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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9.第三章:幽幽之心—58 文 / 小山

    石二聽到吾太這樣說,按理來說,他應該對吾太立起戒心,可是他卻沒有。石二是個粗人,一直以來,他只知道跟著石一,石一要他作什麼他就作什麼。作為兄弟而言,他把該作的都作了。自從舉事後,石一、石二和石五赴湯蹈火、生死與共,他們三兄弟經歷了不知道多少磨難才活到了今天,開創了如今的局面。也因此,他們之間的情義更加深厚。在石家兄弟當中,就屬石一最聰明、厲害,石二一直很敬重、欽佩石一,他認為只要是石一說的都對。到紫雲山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石一會有不對之處。以前的石一是絕好的大哥、頭領,可是石一當上樂極王后,他卻變了很多。石二越來越發現石一不再是他以前的大哥,開始他不能接受,可後來石二漸漸明白了。雖然有些事石一的確作得不對,可石二能體諒石一的苦衷,但他覺得石一應該能作得更好,可惜他一次次地失望了。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石二勸過石一多次,可是石一表面答應卻實際絲毫不改。作為兄弟,石二隻能努力維持。

    吾太說:「我不怕你會向他稟報。他要是知道了能改,可比什麼都要強。」

    石二說:「我石二的為人你是知道的,凡事我都是幫理不幫人。只要有我在,兄弟你就放心好了,以後我絕對不會讓大哥為難你。」

    吾太說:「石二,他有你這兄弟算是運氣。」

    兩人又聊了一會,吾太就起身告辭了,石二沒有留他。出了石二的住處,吾太就假裝往回走。走到偏僻之處時,吾太閃身跳進了旁邊的樹林裡。到了子萊住處旁,他先把阿寶放了出去,然後他偷偷溜到窗戶旁邊。確定屋子裡只有子萊一個人後,吾太從窗子跳進了屋內。

    子萊一直在等吾太,他知道吾太今晚一定會來,可他卻並不知道吾太明天就要帶兵攻打霄霞山的事。

    由於現在子萊屋外已經有人看守,子萊趕緊把燈吹滅了。

    子萊輕聲說:「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要問你。」

    吾太說:「我不能在此久留。我到這裡來是告訴殿下,明天我就要帶兵出山。我走之後,還望殿下好自為之。」

    子萊聽說吾太突然要帶兵出征,他當然很驚訝。等吾太簡短地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子萊後,子萊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雖然子萊只知道大概,可是他總覺得此事另藏蹊蹺。雖然覺得這個計策不錯,可聯繫子萊所知的事,他就覺得有些事太過巧合。世間本就時有巧事,可是如果太多巧事同時發生,而且事事都合理,這在子萊看來,其中透著種怪異也必有隱情。子萊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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