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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0 山寨(四更畢) 文 / 小阿嫵

    「那……」

    「柴老九,你又想放人過去?」一道尖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眨眼間,被叫做柴老九的漢子身邊就多了一個消瘦的身影。

    阮綿綿暗暗驚訝,來人好快的速度。

    「鷹四哥,你怎麼來了?」柴老九看著忽然多出來的男子,眼底帶著詫異之色。

    鷹四哥有些鄙夷地看著柴老九,同時不同神色地打量他對面的女子:「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又想把人放了?」

    柴老九有些憨實地抓了抓頭髮:「哎,不是,鷹四哥,你不知道,這位姑娘……哎,是這樣的」

    「說說,這一次又是什麼理由?」

    「是上有老下有小卻沒有帶錢財的大嬸,還是家道中落,一貧如洗的富家小姐?」

    「還是,連個饅頭都買不起,最後還要從你身上掏銀子讓人去買饅頭的假乞丐?」

    鷹四哥望著柴老九,眼底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痛恨:「早就跟你說了,我們佔山為王的,就要有佔山為王的霸氣很狠厲!」

    「你瞧瞧你這熊樣,哪裡有半分霸氣和狠厲?」說著,鷹四哥用手戳了戳柴老九的腦袋:「就你這樣來打結的,莫說是錢財了,別連自己都被人家騙光了就好。」

    「我真是不明白了,你這號的『人物』,當家的是哪只眼睛瞎了,會將你帶回來。」鷹四哥扁著嘴,聲音有些惡狠狠的。

    柴老九有些委屈,不過並不是為自己辯解,而是為那位尚未露面的當家的:「鷹四哥,當家的好人,而且兩隻眼睛都很好,你不要咒他。」

    「還有,這名女子,她沒有問我要買饅頭的錢,你不要冤枉她。」

    鷹四哥嘴角抽了抽,怒視著柴老九:「你……」

    柴老九看了看鷹四哥,小聲道:「鷹四哥,最近當家的心情不好,這要是萬一被當家的聽到了,一定又會罰你去撿馬糞的。」

    鷹四哥不淡定了,連睫毛都在抽,怒視著柴老九:「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

    柴老九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巴,不過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俺……俺本來就不是啞巴。」

    鷹四哥面色青白,有種想要撞樹幹的衝動。

    像是忽然才想起旁邊還有一人,忽然又想到剛才他與柴老九的談話都被這人聽了去,面色更加尷尬。

    忽然,鷹四哥眼底劃過一絲厲色,皺著望著阮綿綿:「你,將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

    阮綿綿笑著道:「今天出門有些倉促,身上沒有帶錢。」

    想了想,阮綿綿將身上唯一的朱釵從頭上取了下來:「唯一值錢的就是這枚朱釵了。」

    鷹四哥將朱釵接過去,看了看,又看了看,最後眼睛一亮,拿在手裡研究了一會兒:「倒是個好東西,能賣個好價錢。」

    說著,鷹四哥將朱釵收入懷中,臉上的笑容轉瞬不見,望著阮綿綿的眼神,慢慢凝聚上了殺氣。

    微微搖頭,這麼多年了,這個鷹四哥,倒是真沒有什麼變化。

    「給了錢財,還不讓過?」阮綿綿笑著問道。

    鷹四哥眼底帶著殺氣,按照平日的規矩,只要給了錢財的,而且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倒是可以讓他們過去。

    可是這會兒,這個女子倒是不能過的。

    「因為我聽到了你不雅的事情,所以,哪怕是拿了我的錢財,你都想著要殺人滅口。」阮綿綿淡淡道,眉宇間帶著笑意。

    鷹四哥一愣,有些詫異地看著阮綿綿。

    一旁的柴老九聽到女子說鷹四哥還要殺人,連忙站了出來道:「鷹四哥,只要給了錢財,就算了。」

    眼底帶著陰鷙之色,鷹四哥狠狠瞪了柴老九一眼:「你懂什麼,若是不殺了她,我鷹四哥將來怎麼在江湖上混?」

    柴老九有些不解,糾結道:「鷹四哥,這女子又不是江湖中人,而且又手無縛雞之力的。您在江湖上可是鼎鼎大名,她絕對不會妨礙您的。」

    鷹四哥氣的眼底冒火,怒視著柴老九:「柴老九我告訴你,今日這個人,我殺定了。你要是敢攔著,我連你一起滅了!」

    柴老九嚇了一跳,不過眨眼間已經擋在了阮綿綿跟前:「鷹四哥,當家的說了,做我們這行的,要講道義。」

    「講道義?」

    鷹四哥面色陰沉,怒視著柴老九:「我們又不是暗門,鋤強扶弱,劫富濟貧。我們是強盜,強盜就該做強盜該做的事,殺人放火,燒殺搶掠!」

    柴老九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鷹四哥,好半響才吶吶道:「鷹四哥,我們不能那樣的,當家的說了,做人要講信用。」

    鷹四哥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講信用,講道義?」

    「真當自己是暗門麼?可笑!是暗門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沒朝廷連老窩都端了?」鷹四哥哼道:「輕音都死了,還講什麼信用,講什麼道義?」

    不等柴老九說話,鷹四哥恨恨道:「連朝廷都容不下暗門那樣的存在,我們講著信用和道義,有什麼用?」

    「這年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她輕音死了就是死了!」鷹四哥狠狠道:「我們天門寨,從她死了的那天開始,就自由了。」

    柴老九道:「人是死了,可是她活在百姓們的心中。鷹四哥,你忘了上次我們下山進城去買糧食,那些百姓是怎麼說的?」

    嘴角肌肉抽動,鷹四哥怒道:「那又如何?那些百姓懂什麼,隨便一點兒小恩小惠,就向著她。」

    柴老九解釋道:「不是小恩小惠,鷹四哥,暗門救了很多人,救了他們的命。」

    鷹四哥一掌直接落到柴老九的左肩上,這突如其來的一掌讓沒有任何準備的柴老九直接倒退了幾步,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

    在鷹四哥準備出手對付阮綿綿的時候,忽然發現對面的人不見了。再一看柴老九那邊,那女子居然到了柴老九是身邊。

    柴老九嘴裡已經有了血絲,面色有些蒼白,望著阮綿綿連連道謝:「謝……咳咳咳……謝謝你。」

    阮綿綿伸手替他運功療傷,柔聲道:「不用謝我,是你自己的救了自己。」

    長袖一揮,直接化解了後面鷹四哥忽來的一掌,聲音淡淡的,卻透著冷意:「據說很年多前天門寨曾經在暗門門主輕音跟前立誓,此生即便佔山為王,也絕不傷及無辜。」

    鷹四哥微微一愣,小小的眼睛瞇了瞇:「你是什麼人?」

    輕音已死,阮綿綿自然不能承認自己就是輕音。這樣,只會惹來朝廷的追殺。

    微微一笑,阮綿綿道:「天門寨的事情,哪怕是輕音死了,可是當年整個天門寨被輕音一人制住,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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