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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41戰起病起 文 / 貓小貓

    白無殤又是老樣子,一走就好幾天。

    期間,沉醉登門拜訪好幾回,軒轅離從那天起就再沒出現過,鬼谷子也不知所措,離王府上就慕容薇和流戩在。

    「你家主子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慕容薇淡淡問道,一邊在列出清單,流沙國是一個沙漠之國,早晚溫差極大,白天非常炎熱,夜裡卻如寒冬,氣候乾燥,一路上物資和清水的補給經常跟不上,所以此去流沙,一定要做好十全的準備,否則事情都還沒辦呢,人就先病倒了。

    「我不知道。」流戩答道,安靜地坐在一旁發呆。

    他不出現的時候,誰都不知道他幹嘛去了,一旦出現,就是這樣的表情,發呆走神,不知道他成日在想些什麼。

    他算是白無殤救回來的吧,記憶全無,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可是偏偏對和軒轅兵書有關的事情一清二楚。

    這個傢伙,必定同軒轅兵書淵源很大,精明如白無殤,豈會白救人?

    「想辦法給他報個信,就說我缺幾樣東西,想跟他商量。」慕容薇又說道,認真地一一檢查清單上的東西。

    「你缺什麼?」流戩問道,都不看她,一直盯著大門看,似乎努力回憶著什麼。

    「一些藥物,皇宮大內才有。」慕容薇說道,這個時候,並不想去打擾軒轅離。

    「什麼藥?」流戩終於回過頭,面無表情問道。

    「流戩,為什麼你家主子那麼愛笑,你就不笑呢?」慕容薇笑著問道。

    「你需要什麼藥?」流戩重複問道。

    慕容薇蹙眉,白無殤說得沒錯,這傢伙就是塊「木頭」,就算是敲,也敲不出什麼反應來。

    「這些。」慕容薇將藥單遞上,全都是她根據每個人的體質準備的。

    流戩只大致瞥了一眼,竟將藥單撕掉,逕自取了紙筆,安靜地重新寫了一份,「按這上面的來,普通藥店就可以尋到,有這些藥,足以對付流沙國常見的水土不服和傳染疾病。」

    慕容薇認真看一遍,頓時驚詫,這些藥搭配起來,確實有她方纔那一份的效果,而且還補充了很多她沒想到的藥物,關鍵是這些藥物常見而且不貴。

    「你在流沙國住過?」她問道,只有常住之人才會如此熟悉。

    流戩冷不防看入她認真的雙眸,俊朗的眉頭微微攏起,想了許久,喃喃道:「可能吧,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或者,你是流沙國的人?」慕容薇又試探道。

    流戩還是一臉若有所思,他並不排斥慕容薇的試探,也不排斥去回憶,偏偏不管怎麼回憶,終究是想不起關於自己的一切。

    「我去找藥,你在府上待著,我們離開前,主子一定會回來。」他淡淡說道,起身便走。

    慕容薇狐疑不已,想起了在瀚國第一次遇到流戩的時候,他偽裝成一個小太監,性子還算開朗,那時候怎麼會想到他會是如此冷漠的一個人呢?

    就在她打算跟上去的時候,離王府的老管家突然驚叫著衝了進來,「主子,不好了!」

    「不好了,打仗了!」

    「王爺,打仗了,不要好了!」

    ……

    「怎麼回事?」慕容薇大驚,要知道,這片大陸上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戰爭了。

    「王爺呢?」管家急急問道。

    「出門去了,怎麼回事?」慕容薇問道。

    「瀚國那邊,打仗了,今早開戰的,消息至今才傳到帝都,東陲全線封閉,聽說這一回皇帝下了狠心要吞掉瀚國。」管家氣喘吁吁地說道。

    「戰況呢?」慕容薇問道。

    「聽說瀚國都沒有抵抗,瀚國王有投降之意。」管家說道。

    「投降?」慕容薇不解。

    「瀚國是齊王爺的勢力,皇上調兵,齊王卻不聞不問,瀚國王能不急嗎?遲早都是亡,不如同其他屬國一樣,討好了皇帝,至少榮華富貴還能保住。」管家說道。

    「瀚國的兵力,並不弱呀!」慕容薇試探道,她在瀚國住了那麼久,怎麼會不知曉。

    一旦打起來,只要軒轅澈盡力,瀚國和軒轅的戰爭至少可以持續一年一上,若是在這一年中,流沙國一有動靜,軒轅便東西無法兼顧!

    她曾經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若是有朝一日,齊王擁有了四方屬國的支持,那被困在中央的軒轅必定是他囊中之物。

    無奈,四方屬國幾乎都有女人在齊王府中,齊王爺這些年去遲遲都不見動靜,怕只怕,四方屬國在軒轅烈手中的人質,都不是一般人物吧!

    「弱不弱,也就是有齊王知道了,老奴也納悶的是瀚國王再急,也不會這麼輕易放棄了齊王爺的支持呀。」老管家納悶地說道。

    「都開戰了,齊王爺就沒有什麼反應不成,還跟我們出使流沙國嗎?」慕容薇更關心此事。

    「不見動靜,也沒見他入宮見皇帝,聽說還病了,這些天都在齊王府沒出門。」老管家如實說道。

    「病了?」慕容薇納悶。

    「慕容大夫應該瞭解,聽說是在德妃那裡誤食了海味,又引起了體內的毒發,身子骨虛著呢。」管家說道。

    「誤食海味?」慕容薇愈發的不解了,他明明知道自己體內有毒,而且,那時候她也提醒過他的,怎麼還能誤食了海味?

    就這說話間,下人匆匆來報,沉醉沉公子又登門拜訪了。

    這傢伙,不是早上剛來嗎?

    「推說我出去了。」慕容薇不耐煩地說道,轉身邊從後門出……

    而此時,齊王爺確實是病了,住在景軒裡,躺在閣樓陽台上曬太陽,慕容月跪坐在一旁煮茶伺候。

    慕容月留在景軒當貼身婢女的事情,早就在齊王府炸開了鍋,就連德妃都始料不及,奈何,即便鬧得再大,都無人敢擅闖景軒。

    「王爺,軒轅和瀚國開戰了,我和四兒是不是該……」慕容月竊聲,那夜下藥的事情,王爺沒在提起,她也不敢多問。

    只是,但凡兩國開戰,她們這種本質上同人質沒有區別的女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件事可得問清楚了。

    她和德妃都沒有料到,齊王會是這樣的態度,完全的袖手旁觀,至少,在王上,相爺和爹爹的預料中,她帶來的這一番,齊王多少該有些動作了。

    沒想到,他居然捨得就這麼丟了瀚國!

    「四兒?」軒轅澈淡淡問道,雙眸閉著,十分疲憊的樣子,蒼白的俊臉在陽光下越發顯得慘白,似乎常年不曾曬過太陽。

    「德妃娘娘在慕容府排行老四,爹爹總喚她四兒。」慕容月如實回答道。

    「四兒,她母親是慕容將軍的正室夫人吧?」軒轅澈問道。

    「正是,不過夫人去得早。」慕容月說道。

    「也是瀚國人氏?是哪家的女兒這麼好的福氣能被慕容將軍看上?」軒轅澈又問道。

    「聽娘說,夫人並非瀚國人氏,也並非出身名門望族,來歷神秘,府上沒多少人知曉。」慕容月答道。

    「喚什麼名字呢?」軒轅澈又問。

    「奴婢也不清楚,王爺,怎麼突然對大夫人的事感興趣了?」慕容月笑著問道,小心翼翼的伺候了幾日,總覺得這王爺雖清冷,卻不嚴肅,至少,有些事她可以多問,有些話說錯了,他也不會生氣。

    「問問而已。」軒轅澈淡淡說道,別過頭,緩緩睜開了那狹長好看的雙眸。

    院子裡,李姐正匆匆而來。

    「王爺,瀚國……」慕容月又試探道。

    「本王不問朝政已經很多年了,你和德妃既然入了齊王府,便算是本王的家事,想必皇帝也不便過問,一場大戰,兩個女人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閒了,告訴德妃一聲,不要太高估了自己。」軒轅澈淡淡說罷,起身邊往樓下去。

    慕容月愣在當場,都忘了要攙扶,為什麼前一刻才覺得這個冷清的男人也並不是那麼難以解決,而這一刻卻覺得他完全的琢磨不透。

    這句警告,可以解讀出好幾種意思,他想告訴她的是哪一種呢?

    看著空蕩蕩的紫木搖椅,她不自覺緩緩起身,學著他懶散的模樣,躺在上頭,迎著冬日的暖陽,緩緩閉上眼睛,繡著淡淡的淺夏紫羅的花香,感受他殘留的氣息。

    院子裡,李姐正低聲稟告事情,她並不好奇,她只是遠遠地看著。

    不管怎麼樣,她滿足於目前的這一切,恨不得他從此一病不起,日日就在景軒裡同她做伴,日復一日,地久天長。

    然而,她很久就會知道,景軒裡的地久天長會有,卻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幾句言語,軒轅澈便被李姐攙著出門去,皇帝和西太后親自來探病了。

    軒轅澈被李姐一到大堂,便見軒轅烈和東太后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蓉妃不知道同東太后耳語著什麼。

    「怎麼了,病得這麼嚴重?」東太后一連忙上前,幫著李姐攙扶。

    軒轅烈亦起身而來,蹙眉道:「是體內的毒復發了?」

    「嗯,不礙事,沒上回嚴重,撐得過去的。」軒轅澈淡淡說道,行了個禮便在一旁落座。

    蓉妃連忙奉茶而來,「王爺,幾日不見,怎麼就……」

    「林太醫,瞧瞧。」軒轅烈帶了太醫來。

    林太醫連忙上前把脈,又察看了眼耳鼻,頓是大驚,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

    「怎麼回事?」軒轅烈厲聲。

    「皇上,王爺這病……這毒……」林太醫還是不敢說出口。

    「說!」東太后也冷了聲音。

    耶律靈蓉面色頓變,慌了,上一回慕容薇的診斷並沒有錯,李姐也四處尋藥,齊王府裡直到這件事的人並不多,就被貶的羲妃,德妃,還有她。

    慢性的毒,一旦到了發作的時間,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軒轅澈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病了,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就被算計了。

    她和母皇可是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這位王爺身上了,否則她為何要遠嫁而來?

    瀚國戰起,正是流沙國拉攏齊王最好的時機,她都還沒有行動呢,軒轅澈怎麼可以病倒?

    「你說呀!」她都沉不住氣了,沖林太醫怒吼。

    林太醫一個釀蹌,重重跌跪下地,「皇上,太后娘娘,蓉妃娘娘,微臣……微臣……」

    「本王的身子自己很清楚,林太醫,是不是毒開始發作了?」軒轅澈淡淡說道,不僅僅是臉蒼白著,本就比常人還蒼白的唇,此時更是毫無血色。

    清瘦的身子,無力地倚在暖塌上,虛弱不已。

    林太醫遲疑了許久,終是大膽地開了口,「王爺……王爺體內的慢性毒確實開始發作了,毒入心脈,怕是……怕是……如果尋不到解毒之法,怕是撐不過一年半載呀!」

    耶律靈蓉花容失色,連連後跌後退,西太后看了軒轅烈一眼,沉默不語。

    「那還不滾去找解藥!」軒轅烈暴怒,訓斥道。

    「皇上,根本不知道齊中了什麼毒,尋不到解藥啊!」林太醫十分為難。

    「那……那想辦法啊!」軒轅烈又氣又急,戲演得軒轅澈冷眼瞧著,都想笑。

    「皇上,上回慕容大夫發現齊王爺體內的毒後,西太后就一直在尋藥,可是至今都尋不到,不如……不如請慕容大夫來一趟?」林太醫怯怯說道。

    「慕容大夫在十三那兒吧,澈兒你當初就不該遣她走,現在請她來,未必能真心呀!」東太后擔憂地說得風涼話。

    慕容薇明明是被他們母子聯手逼走的,反而怪到齊王頭上來了。

    軒轅澈愣著,安靜著,一直沒說話。

    「來人,去離王府把慕容薇叫過來!馬上!」軒轅烈立馬下令,比誰都急。

    「七弟,你放心,不管怎麼樣,皇兄一定幫你尋到解藥!」軒轅烈認真說道,像極了個慈愛的兄長。

    軒轅澈還是不說話,低頭,愣愣地看著地。

    「澈兒,別太擔心,總會有辦法的,等慕容薇來了,聽聽她怎麼說。」西太后也勸說道。

    「皇上,我們不去流沙了,王爺要養病不能長途奔波,臣妾留下了陪他!」蓉妃哽咽出聲,跪在軒轅澈身旁,握緊了他冰涼涼的手。

    撇去國家大義不說,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愛慕已久的心上人,讓她如何捨得?

    「不去流沙……」軒轅烈蹙眉,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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