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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計劃&準備談判 文 / 貓小貓

    第一百一十二章計劃&準備談判

    「娘娘,這橘子吃多了牙會酸,嘗嘗這柚子吧,可甜了。」不甘小心翼翼地遞上剝好的柚子。

    唐夢卻是推開,蹙眉道:「你們雲容姐去哪了?」

    這晚膳都已經吃過了,依舊不見凌司夜和雲容,這麼晚了,她該尋人了。

    「雲容這丫頭估計是去她義父那兒了吧,殿下還在睡著呢。」回話的是桂嬤嬤,從外頭進來,仍是一臉慈愛的笑顏。

    唐夢挑眉看了她一眼,正想開口呢,卻又被她搶了話。

    「娘娘,殿下在雲煙谷可沒人敢多打擾,都睡了那麼久了,你不去瞧瞧?」

    唐夢沒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這桂嬤嬤,一下午就一直在掂量著小產一事,思來想去,就猶豫在是跌倒還是毒藥這兩個選擇上了,要天幀帝相信定是要有人證物證的,人證,只能是天幀帝的人,物證再好辦不過了。

    「娘娘……」桂嬤嬤小心翼翼地喚到,被盯著有些發毛,相處有些時日了,自是知道這娘娘並非善類,只是,如此會猜到她現在心中的算計呢?

    「伺候沐浴吧。」唐夢瞇眼一笑,懶懶起身來,這證人自是桂嬤嬤和雲容二人的,凌司夜既然全權交給了她,那麼這場戲誰是主角,自然是她獨自拿主意了。

    等去了唐府回來,好戲便能上演了吧。

    心中終於樂了,把一下子的不在狀態統統驅散了,逕自朝罕蘭湯而去,先泡個澡再去尋那傢伙好好算算帳!

    或許,她真正很快就能自由了吧,伸手將自己的嘴角往上扯著,應該高興的,應該笑的!

    唐夢這個澡泡了很久很久,在桂嬤嬤和不甘不願三人放肆地一而再勸說下,終於肯起來了。

    只著一身輕紗羅裳海棠紅睡裙,籠著紫狐裘大袍,低著頭緩緩朝臥房而去。

    一路無話,推門而進,空空無人。

    「殿下,還沒過來嗎?」蹙眉問到,這麼晚了,那傢伙怎麼說也該過來了,她都臨時變卦,不自動去找他了,打定主意要他自己來找她。

    「老奴剛過去了,殿下正沐浴著呢,晚上應該是要住雲煙谷了。」桂嬤嬤說到,本想把這娘娘引到雲煙谷去的,回頭想想,這小兩口定是上回在宮外出什麼事了,鬧鬧別捏也好,尤其是殿下,該冷落冷落這丫頭,總是那麼寵著疼著,這丫頭就不知道要珍惜。

    「哦,不要伺候了,都下去吧。」唐夢說罷,親自將門給關上了。

    回過身,脫下那紫狐裘大袍來,仍是隨意朝一旁矮榻上仍了去了,沉斂著雙眸,重重朝榻上躺了去,這床榻下是石板,被她加了好幾層棉,怎麼摔都不會痛。

    輾轉翻了幾個身,終於是安安分分趴著了,撅著嘴,雙眸骨碌骨碌地轉著,自己都未曾發覺,自己越來越沒了先前女扮男裝的那份俊雅淡然了,儘是女兒姿態。

    終於,雙眸一定,手往隱在一旁的機關按了去,驟然,床板翻動,不過須臾便不見了人影,而整個臥房依舊寂靜如初。

    雲煙谷內。

    入夜後,一整排開放的長廊旁皆掛在燈籠,在水霧瀰漫下,仿若瑤池仙境。

    遠遠的水聲傳來,唐夢不由得放慢了腳步,依稀可見前面的人影。

    凌司夜僅是裹著一方白色浴巾,仍是**著上身,背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都看得清楚,而心口上那傷疤,真的,很猙獰,同他那張俊美的臉完全的格格不入。

    唐夢正思索者如何開口,不過一走神,前方的人影便驟然消失不見了。

    人呢?

    頓時蹙眉,正急急要上前去,卻是立馬警覺了起來,還未轉身,整個人便被擁進了一個熾熱的懷抱裡。

    「愛妃,本太子等你很久了。」邪惑的聲音就縈繞在耳畔,幾近咬上她的耳廓。

    唐夢卻是條件反射一般一把狠狠地推開了他,轉身,一臉不悅,「本宮也等你很久了!」

    「等本太子做什麼呢?」凌司夜問著,牽起她的手來便朝臥房而去,眸中掠過一絲無奈。

    「等著殿下來同臣妾商量雲容一事嘛。」唐夢笑著說到,想甩開手,只是,十指相扣著,他不放。

    「有什麼好商量的嗎?」凌司夜仍是推門而進,似乎白日裡被她撞見了那誤會未曾發生過一般。

    見凌司夜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唐夢卻是驟然運氣,甩開了他的手,只是,臉上依舊不動怒,氣定神閒,一字一句道:「和殿下商量商量……習慣問題。」

    「本太子洗耳恭聽。」凌司夜看了她一眼,繞過屏風,懶懶在床榻上倚了下來。

    「殿下,東宮,臣妾住的不習慣了,是不是該讓臣妾走了?」唐夢在他跟前止步,甚是認真地問到。

    凌司夜卻是笑了笑,將她拉了過去,大手輕輕撫在她那假肚子上,道:「孩子近三個月了吧,你打算怎麼走呢?」

    「此事殿下既然交給了臣妾,臣妾保證定是萬無一失,皇上不再追究,到時候還望殿下廢了臣妾這頭銜。」唐夢亦是笑著答到。

    「愛妃不是成天嚷嚷著要替雲容做主嗎,怎麼現在就不習慣了嗎?」凌司夜似乎真打定主意不解釋絲毫了。

    「就是不習慣了,臣妾所說的殿下意下如何?」唐夢說到,只覺得心裡平平靜靜的,沒有夫婿出軌時該有的憤怒,亦沒有有理由離開他時的欣喜。

    「廢了之後呢,愛妃有何打算?」凌司夜很有耐性地問到。

    「臣妾恢復唐七少身份,效勞殿下左右,還望殿下遵守當日約定,事成之後,廢除加之四大將軍府的法令。」唐夢這一個下午,似乎將一切都給打算好了一般,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嗯,再然後呢?」凌司夜繼續問到。

    「再然後便是臣妾自己的打算了。」唐夢她亦沒有想那麼遠,只見他竟能如此平靜,心中終於肯承認那一絲難掩忽視的失落,不可否認,有時候被緊擁在懷中,被他耳鬢廝磨,被他無法滿足地一再佔有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種感覺,甚至隱隱會害怕,這個執著的男人似乎這輩子都不會答應放手的。

    然而,現在,兩人卻能這般平靜地商量著一切,這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果然如她最初所看透的,這般強擄她,不過出自好奇,因為難以得到,縱使無比的寵愛縱容,得到了,新奇感一過,總會慢慢冷淡掉的。

    世間哪來那麼多一生一世,男子終究是無心,幸好幸好,她亦無心,否則現在便會同那梨子一般,被吃去的都是甜的,被扔掉的徒留一顆苦澀的心吧。

    「睡吧,已經差人傳話了,明天的午膳到唐府用,別去遲了。」凌司夜不再多問什麼,只是熟稔地將她抱上塌。

    一如既往地相擁而眠,只是,不似往常那般,總要伶牙俐齒幾句,頓時寂靜,氣氛越發的詭異而別捏了。

    「凌司夜……」終於是唐夢先開了口,爬起身來,欺在他胸膛上。

    「嗯?」凌司夜垂下眼臉看她。

    「這一床錦被怎麼又給換了?」她其實不想說話的,只是好奇罷了,昨夜明明還是碎花圖樣,今日卻是大朵的海棠,同她身上的睡裙一個花色。

    「可能雲容差人換洗了吧。」凌司夜淡淡答到。

    「哦。」唐夢低低應了一聲,離他遠遠地,側過身子,背向而眠。

    「唐夢……」凌司夜卻緩緩挨近,仍是從身後將她完全納入懷中。

    只是,唐夢卻是猛地掙脫開了,莫名地怒聲,「離我遠點,我不習慣!」

    「怎麼了?」凌司夜眸子掠過一絲難掩察覺的欣喜,卻依舊淡淡問到。

    唐夢一下子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她怎麼可以怒呢?她當然要保持一如既往的悠然自若,淡然淺笑。

    「沒什麼,不習慣了,趁早恢復君臣關係,唐夢心裡也舒服自在些,殿下心裡該明白的。」淺笑著說罷,便起身來要下榻。

    「你認為本太子該明白些什麼嗎?」這一回,卻是凌司夜把持不住了,怒吼而出,冷不防一把將她拉下,狠狠按在榻上,他一直在等著,等著這個女人來狠狠質問他,只是她現在才來,卻是如此大方地來同他商量「習慣」問題,那夜狠心將他丟在伶人官,今夜對雲容的不聞不問,她真的沒有心嗎?

    「該明白些什麼你心中清楚,總之本小姐習慣不了了,等這孩子解決掉,你便是君,我便是臣,從此不再多任何牽扯!」唐夢亦是怒聲,想推開他卻是撼動不了,蹙著眉頭,一臉不悅。

    「本太子當初說過,習慣不了就用一輩子來習慣!」凌司夜逼視唐夢。

    唐夢根本無所畏懼,唇畔泛起冷笑,道:「本宮也說過,只許你只習慣我一人!即便是犯規一次,本宮都不會寬待,本宮不僅度量小、斤斤計較,而且還心狠手辣、有仇必報,你習慣不了就趁早放了我,不用逞面子!」

    凌司夜聽了這話卻是逼得更緊了,就吃在她唇上,淡淡說到,「度量確實極小,不過,本太子就喜歡,夢兒這是因在意為夫的忠誠而生氣了嗎?」

    唐夢一愣,別過頭去,仍是扯著那一絲冷笑,掩去了眸中的不自在。

    生氣?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生氣?!

    遲疑了須臾,仍是回過頭來,亦是直視他,緩緩浮現出許久許久未見的那副面具來,波瀾不驚,隱隱透出不過侵犯,悠笑自若,道:「殿下若要自欺欺人,唐夢也沒辦法,向來都是沒辦法的。」

    凌司夜眸中隱藏著的怒意緩緩轉沉,大手一寸一寸而下,低低地在她耳畔開了口,「至少,在本太子厭煩之前,你確是沒有辦法的!」

    唐夢眸中深藏著的怒意亦是冷了下來,緩緩取出藏於袖中的金步搖來,冷不防抵在了凌司夜脖頸上,仍是一臉的淡靜,慢條斯理,道:「至少,現在,我有辦法。」

    「是嗎?」凌司夜冷哼,大手照舊緩緩撩撥起她的裙擺。

    唐夢手中力道隨著他的動作,漸漸加重,血頓時冒出,凌司夜雙眸一沉便是一把扯去了她一身單薄的真絲睡裙,鮮紅的血一點一滴滴了下來,打在唐夢心口上,只是她仍是不放手,死死地盯著凌司夜看,而凌司夜亦是不做絲毫的退讓。

    「殿下,你可別後悔。」唐夢淡淡說到,握緊了那金步搖,就在她下手的那瞬間,凌司夜終於是撤身遠離,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捂著脖頸上的傷口起身下了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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