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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五國 (三九九)臨行前反覆叮嚀 文 / 倚劍夢情

    冷子空和百里飛煙大婚後的第三天,蝶舞和冷子興便籌劃的準備啟程去森丘。舒榒駑襻

    森丘玄天大陸的西北部,水韻卻在玄天大陸的西南部。五國之中,森丘是離水韻最遠的一國。而且,蝶舞此行並不僅僅是為了索命環臨世的事情,還有看望凌天痕和探查黑蛇的目的。所以,跟冷子興商量之後,就決定盡早動身。

    這次森丘之行,冷子空新歡燕兒,又有許多國政要處理,所以就沒有提出同去。冷子空留在水韻,百里飛煙跟著一起留在宮中。

    儘管大婚之後,兩個人如膠似漆,百里飛煙還是恪守一國王后的本分,從來沒有在冷子空公務繁忙的時候打擾他,更不曾過問水韻的國政,或與水韻國內的官宦有任何來往。儘管如此,在蝶舞離開水韻之前,百里飛煙還是派碧兒將蝶舞叫進了王宮。

    「蝶舞姐姐,索命環的事情,我就跟你直說了吧。」百里飛煙開門見山道,「索命環蝶依,也就是姐姐你前世所持有的神器之一。而且還是六界所有神器中,最嗜血的一個。彖」

    蝶舞沉吟道:「飛煙是希望我在索命環降世之時,務必將索命環拿到手?」

    百里飛煙點頭道:「聽說,接近索命環的人,心中只要有一絲惡念,便會被索命環帶上邪路失心成狂。千古以來,能夠完全壓制索命環身上的血腥之氣,就只有蝶依仙子一個人。蝶依仙子香消玉損之後,索命環遺落至人間。其暴虐的性格,再無人能控制。我到人界的八百年中,索命環曾經三次現世,三次惹得人間血流成河,生靈塗炭。」

    蝶舞微蹙娥眉:「可是,我已經不是昔日的蝶依。蝶依的心靈純潔,不帶一絲污垢,我卻……沔」

    「蝶舞姐姐,不用擔心。你擁有與蝶依仙子相同的魂魄。蝶依仙子可以壓制住索命環上的血腥暴虐之氣,你也一定可以。」百里飛煙頓了頓,似乎不想說下面的話,可最後還是說了出來,「而且,凌大人就在森丘。索命環降世之時,他一定會保護姐姐周全,不會有意外發生的。」

    聽了百里飛煙的話,想起凌天痕畢竟是魔,蝶舞不禁有些擔心:「可是,飛煙剛才還說,接近索命環的人,心中只要有一絲惡念,便會被索命環帶上邪路失心成狂。天痕是魔尊……心智會不會被索命環的力量所惑?」

    百里飛煙搖頭道:「我雖然不喜歡凌天痕,卻不會胡亂說話污蔑他。凌天痕的確是魔界的魔尊,但是他心裡,從來沒有過邪念。」

    聽了百里飛煙的這句話,蝶舞反而糊塗了。所謂,邪魔外道,走火入魔。「魔」這個詞通常都是與「邪念」形影不離的。凌天痕甚為魔界之主,怎麼可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何況,天痕自己也說過,他曾不止一次觸犯天條。一個屢屢觸犯天條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任何邪念?

    「所謂邪念,就是:心裡明明知道做某些事情是錯的,出於自己的私心,還是那樣做了。所以,邪念一定會伴隨著悔恨和愧疚。如果,一個人做事時,堅信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錯誤,這個想法就不是邪念了。就好像,一個人殺死另一個人時,堅信那個人是十惡不赦之徒,應該被殺。就算他最終殺死了那個人,心中也仍然沒有動過邪念。」

    蝶舞若有所悟:「這麼說,只要一個人每件事情都做得問心無愧,不會有邪念了?」

    「不錯,」百里飛煙接著解釋道,「凌天痕所做的許多事情,我並不贊同。但是,我也承認,他確實是一個光明磊落,敢做敢當的人,從來沒有做過一件違背自己心意的事情。」

    蝶舞笑道:「難得飛煙也有稱讚天痕的時候。」

    百里飛煙努嘴道:「我只是實事求是罷了,並沒有稱讚他的意思。只不過,比起那些道貌岸然,只知道獨善其身的仙神,他還不算討厭罷了……」

    從王宮出來,蝶舞先到了文王府,去給冷漠聞上墳。

    輕輕挽起羅袖,在墳前撒了一杯,蝶舞輕撫著石碑:「漠聞,明日我就要跟師兄一起前往森丘了。索命環降世之後,緊接著就是五國大會。今日一別,恐怕要等到五國大會結束後,才能再回來看你。」

    靜靜凝望著墳前那株在風中搖曳的桃樹,過了良久,蝶舞才無奈地笑了笑:「回想起來,自我第一次離開水韻前往巽飛開始,你就一直陪在我身邊,比任何人在我身邊的時間都要長。這次,只有我和師兄兩個人一起去森丘,還真是冷清呢。你是不想看著我破界成仙,離你而去,才先離開我的,是不是?」

    說著,蝶舞從一旁的竹籃中抓起一把紙錢,單手結印,五指間紅白兩色法圖流轉,紅蓮之火點燃了雪白的紙錢。點點火光,隨著旋風咒的力量漫天飛舞,彷彿帶著淡淡憂傷的思緒,隨風飛揚……

    「小姐,老爺讓你回來之後,什麼時候方便,就去書房見他。」回到雲府,蝶舞迎面就碰上了等在門房的鍾堅

    「哦,好。」蝶舞應了一聲,逕直來到了書房。

    「蝶舞,你來了?坐吧。」雲濤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從門外走進屋來,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怎麼看怎麼覺得喜歡,不由得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現在的雲濤在水韻國內,可以說是官至極品,位極人臣。所有的國政大事,冷子空都會跟雲濤商量。許多大事,冷子空也都交給雲濤裁決,對於雲濤最終的決定如何,絕不多加過問。甚至,將水韻國內三品以下官員的任免,全權交給了雲濤。就連水韻的先王冷辰軒在世之時,也不曾對雲濤如此委以重任。

    位高權重,公務也就愈發繁忙。自從紅蓮回到坎梁之後,蝶舞就很少見到雲濤的面。看到雲濤略顯憔悴,精神卻是極好,蝶舞心裡明白,爹爹雖然整日勞頓,卻可以大展拳腳,去大刀闊斧地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如今,他的心情是一定前所未有得好。

    「蝶舞,你長大了,做事也有自己的主見。所以,我對你的事情極少過問。你去巽飛和紅蓮之時,我並沒有叮嚀什麼。不過,你這次要去的是森丘。」雲濤放下手中的筆,劍眉微蹙,「你和凌天痕之間的事情,我之前曾經反對,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爹爹反對,是不是因為,天痕所在的聖花神殿隸屬森丘王族,而娘親所在的黑蛇卻一直謀劃著推翻森丘王族的百年大計。儘管爹爹對他們雙方誰勝誰負並不關心,卻不希望我夾在他們兩股勢力之間左右為難,對不對?」

    「嗯,你這一年,果然沒有白白在外面跑,知道了不少事情。關於黑蛇的事情,我曾經答應過你娘,絕對不對別人講,對你也不能說。所以,也只有等著你自己去打聽。」雲濤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在奪聖大賽中,我看到凌天痕對你態度,覺得他應該可以為了你放棄聖者之位,不會讓你為難。可如今,他又回到了聖花神殿,我恐怕……」

    天痕是魔界的魔尊,怎麼會將人間一個小小的聖者之位放在眼裡?——這幾句話,蝶舞沒有說。她只是用很自信的語氣打斷了雲濤的話:「爹爹放心,天痕他不會讓我為難的。」

    雲濤點頭道:「嗯,你有信心就好。至於,這次去森丘,是否要去見你娘,你就自己決定吧。黑蛇對自己族內的骨血看得一向很重。就算你不是黑蛇的人,他們也不會加害你的。」

    「爹爹,你跟娘親分開了十七年,就不想去見娘親?」

    雲濤的眉宇間漾起一絲無奈的黯然之色:「自你娘派人將你送到我身邊之後,我便再沒得到她任何音信。說不定,她已被你外公逼著嫁給了別人。我只要她過得平安快活就好。她是不是在我身邊,我並不十分在意。」

    蝶舞輕輕歎了口氣道:「爹爹為了娘親,十幾年來都沒有娶其他女子。為什麼覺得娘親會改嫁他人?」

    「你娘自然不會願意嫁給別人。可是,禁不住你外公和舅舅……這些話又扯得遠了。蝶舞,爹爹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說,此次森丘之行,你要多加小心。傳聞,索命環性情殘暴,不是常人所能夠駕馭的。搶奪神器之時,你量力而行便可,不用太過勉強。」

    蝶舞乖巧地笑了笑:「我會多加小心的。爹爹放心。」

    「嗯,明天一早就要上路。若沒有別的事情,就回去準備吧。」

    「好,爹爹也照顧好自己,不要太多操勞。」轉身走出書房的房門,回身將書房的門關上時,蝶舞隔著門縫,看到雲濤從懷裡摸出塊半環型的玉珮放在掌中,細細打量,輕輕撫摸,神色也變得異常溫柔,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情人。蝶舞暗暗下定決心,這次去森丘,一定要將娘親帶回來,讓她跟爹爹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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