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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6.第76章 維護 文 / 魅男

    顯然,所有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不相信這個小林說的話。

    只有白無瑕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黛眉緊皺,一臉嚴肅,又突然恍然大悟,難道是秦朗?

    她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覺都已經到傍晚了,算算時間,秦朗也應該下山了。

    難不成,是秦朗下山了,被其它同事為難,導致秦朗作出了反擊?

    這小子可不是簡單的人物,以他的手段和暴力,搶槍和劫持,是極有可能幹得出來的!

    想到這裡,白無瑕心裡咯登了幾下,正想詢問這個小林更詳細的情況,卻被突然傳來的一陣的呼喊聲給打斷。

    「高隊長,救命啊,快救我,我是吳用,這個小子要殺了我,你快點來救我!」

    白無瑕所在的一眾人等紛紛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四五個警員,中間圍著兩個人,正朝著他們走來。

    隨著這夥人慢慢走近,他們才看清楚所發生的狀況。一個看上去一臉嫩相的男孩,手裡握著槍,並頂著人質的後腦勺。

    事已至此,親眼所見,讓他們不得不相信去小林所說的話,紛紛頓時傻了眼,節操也碎了一地。

    這都什麼跟什麼,這天還沒黑呢,誰吃了豹子膽,竟然敢在他們的地盤,公然劫持人質?

    而且,被劫持的那個人,不,到底是人還是豬頭,抑或是喪屍?

    和那幾個第一時間見到吳用的警員反應一樣,他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都在對人質的身份表示嚴重的質疑。

    這時,從吳用身上散發出來惡臭味,瀰漫開來,不少人摀住鼻子,嫌棄的看著被劫持的吳用。

    「小林,你確定那人是吳用?」有好幾個人警員紛紛拉住小林問道。

    「吳哥是被蜜蜂蟄了臉吧,我小時候就被蜜蜂蟄過,可沒他厲害……」

    沒想到秦朗真的做出這麼衝動的舉動,白無瑕頓時氣的一跺腳,她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這小子的事情,冷不勝防的她出一個這麼大的難題?

    秦朗精芒的雙眼馬上就捕捉到人群中的白無瑕,看到白無瑕的動作,知道她還沒有心理準備,給他擦這個******。不由聳聳肩,一副無奈的表情跟她對視著。

    見秦朗拿著槍還劫持了人質,高隊長一個手勢,一眾警察馬上把槍掏出來,朝著秦朗的方向指著。

    白無瑕頓時一驚,迅速和秦朗四目對視,示意他不要做任何的抗拒行為。然後又馬上轉過身,雙手高舉,朝著高隊長和眾警察大喊道:「大家放下槍,都是誤會,誤會一場!」

    說完,又急忙穿過人群,直接走到秦朗的身邊。生怕秦朗受到了一點傷害。不管今天用任何方法,她都要保住秦朗。

    就當做欠他的吧,誰叫自己的命是這小子救的呢!白無瑕搖搖頭,心裡歎氣道。

    「無暇……救我……」吳用雙腿發軟,哭喪著臉喊道,他把白無瑕當救命稻草一般看待,等白無瑕完全走了過來,被手銬拷著的雙手立即抓住她的衣袖子。

    可馬上他又緩過神來,轉念一想,認為白無瑕是為了自己才走過來,心裡頓時一樂,看來白無瑕關鍵時刻還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又覺得自己剛才那話,似乎太過於軟弱膽小,有失男子氣概,便馬上改口說道:「無暇,你別過來,危險……」

    白無瑕皺著眉頭,忍住陣陣惡臭,沒好氣的瞥了吳用一眼,一揮袖子甩開了他。一聲不吭,也沒有開口勸降秦朗,而是直接把秦朗拉到了幾米之外,把他的槍拿下,教訓道:「其它東西不玩,偏偏玩槍,槍是你隨便玩的嗎?長這麼大了,還不懂得分寸,下不為例啊!」

    罵完,還戳了戳秦朗的腦門。

    秦朗對白無瑕的「勸降」方式,沒有做出任何違抗的舉動,因為,他知道這妮子這麼做的目的,是想把他的罪名降到最低。

    他也知道,這回兒是「玩」得有點大了。可這都是吳用這惡警逼他做的,是這惡警咎由自取,他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到這裡,他不由狠狠瞪了吳用一眼。

    高隊長見白無瑕跟秦朗似乎是認識的,確定了沒事後,這才讓眾人放下槍。

    又走到秦朗的跟前,嚴肅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拿槍去劫持人民警察,你可知道劫持是一項很嚴重的罪名?你的未來隨時可能都會因為這個衝動的行為而毀了!」

    白無瑕抓住秦朗的胳膊,維護道:「高隊長,他就是那個學生,那天跟我一起被劫持的那個學生,你還記得嗎?」

    高隊長打量了秦朗一翻,頓時恍然大悟:「喔……想起來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脫離了危險的吳用,那顆懸吊的心雖然定了下來,可看到白無瑕跟秦朗那親密勁,一時間沒能接受,加上被蜜蜂蟄的副作用,頓時像受了強烈刺激似的,身體開始泛軟,兩眼不由自主的冒星,整個人搖搖欲墜,要摔倒的感覺。

    站在他身旁的同伴早就因為他身上那股惡臭,紛紛當躲瘟神似的躲開。

    高隊長這時轉過頭看了吳用一眼,見他這副樣子,馬上命令其中一名警員去攙扶吳用。

    那警員不能違抗高隊長的命令,剛靠近吳用想攙扶一下,卻看到他身上的黃黃黑黑的污泥,手馬上又收了回來,臉拉得跟極難看,應付式的關心道:「你有事沒事?」

    吳用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又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才勉強站直了身子,回道:「沒事!」

    那警員正想幫吳用解開手銬,鑰匙剛掏出來,那吳用眼一抬,看到了白無瑕跟秦朗竟肩膀貼肩膀,想到自己落得個一身傷,這小子卻享受著艷福,心裡的不平衡讓他頓時恨的咬牙切齒,一衝動,想也不想就衝過去,把秦朗跟前的人一推,準備狠狠教訓秦朗一頓。

    然而就在吳用衝上來正試圖襲擊秦朗時,白無瑕瞬間展示出她那出色的身手,一個抬腿,狠狠踢到了吳用的肚子上。一腳登時將吳用踢出了好幾米遠。

    完了,又朝秦朗使了個驕傲的眼色,小樣,本女俠,身手還不賴吧!

    秦朗不由淡淡一笑,給她豎起了大拇指,又一副甘拜下風的模樣,給白無瑕抱了幾下拳。

    吳用的手銬沒解,加上一身的傷,無從反抗,被白無瑕不輕的一腳踢得嗷嗷慘叫,正躺在地上呻吟。

    吳用並不知道,站在秦朗跟前的被他推開的,正是在問秦朗話的高隊長。高隊長被吳用推得跌跌撞撞,踉蹌了好幾下,站穩了身子後,走到正躺在地上呻吟的吳用跟前,對其的暴行呵斥道:「你這是怎麼回事?知道打人是違法的嗎?身為警察,你竟然知法犯法?」

    今天本來是來調查命案的,現在變成了看吳用的鬧劇。辦案太過於枯燥,一眾警察被這個插曲,挑逗得像打了雞血似的,紛紛幸災樂禍的看著這精彩的一幕。

    「高隊長,那臭小子拿槍劫持我,還想殺了我呀,你怎麼不說他犯法?還有,我的臉就是他搞的,這是故意傷害罪,不判他個死刑,天理難容啊!」吳用扯著嗓子不忿道。

    秦朗見吳用詆毀自己,馬上過來,手指一點,怒道:「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次?」

    「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用槍指著我,你還想抵賴不成?臭小子,得罪了我吳用,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等著坐牢吧你!」吳用盛氣凌人道。

    秦朗眼裡頓時泛著殺機,準備過去賞對方耳光,孰可忍孰不可忍,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時刻都在挑釁他的底線,再忍下去,他跟以前的秦大傻又有什麼區別?

    然而,手一揚時,卻被白無瑕拉住了。

    看到白無瑕搖頭,和眼裡的目光,秦朗自然知道這妮子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想了想,便把心中那股怒火暫時壓制住了。

    畢竟這丫頭給自己擦屁股,也不容易,就忍耐忍耐吧!

    「好了,都別吵了!」高隊長在中間做起了調解的橋樑。

    殊不知,高隊長心裡有另外的想法。剛才白無瑕一說秦朗是劫持案裡的那個學生,高隊長便已經把秦朗的位置上升了好幾個高度。因為秦朗跟白無瑕是一起被劫持的,到最後死裡逃生,從而建立了生死之情,這種情分,相當於一起上戰場的戰友所建立的情感,且看白無瑕如此維護秦朗就知道了。軍人出生的他對這種共同生死之情,最清楚不過。

    所以,心裡的天秤自然而然的偏向了秦朗這邊。

    高隊長柔和的目光看了看秦朗,可轉頭看吳用的時候卻橫眉豎眼。

    同樣的兩個眼神,卻是天壤地別,對吳用斥道:「沒看到我正在詢問事發經過嗎?你急什麼急?還有,你又不是法官,判不判刑,輪不到你操心!」

    說完,高隊長又仔細看了看吳用那倒胃口的噁心豬頭臉,他養了多年蜜蜂,對吳用臉上的症狀一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頓時沒好氣道:「你姓賴的嗎?你的臉分明就是蜜蜂蟄的,好好一邊待著休息去,這蜜蜂蟄了可是會發炎的,不過,我看你已經發炎得很嚴重了,再衝動,你的血氣就會上湧得更厲害,小心發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毀了容,是不算工傷的,政府不會給你買整容的單!」

    此話一出,眾警察,包括秦朗和白無瑕,心裡都明白高隊長是在包庇秦朗。

    吳用被嗆得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捂著肚子,洩氣的坐在地上。

    「秦朗,你來講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事發經過是怎樣的。」白無瑕轉頭對秦朗說道。

    秦朗便把從山上遇到吳用前後的事情交代了一遍,然後才講了一半,就被吳用打斷了。

    惡狠狠的說道:「我以為他不認識無暇,要是早說認識,後面的倒霉事不就沒了麼?這小子就是找我茬,故意挖陷阱讓我跳呢!」

    秦朗眼一瞇,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傢伙就演得惟妙惟肖,看來是鐵了心的要跟他過不去!

    白無瑕臉色一變,站出來替秦朗辯護,「若是不認識,你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了是吧?他一個學生,連面都沒跟你見過,跟你有多大的仇恨,要故意害你?」

    「我現在這副模樣就是他害我的證據!」吳用不忿道,「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旁門左道,把蜜蜂招來,把我咬成這個樣子,否則,蜜蜂怎麼會只蟄我,不蟄他?沒有蜜蜂蟄,我也不會掉到臭溝裡搞成這幅狼狽樣子!」

    「吳用同志,我看你是被蜜蜂蟄得神志不清了,我養了多年的蜜蜂,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手段可以把蜜蜂招來的!你自己滾到臭水溝,自己造的孽,怎麼可能用這種借口賴在別人身上?」高隊長一聽吳用那信口雌黃的話,臉色就變了,這回他不是偏袒秦朗,而是就事論事。

    「高隊長,無暇,你們別被他的表面迷惑了,往往美好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狠毒的心,這類型的嫌疑犯,你我還見得少麼?!」吳用的豬頭臉憋得鐵青。

    「你的意思是,你認為這位秦朗同學是嫌疑犯?」高隊長一臉嚴肅。

    「不排除這個可能,否則,放著學校不去,跑來這鬼地方幹嘛?」吳用口吻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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