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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好之前我懶得看…… 文 / 小鬼兒兒兒

    「無聊,」我一根根掰開於小界的手指,「你真的是無聊至極。」

    「何荷你怕他不選你嗎?」於小界激我。

    「我什麼也不怕,他選不選我我都沒有半句怨言。」我調頭便要走丫。

    於小界索性忽左忽右地擋住我的去路,吐字用力,連額前的頭髮都一抖一抖的:「那你就留下來等等答案。媲」

    我站定:「於小界,你一定要我把話挑明嗎?」

    於小界微微怔忡:「你別故弄玄虛。」

    「你真的……是在單純地對史迪文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嗎?」

    於小界緊緊抿住不再溫潤的雙唇,他兩杯汽水下了肚,無濟於事。

    因文勇這條導火索,和喬先生的不歡而散,使得喬泰再沒有機會為於小界所用。這大概就像一座城池,誰若要棄城而去,炸也要炸了它,好過將來被敵人進駐。於是於小界便有了今天,利用我,繼而利用史迪文,旨在抹黑喬泰,一旦喬泰沒有了好日子過,他的三哥於燁與史迪文的交好……便一樣是竹籃打水了。

    我的推斷,於小界否認不了:「這……這兩件事並不矛盾。」

    他節節敗退,可偏偏又從天而降了好幫手,而且,還不止一個。

    眼尖的記者是好記者,他代於小界做了我的攔路虎:何小姐?是何小姐吧?昨天在新光天地,我們見過的。我心急火燎,說啊哈,昨天才見過的,那今天就先拜拜了。

    接著,一聲升調的「何荷」又喚住了我。

    是姜絢麗,她也在,今天還真是一個不落。

    宴會也並非多規矩的宴會,有圓桌,有卡座,中心則是一圈吧檯式的高腳環座。我這一次回過頭,連喬先生也發現了我。姜絢麗天長地久地高我小半頭:「何荷,你來幹什麼?」她這話指名道姓歸指名道姓,但問的卻是於小界。於小界不答話,反手將兩扇大門關了個嚴絲合縫。喬先生所坐的卡座,還有史迪文和高慧,以及其餘三人。男人們相談甚歡,即便高慧在飛速進步,一次比一次出得廳堂,今天還穿了鵝蛋青的真絲旗袍,但也仍插不上嘴,因疾病而乏力的眼瞼抬了抬,東張西望便也發現了我。

    姜絢麗今天搽了薔薇香的香水,咬著兩排貝齒:「你這是在搞什麼鬼?」

    於小界無禮:「我用不用每件事都向你匯報?」

    這個關口,我就算算不上是喬先生的眼中釘,至少是他眼中的砂子,他抵死不聲張,等我消失。

    可高慧,她是喬先生的棋子又怎樣,和喬先生心連心又怎樣,無奈她就是個新兵蛋子,直勾勾地對我是瞧了又瞧。和高慧同桌的人嘰喳到了她的頭上,可一聲「史太太」過後,她沒反應,對方自然也就看她所看了:那位是史太太的朋友嗎?

    我必須要走了,和於小界硬碰硬也在所不惜了。

    「讓開。」我踢了於小界的小腿。

    於小界紋絲不動。

    姜絢麗護著於小界,拽了我一把:「何荷你瘋了。」

    記者去去又回,還不止一個了:何小姐昨天的傷勢有沒有大礙?

    又是以一敵多,我大勢將去……

    「何荷。」這一次,是史迪文。

    他音量不大不小,剛剛好蓋過嘈雜,眾人不察地為他讓出一條通路,讓他走向我。他微笑如花,眸子明晃晃的,右手還拿著把小小的銀色餐叉,口中才塞入了什麼美味,尚未嚥下,一邊走,一邊自在地咀嚼著,上唇邊還沾了一點兒白花花的奶油。

    他說何荷,你來得正好。

    他又說,諸位,我和何小姐先就昨天的事兒私下聊聊,哎,案子不大,可程序一道道的也少不了,那……我們先失陪一會兒。

    中央吧檯旁,一圈真皮高腳圓凳,史迪文避人是避不開的,索性高調。

    他要了兩杯郁金桔酒,和我同向而坐。

    「回去我就炒了阿南,何荷他把我給你的機票私吞了嗎?」史迪文十指指肚不快地彈著酒杯,暗諷我。

    「我馬上走,時間還來得及。」

    「馬上走?你走得掉嗎?走得掉你早就走了。」

    我沒把握:「下一班是幾點?我搭下一班好了……」

    史迪文的怒火無從發作,又頻頻轉上了酒杯:「你怎麼會來?怎麼會還是和他來?」

    「我承認我上當了行不行?」

    「不行,何荷你哪怕出門兒買菜人找錢找了你手繪的美元,或是愚人節johnny-depp說愛你你喜極而泣,這都行,唯獨上他的當不行,你……你怎麼還能上他的當。有癮嗎?朽木不可雕嗎你?」

    我面子上掛不住,急中生智:「高慧的身份,是於小界暴露的。」

    史迪文幽幽地……白了我一眼。

    「阿南……阿南說你還沒查到。」我難堪。

    「這有這麼難查嗎?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事,和你不說也罷。」

    我反咬一口:「你說了就包治百病了,今天我連見都不會見他。」

    史迪文低歎:「好,怪我……」

    「今天這是什麼陣仗?」

    史迪文三言兩語:「有香港人對我們喬泰的系統有興趣,今天先來摸摸底細。我不得不說姜絢麗在公事上還真是敏銳,得她是宏利大幸。」

    一曲《one-momen-in-time》比酒更醉人。史迪文說,何荷你手腕紅了。我說沒事,三五分鐘就會消下去。他看了看我,說何荷將來我幫你用老虎鉗找他報仇雪恨好不好?我幾乎失笑出聲,他滑著吧檯的大理石檯面將酒杯挪過來,和我的碰了碰,叮的一聲,融為曲子的一部分:「昨天,傷得厲不厲害?」

    「這不還能跑能跳的?所以嚇嚇她們足以了,私了行不行?她們會愛你一萬年。」

    「你少操心了。」史迪文陰著臉:「該抹藥抹藥,該休息就休息,等你傷好了我就去看你。」

    「好之前就不能來嗎?」

    史迪文灌下了杯中酒:「好之前我懶得看,不敢看,看了難受。走吧。」

    他抬屁股就走。

    我只好隨後:「於小界是不會就這麼罷手的。」

    「那他還能怎樣?動手嗎?那等我打得他滿地找牙的時候你千萬別光拍手叫好。你走你的,頭也別回。」

    我們途徑喬先生和高慧等人的卡座,喬先生暫時並無慍色,恭候化險為夷。

    我爭分奪秒:「還有一件事,僱用於澤的人是你?」

    可惜,人算不如人算……不等史迪文娓娓道來,我便又一次不得不喧賓奪主。今日的party記者有限,受邀的皆是能和賓主混上私交的狠角色,可再有限,七八個還是有的,這一次對我蜂擁而來:「何小姐,請問這段視頻中的女人是不是您本人……」

    史迪文當務之急先笑瞇瞇地噓了一聲:「我們從小學時代可就被灌輸了,大聲喧嘩是不禮貌的哦。」

    某位記者的手機上,播放著一段視頻。

    有人偷-拍了我。

    入夜時分,我的車子停在雙槐路輔路,我坐在車內,一邊打電話一邊補妝。光線不足,畫面中的我面孔混沌,後來我掛斷電話,枯坐良久。這是那一夜……那一夜於小界去到瑞元停車場找我,我烏龍地撥出電話向史迪文求救。後來,一輛跟蹤我的銀灰色尼桑使得我和史迪文不得見面,可最後,還是見了一面:我在路旁,他在高架橋上。果然,視頻中,鏡頭更加混沌地對準了高架橋上的史迪文的路虎攬勝,波羅的海藍。

    隨即,我被提問:何小姐,請問您和steven真的只是朋友關係嗎?昨天在新光天地發生的不愉快,到底是誤會,還是代表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還有您今天的衣著,不像是有備而來,這樣的臨時出席,是不是有什麼原因呢……

    這一次,連史迪文都沒有了最佳答案。

    他只能先護住我,微笑依舊:「諸位,這是不把我steven放在眼裡嘍?有什麼話,先來問問我嘛。對對對,我先插一句題外話啊,論外觀,論性能,攬勝真的是哪哪都不如卡宴呢,哎……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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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更好難……和情節推進相比,船戲突然變得好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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