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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各自隱瞞&離開2 文 / 貓小貓

    第一百四十章各自隱瞞&離開2

    「為何?」玉邪瞇眼問到,對這唐影早已好奇不已了,他同唐夢長得一模一樣,是不是先前他就見過了沒認出來呢?林若雪總是一字不提。

    「反正你給他就是了!」鳳舞蹙眉,臉上有些羞赧。

    玉邪看地明白,收了起來,便也不再多問,笑了笑便是下了高樓朝大壩上而去,過了今夜,就要離開了。

    一艘小舟在寬大的湖泊上漸行漸遠,這段水路,水流並不急,玉邪一臉閒適地劃著漿,林若雪就坐在船頭上,赤足玩水,時不時踢出浪花來,樂呵呵地笑著。

    「女人,你小心著涼了。」玉邪再次提醒,一臉燦爛笑意。

    「天氣都這麼熱了,等夜裡,咱潛到水裡游泳吧!」林若雪回過頭來,笑著問到。

    「這水也不知道深淺,趁早現在水流不急,走遠一點。」玉邪心裡可是急著盡早到狄胡去,否則也不會選擇這條路了。

    「都走那麼遠了。」林若雪朝來路望去,一切都已經模糊了,唯有那高高的樓台還可以望見。

    「雖是沿著水路一直往上,但這山林凶險,不宜多待。」玉邪甚是認真說到。

    「是嗎?」林若雪卻是轉過身,挨了過去,一臉審視地看著他,那一雙紅彤彤的眸中透出了精光。

    「你這眼睛真治不好了嗎?」玉邪輕輕撫上她白皙的臉頰,轉移了話題。

    「治不好了,只要你不讓我哭,就不會有事的。」林若雪故意眨巴眨巴雙眸,一臉俏皮地說到。

    「你答應我,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許掉一滴眼淚。」玉邪認真了起來。

    「喂!」林若雪卻是不高興了,道:「該是你答應我,不讓我掉一滴眼淚的吧!」

    這傢伙,怎麼就沒有剛剛醒來那時候的浪漫了呢?

    「我答應你,你也答應我!」玉邪並是不開玩笑。

    「你想做什麼?」林若雪驟然蹙眉,覺察到了不對勁。

    「想回狄胡,想立你為王后。」玉邪淡淡說到,他也不知道這才回去,會面對些什麼防不勝防之事。

    「我又不想當什麼王后。」林若雪撇了撇嘴,卻是放開了他的手,又往船頭坐了過去。

    她知道,他畢竟是狄胡的四王子,自幼便可以躲開王位之爭,都沒有躲開了,何況現在?她也不知道這其中要應對多少凶險,如何能答應他不哭呢?

    見過他傷得那麼重,如今即便是小傷,她都會心疼,都會忍不住想掉眼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矯情了。

    真的,不想到狄胡去。

    這次回去,她便得隨著他一起,欺瞞著凌司夜和唐夢,凌司夜那惡魔她可顧不上那麼多。

    只是,唐夢啊。

    原本可佩服她了,自小到大,就只有她騙別人的份,從未見誰騙過她,然而,誰知倒頭來,一切都是局,一環一環的局,唐夢是最中心的那個,而唐影卻是最傻的那個。

    玉邪看著她的背影,眸中儘是複雜,卻沒有開口。

    這麼愛哭的丫頭,不是他不敢承諾,如果可以,即便他死,他也不希望她再掉眼淚吧,只是這似乎他也決定不了。

    兩人就那麼沉默了,很快,兩岸的樹林便茂密了起來,不似先前那段路那麼明顯人工開鑿的痕跡。

    玉邪知道,萬重大山便是由此處進入了。

    林若雪亦是左右觀望著兩岸的樹林,聽著時不時傳出來的詭異鳴叫聲,臉上沒了先前那閒適,心下隱隱警覺了起來,對毒物的敏感性提醒著她,這樹林裡有不少毒蟲,而且定都是罕見之物。

    突然,似乎想到什麼一般,心下一驚,連忙伸出浸在水中的腳來,然而,卻已經遲了。

    「怎麼了?」玉邪見她這麼大的動作,連忙挨了過來。

    林若雪看了他一眼,卻是拉過他長袍的一角拭去自己腳背上的水跡,腳背上什麼都沒有,乾淨白皙。

    「到底怎麼了?被什麼咬了嗎?」玉邪卻是急著,就那麼一把抓起她的蓮足來,瞧來瞧去,皆不見什麼傷口。

    「應該是醉蟲。」林若雪淡淡說到,依舊還生他氣呢。

    「醉蟲?」玉邪不解,對於毒物瞭解不多。

    「十分罕見的一種小蟲子,只能活在水裡,被它叮一口,什麼傷口都不會留下,麻木處傷口所在。」林若雪解釋到,說則會取出一把匕首來,正要把自己腳上劃下去,卻被玉邪攔住了,你做什麼呢?

    「我確定一下是不是就是醉蟲了,若是是的話,血應該是黑的。」林若雪沒有看他,淡淡回答。

    「我來。」玉邪卻是退去靴襪,赤足伸進了水裡去了。

    林若雪也沒有攔下,卻是一臉不悅地看著他。

    「怎麼了?」玉邪更是莫名其妙了,然而,話音方落,卻是驟然蹙眉,嘩地一聲,急急將腳抬了起來,揚起了不少的浪花,只覺得腳踝上劇痛無比,疼得他額上都一下子滲出冷汗來了。

    只見腳踝上有個傷口,不大,流出的卻是黑血。

    「痛死你活該。」林若雪直直地看著他一臉疼痛,眸裡竟是微微濕了。

    「不許哭,你到底什麼了,你跟我說呀!」玉邪慌了,俊臉上又是疼痛又是焦急。

    「我話都沒說完呢,你就是這般魯莽,你就不能答應我,以為萬事小心,不再受傷,不再讓我擔心嗎?」林若雪說著,卻是俯身,雙唇覆下,替他把腳踝處傷口裡的毒血一口一口吸允出來。

    玉邪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才真正發現了,這個女人就像是只驚弓之鳥,完全沒有從等待他甦醒的恐懼中走出來,一點點傷,便會讓她害怕。

    是他大意了,是他太過不小心了。

    終於是把毒血都清楚掉了,林若雪這才抬起頭來,怒怒看了他一眼,道:「有醉蟲之地必有醒蟲相伴,醒蟲是醉蟲之毒的解藥,本身毒性不強,就是被咬了,整個人一身上下都會非常敏感,力道稍大點的觸碰,就會疼,一天一夜都,自然會恢復!」

    說罷,便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若雪……」玉邪卻是輕輕將她拉了過來,果然,手一觸碰到她,便是一陣疼痛,彷彿是痛覺的閾限降低了。

    「別亂碰!」林若雪急了,條件反射一般甩開了他的手,然而,以甩開卻又後悔,玉邪早忍不住咬牙了,確實,很疼很疼啊!

    「你活該!」林若雪有些氣急敗壞。

    「若雪,是不是我太弱了,你再也不敢相信我了?」玉邪苦笑了起來。

    聽了這話,林若雪心中頓時一怔。

    「我答應你,以後,要麼死,要麼活,再也不那麼不負責任地睡過去了。」這是承諾嗎?是他確定能履行的承諾了。

    林若雪就這麼看著他,沒開口。

    「可以嗎?你允許我受點傷吧。」玉邪卻是無奈地笑了起來。

    「很疼吧?」林若雪終於開了口,淡淡問到。

    「有點。」玉邪答到。

    「你活該!活該!」林若雪卻是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去,小手捶打著。

    每一下都是讓玉邪疼到骨子裡去了,然而,他臉上的笑卻始終不變,道:「打得痛苦了,就答應我吧。」

    林若雪揚起頭來,看著他,紅彤彤的眸子裡儘是認真,道:「我答應你,以後,要麼死,要麼活,不會變成瞎子的!」

    「你啊……」玉邪無奈,擁她入懷,這麼承諾,真真讓他不安。

    水流越來越急了,逆流而上,尋到源頭山,過了山,便是另一條溪流了。

    而那溪流的下游處,亦是有一葉扁舟,逆流而上。

    一葉扁舟,獨孤一人。

    即便是逆流,小舟依舊是不急不緩的速度前行著,舟上並沒有漿。

    白衣男子靜靜負手立在船頭,迎著風,長髮輕揚,相貌儘是被那銀白面具遮掩而去,唯能看清那雙眸子,靜默沉斂。

    血狐以毒物為食物,越是劇毒便越能將它引出來,若非唐夫人告知,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在這萬重大山中尋到那小狐狸。

    失蹤多年的血狐,定是長期都躲在萬重大山裡吧,兩岸峭壁嶙峋,時而凹陷而進,時而突兀而出,一個不小心便會被橫出的利石,枝幹刺傷,古老的森林,茂密的叢林,奇珍異草,毒蟲異獸,再時候毒物藏身了,難怪空山會是個毒門!

    他的行蹤,亦是一直報給唐夫人的,而在他入萬重大山之前,唐夫人才告知血狐這一喜好,那個女人,既然如此提防,為何又一定要他來尋呢?

    緩緩取出袖中的毒經來,這是唐夫人親自撰寫的一本,上面詳細記載的歷代掌門解開的劇毒,皆是來自這萬重大山的毒王。

    到了唐夫人這一代便是戛然而止了,唐夢終究還是沒有續寫出來,想起那日在空山的聽聞,唐影不由得搖了搖頭,隱隱一身歎息。

    或許,她沒有遇到他,如今便是空山的掌門了吧,也會是另一個唐夫人了吧。

    凌司夜竟然軟禁了唐府上下,他或許,為的不單單是血狐吧。

    如若真的待唐夢好,真的就此恩恩愛愛,他是不是該成全呢,畢竟,已經過去了,畢竟,她過得開心便好。

    又是不由自主地歎息,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是一味地做著該做的事,其實,沒有想過,血狐尋到了,他是不是真的就可以不顧一切帶她走了,其他的可以不顧,她的意願呢?

    待到那時,他便是欺瞞她的大騙子了,難不成還要再加個罪名,當一個擄走她的強盜?

    似乎,凌司夜就是這般騙她擄走她的。

    如果,換做是他,唐夢會再恨而生愛嗎?

    他知道,她不會了。

    靜斂的眸中一絲無奈掠過,翻開毒經的中,屬於唐夫人的那一頁來。

    是藍色幽靈。

    懸浮在不滿瘴氣的叢林中,如果水母一般,通體透明,泛著藍光,猶如幽靈一般只會在夜晚出現,只要被它蜇到,便是當初全身潰爛而亡。

    「瘴氣叢林……」唐夢若有所思,根本就不看背後的解藥,雙眸微沉,腳下扁舟便是急速而前。

    很快,身影便沒入了綠壓壓的叢林中了。

    這小溪的最下游便是那孤村了,流經孤城,溪流便是很小很小了,出了村子誰都不知道淹沒在草原上的那個角落裡。

    孤村。

    偏遠的山村,皆是貧窮的村民,然而,卻是突然有一戶人家富裕了。

    動土建起了新屋子,兩個老夫妻一身尚好的衣裳,正是前幾日特意到遠方集市上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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