你這般才能就埋沒了,是幾歲開始參與議政了的呢?」淑妃繼續問到,似乎非要問出個詳細來。

    「記不住幾歲了,那會兒年紀尚小,爹爹也是說服了好些大臣才採納了我的建議。」寧洛解釋到。

    淑妃長歎了一聲,「這樣啊,對虧我這哥哥啊,否則白狄亦不能撐到今日,鳳舞這孩子知道這些事嗎?」

    「朝中大小事宜都要告知女王,不過女王無心朝政,日日就盼著太子殿下歸來。」寧洛如實說到。

    「這麼說那丫頭是鐵定不會同司夜爭皇位的了?」淑妃挑眉問到。

    這一問,寧洛又是驚了,對淑妃瞭解並不多,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亦是鮮少開口說過什麼問過什麼。

    然而,這一開口卻是令他有些猝不及防,白狄的太子妃,天幀帝的寵妃,這個女人怎麼簡單得了?

    「太后娘娘大可放心,鳳舞絕無爭位之心,我父親日***著她學習治理國家只要,她總是尋千百種理由推辭,雖不小了,玩性卻頗大!」寧洛解釋到,心下是護著鳳舞的。

    「那你呢?」淑妃淡淡問到,姣好的容顏上看不出一絲波瀾來。

    而這話無疑是引起了波瀾,寧洛內心的波瀾!

    「臣不明白太后娘娘這是何意。」寧洛心中雖是驚,臉上卻亦是平靜,一樣是淡淡的語氣,問到。

    「寧洛,小小年紀便能謀劃出長老十多年的局,這分才幹不失為帝王之才!」淑妃看著寧洛,仍是說得平靜。

    「寧洛若是想反,何須等到現在?」寧洛反問到,心下冷笑,這太后的疑心竟是比太子殿下重很多。

    然而,淑妃卻是笑了,道:「洛兒,你也別怪本宮如此這一番話如此直接刺傷你,這話估計你爹爹聽了要鬧翻天的。」

    寧洛蹙眉,這回真不明白淑妃再說什麼了,似乎方才不過是試探,真正想說的話在後頭!

    「太后娘娘,你有話不妨明說!」寧洛恭敬說到,心下卻是戒備了,畢竟他可不是一心一意為了白狄王室,他真正的目的是魔道!

    「我不過是給你提過醒罷了,我當然信得過你和你父親,但是司夜呢?那孩子被你們這麼一步一步算計進來,一步一步引到孤城去,然後你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把他捧上帝位?他能相信你嗎?」淑妃認真問到。

    寧洛遲疑了須臾,還是說了實話,道:「正是出於如此考慮,臣冒險將你帶出淑妃陵。」

    淑妃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又道:「布下這麼一個局,未必太過冒險了?出征天朝也不一定非要這般大興土木打西界的主意?」

    「這一點我亦是同父親商議過的,從西界放能打天朝個措手不及,這是最快的辦法,不擾民,且節約來大量糧草!」寧洛解釋到,他說法寧親王的是真的魔道之事,要魔道一統天下,以凌司夜為尊!

    只是,前世的恩怨糾葛他隻字不提,畢竟在寧親王眼中,甚至在很多人心裡,魔道都不過是白狄的一個神秘教派,現今為皇室所掌管。

    此事,他還在猶豫著自己同淑妃說,還是讓他父親來說,卻沒想到淑妃竟然會起疑,她這樣一句一句逼近引入的問話,無疑真正想問的,還沒有問出口。

    「何苦這般算計司夜呢?早早的救我出來,我來告知他一切,白狄同他裡應外合亦可神不知鬼不覺讓凌霄措手不及,好端端的一個無憂無慮無情無恨的西界,毀了多可惜,你說不是不?」淑妃終於問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來了。

    若真真就為復仇,何須引著天朝的太子殿下遠離帝都呢?

    這裡頭太多的矛盾了!

    寧洛一聽,突然笑了,或許,他該重新評估這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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