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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誰早了誰又遲了 文 / 貓小貓

    第二百二十一章誰早了誰又遲了

    「皇上,太子殿下從那樣起就真的有好多女人了,都是雲容那臭丫頭善後的!奴才真是瞎眼了才養了這麼個叛徒!奴才甘願受罰!」李公公連連磕頭謝罪。

    「罷了罷了,孩子留下了就好,再追送消息去,召喚司夜回來給雲容和哭笑收屍。」天幀帝冷冷說到。

    「是!」李公公見皇上不多計較,心下頓時鬆了口氣。

    偶也想夜夜了,明天告訴你們他在做什麼……

    黑漆漆的山洞裡,兩側似乎總是平靜不了,時不時會傳來奇怪的聲音,有時候如受了傷的野獸低鳴著,有時候如同狂風一般的呼嘯,而吹來的卻只是微微的涼風,若是四下都安靜下來,便會有滴水聲,接連不斷,很是有節奏感,只是,怎麼都尋不出哪裡有水源,一路走來到處都是陰森森的,陰冷冷的,卻不見任何水。

    不僅是乾糧,他們身上帶的水也快用完了。

    也不知道現在是白日還是夜晚,唐夢早已經睡過去了,枕在凌司夜大腿上,蜷縮著,身上披著他那寬大的玄色外袍,雙眸微微閉著,一臉安靜睡顏,這極度危險的地方,卻是能睡得如此的安穩。

    凌司夜修長的手指時而有是意無意地撫著她白皙的臉頰,時而有把玩著她的柔軟的髮絲,俊美的五官,安靜下來的時候,越看越好看,低垂真雙瞼,睫毛很長,看著唐夢,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唐夢似乎察覺到了臉上的打擾,習慣地伸手將打開他的手,口中喃喃囈語,「滾開啦,困著呢!」說罷便側了側身,背向他而臥。

    凌司夜揚起頭來,唇畔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還是將她給撈了回來,擁在懷裡。

    火把就插在一旁地上,他本該小憩一會兒的,即便是閉眼,百步之外的動靜還是察覺地到的。

    只是,今夜他卻不想睡了,為的也不是要事,就是突然想聽她的夢話。

    這個女人經常說夢話的,自己似乎並不知道。

    唐夢就這麼懶懶地窩在凌司夜懷裡,睡著正是深,一身的重量都賴在他身上了,手臂自熱仍然地環住他,小臉蹭來蹭去,似乎一直尋不到舒適的位置。

    凌司夜任由她折騰,瞇眼,笑而不語。

    側左,依偎著,似乎不舒服,又側右,貼上去,似乎仍舊不滿意,索性揚起了頭來,睡眼朦朧,眼角耷拉,根本就沒有清醒。

    看了看他,認真道:「凌司夜那混蛋又搶我的枕頭了!」說著極不情願地直起了身子來,腦袋就擱在他肩膀上,雙臂仍舊是懷抱著他,這才似乎滿意了,舒服了,立馬就又睡了過去。

    凌司夜唇畔的弧度更大了,似乎有意忍著不笑出聲來,輕輕撫拍著她的後背,只是,根本就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笑聲立馬在洞裡迴盪起來了,一層層的回聲,說明著這山洞的結構之複雜。

    這麼一笑,唐夢似乎真的醒了,抬起頭來,睡臉惺忪,迷茫的眸中儘是不解地看著他,道:「司夜,你幹嘛呢?」

    「什麼幹嘛,你呢?」凌司夜柔聲答到,甚至比平日裡的溫柔還要柔,這一開口就是「司夜」二字毫無疑問代表著某人開始說夢話了,他再瞭解不過了。還好這女人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夢遊,就偶爾睡著睡著被打擾了會醒會同他說說真話,介於清醒和睡眠之間,第二日比啊都忘記了。

    「睡覺。」唐夢淡淡說到,又趴下去了,很累很累。

    「這幾日累了吧?」凌司夜低聲問到,同她耳鬢廝磨了起來。

    「你呢?累嗎?」唐夢瞇著眼,小手卻伸了過來,沿著他的下頜輕撫而上,這男人都隱隱有些鬍渣了,也不知道這山洞還有多長,能不能尋到什麼。

    她可是真正清醒了,只是他還不知道。

    「有點。」凌司夜如實回答,拉過她的手來,輕輕落了一吻。

    「怎麼還不睡?」唐夢抬起頭來,蹙眉看他,顯然是責備。

    「就想看著你睡,最是喜歡你這安安靜靜的時候。」凌司夜很是大方地說了出來,情話,總是那麼溫柔。

    唐夢一愣,雖臉上忍不住羞紅了,只是心下卻納悶著,這傢伙今晚這是怎麼了?平日裡很少這麼直接的呀!

    凌司夜看著唐夢這嬌羞的模樣,眸中寵溺愈濃,輕輕攫取她的下頜來,淡淡道:「我若是早點遇到你那該多好啊,哪怕是往後少活幾年。」

    唐夢心下狐疑不已,亦是有些驚,再瞭解他不過了,這傢伙突然這樣的溫柔,突然這樣的眼神,一般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想要她。

    本以後吻會落下來的,只是,他卻沒有,寵溺地笑著,輕輕將她擁入懷裡,彷彿安撫孩子一般,輕輕地拍著,低低道:「夢兒乖,睡吧。」

    唐夢沒有說話,靜靜地任由他安撫著,雙眸卻越發的程亮了,再也睡不著了。

    良久,還是掙開了他的手,緊蹙著眉頭看他,道:「凌司夜,你怎麼了?」

    凌司夜一愣,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女人……

    沒有說話,目光有些閃躲,自覺尷尬,俊朗的臉都開始發燙了。

    「你有事瞞著我!?」唐夢狐疑了起來,質問到。

    「沒有,就同你說說話而已。」凌司夜開始解釋了。

    「你有!」唐夢可沒那麼好胡弄。

    「本太子溫柔點不行嗎?」凌司夜反問,聲音終於是蓋過她了,一貫都是這樣,以怒意來掩蓋尷尬。

    「溫柔地有點奇怪……」唐夢嘀咕著,仍是狐疑地盯著他看。

    「哪裡奇怪了,本太子向來都溫柔待你的。」凌司夜瞪她,佯作的毫不知恥向來都是那麼自然而然。

    唐夢不由得冷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懶得同他在爭這個他到底溫柔不溫柔的無聊問題,伸了個懶腰便站了起來。

    凌司夜卻仍是坐著,手隨意搭在支起的一腿上,仰頭看她。

    「還不起來,天亮了。」唐夢說到。

    「你怎麼知道天亮了?」凌司夜反問。

    「因為我睡飽了,起來啦!」唐夢動手拉他,每每她睡的時候這傢伙怎麼沒怎麼睡,倒還不如盡快尋到夕兒的下落,之前他見過血狐的身影,夕兒和血狐都還在洞裡吧,唐影指不定也在。

    他們入了洞,除了過山,應該不會有其他緣由吧。

    山的另一頭是什麼呢?

    凌司夜取過火把,終於是肯站起來,長手一伸,攬過唐夢,一身重量有些欺在她身上。

    「很重……」唐夢艱難地邁開步子。

    「你睡夠了,肩膀借我這守夜的人用用。」凌司夜說著還是收斂些氣力。

    「累了吧?」唐夢溫柔了下來。

    「嗯。」凌司夜笑著答到。

    「活該,我還以為你看著我安靜的樣子就能有精神了,看樣子我低估了自己的能耐。」唐夢亦是笑著回答。

    凌司夜手一僵,撇了撇嘴,沒了話。

    唐夢仍是笑著,心想,既然沒能早點遇到,那麼就一起多活幾年把先前錯過的都給補上吧。

    兩人朝前方而去,燈火漸遠,背影亦是漸漸模糊了。

    「唐夢,你這麼早就遇到我,往後的日子還會要我嗎?」

    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猶如他清瘦而單薄的身影,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不遠處的洞口前。

    凌司夜並不是真正的守夜人,他才是。

    極度的疲憊卻無法入睡,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時開始不再需要睡眠了,隱隱覺得血液裡有一股力量在慢慢覺醒,熟悉而又陌生,連自己都控制不住,應該是魔性吧,只是一直都是自製得住的啊!

    跟到了這裡,他仍舊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本該尋夕兒和血狐去的,本該先他們一步的,卻是一直跟在後面,就這麼跟著,從迷失之林到現在,不曾離開過。

    止步,緩緩側身,朝右邊看了去,這兩側的山洞皆有魔道的遺址。

    他所瞭解的魔道卻只有白狄皇宮裡的奴宮,奴宮第十九層之上便是魔道,除了血,似乎再沒有其他了。

    他對魔道沒那麼多興趣,跟不想知道寧洛世子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朝右側邁開了步子,緩緩走了去,不能再這麼跟下去了,他也不知道哪一日就控制不住自己,在她面前暴露了一切,暴露他最殘忍的那一面,曾經答應過的,不再用黑色千絲紙鳶,不再亂開殺戮。

    就算她忘記了,他又怎麼能違背承諾呢?

    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就躲在洞裡,背靠著冰涼涼的石牆,終於是閉了雙眸,只是,仍是是入睡不了,怎麼都睡不了。

    「出來吧,聊聊。」

    淡淡開了口,從來沒有像現在有這麼強烈的孤獨感,竟然想尋人來說說話,說什麼都可以。

    一直隱著的兩個人正是烈焰和洛水姬。

    凌司夜魔性未醒,根本察覺不到他們的跟蹤,只是唐影確可以。

    這一路上來,洛水姬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你聽聽,讓我們出去呢!我就告訴你他知道我倆在的!」洛水姬低聲,一臉的擔憂。

    「知道又如何。」烈焰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他的魔性可能快醒了,你沒見這幾日他根本就沒有睡過嗎?」洛水姬又說到。

    血魔,血族至尊,向來不眠不休,極度疲憊都無法入睡,生生死死,不生不滅,日日夜夜與獨孤為伴,似乎遭了天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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