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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依舊上藥 文 / 貓小貓

    第六十四章依舊上藥

    唐夢早就醒了,卻遲遲不想睜開雙眸,任由他交纏著,吻徘徊在唇邊,唯有一種感覺,身心俱疲!

    糾纏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輕放開了她,小心翼翼地起身下了榻。

    禁錮一離開,竟頓時會有種莫名的失落,空落落的,雙眸依舊閉著,靜聽他的動靜,不願多想。

    凌司夜親自著好衣袍,回頭看了唐夢一眼,想上前,卻有止步,不過須臾的遲疑,還是開門而出。

    門外,雲容連忙上前。

    「殿下,皇上確沒為難唐府的打算。」她是天幀帝自小埋在殿下身邊的人,李公公的義女,卻自小就甘心冒著生命之危衷於殿下。

    「黑勾玉和千絲紙的事交給誰了?」凌司夜低聲問到。

    「李公公。」雲容如實答到。

    「四個御前侍衛呢?」凌司夜微蹙起眉頭。

    「也不再插手。」雲容心中隱隱不安著,皇上這回似乎起了戒備了。

    凌司夜沉著眸子,方要走,卻又止步,「給凌妃送藥去。」

    「殿下,皇上那可如何交待?」雲容一驚,平日裡殿下不用交待她都會處理,只是皇上可是盼著皇孫甚久了,如何交待?!

    「小產。」凌司夜淡淡說罷,便轉身離去了……

    雲容親自送上藥來時,唐夢仍舊躺在床榻上,緊裹著錦被,他一離開,她就想起了,奈何渾身無力,一動便是疼痛,心中連連咒罵他昨夜的禽獸。

    「凌妃娘娘,該起了。」雲容甚是恭敬,身後的婢女端著一小碗湯藥。

    「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唐夢淡淡地說著,掙扎地坐了起來,仍是嚴嚴實實地裹著錦被。

    「娘娘小心。」雲容連忙上前攙扶,替她墊上靠枕。

    唐夢這才看到婢女手上那碗藥,心中頓時一咯,控制不住。

    「娘娘,殿下交待的,趁熱喝了吧。」雲容在床沿上坐了下來,親手將藥喂到了唐夢嘴邊。

    「我自己來吧。」唐夢笑了笑,這藥,他不給,她還得自己去尋呢!

    這才伸出手來,端過那瓷碗,一口一口喝著,原本緊裹著的錦被微微滑落,雲容頓時大驚,而一旁婢女羞得連忙低頭。

    只見凌妃手臂上,背上,頸脖間,皆是吻痕,**裸地彰顯著昨夜的一切。

    好不容易將那熱滾滾的苦藥喝完了,唐夢又攏緊了錦被,無力地躺了下去,清秀的眉宇間透出一絲疲憊,淡淡道,「都下去吧,一會再過來伺候沐浴。」

    「是,娘娘好好休息。」雲容恭敬退了幾步才轉身離去,只是,眸中儘是複雜,殿下何曾在哪個女人身上留下過任何印記?

    烈風在耳畔呼嘯而過,寬大的披風,三千墨發皆隨風肆掠飛揚,馬上的人一臉冷峻,雙眸凌厲。

    馬兒急速飛馳過獵場,終於在西側一座廢棄已久的行宮前停了下來。

    那赤兔寶馬似乎通曉人性一般,主子一放開韁繩,它便朝原路疾馳而去了,凌司夜掃了四週一眼,這才緩緩從另一側走入行宮。

    門的咿呀聲一落,四周又是一片寂靜,彷彿很久很久都不曾有人來過一般。

    宮內,一片落敗殘景,已經被廢棄了數十年之久了吧。

    凌司夜緩緩朝後花園而去,卻突然止步,方要出手,身後之人連忙開了口。

    「殿下,是我呀。」是蕭老的聲音。

    「有何事?」凌司夜沒有轉身,繼續朝前而去。

    「殿下,紫狐裘做好了,老臣能否入無淚地宮?」蕭老快步跟上,恭敬問到。

    殿下自小的藏身之處便是獵場,十歲那年,開始動手建立無淚地宮,他卻偏偏奉命去縫製那紫狐裘了。

    凌司夜沒有回答,仍是朝前而去,蕭老心中一喜,亦不再開口。

    入了後院,院裡一道枯井,兩名黑衣蒙面侍衛突然出現,恭敬地侯在井邊,「參見殿下。」

    凌司夜點了點頭,便縱身跳入井中去,蕭老連忙跟上,卻發現這井竟深不可測,開口小,而越往下越寬大,甚久終究到了井底,仰頭只能依稀看到上方一絲光線。

    蕭老心中頓時一緊,不過十歲的孩子,這天幀帝面前究竟承受了多少,才能安然無恙地擁有了今日這一切。

    見蕭老那副驚訝模樣,凌司夜唇畔隱隱掠過一絲淺笑,仍是淡淡道,「走吧。」

    這無淚地宮是他仿造西界而建造的,卻遠遠不及西界的深度,西界之深,縱使底下翻天覆地,怕是地上亦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察覺吧。

    九歲那年,被一個老叟引了去,才知道西界的存在,至今卻依舊查不出這個不歸屬任何國家管理的地下世界究竟有多大,統治者究竟為何人。

    亦是那時遇到了劍邪,五年的時間,將一身武藝傳授與他,換得他一個承諾,讓哭笑二人一生追隨。

    前方的蒙面黑衣侍衛漸多,大堂中,只有肖笑一人,一件主子進來,連忙快步上前。

    「殿下,都一整夜了,你就饒了苦哭吧!」

    凌司夜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逕自朝另一側而去,肖笑不再敢出聲,快步跟了上去。

    「怎麼回事?」蕭老不解,低聲問到。

    「你是何人?」肖笑亦是低聲。

    「蕭荃,呵呵。」蕭老無奈苦笑,曾是殿下最信任的臣子,如今怕是很多人都不認得他了吧。

    「蕭大人!」肖笑一驚,這昔日獵物侍衛統領的名字自然是聽過的。

    「說吧,怎麼回事?」蕭老一臉慈愛,打量了肖笑一眼,這孩子也不過十**歲吧。

    「我兄弟做錯事了,被殿下關冰窖裡去了,一整夜了!」無淚地宮的有一冰窖和一個烈火窟,專門用來懲處下人的。

    「做錯什麼事了?」蕭老蹙眉。

    肖笑剛要開口,前方冰窖的門便開了,急急想上前,卻還是不敢動,看著苦哭縮成一團窩在一旁,滿臉焦急了起來。

    「殿下,都一整夜了,夠了吧。」蕭老卻是連忙上前去,將苦哭扶起,脫下毛氈替他披上。

    肖笑心中大喜,卻也納悶,這蕭老頭竟比雲容姐還大膽!

    「蕭荃,你若能在十日內,重建一批面具殺手,本太子准出入無淚宮,隨時皆可出獵場。」凌司夜看了已沒有多少知覺的苦哭一眼,眸子掠過一絲複雜。

    「面具殺手?」蕭老不解。

    「殿下,放心,屬下會如實告知蕭大人的!」肖笑機靈地說到,看樣子,這個蕭老頭以後會是他們的靠山了!

    凌司夜點了點頭,便朝最裡的臥房而去了。

    「先把這孩子送房裡去吧。」蕭老亦不急著過問,輕易便將苦哭抱起了。

    肖笑連忙前面引路,卻是大驚不已,這老頭力氣真大!

    「蕭大人,你跟了殿下多久了?怎麼以前都沒見過你?你膽子真大!」

    「呵呵,我跟著殿下的時候,你們怕是還只是襁褓中的嬰兒吧!」蕭老禁不住感歎。

    「我們自小就跟在殿下了,怎麼都沒見過你?」肖笑並不相信。

    「殿下差我去辦了件事,十六年才終於辦完了。」蕭老眸子掠過無奈。

    「十六年!什麼事呀!」肖笑狐疑了起來,主子還有什麼事會瞞著他倆?

    「呵呵,秘密!」蕭老笑了笑,不再開口,當初不過因為提起了淑妃,提起了愛,便被困在獵場,能揮動千斤重刀的雙手,只能拿繡花針了……

    最裡的臥房,是一間甚大的石室,牆上一列把火將一室照得明亮無比,只是,偌大的床榻,幔帳和被耨,一樣高大的書架,寬大的書案,一併都是玄色,顯得冷冷清清冰冰涼涼而隱隱透出了一絲陰森來。

    凌司夜緩緩推開書架上兩本厚厚的書卷,打開了內裡的暗閣,裡頭放著是一個紅色的錦盒,凝紅珠安放於此。

    天下唯有他和唐夢見過這真正的凝紅珠,父王即便心再細,又如何辨出真假?

    他既然那麼思念母妃,再進淑妃陵,就永遠待著吧!

    先前不過問如何同母妃皇陵有關的事,而今他要查的清清楚楚!

    夏夜,夜深,漫天繁星,微風習習。

    唐府,一處隱蔽的院落,屋頂上坐著兩個孩子。

    「唐影,我現在就要吃糖葫蘆,你去買嘛!在白狄待那麼多天,都沒得吃。」十歲小女孩,雖是男兒打扮,撒嬌起來便是一眼能識破。

    「好,乖乖等著。」十一歲的男孩,一身合身的白衣,不合年紀的穩重而又老道,半邊銀白面具遮去了清俊的面容。

    剛縱身躍下,小女孩便又喚住了,「回來回來!」

    男孩無奈一笑,又躍上屋頂,在小女孩身旁坐了下來,「又不想吃了?」

    「嗯。」小女孩點了點頭,便往男孩懷中噌了過去,「唐影,你要是一輩子都陪著我就好了。」

    「可以的。」男孩淡淡答到。

    「真的!」小女孩大喜,連忙又道,「那你陪我去空山!那個殷娘師叔的好可怕,我怕。」

    男孩寵溺地替她拂去落在前額的碎發,道,「我也走了,誰替你上學堂去?」

    「你看!」小女孩挽起袖子來,白皙的手臂上竟是一道道長長的傷痕。

    「還疼嗎?」男孩眸中儘是心疼,這傷便是上回去空山留下的,每每去一次空山,回來便是一身是傷,老久都消退不了。

    「現在不疼,過幾天去了就又有得疼了!娘明明知道還老把我送那邊去,我不想去!」小女孩說著說著眼淚便滿了上來。

    「乖,不哭。」男孩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安慰道,「你乖乖地聽話,她就不會罰你了,別老是鬧脾氣。」

    「我都很乖很乖了,她讓我做什麼我都照做了!」小女孩立馬辯解。

    男孩遲疑了良久,道:「你要是不露出馬腳來,我替你去空山,你留下來?」

    「不要自己去!」小女孩脫口而出,一臉認真。在空山受的苦,她並沒全部告訴他。

    頓時,沉默。

    良久,小女孩才長長歎了口氣,無力道:「為什麼你長得和我那麼像,你又不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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