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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九章 空投洩密(上) 文 / 驃騎

    汪兆銘深深的吸了口氣道:「老蔣在前面打,我們也不能全部都在後面扯他的後腿,政見不同要表達的方式也有很多種,但是我們要切記一點,別讓國人的口誅筆伐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愚民何以能明白我等之節操為曲線救國用心良苦?老蔣與我們都不乾淨,南京那會德國人陶德曼上蹦下跳的為他聯繫日本媾和,怎麼了?日本人還不是騙了他?所以無論是日本人,還是老蔣,與其打交道都要提十二萬分的精神!」

    周佛海突然好似想了其什麼一般道:「據說今晚空軍方面要給軍統的敵後游擊部隊空投補給,出動好幾架飛機,還有敢死隊負責誘敵,這個時候真的是大手筆啊!據說還是之前名聲大噪的高飛指揮的第五縱隊,老蔣下心思去培養的人可不多啊!醒獅勳刀都授予了,可見其用心之意!」

    周佛海歎了一聲道:「可惜了這些飛機了,如果都放在中華航空運私貨,不出三個月就是幾百萬的進項啊!」

    陳璧君一聽幾百萬的進項,更加痛恨那個掌管中國空軍的某女人了,她的面子竟然要不來一架飛機?甚至連噸位都時常難以保證,在武漢開個酒會連魚子醬、鵝肝醬都不法國的,讓她很沒面子。

    於是,陳璧君把嘴一撇不屑道:「一把破刀有什麼的?再說一個小小的少校而已,晉陞不是讓軍政部給阻攔了嗎?現在少將都大把大把的前線死掉,一個少校能活幾天?提那種晦氣的人幹什麼?不提軍統局還好,一提我就生氣,你看看孔祥熙的那個老婆,風騷得要命,到處的賣賤,把軍統局當成是自己家的了,還有財政部的稽查局,都讓她給翻了個遍,我被沒收的東西沒等精衛去打招呼,就被她搞走送進了當鋪,多虧當鋪有熟人發現得早,才算取了回來,實在是太過分了!」

    陳公博一笑道:「可不是什麼破刀,國民政府之最高榮譽莫過於此,當軍人之各種榮譽授予極致,方可授予醒獅勳刀,那東西就如同一個護身符,關鍵時刻能救命的!」

    汪兆銘看了一樣陳璧君道:「孔祥熙現在身份顯赫,又握有重權,大家去巴結也是正常的,戴笠能怎麼樣?他不過是蔣介石的一條忠犬罷了,置於高飛那些人不過是狗的狗而已,宋氏三姐妹二位都是顯赫的第一夫人,尤其宋美齡陪伴老蔣身邊參政議政,這若是放在前清就應該是殺頭的大罪,世人隨波逐流本無可厚非的事情,夫人也就不要太過在意就好。」

    陳璧君滿意的哼了一聲道:「就是,一個賤女人而已!有什麼了不起了?女人就不該讓其參政,女人有什麼頭腦?只會耽誤事情。」

    陳璧君大談之餘竟然忘記了她似乎也是女人,讓周佛海、梅思平、陳公博等等人面面相覷。

    最後,陳璧君不滿的拍了下桌子道:「不能讓他們如此的逍遙自在,他們想空投補給嗎?就偏偏不讓他們如意,他們想捧大旗造英雄嘛?就偏偏不讓他們如意,憑什麼他們把持著航運的噸位?他們在大賺特賺?讓我們喝西北風?他孔祥熙不是什麼聖人的後代嗎?聖人怎麼了?從其身就看得出當年所謂的聖人品行,無所謂吹捧至極鼓吹登峰罷了,被當權者利用過的裹腳布,我就沒看出孔家除了內垢、荒、貪婪、無德之外還有什麼?就應該推平曲阜的孔廟,德**購他孔祥熙賺了多少?就把這個巨貪拉到人民的面前公審!」

    陳璧君的話讓陳公博、梅思平、周佛海,包括汪兆銘等人都是面面相覷,大家都知道汪夫人激進經常口不遮掩,但是這也似乎太過了一些,在座的諸位都是讀過聖賢書的,就指著書裡學來的厚黑之理混跡官場那,這一下讓汪夫人罵得可謂是狗血噴頭,與孔家都罪倒了大霉。

    不過陳璧君的話讓梅思平微微一愣,轉眼看了看汪兆銘,汪兆銘喝了口茶用手指敲著桌子道:「佛海兄!軍統派軍機實施空投如此重要的情報你是從何得知的?」

    周佛海聽了汪兆銘的詢問一笑道:「汪主席?中國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嗎?去酒館、茶樓、妓院即可,哪裡比軍政部都要靈通啊!」

    汪兆銘若有所思道:「這也是個大家都知道的消息,想必日本人也會知道?」

    周佛海沉思一下道:「未必,武漢現在保衛得嚴密,日本人的特務就算是大鬧天宮的孫悟空,他也鬧不起來,即便街頭巷尾都知道,也未必能傳到日本人耳朵裡。」

    陳璧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周佛海,這個周佛海也算儒雅英俊之輩,非常符合陳璧君的往來無貌醜之徒的奇怪邏輯,但是有一點不同,周佛海早年是中國**的領導人之一,原是湖南沅陵人,曾國藩的私淑弟子,早年留學日本,還是是旅日**的核心代表,**一大時擔任過中央代表、**的創始人之一和**一大的代理書記,在**內可謂是顯赫一時,誰能想到**一大之後,他居然叛黨而去?成為蔣介石的親信和國民黨內的狀元中委?現在又作為股肱之臣跟著自己丈夫身旁策劃著投靠日本人曲線救國?

    在陳璧君眼中周佛海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投機分子,周佛海實乃民國時期最活躍的政治投機分子,其個人政治色彩隨著政治投機活動而變化多端,所以對於周佛海她總是留一個心眼,汪兆銘在外面不閒著女人不斷,陳璧君也不打算閒著,不過要選就要精挑細選,不能魯莽草率,因為陳璧君知道,汪兆銘玩女人她最多大吵大鬧,但是她找男人的下場就是離婚,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對於汪兆銘的意圖陳公博已然瞭解清楚了,於是將目光投向了穩坐釣魚台的梅思平,梅思平名祖芬,字思平,以字行,乃是浙江永嘉人,於浙江省立第十中學畢業,考入北京大學政治系!也是當年一等一的才子。

    梅思平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心中將陳公博十八輩的祖宗挨個問候了一遍,還意圖與陳公博家所有直系親女性發生不道德關係。

    梅思平想在汪兆銘面前顯示自己的能力,但是顯示能力絕對不是去背黑鍋,另外這是軍統給第五縱隊的空投補給啊!據說其在敵後有重大任務,否則中央政府方面怎麼可能出動寶貴的輕型轟炸機去冒險空投補給那?這絕對是一個費力、挨罵、不討好的活,而且中國人這裡沒有秘密可言,日本人哪裡就有秘密了?而且最為關鍵的是自己這等於給日本人往手裡送把柄啊!萬一日後汪兆銘真的退縮了?自己那可就是不擇不扣的漢奸、走狗、賣國賊了!拉上汪兆銘還算是個曲線救國,讓梅思平擔憂的是如果在被軍統查知是自己洩露的情報給日本人,以軍統辦事的原則,戴笠絕對不會通過正常手段解決的!那他可就是真的看不見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梅思平也不是省油的燈,故作沉思一下道:「我與日本人聯繫也不容易,周佛海哪裡可是有最恰當的人選啊!高宗武啊!他最適合不過了!」

    一提起高宗武,周佛海微微皺了皺眉頭,高宗武是浙江樂清人,早年留學日本,抗戰爆發之前進入外交領域,二十九歲就擔任外交部亞洲司司長的職務,專門從事對日外交工作,是國民政府裡最年輕的高級外交官員,

    因為抗日戰爭的全面爆發,一向活躍的高宗武眼看就要賦閒了,高宗武實在耐不住寂寞,就頻頻與周佛海商議,挖空心思地想創造奇跡,重新打開與日本的談判之門。周佛海對抗戰的前途悲觀至極,經常哀歎再打下去吾輩不知死於何處。

    可以說高宗武的想法正合周佛海的心意。於是已經擔任侍從室第二處副主任的周佛海,乘便向蔣介石進言說高宗武是個相當有用的人才,把他留在漢口是沒有用的,不如派他去香港收集日本的情報,於是高宗武接受特殊任務,在香港負責對日情報工作。

    高宗武是周佛海埋下的一枚暗樁,不過既然推到了自己這裡自己再推就太說不過去,而且高宗武也確實是執行這個任務的最好人選,其與日軍駐上海情報機關的影佐禎昭有著密切的聯繫。

    於是,周佛海點了點頭道:「那我就交給高宗武去處理好了,現在去辦好來得及,日本人的效率可比國服強得多啊!現在徐州會戰已經進行到了緊要關頭,日軍南北兩線夾擊徐州,據說日軍的磯谷廉介第十師團已經攻克了滕縣,進抵台兒莊地區,徐州會戰恐怕又要懸了哦!」

    陳璧君不滿道:「你們別在這裡說些不相干的了,重在行動,汪先生看得也是行動,不是嘴上的決心,我們黨內至今不團結,就是因為說的人太多,而實幹的人太少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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