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鳳凰亂:不嫁妖孽王爺

第1卷 第3章 文 / 清茗微漾

    第3章()

    黎畫衣檢查自己的裝束,並無一絲不妥之後,方才從容打開一旁的畫卷,黎畫衣自小得父親的熏陶,對於書畫自是有一番研究,只一眼,臉色陡然一變。

    緋紅緋葉兩人立刻察覺到主子的異樣,緋紅上前低聲問:「小姐,怎麼了?」

    黎畫衣的語氣有種壓制不住的憤怒:「畫被人換了,這是真跡。」

    「什麼?」緋紅驚呼出聲,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掩口道:「對了,小姐,我拿著畫出門的時候撞上了二小姐的丫環凝煙,畫掉在地上,是她撿來遞給我的。」

    黎畫衣豁然起身,「一定是我那個『好妹妹』換的。」她眼裡亮光一閃,「她以為這個家是她說了算?擅自動我的東西我已饒了她,現在竟然還這樣戲弄我。」

    「是呀,二小姐嘴上說是為了小姐好,指不定是想加害小姐呢?」緋葉上前道:「上次小姐讓我們跟隨她到東湖口,就一直看她和丫環嘀咕著什麼,以前每次來都只是住上三五天,這次居然一來就不走了,她是不是想趁老爺不在家奪取家中大權?」

    「就憑她!」黎畫衣冷冷一笑:「她還真以為自己是黎家的正牌小姐,不過是一個山野丫頭而已,她想要我賣掉畫是吧,我偏偏不稱她的意。」

    正說著,突見前方一片騷動,原是沈夫人過來了,沈夫人一路對著行禮的各位小姐不斷點頭,算是回應,走到黎畫衣面前,卻停了下來,黎畫衣忙端身行李,沈夫人不等她行禮,已經伸手托住她,含笑道:「黎小姐不必多禮,我的百花宴能請到像黎小姐這麼大仁大義的人,已經是我的榮幸了。」

    這份突來的殊榮,讓黎畫衣心裡暗喜,同時也有些奇怪,不由道:「夫人謬讚了,應該是畫衣承蒙夫人垂青,能夠參加百花宴,是畫衣的福氣。」

    「怎麼會是謬讚?」沈夫人親熱挽起黎畫衣的手,溫和道:「舍妹什麼都告訴我了,你放心,你對安南災民的這份心思,我會在百花宴上告訴大家的,待百花宴一結束,我立刻會請全京城有權有勢的人來參加《飛天》的競拍,我替安南的百姓先謝謝你。」

    黎畫衣只覺大腦轟的一聲,牙齒不自覺緊咬,視線急劇看向棚子的一端,那一邊,沉熏正看著她,含笑示意。

    她居然笑得出來,是,是應該笑,笑她這個姐姐輕易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

    沈夫人覺察到黎畫衣神情不對,忙關切道:「黎小姐,你怎麼了?」

    她勉強一笑,說:「畫衣生為一介女流,也只能盡這麼一點綿薄之力而已,還請夫人多多擔待。」

    「說道擔待。」沈夫人意味深長道:「是我請黎小姐以後多多擔待才是。」

    黎畫衣愕然,問:「夫人何出此言?」

    「《飛天》脫手,那就真的是飛天了。」沈夫人視線看向東湖的湖面,含笑道:「小姐是聰明人,才貌雙全,日後平步青雲,希望不要忘了對妾身提點一二。」

    黎畫衣心裡一怔,堂堂的宰相夫人,居然對她自稱妾身。

    《飛天》,飛天。

    大腦忽然想起什麼,黎畫衣順著沈夫人的視線望去,眼睛驀然睜大,正往評委席走的一群人中,走在第一個的,是嘉明王朝的二皇子,十歲即被封王,被譽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陰夜冥。

    黎畫衣嘴角忽然綻放開如花的笑顏,回身拿過畫卷遞給沈夫人:「畫的事情,就有勞夫人了。」

    午時將近,柳堤人山人海,東湖湖面上也是船隻濟濟。

    比賽檯子上,所有小姐們才藝展示的器具都已經準備好,檯子下,衣著華美,相貌出眾的青年男子坐落席上,手中各執一塊玉牌,比賽結束後,就把手中的玉牌直接投給自己認為最出眾的女子。

    午時到,百花宴正是開始,沈夫人上前宣佈比賽規則,並請出第一個上場的小姐。

    「……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希望今年的百花宴能比去年更出色,更具風采,我就內舉不避親,首先請秦紫芫為大家展示才藝。」

    秦紫芫是典型的北方佳麗,又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姿態典雅大方,從容不迫,她走上台,向眾人盈盈一笑,反手抄琴,半倚欄杆,眉尖微蹙,指尖微微彎曲,突然,她的眉尖一鬆,指尖猝然發力。

    後台上,聽見樂曲聲的沉熏突然愣住。

    《鳳舞》,秦紫芫彈的曲子竟然是《鳳舞》。

    舞台上,秦紫芫低回淺笑,一撥如珠玉落盤,二攏如空谷回音,三彈如百鳳齊鳴,四挑如餘音繞樑。

    一曲畢,沉熏卻放下心來,這一曲《鳳舞》雖有氣勢,但是火候不至於爐火純青,只是單純的曲子,並沒有任何殺傷力,比起母親的技法,實在是相差甚遠。沉熏第一次聽見這首曲子是外敵試圖入侵沉星谷的時候,母親凝眉冷笑,玉指輕佻,隨著琴音的漸漸急促,沉熏看見那些試圖踏入沉星谷半步的人紛紛抱頭滾地,慘叫不迭。

    沉熏往台下看去,只見台上的眾人大都神情愣愣的,也是,秦紫芫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能夠彈出這樣的氣勢,也算是極致了。

    視線游動間,不經意看見評委席上頭戴玉環,錦衣黑髮的男子,男子正巧看向沉熏,一雙丹鳳眼微微向上一挑,眼底慢慢浮起似笑非笑的神情,漫不經心的眼神,無端的讓人心裡浮起不舒服,沉熏發覺自己看不透這個人。

    從小到大,她跟隨母親修行,心緒向來都是祥和的,除了在師兄雪瀾的事情上有些放不開外看不透外,其它的人其它的事,沉熏向來能夠清楚看透,而這個人,沉熏一點兒也看不透,而且,無端的覺得危險。

    台下,沈立寒看著神情有絲異樣的陰夜冥,有些奇道:「王爺不會真的被我表妹震驚了吧。」

    陰夜冥指尖一點,指向端坐後台一身素白衣裳的女子,問:「那個是誰家的小姐?」

    「那個。」沈立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也來了興致,說:「那是黎畫衣的妹妹黎沉熏,說起來,這個黎沉熏還真是奇特,眾女子都盛裝出席的百花宴,她偏偏一襲白衣,不知道是別出心裁,還是對百花宴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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