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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65 姐妹 文 / 小阿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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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會接嗎?

    她會接嗎?

    如果真的到了她手裡,她會接嗎?

    從宮裡回到到回到小院,阮綿綿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鳳長兮離開回府的時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躺在床上神色有些複雜,天色還早,憐兒也尚未回來。翻了個身,阮綿綿回想著剛才與鳳長兮的對話。

    想著想著,又不由的覺得好笑。平白無故的,她居然真的思考起與鳳長兮在一起到底如何了?

    她瞭解鳳長兮幾分,對南郡又知道多少?

    他在皇上面前請旨不過是為了拉她一把,作為南郡王世子,他的婚事,他說的不錯,豈是他能輕易做主的?

    笑自己想太多,阮綿綿揉了揉額角,最近額頭有些隱隱作痛,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運功調息了一遍,神清氣爽,倒是好了不少。果然不出所料,那道聖旨被太后拿在了手中,太后的心思是想著即便她要嫁人,也是再次嫁給鳳九幽。

    所以半個月過去了,朝中幾乎無人知道,南郡王世子與木綿綿的婚事。

    除了每日進宮給太后把脈,鳳長兮依舊每日登門,兩人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像是兩個相交甚久的老朋友,煮茶聊天,彈琴賦詩。

    自上次原畫帶著憐兒出去散心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更近了一步。原畫雖然緬甸,從前在他們面前,幾乎不敢看憐兒一眼。

    到了現在,兩人時不時抬頭抿嘴一笑。阮綿綿看著,心底生出絲絲羨慕來。

    小院的日子依舊無憂無慮,安靜的有些過分。

    而朝堂之上,因為太后的病倒,整個後宮都冷了下來。等到太后稍稍好轉,冬日的第一場雪來臨。鳳昭帝帶著貴妃在御花園賞雪,兩人觸景生情,竟然忘了時間。

    半夜回到寢宮,貴妃娘娘便病倒了。鳳昭帝也好不到哪裡去,上朝的時候都在不停地咳嗽。

    鳳長兮進宮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眼底的神色也越來越幽深。阮綿綿只管撫琴看書煮茶,似乎什麼都不關心。

    心中卻在細細盤算著,等到宮中大亂,她要著手做些事情了。

    冬天來了,因為習武,阮綿綿並不怎麼怕冷。不過看憐兒凍得有些發紅的小臉,她盡量待在房中看書。

    天慢慢暗了下來,憐兒已經開始點燈。這一整天,鳳長兮與原畫都沒有出現。

    唇角勾起一絲笑容,阮綿綿看著正在做繡活憐兒說:「憐兒,天很冷,你回屋去休息吧。」

    憐兒愣了愣問:「小姐,您是不是覺得冷了?我出去再拿個火盆進來。」

    見憐兒準備出去拿火盆,阮綿綿笑著說:「我倒是不冷,整日都窩在這房內沒有出去。倒是你一雙手在外面,這天寒地凍的,趕緊休息去吧。」

    怕憐兒不同意,阮綿綿繼續笑道:「放心,我們就是在這裡這樣窩著一輩子,也不會被餓死。」

    憐兒看著自家小姐俏皮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終究說不過自家小姐,憐兒放下針線,將那些東西收拾好,又替阮綿綿整了整被角,吹了燈,這才轉身出去。

    躺在床上的阮綿綿沒有一絲睡意,眼睛格外明亮。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細微聲音,她等著憐兒慢慢入睡。

    不一會兒,隔壁房間傳來憐兒悠長平緩的呼吸聲。阮綿綿下了床,眼底露出幾分心疼來。

    倒床就睡,憐兒怕是很累吧。雖然她每天都在憐兒耳邊說著不要做這不要做那,可是憐兒就是閒不下來。

    她想著,改天再去雇兩個小廝吧。

    換上夜行衣,帶好銀色面具,身影消失在房中。

    皇宮燈火通明,戒備比往日更加森嚴。冰涼的銀色面具下,紅唇微微一勾,身影一晃,已經落在了玲瓏殿的宮殿前。

    從上向下望去,寵妃洛影跪在地上,衣服有些散亂。她旁邊還跪著一個男子,比較陌生,阮綿綿並未見過。

    男人跪在那裡,身體在瑟瑟發抖。阮綿綿瞧著皺了眉頭,又看了看洛影,鼻尖猛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再顧不得其他,快速離開了玲瓏殿,尋著那道香氣而去。

    最後,一個荒廢的院子裡停了下來。那裡,早已經有一個人影等著。

    看到阮綿綿現身,那人慢慢轉過身來。同樣的黑色緊身衣,只是一個黑紗蒙臉,一個用銀色面具遮住了一切。

    似乎是笑了笑,黑衣人慢慢開口,聲音再熟悉不過:「門主來的可真早。」

    阮綿綿微微一笑,對於那人笑聲中的諷刺不甚在意:「天字號說門內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原來你是到了宮中來了。」

    那人微微一笑,聲音清脆好聽:「看來天字號也未必真的可信,即便是對著門主你,也同樣選擇了欺騙。」

    阮綿綿勾起粉嫩的唇瓣,聲音清冷:「那也要看,是為了何事!」

    之前天字號說門內出現了些小問題,她不甚在意。有天地玄黃四人在,她從來很放心。

    四大護法幾乎從來不會出現在一個地方,而天字號到景陵城不過兩月時間,玄字號也到了景陵城,成了玲瓏閣的頭牌。

    「洛影寧願捨去一生自由,放棄她生必最愛進宮,落花,你怎麼可以對她下手?」阮綿綿的聲音中,有惋惜有不忿,更多的,是難以理解。

    被叫做落花的女子微微一笑,漆黑的瞳孔中忽然露出絲絲譏諷來:「門主這些年在外遊山玩水,不管門中事物。難道遊山玩水,也變得心慈手軟起來了嗎?」

    阮綿綿暗暗心驚,在她的印象中,落花洛影兩姐妹,一個清麗出塵,一個嫵媚妖嬈。

    洛影話多,而且居無定所,時常無影去無蹤。而落花,除非門中有任務,否則她便一直守在暗門,而且極少說話。

    「落花,告訴我,你和洛影之間,到底怎麼了?」想到剛才她在玲瓏殿聞到的淡淡香氣,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落花眨了眨眼,眼神淒涼冷漠:「發生了什麼,你何不去問問洛影?」

    「那你為何那樣對她?你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她堅持到宮裡來,是為了你吧。」回想當日洛影的神色,阮綿綿更加篤定。

    落花的眼神猛然變得狠辣,聲音也帶了幾分狠戾:「為了我?哈哈哈……她啊,確實為了我!」

    察覺到有人靠近,落花微微一怔,阮綿綿率先開口:「是天字號。」

    落花一愣,又停了下來,再一看,那個帶著面具的女子身邊已經站了一人。看著那個人,落花的眼中浮現出絲絲恨意。

    「天字號,你曾答應過我什麼?」每一個字,落花都帶著刻骨的凌厲,神色越發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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